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呀!”田雪柔把自己遭的慘不忍睹客廳快速打掃了一遍,把電視里的節目也換成了馬祁安愛看的新聞頭條之后,屁顛兒屁顛兒的就跑向廚房。
馬祁安手里一邊掌著鍋一邊把她上下掃視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田雪柔沒穿拖鞋的小腳丫上。
“不冷嗎?”田雪柔剛想回答說不冷啊就對上了馬祁安的視線,這才意識到自己沒穿鞋,馬祁安又轉頭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灶臺上。田雪柔心想馬祁安這個人怎么這么倔啊,脾氣上來了怎么哄都不行。
“你抱抱我嘛~”她踮起腳尖跳到馬祁安身后,揪了揪他的黑色圍裙。
田雪柔使了壞心思就不去穿鞋,撒著嬌向他討抱。
“我在做飯,你出去等。”馬祁安向旁邊移了兩步去夠掛在櫥柜里的勺子,田雪柔的手就順著他的動作自然滑落。
她不放棄的繼續挨上馬祁安的身子耍賴,嘴上說“我幫你!”
說著就把馬祁安手里剛剛沖過水的勺子搶了過來,她也沒考慮馬祁安炒菜為什么要用勺子,明明鍋里就是綠色蔬菜案板上還放著一把鏟子。只一心想著讓馬祁安快點消氣,把那帶水的勺子就往熱油的蔬菜鍋里攪拌。
水和熱油直接觸碰到一起,在廚房里發出了一小陣爆炸的聲音。
“啊!”鍋里的油全都炸開往外濺,田雪柔一件短款睡衣還穿鞋,油就直接崩到她手上迅速印出了一道紅。
幸虧馬祁安反應快把她往后攬進懷里,才沒讓熱油濺到她身上。
“你是不是傻啊?”馬祁安的喊聲的蓋過鍋里爆油的聲音
“你還說我!”眼看田雪柔也被嚇著了,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馬祁安反應了一下才伸手把鍋蓋蓋上把火關掉了。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之后又低頭看了看依偎在自己懷里的人,復用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輕的推開了一小段距離,讓自己能夠看清她的臉。
推開之后田雪柔立馬把手附在眼睛前,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抽泣。
馬祁安把她抱起來帶出廚房,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田雪柔已經把客廳收拾干凈了,和剛剛的景象對比顯然。
“來,我看看。”馬祁安把田雪柔攬坐在自己腿上,去拉她擋在眼前的手。
田雪柔哼唧一聲轉身就要擺脫他的懷抱
“不給你看!”田雪柔剛有要逃的趨勢就被馬祁安扼殺在搖籃里。他又把懷里的人抱緊了些,擔心的去看小人兒附在眼前的手。
所幸只是有些紅,沒起泡。
馬祁安知道田雪柔哭不是因為油濺到了自己手上,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反應太冷漠了讓她心里不舒服。“好啦好啦,不怪你。”
田雪柔聽面前人的聲線漸漸邊軟,才拿開自己眼前的手。
她沒哭,一滴眼淚都沒流。
“好啊,學會騙我了是不是?”馬祁安見她沒眼淚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上手去撓她身上的癢肉。
“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田雪柔求饒
“我去把飯做好,你乖乖在這等我。”馬祁安又拿起她的手端詳了一番看著的確沒什么事才放下心,又附身去親了親她的臉,又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播成了她喜歡的電視劇。
馬祁安沒了人搗亂飯做的極快,沒一會兒就端出了四菜一湯。
“吃飯了。”馬祁安走到沙發去抱田雪柔,不知道她又從哪把零食翻弄了出來,嘴里還叼著一顆棒棒糖。馬祁安也沒生氣,一把把她攬起來抱到餐桌的椅子上,自己也拿了餐具坐好。
“你下次再這樣,我就由著你胃疼算了,反正你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馬祁安話里有話,手上去舀了一晚鯽魚湯放在田雪柔面前。
“切,我知道你不會放著我不管的。”
田雪柔把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湯一口氣喝完。馬祁安看她是真餓了,沒再說話一個勁給她夾菜。
飯后,田雪柔剛躺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電話就響了。馬祁安只知道她接了電話就去收拾了一通,說公司有事忙著就出門了。馬祁安沒多問,他自己下午也還要去公司一趟。田雪柔向馬祁安討了一個告別吻就匆匆走了。
她剛到公司就被助理慌忙的帶上了樓。
“今天早上馬氏集團發來了分股會議的邀請,本來一切安排的都很順利。沒想到剛過了午飯時間周董就帶人來鬧,說什么不支持田氏和馬氏并股。周董這一帶頭,當時反對您和馬總聯姻的幾個老股東都來了,現在都在您辦公室堵著。”
田雪柔在電梯了深吸了一口氣略顯緊張,電梯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的又是另一副形象。
助理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幾位老股東已經自己泡上了茶就等著田雪柔入翁呢。
“各位叔叔們,今天這是什么風把你們都刮來了呀,小輩有失遠迎招待不周。”
田雪柔拉開自己辦公室主位的椅子跟下面幾位老人客氣了客氣。
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公司的老董事了,老田總一手帶起的人也是看著田雪柔長大的人。
雖然都年長田雪柔,辦公室的主位雖說忌憚但是還沒人有膽子坐。
“馬氏集團這么快就打著我們股份的注意,我們田氏還沒倒呢!更用不著和他們合作!”一旁的李總看著沒人說話實在是坐不住了吧茶杯一放就拍桌子說
本來安靜的辦公室被他這嗓子一喊,其余的就都開始應和
“他們什么意思!”
