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你怎么還沒出來啊?”馬祁安見田雪柔久久沒出來就去客房洗了澡,躺回主臥的時候田雪柔還沒出來。但聽著里面有水聲就沒在意,接著等她等的都要睡著了馬祁安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敲了敲浴室門沒有人回應
“雪柔,我進來了?”
田雪柔還沒來得及說話,馬祁安就推門進了浴室。浴室里熱氣環繞鏡子上附了一層薄霧,因為馬祁安開門帶進來的冷氣田雪柔不禁打了個寒顫。
浴缸里的水一直放著都已經開始外溢,田雪柔一臉苦相,眼上帶著淚水。
“怎么了?”馬祁安看見她的時候仿佛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趕緊上前扶起她靠在浴缸邊上紅撲撲的臉。
“胃胃疼”田雪柔的話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短短兩個字都疼到說不完整。
馬祁安一時不知道田雪柔臉上是淚還是汗,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生氣。
“胃疼不知道叫我嗎?”他看著田雪柔痛苦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說出一句氣話來,說完從架子上拉了一塊浴巾把田雪柔裹住抱出浴缸。
田雪柔被他一抱疼的更厲害了,不忍哼唧了一聲。
“我給你叫醫生。”馬祁安幫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了一件睡衣。又把她塞進床上掖了掖被角。看著田雪柔蜷縮成一團,一邊從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一邊拿手機要打電話。
“不用”田雪柔一聽要叫醫生連忙拒絕
“你再倔我就不管你了!”
田雪柔為了讓他不那么緊張擠出一點笑容,逗他說“你怎么老這樣威脅我啊!”
這次醫生來的也算快,可胃疼也沒什么更多的方法治。醫生帶來了些新藥但左不還是那些田雪柔不愛喝的苦味道,還囑咐了一定要堅持喝。
馬祁安這次也不慣著她了,拿了藥就去樓下廚房里熱。
熱完之后的中藥更散發出苦味,充斥的整個房子的苦。
田雪柔躺了會兒聞著藥味就內心糾結,想著今天怎么才能躲過不喝這藥,想著想著也就分散了注意力,胃也沒那么疼了。
“能不喝嗎?”馬祁安端著一晚黑乎乎的東西開了門,中藥味更是一下沖進了房間,她躲進被子里小心試探。
“不能!”被馬祁安狠狠拒絕,他把苦味之源放在桌子上掀開了被子。
“我不疼了”田雪柔話還沒就被馬祁安從床上撈起來。
“哎哎哎!我不疼了!”
“不疼也要喝。”馬祁安這次狠了心要田雪柔喝藥,把她捂住嘴的手拉開。
“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這下田雪柔意識到自己就算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好使了,只能妥協喝這一次,誰怪她的胃這么不爭氣呢,一天沒好好吃飯開始疼。
“你喂我!”田雪柔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一碗黑色藥水像極了電視里演的小三陷害原配用的毒藥水。
馬祁安讓她坐好從她后背墊了兩個枕頭,端起藥碗用勺子攪了攪,這味道直沖田雪柔的鼻子嗆的她咳嗽了兩聲。
“良藥苦口。”馬祁安還在怪她胃疼沒告訴自己又躲著自己,說話冷冰冰的。卻還是吹了吹把勺子遞到田雪柔嘴邊。
“呃好苦。”田雪柔的嘴才剛碰到那藥一點點就把腦袋縮了回去,又看著馬祁安沉默不語的樣子一直把勺子遞在自己面前。
“喝完再說話!”馬祁安不再吃她那一套
“好好好,我喝不就行了!你又兇!”
田雪柔直接把他手里的碗奪過來捏著鼻子一口氣干了那碗藥,又把碗塞回馬祁安手里,自己滑進被子里。
馬祁安先被她干藥的舉動一驚又被她滑進被子里的動作可愛到了,嘴角微微一笑就起身把那碗拿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看被子里鼓起一個小包,不禁笑出了聲。
“唐叔走之前給你留了甜米,要不要吃一點?”
“吃!”田雪柔一聽甜米倆字立馬從被子里彈起來,馬祁安已經把熱好的甜米端在眼前了。
“虧你還有點良心!”田雪柔嘴里小聲嘀咕又從馬祁安手里把那盤冒著熱氣的甜米接過來。
“看樣子是不疼了。”馬祁安坐在床邊說道
田雪柔看他坐的太近就又往床里面挪了挪故意跟他隔開些距離,嘴還不忘貼在盤子邊上扒拉著吃。她是真餓了,中午吃的那一頓頂了一天,晚上飯就吃了兩口。沒想到好心的唐叔還特地留了好吃的,真要好好感謝他老人家!
