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匯合
沒人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起碼在張是非的夢境之中,是上午,諷刺的是,他現(xiàn)在所面臨的卻是一個真實到反胃的夢境,常言說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就名,水不在深有龍就靈,做夢也不怕真假,只要不是噩夢就行。
但這個夢,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噩夢,悲劇的是,如果張是非在夢里被大卸八塊,那么現(xiàn)實中他也會隨之作古,道理很簡單,因為靈魂死了,就會變成一具名副其實的臭皮囊。
睡覺睡死,也許張是非并不是第一個,但是做惡夢做死,就有點前無古人的意思了,早年間美國有個瘋子弗萊迪,專門潛入一些腦殘小孩子的夢中,然后將其一一干掉,記得之前張是非閑極無聊看過這部電影,但是他看完后不住的罵閑街,說什么這也太假了吧拍的,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存在呢?
可是當時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弗萊迪存在與否暫且不說,但是這潛入人夢里的東西卻真的存在,就像是他眼前的這個長了一幅大長臉的卵妖小七,這孫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夢魘。
那小七見張是非放出了狠話,便冷笑了一下,將兩只拳頭攥的咔吧作響,然后又扭了扭腦袋,對著張是非說道:“用不著你說,我也會動手的?!?br/>
說罷,他邁著小步向張是非走了過來,張是非咽了口吐沫,腦子里飛速的想著一會兒該怎么跟他搞才能保住自己的命,畢竟在斗不過它的情況下,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張是非望著那正向自己走來的小七,心里面想著,幸好這孫子是個智障偏執(zhí)狂,要不然它也不會說出它的弱點,在現(xiàn)實世界它的妖力小的可憐不是么,他大爺?shù)模磥硪獡Q個戰(zhàn)場跟它斗了,只不過要怎么才可以醒來呢?
算了,不想了,還是想想怎么才能逃過這一劫吧,那小七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張是非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屁股陷在碗柜中的張是非,只見它開口說道:“你……”
你個屁張是非趁它開口的空擋來了個故技重施,雙腳蹬地猛然一發(fā)力,將屁股抽出了那碗柜的大洞,眼睛一閉,借著慣性用頭向那小七的下三路頂了過去。
這動機雖然不怎么光彩,招式雖然略顯下流,但是也不失為一條保命之計,況且現(xiàn)在張是非也想不了許多了,那小七眉頭一皺,卻并不躲閃,張是非的天靈蓋重重的頂在了它的小腹之上。
一陣劇透從頭頂傳來,張是非暗罵了一句,怎么就這么硬,跟腦袋磕在墻上似的,那小七顯然有些不快,只見它一抬腳,膝蓋就打到了張是非的臉上,張是非只感覺到臉上一酸,又是一陣劇痛,但幸好這些都在他預料之中,于是借著臉部上揚的慣性,忍著頭用左手死死的抱住了那卵妖小七的右腿,同時握著菜刀的右手使盡了全身的氣力,狠狠的看在了那小七的雙腿交叉處,肚子眼以下的那塊地方。
卡崩一聲,就跟砍在了冰塊兒上的感覺一樣,雖然那菜刀的刀刃好像蹦掉了,張是非的右手又是一麻,他本來對這一刀心里不抱多大希望,只是希望能夠稍微的傷到它一下,自己借此機會落跑,但是這一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奏效了,硬生生的切進了三分,然后死死的卡在了那小七的襠部。
只見那小七渾身一抖,然后竟悶吭了一聲,張是非要的就是這個時機,只見他迅速的松開了右手,然后雙腳猛然向那小七的左腿剪了過去,這點摔跤架時用的呢,沒想到時隔多年后,竟然救了他一命。
張是非猛然雙腳猛然一發(fā)力,將那小七別倒在了地上,他沒有戀戰(zhàn)的想法,他明白這兩招奏效已經(jīng)是阿彌陀佛了,要知道自己的攻擊對這小七根本就造成不了傷害,看它的表情就知道了,除了有點驚愕之外,根本就沒有那種預想之中的疼痛嘛
于是張是非再別倒了那小七之后,也管不上此時地上有多少碎木屑玻璃碴子什么的了,立馬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從那桌子底下滾到了門口,然后再次借著慣性起身,撒丫子的就向那門外跑去
這可真算得上是真正的逃亡了,別說是夢,就算是現(xiàn)實中張是非也估計不了許多,路過了門廳時一把將墻上那把裝飾用的兩把斧子拽下來了一把,然后一腳蹬開了門,幾乎是滾似的沖到了院子里。
現(xiàn)在知道了這里是夢境,他也不知道該往哪兒逃,只能是逃到哪兒算哪兒了,希望現(xiàn)實中的自己能快點醒過來吧。
可就在他拔腿要跑的時候,忽然背后傳來了一陣劇痛,那種被飆車黨撞到身體的感覺再次傳來,張是非又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自家的院墻之上,這一下,可不比上一下來的輕,磕的張是非七葷八素的,一把斧子也沒排上用場,他剛掙扎著想站起身的時候,一只腳猛然的剁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只見那小七此時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它表情猙獰的對著張是非說道:“我們的克星,你想好遺言是什么了么?”
