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已經(jīng)停了,秋風一點點吹的人心底發(fā)冷,外面的車的流量依舊不改,燈火依舊,伴隨著秋天的凋零,冬天馬上就要降臨了,可是春天依舊很遠,像是無所期的那樣不會到來一樣,可是人們明確的知道春天是會到來的,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的揮霍冬天里的溫度。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一眨眼一個月就過去了,時間永遠都是公正的,他不會對著任何仍徇私,但總會偏愛那些令人疼愛的人,這偏又是公平的。
小石頭還是沒理我,不過我想我是明白的,這應該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搬起哪個溝通的橋梁,架在我和他之間,我殷勤的跑過去,他依舊在畫著畫,這些日子里他也就才畫完幾篇吧,他畫畫很慢,別看他整天都在畫畫,但是真正落筆的時間少之又少,我感覺他像是一只靈感枯竭的蝴蝶,脆弱又嬌嫩。
之前聽他媽媽提過一耳朵,說是有人想要買他的畫,還想為他專門辦一個畫展,說他是一個極具靈力的巨星,是他們畫壇不可多得的天才,如果出世了必然令整個畫畫界都為之嘩然,這些話里不知幾分真幾分假,反正有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小石頭畫畫很好,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是聽他媽媽的意思是拒絕了,以他的身體為理由給拒絕了,不過那人好像說這些都是可以包裝的,而且大家現(xiàn)在都喜歡藝術(shù)家的那種高冷范,我們可以把他的病一起偽裝起來,再說了那個藝術(shù)家沒點怪癖和毛病的呀,這些都是被大眾理解的。
后續(xù)的事我沒聽了,大概是覺得沒意思了,憑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怪癖和毛病就可以被理解,但是他們平常人就不能呢?他們做什么都是錯的,無論什么都是不被允許的,他們的吶喊無人聽的見,壞人做盡壞事,做了一件好事便被世人給稱贊,但是為什么好人一生好人做盡了好事,就因為一點點壞事就被詬罵,不被原諒,世人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白紙沾染墨點就不再是當初的那張純潔的白紙,就像上好的玉一樣若是有了瑕疵,價值便大大的跌落”
放他娘的狗屁言論。
都知道無所掩飾的隨意用自己的是非三觀來評判別人的人生,總是喜歡來插幾句緩解自己生活的不幸,假人假面虛偽極了。
我靜靜的看了一會小石頭,然后低聲問道“你是不是都明白,只是不會表達,才用沉默來抗拒他。”
我繼續(xù)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看見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便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敢了。”
有幸他又說話了“沒有、、生氣”
我問道“那你這是干什么?耍性子?”
接下來他又沒有說話了,只是過了一會他輕輕的扯了扯我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說道“糖,我想吃糖了”“上次的糖就很好吃”
感情他是惦記起我的糖來了,索性上次沒舍得吃完,就是不知道過期壞了嗎?
好在肯說話了,原來果真是我的原因,我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肯相信罷了。
可是他也太敏感了吧,一點點的變化他都看到出來,那他之前的生活該有多苦呀,他又不像我一樣,是個粗心腸的人事事安慰自己也就過去了,也怪不得這孩子心思重,但是這孩子難能可貴的一點是那雙眼睛里沒有沾染世俗的污濁和我不一樣。
人難免世俗,可總是有人能夠從世俗中脫離出來,必然這個過程不是好受的,也非常人能夠忍受的,不然這類人也不會成為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