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就十分狗血了且常見了,風雷宗少宗主慕容白直接請來宗門內的圣人出面,將梁家上下全部鎮壓。
擄走其姊,斬殺其血親,全族上下一千余人無一存活。
好在族中管家忠義,臨死前將梁秋壓在身下,打掃戰場的風雷宗弟子也粗心,才讓梁秋逃過一劫。
梁秋有心報仇,但他身為詛咒之體,從小便無法修煉,不論如何努力,天地靈氣壓根就不鳥他。
絕望之下的梁秋東游西逛,誤入深山叢林之內,遭遇野獸,重傷昏迷。
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沒死,被一名身軀只剩下半截的老者所救,還喂下了一顆奇異果實。
打那之后,梁秋一身氣力日益見長,即便不修神力,仍舊有無雙戰力。
后來梁秋才知道,原來老者給他吃的那顆果實,叫大荒心果,服之可獲得史前傳說中才出現過的大荒圣體。
聽起來是好事,可實際上,此物乃天地間無窮濁氣匯聚而成的精華,會不斷地汲取天地間的濁氣侵蝕,磨煉肉身。
一旦有一日肉身承受不住濁氣的侵蝕,必然會化作一尊枯骨。
故而梁秋只能不斷地磨煉自己的肉身,與死亡賽跑。
可終究,他的肉身達到了瓶頸,再難前進一步。
最重要的是,每日壓制濁氣反噬的他無比艱難,根本無法全力出手,一旦用力過猛,心中那根弦被撥動,濁氣反撲而出,他將必死無疑。
眼看濁氣侵蝕日益嚴重,老者無奈之下,將梁秋送出深山,前往更加廣闊的天界尋找機緣。
時隔十年光景,梁秋再次出現在外界,發現已然物是人非。
天北城易主,早已無人記得他;親姊下落不明,風雷宗勢力龐大,他一人之力完全無法攖其鋒芒。
本已陷入絕望的他,卻在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秦族發布的告示。
這才有了后來的這一切!
秦羽聽完梁秋的訴說,內心其實并沒有什么更大的感受。
修行界這么大,諸如此類弱肉強食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命運悲慘的不只是梁秋一個。
甚至相比而言,梁秋比絕大多數人都幸運。
大難不死,遇到貴人,天賜機緣,偶得圣體……
這一切的一切,凡人只能在市井之中說書人的口中才能聽聞。
秦羽低下頭看了一眼深深跪伏的梁秋,嘴角微微上揚,開口問道:“給我一個,替你出手的理由!”
聞言,梁秋渾身一顫,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堅定:“我可為神子擋死!”??Qúbu.net
秦羽深深看了他一眼,確定此言是他內心所想之后,轉過頭,淡淡說道:“風雷宗,是我秦族麾下的超一品勢力,年年供奉,無功有勞!”
“僅憑你一家之言,要我覆滅整個風雷宗,不大現實!”
聽到這,梁秋神色一慌,正欲開口,卻見秦羽打斷道:“但,你既是我親衛,理當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他微微側頭,看向身后虛空,說道:“給我一份風雷宗少宗主的情報!”
刷!
話音剛落,身后虛空顫動,出現一名黑袍老者,恭敬行禮,捧上一枚玉簡。
秦羽隨手接過,神識探入查看起來,幾個呼吸后睜眼道:“那慕容白雖說紈绔無用,但在風雷宗的資源堆積之下,如今也堪堪邁入武尊門檻。”
“我觀你雖然防御超絕,但卻無攻擊手段,你隨我修行三日,三日之后,我保你有與其一戰的資本!”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武皇和武尊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
唯有最頂尖的天驕,才有越級一戰的可能。
眼前這梁秋,雖然具備無雙的防御能力,但由于其體內濁氣緣故,完全無法出手傷敵,等同于一個沙包。
若要越級與武尊強者放對,即便立于不敗之地,也絕無勝利的可能。
甚至若是擂臺戰的話,時間一長,武尊有大把手段可以在規則之內讓梁秋輸掉。
這種情況下,除非解決梁秋體內的問題,否則完全不可能打得贏!
可那梁秋體內濁氣如此強大,體質又是這般古怪,哪里是這么好解決的。
暗中,一群圣人仔細打量一番梁秋的體質,皆不禁搖頭。
即使是他們,仍舊束手無策,這秦族神子有何憑恃?
梁秋聽見這話,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羽:“你要讓我和慕容白決一死戰?”
不是他不敢,實在是他對自己的情況太清楚了。
一旦動用體內的力量,濁氣就完全壓抑不住,他必然會在短短時間之內化作枯骨。
這些年,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解決濁氣的困擾。
即便眼前的秦羽看上去十分神秘和神通廣大,他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秦羽瞥了他一眼,扭頭說道:“北辰道域風雷宗,此次可有人前來?”
話音落下,虛空中猛然出現一道雷音,眾人注目看去,卻是一尊白發黑袍的圣人虛影。
他對著秦羽遙遙一拜:“風雷宗二太上,慕容青,拜見神子!”
秦羽微微頷首:“方才我等所言,你可曾聽到?”
慕容青眼中精芒一閃,盯著秦羽看了一眼,看到秦羽看向他時又低下頭,說道:“聽到了。”
秦羽見狀,眉頭忽然一皺,就在方才,那股心血來潮之感再次出現,腦海中浮現出慕容青心中所想:黃口小兒,也敢如此質問老夫……待得大人覆滅秦族之時,我看你如何囂張!
這慕容青,似有不軌之意!
秦羽瞇著眼,深深看了他一眼,飽含深意,自己……可直觀本心。
隨后眉開眼笑,說道:“那這賭約,慕容太上能否代你家少宗主接下?”
慕容青聞言,看了一旁的梁秋一眼,臉上露出一副毫不掩飾的嗤笑:“神子有命,豈敢違抗,這賭約,我風雷宗接下便是。”
“只是,此人畢竟是神子新選的親衛,刀劍無眼,若他有個閃失,我風雷宗可擔待不起……”
秦羽灑然一笑:“這個你放心,既是為復仇而去,生死各安天命!”
轉而又道:“不過嘛,既然是賭約,總歸要有賭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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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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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