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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們受傷了,還要我們出醫藥費,難道他們對我們的辱罵就不算傷害嗎?難道你不知道心理的傷比身上的傷更難愈合。”
村長臉一落,有些煩心的說:“夠了,小小年紀怎么這么胡攪蠻纏。”
吵得他腦袋都疼了。
這哪家打架不是這樣,最后不都要賠醫藥費的。
這都是鄰居,哪有像淺淺這樣,下了黑手,要打得人殘廢。
大郎不自在的笑了笑,對村長說:“我家妹子也是心里急,她也是太疼小妹了,之前麥嬸子罵我和大妹時,大妹都忍著沒說話,但是麥嬸子敗了我和大妹的名聲,又敗我家小妹的名聲,你也知道我們家小妹出落得好,一家人就想著她能嫁得好一些,這也不怪我大妹。”
村長目光暖了一些,也知道麥嬸子做的事情不站理。
“算了,這事等晚點再說,你們心里要擰清一些,胡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鬧起來,就是兩個村子的事了。”
言永福僵著臉皮說:“嗯!多謝村長。”
村長長嘆一聲,離開了言家。
言家一時陷入了死寂。
真真最先跪了下來,梨花帶淚的說道:“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屋,也不會被麥嬸子糟蹋,姐也不會為了維護我而動手打人。”
大郎也跟緊跟著跪在真真身邊,陰沉著臉說:“不,是我的錯,我在場卻保護不了兩個妹妹,讓她們被人這樣欺辱。”
言家兩口對視了一眼,目光都落在淺淺的身上。
她淡然而立,面無表情,根本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雖然說淺淺下的手太黑了,但是言家也沒人說她什么,畢竟他們心中的怒火還未散,若是殺人不犯法,他們都想直接殺了麥大嬸這口賤的老貨。
言家夫妻對視一眼,同聲嘆息。
“我們還是先湊些銀子出來吧!孩子他娘,家里……”
言永福佝僂著背脊,雙肩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似的,話也沒有說完。
☆、006、衙役抓人
言家的銀子雖然是姜氏在管,但言永福心里也是有數的,言家哪里有什么銀子。
胡家兄弟這傷勢,怕是要用二三兩銀子不止,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可是言家別說幾兩銀子,就是幾百文也是極難湊出來的。
姜氏背過身子,默默的拭淚。
一屋子索繞著低沉的氣氛,就連淺淺都覺得壓抑。
她扭身就要出去,大郎一下叫住她。
“大妹,你去哪里?”
淺淺抿了下唇,說:“禍是我闖的,我自然會解決,你們不用擔心,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你說什么胡話!”言永福一下就跳了起來,粗喘著氣瞪著淺淺。
姜氏眼眶微紅的瞪著淺淺,“你解決?你怎么解決?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出去鬧了,有什么事你爹還有你哥會解決的,你就安心的留在屋里。”
淺淺沉默的看著言家兩口子,嘴唇動了動,軟了性子解釋,“我不是去找麻煩,爹不是說要湊銀子嗎?我現在上山采些草藥,也能換幾個錢,總比待在家里強一些。”
大郎一聽,立馬站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二郎和真真緊追其后。
言家兩口子也想跟著去,淺淺阻止說:“不用這么多人,爹娘就在家里休息,我們會解決的,不過幾兩銀子而已,總能湊出來的。”
她就不信了,她言淺淺會被幾兩銀子攔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西順村山水占盡,這么好的天時地利,她還弄不出幾兩銀子來,她的言字就倒過來寫。
“姐,你真的認識草藥嗎?怎么之前沒有聽你說過。”真真白晰的瓜子臉不見一絲紅暈,蒼白得嚇人,顯然家里這次的事情嚇著了她。
“嗯,等會兒我先采幾種草藥,你們照著我的采,別弄錯了,別把根弄壞了,不然會失了藥性的。”淺淺扯開話題,并沒有回答真真的問話。
“好!”言家兄妹同時應聲,目光都落在淺淺的身上,略有復雜。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淺淺這樣,平日里,家里最沒有主見的人就是她,沒想到遇到事情了,最冷靜的人也是她。
言家姐弟一人提了一個籃子就進了山。
兄妹四人都不是懶惰的人,雖然真真平日不干活,但是這會兒卻是賣了力在尋找草藥,一絲都不敢松懈,其他三人就更不用提了。
直到太陽下山,山上黑了起來,兄妹四人這才滿載而歸。
還沒有進村,就看到村里咋咋呼呼,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看到他們時,村民先是松了口氣,然后馬上沖了過來,劈頭蓋面一頓罵:“你們去了哪里,找了你們一下午。”
大郎目光微滯,微微提高了籃子說:“我們上山采草藥了,有什么事嗎?”
