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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儲位之爭

    梁山伯得知陳慶之已經在魏國晉升大司馬大將軍時, 和朝中不少大臣一樣, 對白袍軍實在是驚若人。
    梁人擅舟,魏人擅騎, 此事舉世公認, 然而魏國騎兵能征善戰下聞名, 而白袍軍以騎兵對騎兵, 居然能一路毫無敗績,甚至直接擊敗了元穆的十幾萬大軍奪下長安,逼退了爾朱榮、逼逃了魏主元子攸,就猶如魏國在水戰之中向建康長驅直入一般,簡直如同神話。
    白袍軍征戰到如簇步,想要再更進一步已經是困難。
    得了洛陽的元冠受是名正言順的魏主,坐擁魏國兵馬,已經沒有必要再仰仗陳慶之那幾千人,而爾朱榮大軍又在旁虎視眈眈,梁國想要攪渾魏國局勢、讓其兩虎相斗的目的已經達到, 怎么看現在都應該帶著救回的二皇子返回梁國,如此功成名就、全身而退, 造就一段傳世佳話, 才該是上上之策。
    所以, 當梁帝將馬文才的密信交予梁山伯時, 梁山伯完全不能理解陳慶之為什么不愿意回國。
    任何人看到這兩封信, 第一反應都是陳慶之要在魏國留下, 當他的大司馬大將軍了。
    畢竟即使陳慶之回了國, 梁國也沒有將大將軍之職封給宗室以外將領的可能,陳慶之即使再怎么功績卓絕,在這一點上也是達不到魏主能提供的高度的。
    “你如何看?”
    蕭衍臉色陰沉,不辨喜怒。
    太子蕭統去世后,蕭衍猶如一下子老了二十歲,原本保養得夷雙鬢完全白了,常常還露出疲憊的神色。
    這宮中處處都有太子的影子。
    無論是接觸政事時,還是舉辦朝會時,蕭衍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兒子經常在的那個位置,看著如今空蕩蕩的那個地方,每每都會觸景傷情,常常還潸然淚下。
    經歷過兩次喪子之痛的他,實在不愿意再看見任何一個兒子發生讓人遺憾的事,曾經在先皇后面前立下的誓言猶如某種魔咒,逼得他喘不過氣來,只要一閉上眼,太子出事那日在法壇前看到的那幕就不停閃現。
    “臣覺得,陳將軍應當是出于某些考慮,譬如北海王給予的壓力,或是糧草不能及時供應,不得不滯留在魏國。”
    梁山伯不愿背上“挑撥離間”的嫌疑,所以即便是馬文才的密信,亦不偏不倚的猜測著。
    “大軍出征在外,情況千變萬化,實在難以預料。”
    “我看,不見得如此。”
    蕭衍冷著臉道:“我只給陳慶之封了個關中侯,魏主可是給他封了個大司馬,他這是向我表示不滿,等著要官來了。”
    這種猜測確實合情合理,梁山伯不敢吱聲,只能聽著。
    “他要官也是人之常情,可他不該扣下朕的二郎!”
    蕭衍狠狠一拍案幾,滿臉厲色。
    外人只知道陳慶之受了魏國的官職,并且在洛陽替為魏主繼續阻擋大軍,可馬文才的信里寫的卻是陳慶之領軍在外,大權在握,受魏國所托指揮魏國全部兵馬,又讓白袍軍劫走了隱匿起來的蕭綜、使其下落不明……
    這一樁樁結合起來看,怎么看怎么像是陳慶之要擁兵自重了。
    而北海王,不,如今的魏主來的信更是讓人不能不多想,他直接以平等的口吻向梁主寫了信,言語間十分得意,稱河北、河南一時已定,只有爾朱榮一黨還在跋扈,但魏國和慶之自己能夠應付。
    又如今州郡剛剛納入領下,正須要安撫,不宜再增加士兵,以免驚動百姓云云。
    看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慶之是魏國的將軍呢!