“端走吧!”田雪柔吃飽了又把盤子塞回馬祁安手里,退回兩步鉆進被子里。
馬祁安看著她嗔笑道“去刷牙!”
田雪柔沒吱聲,等他關門出去了才從床上爬起來去刷了牙。
馬祁安回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沒人又慌了,結果一轉頭田雪柔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走過去又爬上了床。
“不疼了吧?”馬祁安問
屋里一陣安靜,田雪柔沒說話
“吃飽了嗎?”馬祁安又問
田雪柔還是沒說話
“醫生說了,吃藥要堅持,從今以后早晚各一次。”
田雪柔聽到這才有了動靜,從床上彈坐起來一臉委屈的看著馬祁安。
“你不好好吃飯我也沒辦法,那就聽醫生的吧。明天我會告訴唐叔的,讓他幫你記著。”說著馬祁安也掀開被子躺上了床。
田雪柔就坐著盯著他躺上了床,關上了燈。
“我今天晚上不是故意不吃飯的,下午周叔帶人去公司鬧事兒了,分股的事情他們不服。我心煩,沒胃口。”田雪柔推了推背對著她躺的人。
馬祁安雖然瘦但是該有的都有,因為經常健身肩膀上的肌肉也相當厚實。田雪柔平常都是枕著他的胳膊睡覺,就算吵架馬祁安也不會放著她生氣到第二天。
“你別生氣了”田雪柔說著說著又帶上了哭腔,手里輕輕的抓著被子推馬祁安。
馬祁安翻身把坐著的田雪柔拉進懷里的時候感覺到了淚滴在了他手上。
“周叔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沒想到他今天會帶頭去公司鬧,我今天才發現董事會的大半股東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自從父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他就越來越得意妄為,我把他當成親叔叔,沒想到他惦記我的位置。祁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是田雪柔第一次在他懷里訴苦。
周宅
“坐吧。”
“周總,她田雪柔就是一個小姑娘,咱們何必向她好言好語?”
“是啊,不如直接找人辦了,讓她不得不讓出那個位置。”
“什么馬祁安的人,她當年和季少南在一起這么久,誰知道她到底干不干凈!”
眾人七嘴八舌的在周宅相聚
周宏天從保險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珍藏已久的雪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走向眾人。
“再怎么說,雪柔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季少南那事兒她也是為了幫我們,幫公司。都過去這么久了,別再提了。”
“不是我說啊周總,她才嫁過去馬家多久就開始向著那馬祁安說話了,那要是再這樣下去,干脆直接把公司拱手讓給他馬家算了!”李震是和周宏天走的最近的人,說白了就是做了周宏天的狗腿還不自知,干著幫他提鞋的事兒還樂的開心。
“李總這話說的,雪柔嫁去馬家不也是田總的主意嘛,人家小兩口恩愛我們不易摻和啊!等我過幾天再去勸勸雪柔,到時候有了結果,再邀請大家來喝茶!”周宏天有意趕人,其他人也不易再坐著,各自道了別就走了。
“周總,您真這么想嗎?”李震眼看著其他人散盡后又折返入屋里,見周宏天把那根雪茄又放進了盒子里,安安穩穩的鎖進保險柜。
“人多口雜,難免有向著田雪柔的人混在其中,還是小心為好。”短短幾分鐘周宏天便不再是那副好商量的樣子,他眼里透露的刻薄算計讓人看著可怖。
“是是是,周總說的是,那接下來該怎么辦?”李震低頭哈腰的又狗在周宏天身邊。
“去找個不怕死的把事辦了,記得多給點錢讓他走遠點。”
“是,我辦事周總放心。”
“別他媽放屁,前幾天你吞了多少基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再手腳不干凈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是是是,周總說的是,這次我保證做到讓您滿意。”李震嚇的屈身后退了兩步說到
“我看您這雪茄都放了這么久了,每次拿出來就只是聞一下為什么不直接抽了,我再幫您找。”
“你懂什么,好東西當然要留到好時候再享用。”
馬祁安家
“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訴我,別藏著掖著。”馬祁安把田雪柔緊緊桎梏在懷里認真聽她訴說今天發生的一切。
“我不想麻煩你”
“我永遠不會嫌你麻煩。”
“還有我今天是洗澡的時候突然胃疼的,我喊過你,是你沒聽見!”
“好,我錯了。”
“那明天能不能不喝藥了?”
“不能!”
“啊啊啊啊啊!”
馬祁安在田雪柔的臉上親了個遍才安撫好她,手上輕輕的拍著懷里的小人兒入了睡。
“木子,查一下周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