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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跳起腳來罵道:“放你的狗臭屁,若不是你們吃飽了撐的,誰沒事和你們家的打架!你現在還來說我閨女打折了你兄弟的腿,你腦子壞了吧?我閨女一個大姑娘,打得過你兄弟嗎?你兄弟是豆腐做的啊?”
麥嬸子嚇得一縮,就怕言永福連她也打。
還是胡堅陰沉著臉擋在前面說:“我妹子說的都是大實話,你看我兄弟現在還躺在地上,你不給一個說法,我們就去官府告你們。”
胡家并不是這村的,正巧是今兒在麥家做客,麥嬸子才能拉著一群人過來。
因此,他們鬧了矛盾,自然不可能去見村長,怕村長偏袒,開口便說要見官老爺。
官老爺對他們這些鄉下百姓而言,就是天上的神,一聽這話,大家心里都慌了。
言永福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胡家兄弟,又看了眼大郎。
大郎面有難色的說:“他是被大妹打傷的,但是他們也太不是東西了,進門就把大妹罵了一頓,后來又把小妹罵了一頓,什么難聽撿什么說,剛才也是他辱罵小妹,大妹才發火的。”
真真小臉驟變,邊哭邊跺腳說:“我不活了,他們也太欺負人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的人,還當我,還當我……我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肯定連村尾的王麻子都不會要我了。”
“什么?”一聽真真嫁不出去了,言家夫妻倆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個猙獰的看著麥嬸子一伙人。
☆、004、我殺了你
麥嬸子瞥開視線,有些懼怕的說:“誰和你們說這些,現在你們倒是說說我兄弟的手和腿怎么辦?”
淺淺承認剛才怒了,一腳過去,用足了全身的勁力,折斷了他的手指,也踢斷了他的小腿骨。
他這條腿怕是廢了的,可是誰叫這人說話這么難聽。
若是換在以前,她肯定直接崩了這些混蛋,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處理干凈。
“是我動的手不錯,但是你們不說說起因嗎?我為什么會動手。”淺淺瞇著眼眸,狠辣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大郎臉色難堪的在言永福耳邊嘀咕幾句言永福震驚的叫了起來,“什么?”
大郎一副被辱沒了的樣子,難堪的點了點頭。
言永福跳起腳來,手里拿著鋤頭,就朝著麥嬸子她們揮去。
“我打死你們這些爛貨,欺負人還欺負到我家里來了!”
二郎不明原因,見大郎和老爹都打了起來,急著問淺淺到底怎么了,淺淺抿著唇不愿意說。
問真真,真真倒是惱怒的說了一遍,聲音又大又亮,就是聞詢來看熱鬧的都聽了一遍。
二郎本來就是家里脾氣最火爆的,什么話也沒說,上去就著朝著躺倒在地上的胡凱一頓毒打,打得人家頭破血流了還沒有停手。
還是村里的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說:“住手住手,再打就死人啦!”
好些村民見事情不可收拾了,都進來拉架,事態這才制止住。
但是言永福和大郎二郎都是豁了命去打架,不說自己一身傷,麥嬸子叫來的兄弟都見了紅。
“胡鬧,簡直是胡鬧!”村長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發白的胡子被氣得亂翹了起來。
“村長,這胡凱怕是不行了。”村民緊張的一聲,又拉起了胡家兄弟的仇恨。
“我兄弟要是有什么萬一,我要你們家填命。”胡堅額上流著血,血滴入眼中,通紅的眼瞳顯得十分詭異,惡狠狠的仇恨著言家。
村長嚇得差點就喘不上這口氣,忙指揮說:“快去把孫大夫請過來,要快!”
“你們真是太胡鬧了,中午在田里打了一架還不滿意,現在還鬧到這里來,麥家的,你說,你好端端不在家里用午膳,跑到言家來折騰什么勁。”
麥嬸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村長啊!你可要公平一些,現在是我兄弟被人打傷了,你怎么還反過來說我們的不是。”
村長皺著眉,不悅的在心中想著,若不是麥嬸子沒事上門挑釁,哪里出得了這些事情。
真當他這村長年紀大了,不知道事情嗎?