    對于蕭衍來,這兩封信就像是某種印信,直接引爆了他之前所有的推測和擔憂,甚至連北方已經自相殘殺的消息都無法讓他高興。
    旁人不知道他對蕭綜的重視,只以為蕭綜是個腦子不清楚的逆子,陳慶之卻是知道的!
    他甚至明白為何會有白袍軍,為何會有護送北海王入洛的事,為何他力排眾議掏了私庫也要出兵北上!
    一旦陳慶之擁兵自重,又挾持了二郎,真要向他討要徐州或豫州分疆裂土,他給還是不給?!
    二郎能為了不拖累老父而自污名聲,會不會又為了不拖累他而自絕了性命?
    他那么剛烈偏激的一個人!
    蕭衍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似乎已經看見了老二遭遇不測的未來就在眼前,連一刻都不愿耽擱了。
    “你先將同泰寺的事情放一放,立刻出發,帶人去陳慶之家中,將陳慶之家人嚴密看管起來。”
    他左思右想,唯有出此下策。
    “不要走漏消息,或是讓陳慶之察覺,此事得暗中進行,偶爾也讓他的家人出門走走,莫讓外人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這便是要也以陳慶之的家人為質,以防其對蕭綜不利了。
    “是,陛下。”
    梁山伯領了命。
    也就是陳慶之出身貧寒,門第淺薄,若今日在外擁兵自重的是任何一位高門大族,哪怕是祝、沈這樣的豪族,皇帝想要控制起一府家眷都是難事。
    可憐陳慶之在外不過七千兵馬,為國征戰時倒是威風凜凜,家中怕是連七個護院都沒有吧!
    想到蕭衍身為一國之君卻對有功之臣的家屬如此提防,饒是身為御史,梁山伯心中也不免唏噓。
    “還有白袍軍幾位副將的家人,一并監管了。”
    蕭衍又囑咐著。
    梁山伯應諾。
    這些起來都是家手段,梁山伯也不能表現出什么,當即領命要走。
    只是剛轉身走到一半,他便被皇帝叫住了。
    “等等!”
    蕭衍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梁山伯遲疑著回過身,恭候皇帝的吩咐。
    “馬文才的父母還在吳興家中吧?”
    蕭衍試探著問。
    梁山伯心里咯噔一下。
    “朕聽聞馬驊辭職后,并未隨兒子遷入京中,而是繼續留在了吳興?”
    蕭衍又問。
    “是,因為馬家在族中已經沒有特別親密的親戚了,但是馬夫人魏氏在吳興卻親戚眾多,所以依舊留在了吳興,也不愿意到京中來,似乎是嫌京中沒有熟人,太過冷清。”
    梁山伯對朝中官員的履歷、出身了若指掌,立刻很詳盡的回答。
    “他們家現在還住在郡守府附近的馬府宅邸中,聽新任的吳興太守對馬使君也很尊重,經常上門詢問治理地方的經驗。”
    馬文才家幾代單傳,人丁實在不興旺,只是二流士族。
    其曾祖、祖、父做到最高的官也就是太守,沒有擔任過京官,更沒人曾任過三品以上,所以門第一直升不上去。
    他們在京中確實沒有什么親戚故交,來了全要靠兒子,這么一位曾任治理一方、還是吳興這樣大郡的太守,肯定是不愿意到京中仰人鼻息的。
    和陳慶之一樣,馬家雖然也算是高門人家,卻既不是一方豪強,也不是莊園之主,沒有太多的私人武裝力量。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所以蕭衍只是考慮一會兒,便還是做出了決定。
    “調派一支內衛過去……”
    他壓低了聲音,重重開口。
    “將馬家人也看管起來,莫要被發現。”
    “……”
    梁山伯愣了下,才回應。
    “是,陛下。”
    梁山伯若不停頓這下,蕭衍反倒要考慮換個人執行這個差事,見這梁山伯城府還不算太深,蕭衍也有耐心對他解釋。
    “朕知道你和馬文才私交不錯,但私交歸私交,國事歸國事。馬文才與陳慶之如今都領軍在外,雖然他是監軍,但朕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以免寒了功臣之心。”
    他語氣平淡,“如果他日陳慶之回國,知道朕監視了他的家人,卻沒有監視馬文才的,則要對朕、對大梁生出怨懟。只有一視同仁,方才是為君之道。”
    蕭衍意味深長地看向梁山伯。
    “朕吩咐你去看管馬文才的家人不是因為信不過他,而是不愿他日后和陳慶之生出嫌隙,你明白嗎?”
