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自己吃。”兩個婦女又扭扭捏捏的，話還沒出口，自己臉先羞了個通紅。
“那你們有什么癥狀？”
“……”倆女的又啞了。
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最后，王家媳婦扯著楊小妮，“妹子，你跟我進屋，我們里頭去說，里頭去說。”
楊小妮看著奇奇怪怪的兩婦女，心頭隱隱約約的有了猜測。
進屋之后，王家媳婦這才老實的開口，“小妮，嫂子不瞞你，但是你能跟嫂子保證不，今天的事千萬不能往外說。”
“你們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我還忙著呢。”楊小妮不冷不熱的。
因為她都聽娘說了，村上傳她謠言的女人當中，就這兩女人說得最歡了。來看看她們，不過是出于自己衛生所醫生的職責罷了。
“我跟你計家嫂子都得了一樣的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那個地方癢，火辣辣的癢，抓心撓肺的，我們懷疑是得了臟病。”
雖然王家媳婦只說了一個模棱兩可。
但楊小妮從他們的表情，已經猜到了這個情況了：交叉感染沒跑了。
他們的男人去找了張寡婦，染了病再回來傳給自家婆娘！
楊小妮點點頭，問道，“嗯，家里的大哥，也有這種癥狀吧？”
“是啊。”
兩個女人連連點頭，隨后一愣，“小妮，你怎么知道的！”
她們可沒往外說。
“我是大夫，我怎么會不知道！”
楊小妮白了她們一眼，開口道，“其實，你們這病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如果治療不及時的，也是要人命的。”
“啊？”兩個女人臉都白了，“那小妮，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救你們，可以。”
楊小妮倒是好說話，“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什么要求？”
“小妮啊，我們可沒有多余的錢。”
兩女人看著楊小妮淡淡的笑著，心頭涌起不好的預感。
“兩位嫂子，你們也別急，這不是錢的事。”楊小妮的話，讓兩個女人心頭松了一口氣，隨即，她又說道，“這幾天你們在村子里傳的謠言，挺歡實的吧？”
“……”
兩女人傻眼了。
她們是傳人謠言來著，那個時候也挺開心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楊小妮會在這個時候找她們算賬啊，“小妮啊，那個閑話可不是我們傳出來的，我們也就是聽人說的。”
“是啊，我們也只是聽人說的，跟我們可沒有關系啊。”計家媳婦也急忙辯解。
“兩位嫂子你們也別緊張，我就是想知道，這話到底是誰傳出來的。”這才楊小妮的目的。
她是不在乎別人說什么；
但是，她不能在別人黑了她，她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啊！
兩個女人遲疑了一下，楊小妮見她們不說，也不逼他們，干脆的轉身就走，“那兩位嫂子你們慢慢想一想吧，想好了告訴我，我再給你們看病。”
“……”
這下，兩個女人終于是知道了，說人閑話的下場了。
看著楊小妮是真的要走了，他們沒有辦法只好道，“是知青點傳出來的。”
“到底是誰？”
“不知道，這話就是我們在干活兒的時候，聽知青點的幾個女知青說起的，具體是誰先說的，我們也不知道啊。”計家媳婦一臉認真，“小妮，我可沒有騙你，反正知青點就那幾個人，肯定是他們其中一個。”
女知青？
楊小妮點點頭，腦子里回憶著楊小妮本尊與知青們的糾葛。
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沒有結仇，那他們為什么要亂說呢？
“妹子，你看我們這都告訴你，那看病的事……”王家媳婦提醒道。
楊小妮回神。
放下了醫療箱，“你們這病吧，主要是平時不注意個人衛生引起的，只要你們配合治療很快就會好，另外，家里大哥也要配合吃藥，在治好病之前，避免夫妻生活……”
楊小妮給他們說了一下病情，為了不引起她們的恐慌，把病情說的并沒有那么嚴重。
這話，讓王家媳婦精神一震，“小妮，你的意思，我們得的不是臟病啊？”
“……”她什么時候說過？xしēωēй.coΜ
被楊小妮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家媳婦也有點不好意思，訕笑了兩下，“嗨，我就是害怕，我聽人說，咱們村里的張寡婦，就是得了臟病，所以有點擔心。”
擔心就對了。
你得的就是！
不過這話楊小妮沒說出口，畢竟這話要是說出口，不止是給張寡婦惹麻煩，說不定還得引起人家家庭不和。
少說些好。
楊小妮又沒有接她的話，計家媳婦倒是找到了話題，“哎，對了，我聽你家二嫂說，你們隔壁的張寡婦，也在小妮你這里拿過藥，治過病，她得的，到底是不是臟病？”
“你問這個干什么？”楊小妮皺眉。
“我就好奇問問。”計寡婦賠笑著，“就是隨便問問，畢竟這話是你家二嫂嘴里說出來的，小妮，到底是不是啊？”
這鄉下的女人，就是愛八卦啊。
明明剛剛在說自己的問題的時候，扭捏得不行，剛剛也吃了說人閑話的虧。但是這人啊，就是不記打！
她可不做那種人。
楊小妮淡定的拿了藥，回了一句話，“事關病人的隱私，我不方便說。”
“是這樣啊？”王家媳婦接話，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計家媳婦激動起來，低聲調侃道，“我看多半就是真的了吧，那張寡婦平時就不是個好人，我看到過張家寡婦偷偷用藥，這事兒多半沒跑了，小妮，你就告訴嫂子們吧。”
“怎么了？”
楊小妮反問著，忽然覺得有點好笑，“我怎么感覺，兩位嫂子好像很希望張家嫂子得的是那種病呢？就算張家嫂子得了那種病，兩位嫂子你們也撈不著什么好處吧？”
原來還以為張寡婦心眼壞；
這兩女人，比她更壞。
兩個女人被楊小妮這么一質問，臉上都帶著些不好意思，“嗨，這不是早就聽說張家寡婦生活作風有問題么，我們也是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