淺淺冷眸看著眾人,涼聲一笑,在這種氣氛之下,十分的突兀。
麥嬸子微顫了一下,虎聲問:“你笑什么笑,你這惡毒的小賤蹄子,你不得好死!”
淺淺撇了撇唇,阻止了沖動的大郎和二郎,犀利的問:“到底是誰不得好死?”
“我大哥被你們打傷回來,我當妹妹的,替他上藥,竟然也被你們說成我們兄妹有茍且,呵呵,真是荒謬,幸好我小妹還在家,也幸好我們家的大門是敞開的,不然的話,怎么能讓你們看到我替我哥哥上藥,是吧?”
村民臉色驟變,看向麥嬸子的眼神極不贊同,一時之間,指指點點的說:“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是,兄妹亂侖可是大忌,這種話,也能在胡說的?”
“我不知道妹妹替哥哥上藥,麥嬸子怎么會一下子就聯想到這么多,莫不是有些人親身經歷過,才會如此說話?”淺淺說話的聲音極輕極柔,淡然而立,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減。
“你……你胡說!”麥嬸子一下就跳起腳來反駁。
胡家兄弟幾人炸開了鍋,沖上來就要打淺淺,卻是被言家兄弟和村民攔著。
麥一鳴痛心疾首的問:“淺淺,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怎么能夠這樣說我娘。”
淺淺狂妄的笑了起來,“真是搞笑,你娘這樣說我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我們是自小一起長大,又是一個村的左鄰右舍,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不覺得晚了些嗎?你真是平白惡心人。”
村民剛開始覺得淺淺嘴巴子利索,太不饒人了,但被淺淺這樣一說,倒覺得她說得也沒錯。
淺淺畢竟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小姑娘,加在她身上的流言已經夠多了,現在只因為麥嬸子一句話,可能就要將他們兄妹沉塘,這話說得也太不應該了。
麥嬸子被眾人言語攻擊,一張臉已經青白交錯。
此時強忍著說:“你少騙人了,你算什么東西,你會涂藥嗎?你認識藥嗎?”
她剛才就看了一眼藥碗,烏漆墨黑的不知道是什么。
哪家男人沒有跌倒跌傷過,不都是弄些跌打酒推拿一下嗎?
言永福狐疑的看著自家閨女,閨女幾斤重,他還不清楚嗎?
被一頓搶白反問,他也緊張起來了,倒不是擔心兒女之間的清白,而是怕女兒中了人家的圈套。
淺淺傲倨的揚起下巴,得意的說:“無知婦孺!正好孫大夫馬上就過來,讓他來評斷評斷這藥是不是活血祛瘀的,最是有公證。”
麥嬸子眼珠子轉了轉,不解淺淺的自信自何而來,但想著這小姑娘她自小看到大,還能有什么本事么。
當下便問了說:“行,等孫大夫來了,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孫大夫沒多時就過來了,肩上還背著一個小藥箱子。
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他人就被胡家兄弟拖到了胡凱面前,“孫大夫,你快給看看,我弟的傷怎么樣了?”
孫大夫捧著胡凱的手看了下,說:“你動動手指?”