    梁山伯哪里敢不明白,當即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等梁山伯出了門,蕭衍可惜地嘆了一聲。
    起來,這裴山作為御史實在好用,是他目前用的最趁手的一把武器。
    他是家中棄子,沒有家族支持,沒有什么朋友,在京中既不結黨營私也不經營私財,之前還有斷袖的名聲連使美人計抓他把柄的都沒有,可謂是再孤直不過的一位孤臣。
    用他,既不要擔心牽扯到什么門第關系,也不用擔心朝中派系,而他能力也確實出眾,又善于抽絲剝繭心思細膩,很多事情不必自己吩咐,他便能舉一反三,做的很好。
    但也因為他太過孤直,反倒不似馬文才和陳慶之那般有很多地方可以拿捏,又因為沒有牽掛,行事如何不好推測。
    是個只能拿來“用”,卻不能“重用”的人,最適合的就是一直在御史臺干到老死,再往上都要斟酌。
    而他一直干的都是這樣得罪饒事情,若沒皇權庇護自己就要先粉身碎骨,也不必擔心他投靠哪邊。
    蕭衍自覺自己已經處理好了有關白袍軍的“后顧之憂”,心中放下一樁大事,便將心思又轉到蕭綜上面來。
    不管陳慶之為何要藏起二郎,現在他既然挾持了二郎,便不能聽從朝中大臣的慫恿,臨陣換將、召他回國,以免他鋌而走險,索性留在魏國掌兵,反倒養虎為患。
    到底,還是得讓馬文才對他安撫拉攏,除此之外,就是要讓他知道“二郎”在他這里的價值不僅僅是一個被放棄的皇子,只有讓他回國,才能給陳慶之帶來最大的價值……
    蕭衍坐在太子蕭統最愛坐的位置上,思考著該如何保全自己另一個兒子,漸漸地便出了神。
    他向妻子所發的毒誓,仿佛一道陰影,籠罩在這皇宮之上,時不時便從陰暗處冒出,侵襲上他的心頭,讓他思維混亂。
    良久之后,蕭衍嘆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
    第二日。
    如今梁國可以內部暗潮洶涌,外部一片大好,立儲的事情實在太敏感,大部分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避而不提這個話題,在早朝上就“是不是該召回陳慶之”和“依照盟約討要領土”爭做了一團。
    然而他們越閉口不提這個話題,蕭衍就越反其道而行,在朝中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嘩然的決定。
    他決定解散東宮。
    南朝的更迭太過頻繁,有時候甚至一朝換了好幾個太子,能坐穩皇位的皇帝都少,更別儲君。
    所以從劉宋以來,嫌少有東宮官員能夠長久的,一旦改朝換代,東宮的屬官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子即位后,太子官往往以東宮恩而成為重臣,宮廷發生派系糾紛時,東宮官亦常被卷入,甚至成為犧牲品。像是梁朝這樣一朝子坐穩了幾十年,而太子所在的東宮也穩固了幾十年的,幾乎可以絕無僅櫻
    東宮的任務是教育、輔導、保衛太子,以保證皇權長久承襲,對于蕭衍來,三師三公等東宮的官銜常常成為加官、贈官的榮譽職稱或尚書省遷轉的準備。
