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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個不客氣法。”
韓凌天邪笑一聲,手指飛快點在姬余音頭上。
“唔……”
一股股暖流匯入,讓姬余音舒暢萬分,情不自禁的輕哼一聲。
配上那張嫵媚至極的面容,饒是誘人無比。
“韓……韓凌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你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姬余音呼吸粗重,羞的俏臉布滿紅暈,惡狠狠的瞪著韓凌天。
話音剛落,她表情猛的一變,又驚又喜下嬌軀輕顫,美目中滿是難以置信,“我……我的眼睛……”
韓凌天抬手將她穴位解開,轉身向回走去,淡淡一笑:“你的眼睛應是幼時,被人封住經脈導致,并非先天殘疾,我剛剛已經把阻滯的經脈疏開,你現在應該可以看到東西了吧。”
“幼時被人所封,那么說是……”
姬余音美目微瞇,一抹寒光流轉,旋即她抬頭看向韓凌天的背影,有些不解。
“你不殺我?”
“要我死的人,又豈止你一個,只是因為誰要殺我,我就去殺誰,那殺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韓凌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留我一命,就不怕給你自己增添麻煩嗎?”
姬余音怔怔看著他。
“麻煩不至于,我雖然沒有對女人出手的習慣,但也做了一些后手。”
韓凌天腳步不停,聲音平靜:“為你治療眼疾而疏開的那些淤血,我已導入你的頭頂,經印堂至神庭再到百會,瘀滯不得釋放。”
“若你再敢出手,不死也成白癡!”
“天真,我在邢堂中只是最弱的一個,不出手又能怎么樣。”
姬余音一驚,沒料到自己腦袋里會裝個定時炸彈,她恨恨看向韓凌天,聲音森然:“你真的以為,憑借自己可以抵擋另外三人的攻勢?”
“要不要打個賭。”
韓凌天腳步一頓,孤零零的站在樹林盡頭,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長。
“好,賭注是什么?”
姬余音蒲扇輕搖,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在她看來,如果另外三人出手,韓凌天必死無疑。
“姬余音,你容貌傾城,又天生媚骨,有什么比你更適合做賭注的么。”
話雖如此,實際上韓凌天并不是看上姬余音,只是把她贏來,給自己的女人當保鏢而已。
“你……無恥小人!”
姬余音俏臉青白交替,以為他精蟲上腦,要做那種事,當即冷哼一聲:“韓凌天,看在你治好我眼睛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另外三人的實力,都是我的幾倍以上。”
“那又如何?”
韓凌天輕笑著搖搖頭:“奉勸你一句,若不想輸得太慘,便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段家,注定要灰飛煙滅。”
平淡聲音落下,他的身形在樹林中徹底消失。
“哼,韓凌天,希望你在見到陳玉樓的劍時,也能像現在一樣灑脫。”
姬余音氣的咬牙切齒,捏了捏拳頭,轉身離去。
韓凌天回到家中,莊懷柔正一臉警惕的躲在門后。
“莊小姐,出來吧,事情已經解決了。”
韓凌天拍了拍門框。
“那些是什么人啊,嚇死我了……”
莊懷柔冒出頭,心有余悸。
“城北本就混亂不堪,沒什么奇怪的。”
韓凌天微微一笑。
“是么,槍被國家管的很嚴,也不算奇怪?”
莊懷柔上前一步,直視著韓凌天的眼睛,吐氣若蘭:“小神醫,你確定他們不是專門來找你的?”
“當然不是,我一沒錢,二沒權,誰會那么無聊,對我出手。”
被她死死盯著,韓凌天依舊眼眸平靜。
“也許吧。”
莊懷柔似是非是的點了點頭。
“我先告辭。”
臨走的時候,她轉身深深的看了韓凌天一眼。
莊懷柔發現眼前的男人身上充滿神秘,讓人恨不得上去一層一層的揭開。
翌日。
“咚咚咚……”
韓凌天洗漱完畢,換了套衣服正準備出去,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牧桐,大清早的你怎么來了?”
打開門,他有些驚訝。
“韓哥,我聽人說昨晚你被襲擊了,便來看看,你沒受傷吧?”
牧桐擦了擦額頭的汗,累得呼哧帶喘。
“你看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像有事的樣子么。”
韓凌天淡淡一笑,回屋給他倒了杯水。
“是段家干的?”
牧桐坐到椅子上,平緩一下呼吸,說話間,表情有些不解,“可段蒼羽現在忙的焦頭爛額,不應該顧得上你啊。”
“為什么焦頭爛額?”