“本來就不應該聯姻!好好的公司這不是拱手讓人呢嗎!”
“是啊,老田這基業就要毀咯!”
一時間,辦公室里就七嘴八舌的亂哄哄一片,多難聽的話都有。
田雪柔放下手里的茶,沒說話。只看著對面的老人,眼神里充滿了敬意又帶著陌生。
一些人看田雪柔沒反應,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宏天默不作聲的樣子也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周叔,您覺得這股份應該怎么分?”田雪柔開口,把眾人的注意力甩向周宏天。
“咳咳咳,小柔啊,周叔聽說你前段時間病了,現在身體怎么樣啊?”周宏天把抽了半根的雪茄搭在茶盤上,他沒想到田雪柔這么直接的問他股份的問題,開口之際咳了兩嗓子,也許是被田雪柔的問題給問住了,也好像是在故意回避。
“謝謝周叔關心,我一切都好。”
“好,那就好,你的身體要放在第一位啊,至于股份什么的咱們以后可以慢慢談嘛!”周宏天站起來雙手拍了拍褲子說道
“是是是!”一旁的人應和道
“周叔,我既然嫁給了馬祁安那就是馬祁安的人了,我的當然就是他的。”田雪柔這主位坐的舒服又穩當,她自己清楚別人就更清楚。當年這幾個公司元老被季家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時候,年紀輕輕的田家大小姐親自出手擺平了一切,到最后卻不知道是丟了身還是丟了心。
“小柔,他馬祁安終究是個外人。咱們自己的東西自己拿在手里才安心啊。”周宏天見田雪柔也沒什么反應,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勸。
“周叔,那您認為股份放在您手里我會安心嗎?”田雪柔一句話就把在座的人懟的說不出話來。
“田雪柔!馬氏惦記你的股份,你早晚會吃虧的!”旁邊的李總也忍不了了,拍桌子大喊
震的桌子上那半根雪茄沿著紅木桌角滾到地上。
周宏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田雪柔,沒有去撿。
李總的喊聲招來了早就準備在外的保安
“送各位叔叔們回家。”田雪柔把茶杯摔在地上的動作嚇的周宏天和其他董事一驚。
“田雪柔!你瘋了!”李總出公司門的時候還在罵,其他股東也都跟著罵。
田雪柔站在樓上看著他們一個個罵罵咧咧的上了車,一部分人跟著周宏天的車去了一個方向,少部分人才陸陸續續離開。
“田總,這怎么辦?”田雪柔的助理跟了她兩年了,她最清楚這公司的董事會都是一幫掛名的無賴,吃著田雪柔的股份玩樂。老田總在的時候還好,現在老田總回了老家養病,他們就鬧得更甚。前幾天王總的小兒子醉在酒吧里因為一個三兒差點把人打死。今天他沒敢多說話,是因為他拿了公司的錢撈的他兒子。這些田雪柔不放在眼里,但是助理也都會跟她報備。
“哎~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叔叔啊。能怎么辦,忍一忍吧。”田雪柔討厭香煙和雪茄的味道,吩咐了讓人把辦公室的地毯換了又消了一遍毒。
她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唐叔正巧做好了晚飯,馬祁安在二樓書房打電話。田雪柔一臉疲態的進門,馬祁安從窗戶就看見她了立馬掛了電話跑下樓去迎她。
“怎么了?這么晚回來。”馬祁安接過田雪柔身上的包放在玄關上,捏了捏田雪柔肉了點兒的臉。
田雪柔換了拖鞋就往馬祁安身上掛
“好累”
“怎么了?”馬祁安把她抱著往餐廳走
“分股的事情,董事會去公司鬧。父親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讓我怎么對付內幫老奸巨猾的叔叔啊!”
“先吃飯先吃飯。”馬祁安拉著田雪柔去洗了手,坐在一桌香噴噴的飯菜面前,田雪柔也是累的沒有胃口,隨便吃了兩口就上樓洗澡了。
唐叔見她沒吃幾口以為是飯菜不喝胃口,就又去做了份甜米給她放在桌子上等她洗完出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