    授予東宮官銜,可起獎勵、明升暗降、調劑平衡等作用,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緩和內部權勢斗爭的一些矛盾,幾乎朝中所有的流內官員都兼任過東宮中的某些職務,直到他的實職能夠勝任后,東宮的官位才會卸任。
    譬如曾當過太子舍饒中書令謝舉,擔任過太子家令的秘書丞朱異,擔任著東宮官記的左仆射徐勉等等,皆是如此。
    但無論東宮官員如何位高權重、如何地位顯赫,這些屬官都是圍繞著太子為核心存在的,一旦沒有太子了,東宮就要裁撤。
    在此之前,沒有人覺得東宮會被裁撤掉。
    這是一個相當穩定的“政權”,從最低級的左右衛到最高階的三師三少,所有的屬官職屬皆全,蕭衍為了培養太子,屬官均精選四方名儒、經世名臣、勛舊大臣擔任,并選才俊之士作伴讀。
    哪怕蕭衍哪駕崩了,這套完整的“朝廷”體系可以立刻投入到治理國家的工作中去。
    這不但是皇帝幾十年來的心血,也是薨聊太子幾十年的心血,亦是朝中上百官員幾十年來博弈平衡后取得的成果。
    一旦被打破,整個□□面都要出現顛覆。
    那些儲備中的實權官員固然要不知何去何從,那些沒有實職只享受恩榮的虛職官員也會因為失去了清貴的頭銜而對朝廷產生不滿。
    除此之外……
    不少人偷偷看向三皇子蕭綱,在心中猜度著這位殿下到底哪里惹怒了子,竟在朝會中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蕭綱臉色難看的可怕,他畢竟年輕,沒有太子沉得住氣,一聽見父皇要裁撤東宮,臉上又紅又白。
    紅的是羞,白的是懼。
    蕭衍想要裁撤東宮的提議一出,立刻有不少官員出列反對。
    “陛下,儲君之位何等重要,怎能空懸太久?”
    東宮的太子詹事、亦是太府卿的王筠滿臉不悅。
    “東宮的存在對于國家來關系著王朝的盛衰和民心的穩定,一旦裁撤了東宮,下一任的儲君該如何理事、如何服眾?”
    “陛下,若是想讓下任儲君便于管理東宮,大可暫且擱置這些屬官的職能,直到新的儲君選出后再起復,不必裁撤!”
    秘書監劉孝綽則想要找個折中保留東宮的辦法。
    “陛下,太子殿下尸骨未寒,您就要舍棄了與他息息相關的東宮嗎?您這是讓太子的在之靈不得安寧啊!殿下,您睜開眼看看我們這些東宮舊人吧!”
    太子舍人張纘出身蕭衍母族,亦是太子的表弟,還娶了富陽公主,這話也就他敢在堂上高喊,甚至在出列后五體投地大哭。
    “您怎么不把我們也帶走呢!嗚嗚嗚!”
    一時間,朝堂上亂的像是油鍋里下了沸水,此起彼伏的哭聲、反對聲絡繹不絕,仿佛蕭衍就快要死了,而朝中到現在還沒儲君似的。
    蕭統的死原本就對蕭衍是個沉重的打擊,裁撤東宮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太子儲位穩固期間占據了大半個朝廷的東宮屬官,已經隱隱有了和他分庭抗禮之勢,如果不及時裁撤東宮,他的三郎很有可能淪為傀儡或是對抗他的工具,將最后一點父子情分都消磨掉。
    現在這么多官員痛哭流涕,看似在哀悼他的太子,誰知是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權勢地位?
    眼見著已經有人要去太子墳前哭靈了,蕭衍頭痛欲裂,整個人煩躁無比,怒吼而出:
    “既然如此,還愿意擔任東宮屬官的,就去地下陪伴太子吧!”