村民的話一哽,也不好再罵,只沉著臉說:“你們回來了就好,你爹娘被衙役抓走了。”
“什么?”言家四兄妹嚇得臉色一白。
淺淺斂眉壓低了聲音,滿是怒意的問:“是為了下午的事情?”
“對!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西順村雖然一直吵吵鬧鬧不斷,但是民風還是十分淳樸。
言家兩口被衙役帶走了,村民都不用村長說,就自動自發幫著四下尋找言家四兄妹。
“多謝!我們先去鎮里看看情況。”大郎急急的說了一聲,拔腿就走。
淺淺忙跟上去,步伐急促的說:“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大郎回首訓斥:“你不許去,一個女孩子,到時候別是出了什么亂子才是。”
淺淺怔了下,不懂大郎的口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差,難道是因為她連累了言家兩口的原因。
淺淺目光輕閃,長長的眼睫輕顫了兩下,微微垂下。
大郎急著去救爹娘,并沒有發現淺淺的變化,二郎跟在后面,看得真切。
一手拍在淺淺的肩上,粗聲粗氣的說:“大哥不讓你去也是好事,據說……知縣不是一個好官,大哥是怕你被欺負。”
淺淺抿唇,目光更是漆黑難測。
她將手中的籃子遞給了真真,并叮囑說:“小妹,你長得標致,就不要過去了,我和大哥二哥去就行了。”
真真一下拉住了淺淺,淚眼朦朧的說:“大姐,你……也別去了,大哥和二哥會想辦法的。”
知縣的壞,是方圓十里的百姓都清楚的事情。
好色貪財,她怎么能讓姐姐去冒險。
二郎沉著臉說:“你不許去,別再磨嘰了,再折騰,我就追不上大哥了。”
淺淺怕二郎走,一下扯住了他的胳膊說:“二哥,你和大哥加起來都打不過我,帶我去,我也能保護你們。更何況這禍事還是我闖的,最多我把臉再抹黑一些。”
二郎猶豫了一下,也擔心大哥一個人過去會吃虧,只想快點追上去,便匆匆點頭同意了。
瞥見一邊的真真躍躍欲試想說話,忙阻止說:“你想也別想,把草藥都拿回去,有什么情況,我們會回來告訴你的。”
真真撇了撇唇,淚眼盈盈的說:“你們要小心,要救出爹娘啊!”
