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滾滾，大風起，烏云籠罩，天色暗淡，失去往日光彩。一老人走到江邊，披頭散發，臉色憔悴，身體干瘦，衣衫不整，仰天閉目。腰間一把佩劍，甚是精美，劍柄發出黃色光芒，掛一株九龍縛絲劍穗，劍格兩條青龍對視，劍鞘七顆寶珠，成北斗七星連珠，別再腰間，透出一股無名氣息，纏繞劍身。
    風吹氣老人衣服，飄散而起，老人似乎渾然不覺。身后走來一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肩頭扛著一把魚叉，腰間別著一筌箵。步伐輕穩，看似緩慢，卻如移形換影，站與老人右側，道：“大勢如此，切莫傷懷！天意不可為！”
    老人依舊閉目，干涸的眼目中流出兩滴淚水，此番短短數字話語又遷出無數傷懷，許久，悲切道：“世人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如之奈何！”
    那人道：“在醉人眼中，醒人便是醉人，何人醉？錯的人太多，就是對！天之道，卻有誰能窺探！”
    老人沉思良久，道：“新沐浴者必彈冠，人怎能以身之潔白，受物之污染！何為天道，我便問天，天意何為？”
    那人又道：“凡事不可強求，以你一人之力，怎敵悠悠之眾，即便為之，天意如此，豈不逆天而為？”
    老人此時安靜許多，不在爭辯，解下腰間佩劍，插于石縫之間，抱起一塊石頭跳進河中，滾滾江水瞬間淹沒，只余殘音空中飄蕩：“真理不公，天道不存，逆天難為，我以身為誓，蒼天棄吾，吾寧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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