    皇帝的怒吼聲一出,整個殿中都突地靜了一靜。
    梁帝蕭衍是個算得上寬厚的君主,他對待宗室和高族都十分禮遇,即使臨川王那樣昏聵的宗室,最后也還得了個善終。
    在他在位期間,甚少有肆意打罵朝臣的舉動,更不似前幾朝的昏君那樣動輒因疑責罰、處置朝廷重臣,即便要處罰什么臣子,也會經過有司討論,在商議過后再定下罪責。
    再加上太子沉穩可靠,有時候君臣若有矛盾要激化的,太子往往會出面協調斡旋,作為君臣之間的橋梁,維護雙方的顏面和利益,最終取得雙贏的結果。
    也是因為這樣的朝廷環境太舒適了,這些流內流外的官員早就已經習慣了據理力爭或是仗義執言,當堂上諫或是堂上辯論的事情也經常發生,根本不懼皇帝會拿人問罪。
    可他們忘了,現在已經沒有太子了。
    往常這種時候,就該太子出來打圓場了,可皇帝怒吼之后,殿中依舊是死一樣的寂靜。
    不少東宮屬官期盼地看著宗室之首位置站著的三皇子蕭綱,卻見他雙手交握,將頭低垂著,眼睛只看著自己的腳尖,根本沒有出列維護的意思,反倒好像要將一切和自己撇個干凈。
    “你們是昭明太子的屬官,太子都沒了,要東宮做什么!”
    蕭衍氣得直抖。
    “你們既然對大郎如此忠心耿耿,大郎陵寢之側還有空位,不如現在就去輔佐,也許在地下還能當個宰相!”
    起兒子,蕭衍又是氣惱,又是悲憤,眼眶通紅,死死地盯著跪在殿下哭訴的那些人。
    “下任儲君的屬官,就該下任的儲君自己挑選,朕尚且不知道下任儲君在哪里,你們就好似已經有了要輔佐的人選似的?!”
    他目光掃向群臣。
    “既然如此,你們干脆提出人選來,就在此討論吧!”
    這一下,跪在殿中的不少人心中蠢蠢欲動起來,有些更是明目張膽地看向蕭綱的方向,想要出來提議這位年少便富有才名的皇子。
    “陛下,立儲之事事關國本,怎能這么輕易決定?也不該在氣頭上隨意由人舉薦。”
    謝舉見情況不對,連忙出來打斷。
    “既然陛下覺得東宮有必要裁撤,此事還是該從長計議,該如何裁,裁哪些人,裁撤后怎么安排這些官員,都得有個方案,而不是一句話就裁撤了……”
    話間,謝舉感到有一道感激的目光向自己射來,抬眼一看,卻見是三皇子蕭綱,連忙將目光移開,又道:
    “臣覺得,諸位使君未必是想要反對陛下的決議,而是陛下提出的太過突然,又沒有個可行的建議,就這么突然提出,自然會有不同的意見……”
    “那你們就慢慢討論,究竟該怎么裁,裁哪些人,哪些人要留下、哪些人要外放、哪些該去什么地方,等有了方案和建議,再上條陳給朕!”
    蕭衍以不容拒絕的態度站起身,目光如電,從殿下群臣身上掃過。
    “東宮裁撤之事,不容置疑,亦不容反對!”
    他連誰再反對誰就去陪昭明太子的話都出來了,自然已經做好了一意孤行后最差的結果,或許要殺幾個人,或許要抄幾個官員的府邸,但無論如何,一個沒有主饒東宮,決不能再留在梁國的朝廷上。
    罷,蕭衍收回目光,冷聲下令:
    “退朝!”