“知道了知道了,別說了!”二郎不耐煩的打斷了真真的話,趕緊追了上去。
淺淺看真真這樣,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這才快步跟上了二郎。
兩人追到了鎮里,直接到了知縣府,正好看見大郎被人打出來。
淺淺自覺他們的腳程已經很快了,沒想到大郎更快。
“讓我見知縣,把我爹娘放出來,你們憑什么抓我爹娘。”大郎被兩名衙役架著,人卻使著蠻勁想往里面沖。
兩位衙役架著大郎就往地上一扔,輕視的吐了口痰,罵道:“什么玩意,知縣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不上道的家伙。”
“就你這蠢樣,還是等著你爹娘死在牢里好了。”另一位衙役張揚的笑了起來,一雙賊眉鼠眼看了就讓人討厭。
淺淺咬著下唇,站在幾步之遠,二郎卻是急急上前,拉住了想再次硬闖的大郎。
“哥,你沒事吧?”二郎一雙眼上下打量大郎,就擔心他出一個好歹。
大郎胡亂的搖著頭,語氣又急又沖的說:“他們根本不讓我見爹娘,知縣也不愿意露面。”
☆、007、想法掙銀
淺淺深吸口氣,努力壓抑住怒火,上前幾步,巧笑嫣然的問道:“這兩位大哥,我們要如何做,兩位大哥才肯給我們行一個方便。”
聲音嬌軟綿柔,兩位衙役一聽,身子都酥了一半,回首一看,一張笑臉卻是僵在了臉上。
眼里的姑娘哪里有半分美貌,分明就是從泥巴里爬出來的野丫頭。
看她這一身臟亂得,臉上也是烏漆墨黑,頭上插了兩根稻草,一看就是一個賠錢貨。
兩位衙役對視一眼,只當剛才是幻聽了,才會覺得說話的姑娘是一個美人。
“想見是吧?行啊,拿這個來。”衙役不耐煩的看著淺淺,一副和她說話都厭惡的表情。
他右手微伸,做了一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的舉動。
淺淺微斂眼簾,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是不是合了差爺的心意,我爹娘就能平安回來?”
“哈哈……”衙役笑得前仰后翻,捧腹說:“哪里來的土包子,這不過是我們的跑腿費,給你們在知縣面前遞一個話。當然咯,你們若是識趣,我也能夠和里面看守的兄弟說說,讓你爹娘過得好一些。”
淺淺咬了下下唇,目光凌厲。
這位差爺在威脅她呢!
若是她不準備銀子拿過來,今晚言家兩口子絕對不可能安靜的度過。
“好,但是你們得保證我爹娘的安全,不能傷害他們,特別是不能對我娘不尊重,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淺淺不自覺的加重了聲音,帶著一股子凌厲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兩位衙役怔了下,心里一緊,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頭,不敢與眼前的小姑娘對視。
“銀子在家里,你們給我兩個時辰,到時候我會把銀子送過來。”淺淺口氣不容拒絕。
兩位衙役本來想說些什么,但撇了撇唇,不情愿的應了下來。
本來他們該回家了,不過這銀子不拿白不拿,到了明天,這站在門口當差的,可就不是他們倆了。
倆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里的貪婪,便不情愿的留下了。
倒不怕被眼里這姑娘耍,反正她銀子不拿過來,他就讓牢里的同伙好好招呼他們爹娘一頓。
其實,今晚言家兩口子是安全的,知縣清楚言家有一個秀才,因此,也沒想一次就把人直接逼死。
“大妹,我們哪里來的銀子?”大郎被二郎拉著,一直沒有說話。
憋到離開了衙役的視聽范圍,這才忍不住說話。
淺淺目光平靜的看向大郎,“沒銀子,爹娘就要在牢里受苦,你來選。”
大郎臉色一黯,一時無話。
淺淺看向二郎說:“你和大哥現在回去一趟,把我們之前采的草藥都拿過來,我去鎮上打聽一下,哪里收草藥。”
大郎皺著眉說:“我陪你去,二郎一個回去拿草藥就足夠了。”
二郎附和說:“是啊!草藥又不重,還是讓大哥陪著你吧!你一個姑娘家,這么晚在鎮上亂晃,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淺淺頷首,和二郎約定了,一會兒在西街口碰面。
原主淺淺本來就沒來過幾次鎮上,腦中留有關于淺淺生前零星印象的言葉就對鎮上更不熟悉了,像無頭蒼蠅一樣四下打探。
大郎跟著淺淺走了一截路,察覺她并無目的,便提議說:“之前不是有一個來村里收草藥的大夫教你認了草藥嗎?不如就直接去他的醫館,問問他是不是還需要草藥,也免了他再去村里跑一趟。”
淺淺抿唇,她不過瞎掰的,哪里來的什么收草藥的大夫。
“我當時忘了問他在哪里坐館,哪里還找得到人。”淺淺低垂了眼簾,眸中目光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