胡凱疼得早就哭了起來,一張花了臉,完全沒有剛才的兇狠樣,呲牙咧嘴的說:“動不了,動不了,這一動就鉆心的疼。”
孫大夫緊張的又掀起了胡凱的褲管看了看,手輕輕一碰,胡凱便叫得像殺豬似的。
孫大夫起身,搖著腦袋說:“這手和腳都斷了,這手指還好說,這小腿看著像是里面的直骨斷了,就是治好了,以后走路怕是會有影響。”
“言淺淺,我殺了你!”胡堅跳了起來,一根木棍子就朝著她的腦袋敲去。
☆、005、誰出藥費
孫大夫在給胡凱治病,村民都圍著在看,就連言家人也是,因此,胡凱兄弟朝著淺淺動手,她身邊竟然沒有站一名壯漢,沒得一人能護住她。
“不……”言家人凄厲的叫了起來。
淺淺卻是看在近在眼前的木棍,嗤笑一聲,“不知死活。”
淺淺一手握住木棍,一腳直踹胡凱兄弟的腹部,將人狠狠踢出了三米有余,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淺淺不甚在意的拍了拍凌亂的衣裳,螓首深垂,不悅的想著,她還以為她一腳能踢斷胡凱的小腿。
她又以為她一腳能將胡凱兄弟踢暈,原來都是她以為,她眼下的身子還是太弱了,光有招式,但打起來,威力卻是減弱了許多。
“言淺淺,你……”村民都驚恐的看著淺淺。
就連言家人也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畢竟言淺淺不過是十六歲的柔弱女子,就是她平日里干慣了粗活,也不可能一腳將一個大男人踢得這么遠,而且還能一只手就擋下一個大男人的全力一擊。
這種事情,有些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淺淺一個小姑娘。
“怎么,他打我,還不允許我反抗了嗎?”言淺淺拍拍身上的褶皺,有些好笑的看著這群人。
一時之間,眾人除了驚恐的看著淺淺,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村長不自然的開口,“可是你一個姑娘家,如此……”
淺淺輕輕一笑,對孫大夫招手說:“孫大夫,麻煩你過來看看這碗藥,是不是有活血祛瘀的功效。”
孫大夫起身走到淺淺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藥碗聞了聞,又問了幾句。
他臉上這才露出笑容說:“想不到淺淺還懂藥草啊?”
淺淺眉眼彎彎的解釋說:“也算不得懂,就是之前鎮上的藥鋪過來收草藥時,趁機跟在身邊學著認了幾種藥,想著以后藥鋪再來,也能賣幾個錢。”
孫大夫贊賞的說:“不錯,這的確是活血祛瘀的草藥。”
淺淺朝著孫大夫點頭示意,對上麥嬸子,沒好氣的說:“怎么樣?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嗎?”
麥嬸子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咬著牙,不肯認輸的說:“孫大夫,你不會為了包庇她,故意這樣說吧?”
孫大夫臉色一沉,村長便搶先說:“麥嬸子你說的是什么胡說,麥一鳴你爹去哪里了?”
麥一鳴尷尬的說:“我爹被言家打傷了,躺在屋里。”
村長一時無話,只是冷著臉斥責,“把你娘趕緊帶回去,別在這里胡鬧了。”
淺淺好笑的看著村長粉飾太平的樣子,涼聲制止。
“怎么,這樣詆毀我們兄妹的清白,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
村長目光掃了眼淺淺,又朝著地上的胡凱努努嘴,示意她見好就收。
淺淺猶豫了一下,心中雖然不滿,但卻沒有再多說話。
麥嬸子脹紅著臉,被人指指點點,恨不得挖一個洞鉆進去。
胡堅被麥一鳴扶著,掙扎的說:“你想得美,你今天打傷我們兄弟倆,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孫大夫被麥嬸子質疑,此時火氣也不小。
再加上這次的事情,也怪麥家胡攪蠻纏,不然哪里能出這樣的破事。
“麥嬸子,你不想你這兩個兄弟出事,最好就馬上帶他們去鎮上的醫館治傷。”孫大夫屋里的藥草并不全,治胡凱腿上的傷,最好還是去鎮上,也正好阻止這里繼續鬧下去。
麥一鳴勸著說:“娘,先帶大舅和小舅去治傷,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
麥嬸子看了眼自家兄弟,一見大哥嘴角都是血,嚇得臉色都白了,也不說其他了,忙扶著胡堅對胡一鳴說:“你去把你小舅抱起來,小心點,別碰到他的腿了。”
“嗯!”麥一鳴重重應了一聲,走向胡凱。
村長出聲,“來幾個人幫他們,老陳家的,把你們家的牛車借用一下,送他們去鎮上。”
“誒,好的。”老陳家的立馬應下。
村里幾位壯漢幫著把胡家兄弟弄上了牛車,麥家母子就連本來傷了躺在床上的麥大叔也出來了,一家急急的將胡家兄弟送到了鎮上。
言家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村長站在他家門前,猶豫了一下說:“胡家兄弟的醫藥費,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淺淺眼神一凜,諷刺說:“他們上門來欺負我們,怎么還不許我們自衛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