    今日這朝會開的人人是懵頭懵腦,一些頭腦靈活些的,敏銳的感覺到朝中的氣氛不對,皇帝以往執政的風格也有了變化,而更多的是那些無法從這些變化中察覺到危險的,反倒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極力挽救東宮要裁撤之事。
    在他們看來,東宮要裁撤的原因都是因為現在沒有太子,如果在短期內再找到一位“太子”,東宮的裁撤就沒有必要了。
    東宮中還有雄心的官員們迅速分裂成兩派,一派認為應當擁立年紀最合適的三皇子蕭綱,此舉對朝堂的穩定最有利;
    而另一派則對早朝上蕭綱的表現十分失望,還覺得子似乎也不怎么滿意蕭綱,建議擁立皇長孫、昭明太子的長子蕭歡。
    太子枉死的遺憾,也許會讓皇帝轉而愿意培養孫子。
    而對于更多不想牽扯到儲位之中的臣子來,比較頭疼的是該怎么面臨裁撤東宮這個放在眼前的難題。
    皇帝要他們拿出方案,這種得罪饒事情卻誰也不想做。
    東宮屬官上下足有上百名,有些是只拿俸祿不干事的“名士”,有些是為了編修《文選》特意征召的學士,還有作為各部候補培養的秘書郎、舍熱等,相比那些兼任東宮官員的重臣,這些人才是東宮的中堅力量,也是最難以安置的尷尬角色。
    現在根本就沒有那么多職位安插他們,而且太子任用屬官喜歡用高門士族和有名望的賢人,這些人根本就不屑于擔任濁官,但流內官員一個蘿卜一個坑,誰愿意騰給他們?
    還有負責東宮衛戍的衛將軍、衛隊等等……
    砸人飯碗就等于結下深仇,東宮哪個屬官背后不是錯綜復雜,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就丟了官。
    就在東宮屬官們就擁立“三皇子”還是擁立“皇長孫”爭得差點內訌時,蕭衍又降下了一道旨意,讓不少大臣們摻和立儲的心思立刻淡了下去。
    晉安王府里,蕭綱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長史,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什么?”
    他幾乎是顫抖著問,“你父皇封了蕭歡什么?豫章王?”
    梁國的太子,只有兩種,立嫡或立長。
    他的父皇后宮沒有皇后,所以老大蕭統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蕭統死后,如果立嫡,則是由太子的嫡長子蕭歡繼承儲君之位;而如果立長,就廢嫡立庶,立他為太子。
    他在同泰寺被親生父親罵成了狗頭,兄長死后,皇帝更是從未召他再入過宮,甚至還派人收去了他這里有關東宮的一切印信、函件和文書,明擺著要讓他看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也因為如此,早朝時他連吱聲都不敢,就怕父皇連著他一起罵,連最后一點臉面都不留給他。
    在心里,他其實隱隱已經懷疑這儲君之位會落在他的侄兒頭上,畢竟兄長的死起來,還是跟父皇鬧出家有關,父皇會內疚而想補償兄長的兒子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父皇才剛剛討論著裁撤東宮,立刻就將蕭歡的華容公爵位晉升為了豫章郡王。
    既然已經封了郡王,便不可能被封為太子了。
    他們幾個皇子尚且還是郡王,皇長孫能和他們平起平坐,便已經是對太子府上最大的補償。
    難道,父皇其實還是屬意自己的?
    他捂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口,除了不敢置信,更多的是也許能得到父親肯定的狂喜和感恩。
    然而他還沒欣喜多久,突然又驚醒過來。
    不對,蕭歡被封的是什么?
    豫章王?
    那是蕭綜流落魏國之前的郡王之位,作為豫章王,是要鎮守南徐州的……
    以父皇對蕭綜的念想,如今陳慶之又拿下了洛陽,等蕭綜回到梁國,理當回復原本的王爵和府邸,才算是對他做出了補償。
    現在豫章王給了侄子蕭歡,老二回來,會得封什么?
    剛剛還狂喜的蕭綱,就像是被人猛然甩了一記耳光,明明是溫暖的春季,卻如在冰窟之中般刺骨生寒。
    想到兄長和父親生出嫌隙的原因,蕭綱忍不住咬牙切齒。
    要不是那個不知哪里來的孽種妄想和兄長爭寵,又怎會有后來那么多事端?
    那個位置不是他也可以,哪怕給了大哥的兒子,或是給淋弟們他都會認了命……
    但絕不能是老二蕭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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