韓凌天眉梢一挑。
“段家先前不是趁著黃埔老爺子生命垂危,暗中收了繁星集團不少股份么。”
牧桐將聽到的如實回答:“現在黃埔老爺子康復,便開始著手打壓段家產業,什么偷稅漏稅,涉黑等一大堆麻煩事,市里面已經派人徹查了。”
“如此說來,段家要完蛋了?”
韓凌天恍然。
黃埔老爺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那倒不至于,段家的人脈和地位畢竟擺在那里,上面的人也就是做做樣子,到時候肯定查不著證據,除非有人能把確鑿證據擺在楚興安的辦公桌上。”
“當真?”
韓凌天嘴角上揚。
牧桐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韓哥,你那是什么表情,難不成是要……”
韓凌天點了點頭,眼中寒光一閃,“段家既然三番兩次找死,那我就成全他們。”
“韓哥,你瘋了嗎?”
牧桐表情驚變,“段蒼羽肯定把賬本什么的,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段家別墅的防御都在頂級水平,你要拿到,簡直難如登天!”
“防衛什么的對我來說形同虛設。”
韓凌天滿不在乎。
“韓哥,你別看段家勢力縮水嚴重,但瘦死的駱駝終究是比馬大,別墅內的護衛,依舊不好對付。”
牧桐出言勸阻。
“沒事,那些不用擔心,你現在要做的,便是去猜一猜,段蒼羽能把犯罪證據放在哪里?”
韓凌天淡淡一笑,全然不在乎。
“可……”
牧桐看他堅決,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而無奈回答:“應該是在段蒼羽的臥室保險柜。”
“好!”
韓凌天抿了口水,準備夜探段家。
“韓哥,嫂子的面膜計劃什么時候能展開啊,我那些朋友都等著呢。”
牧桐沒好氣的看著他。
自從那個神藥方的事流傳出去,現在每天都有好幾個哥們圍著他要,煩都能被煩死。
“濱海市的中藥材,真的都被錢家掌管,沒有別的路子能走?”
韓凌天皺了皺眉。
“當然沒有,錢家不同于其他家族,那可是百年的中醫世家,整個濱海市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政府官員,幾乎都欠他們人情。”
牧桐頓了頓:“只要錢家不松口,除非你肯花大價錢,從距離濱海五個多小時路程的外地買,可那樣的話,成本價格會大大增加。”
“所以,韓哥,你最好不要和錢家鬧得太僵。”
牧桐不清楚唐清韻被下藥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好言提醒。
韓凌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有點事,先走了。”
韓凌天背了個小包,將紫檀木盒放在里面后,轉身出門。
牧桐撓了撓頭,覺得韓凌天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
……
“能在黃金地段獨占一大片宅院,錢家倒是會享受。”
韓凌天打聽一路,找到錢家所在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古香古色的大宅院,上面掛著牌匾,龍飛鳳舞的寫著“錢家”二字。
每一處都散發著百年家族,才有的深厚底蘊。
韓凌天嘴角一挑,走上前,不輕不重的敲了敲門。
很快,大門拉開,一個長相白凈的年輕人探出頭來,先是好奇的打量韓凌天一番,旋即不屑的吐了口痰。
“今天我們家有客人,你要是來求醫問診的話,那就免了,快走快走。”
他極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蒼蠅一樣。
從眼前人的穿著來看,怎么都不像個有錢人。
韓凌天不為所動,淡淡出聲:“我不是來求醫問診的,麻煩你回去說一聲,我韓凌天登門拜訪。”
“韓凌天?”
錢似錦眉梢一挑,開始回憶在濱海各大家族中,有沒有叫韓凌天的人。
想了半天沒有結果,他頓時嗤笑一聲,眼神更加輕蔑,“去去去,我們錢家今天不招待任何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訴我,或者等個五六天再來。”
“你回去說一聲,自然就會明白我是誰。”
韓凌天神情冷淡。
“呦,真拿自己當個人物啊。”
錢似錦嘴角掛著譏笑,“小子,是什么給你的自信?那身地攤貨嗎?”
說話間,他拿出車鑰匙放在韓凌天眼前晃了晃,“看見了么,最新款的奔馳跑車,一百八十萬。”
又亮出手腕上的機械表,得意的揚著腦袋,“江詩丹頓手工表,一百二十萬。”
“能來我錢家的人物,非富即貴,哪會像你穿著一身不到二百塊的垃圾。”
“醫者門前也分高低貴賤?”
韓凌天眼神更冷,聲音低沉許多。
“當然,我錢家屹立百年不倒,若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那門檻早就被踏平了。”
錢似錦氣焰越發囂張,指著韓凌天冷笑一聲:“小子,社會很現實,人是分階級層次的,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