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秋天的象征已經(jīng)悄然落幕,換上冬天的偽裝,帶來無盡的落寞和寒冷,隨著時間的流逝,風也越來越凍人,一點一點的吹進骨子里,埋在體內(nèi)。
我和小石頭都已經(jīng)換上冬裝了,數(shù)數(shù)看我來這里也已經(jīng)有四五個月了吧,時間都將近半年了,我不得不感慨一聲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呀,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期間媽媽也來看我好多次,我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了,現(xiàn)在媽媽每次都會給我?guī)Ш蜕洗我粯拥奶牵@說明哪個男人還在持續(xù)的追求當中,媽媽目前過的也應(yīng)該挺好的,可以擺脫哪個人渣一段時間了。
現(xiàn)在夜里“他”已經(jīng)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的掌握自己的身體主權(quán),只是、只是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偏激的動作,不過我想這小石頭還在旁邊便收斂著自己,讓看見這些東西不太好。
我問小石頭“你還想吃糖嗎?”
小石頭點了點頭,我看著他的眼睛亮亮的,心里充滿了成就感,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老父親一樣操著老母親的心,看著孩子一點點的在成長,這個時間過程真的很短,短的令人心驚,不過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回想起之前的某個夜里。
那是小石頭對我的抗拒心理已經(jīng)沒有那么強了,我記得在我反復(fù)的天人交戰(zhàn)中,手腕被束腹帶勒紅,發(fā)腫,我沉浸在我自己空洞的世界,他的陡然出聲,倒是驚了我一跳,我連手中的動作都忘了動,偏過頭傾耳測聽。
他說“救、救、救救我”聲音帶著小動物般的嗚咽。
我聽的有些心驚,但是還是調(diào)整了一下聲音問道“怎么救你?”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迷茫的呢喃著“該怎么救我呀?該怎么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問我該怎么幫你呢?
那邊卻沒有了聲響,我有些擔心的望了望那邊,卻還是望不見,也許是天公作美,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束腹帶有些松了,我拼命的掙扎,我不想被當作一個野獸一樣對待,這種束縛對我來說帶著屈辱,這其實每次都在刺激我的神經(jīng),但是每次我想了想媽媽我拼命的壓下體內(nèi)叫囂的野獸,我讓他們都匍匐在我的腳下,我也不要被他們所控制,我是我自己,誰都不能控制我,操控我。
我聽見床板因我激烈的動作而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撕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聲音,他斷開了,我的動作的霎然而止,都停在那里了,我的腦袋呆了一兩秒,然后翻身下床。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石頭,他沒有被我的動靜給喚過神來,他始終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像是一個烏龜一樣,沒事就喜歡把腦袋縮回殼里,不出來。
說實話其實他倆個挺像的,都是縮頭烏龜,一個選擇偽裝起來,一個選擇縮起來,都是自我欺騙罷了。
然而在這個世界里,你也必須選擇偽裝自己,不然會被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可是為什么偏偏他們兩個就成了異類呢?我不懂,我始終都不太懂這個世界,不懂這個社會。
但是我懂了一個道理,社會不會因你而改變,但是你得向他妥協(xié),你會因他而改變,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能力令這個世界為你改變,那么只你做出改變,來迎合他了。
我看著小石頭躺在床上陷入自己世界,那是我記得月光灑進他的眼睛里,像是細碎的星星落在他眼眸中一樣,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了。
我輕聲的嘆了一口“算了,就算是回報吧,我會幫你的,也許這個過程很漫長,也許很短暫,但是我會陪你的,這是我的承諾,你記好了。”
我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看著他那雙眼睛感覺他沒有聽到,但是莫名的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聽到了。
過了一會,我聽見一聲細微的道謝,我無聲的笑了笑。
我望著窗外的月亮,真亮,真大呀。
月亮好似蒙上一層白白紗,若隱若現(xiàn),調(diào)皮的很。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讓我感覺這里只剩下我和月光了,倒也是有趣,怪不得那么多的文人墨客爭相的贊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