張是非此時動彈不得,只能咬著牙狠狠的對它說道:“你的廢話實在太多了”
“那好,準備上路吧”那小七見這張是非死鴨子嘴還挺硬,便將右手我成了爪狀并舉過了頭頂,看來是想給張是非來一記痛快的爆頭吧。
可是就在它的手馬上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忽然它渾身一愣,僵在了那里,張是非本來已經(jīng)閉上眼睛等死了,可是幾秒鐘過后,那小七的手竟然還沒有砸到他的腦袋上,于是張是非便睜開眼睛一看。
這一眼,頓時讓他無限的激動,他大爺?shù)模辉摻^啊
只見那小七的手還是高高的舉著,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它的周身上下,已經(jīng)被一股好像是繩子般的黑氣緊緊的纏繞住了。
這黑氣張是非太熟悉了,就在這時,那小七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拉扯一般,竟慢慢的浮在了半空之中,與此同時,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很是猥瑣的聲音:“你的廢話確實太多了?!?br/>
“分頭”張是非頓時下意識的喊道,他掙扎的站起身,轉(zhuǎn)頭望去,竟然又愣住了,這救他的確實是崔先生沒錯,可是他這造型是怎么回事兒?
只見崔先生確確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門口處,光著個膀子只穿了一條籃球褲衩,居然還是國王隊的,右手平伸被黑氣籠罩,一絲黑氣從他的右手中射出,連接著半空中的那小七,這一手雖然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張是非都快看膩了,奇怪的是這崔先生的屁股下的東西,只見崔先生胯下竟然還騎著一個狗不像狗老鼠不像是老鼠的動物,那東西周身細長,黃了吧唧的,兩只眼睛溜圓,大概比綿羊大一圈兒,崔先生騎著那東西,腳剛好能耷拉到地上。
嗎的,我果然是在做夢,夢中的分頭竟然這么非主流,他胯下騎得那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什么馬?可是不像啊
張是非慌忙走到了崔先生的身邊,然后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分……分頭?你怎么來了,這是什么玩意兒啊?”
那崔先生此時正盯著半空之中的那小七,他沒有看張是非,只是淡淡的對他說道:“黃鼠狼,騎著他來的?!?br/>
別開玩笑了這是黃鼠狼?再大點兒都要趕上駱駝了張是非望著崔先生,心中有些無語,但是一想這不過是一場夢,即使再荒誕也不過分,等等,夢?張是非心中頓時一驚,然后又對著崔先生說道:“你不會是我夢中的人吧”
“滾蛋。”那崔先生罵道:“你看你自己像是能夢見我的人么?”
張是非搖了搖頭,他確實不像,要知道崔先生這個猥瑣男有什么好夢的,但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崔先生此時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穿的還跟個球童一樣,還其著一匹‘黃鼠狼’。
那半空之中被黑氣束縛住的小七見到崔先生,確實有些驚訝,但是卻并沒有害怕,這也許是卵妖們的天性吧,不到黃河心是不會死的,只見它有些好奇的對崔先生說道:“你居然能逃脫自己的夢境?”
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對著那卵妖小七說道:“你應該是高級卵妖吧,雖然我不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你要是想用一個夢就把我困住,那你可真的太天真了,要知道老子我什么噩夢沒做過?還跟我搞這套,靠。”
崔先生的語氣相當?shù)牟恍?,根本就沒有把那卵妖小七放在眼里,而崔先生的表現(xiàn),顯然出乎了那小七的預料,只見它皺了下眉頭,然后說道:“這么說來我還真的低估你們了,不過你不要太高興…………”
“這孫子小上怎么有把菜刀?”那小七還沒說完,崔先生便轉(zhuǎn)頭對著張是非問道,絲毫不關(guān)心小七說的那些廢話,畢竟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打架用語,就跟你好再見的含義差不多,張是非尷尬一笑,說實在的,那小七此時的造型并不雅觀,由于被崔先生黑蛇仙骨所束縛,此刻的他還右手高舉保持這一個炸碉堡的造型兒,雙腳分開,方才張是非砍的那一刀還插在那里,此時搞笑的氣氛倒比那恐怖的氣氛好多的多。
張是非對這崔先生說:“我砍的?!?br/>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后對張是非說道:“好樣的,下回還這么砍?!?br/>
那半空中的小七見兩人絲毫沒有聽它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陰沉,只見它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們?nèi)祟悘膩矶疾煌e人講話的么?”
“你是人么?”崔先生轉(zhuǎn)過了頭來,半邊臉上的表情由戲謔轉(zhuǎn)變成了憤怒,只見他對著那小七冷聲喝道:“告訴你,打擾我美夢的代價可是很大的?!?br/>
崔先生辦事確實干脆利落,說話間,他那正對著小七的右手手掌開始慢慢的鉤成了爪狀,那勒在小七身上的黑氣也開始慢慢的變緊,深深的陷進了卵妖小七那結(jié)實的肌肉中,那卵妖小七眉頭緊皺,一聲不吭,但能看的出來,它是吃痛了。
崔先生話音剛落,右手便已經(jīng)攥成了拳頭,黑蛇仙骨是一種攻擊力極強的仙骨,傳說黑蛇之牙可以咬斷鋼鐵,可見其力道有多重,隨著崔先生握緊了拳頭,黑蛇仙骨迅速的收緊,咔拉一聲,那卵妖小七毫無懸念的被勒成了一堆碎肉。
“就這點兒本事還敢出來得瑟?!贝尴壬厣贤铝丝谕履?,然后罵罵咧咧的對著張是非問道:“它到底是誰???”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崔先生說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他嗎上哪兒知道去?!贝尴壬琢藦埵欠且谎?,然后對他說道:“我正做夢娶媳婦呢,進屋剛摸到床邊兒,就差脫褲子了,忽然他大爺美夢變噩夢,警察居然沖進來了,還要揍我,這把我嚇的,但我一聞這氣就知道是卵妖作祟,于是就把那幾個孫子收拾完,就尋著氣找過來了?!?br/>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雖然他知道崔先生到底夢見的應該絕對不是娶媳婦兒那么簡單,因為這小七剛才也說了,它和十二的能力是相反的,要是噩夢那就一定是人心中最脆弱的環(huán)節(jié),這崔先生這么說,也許是有什么苦衷吧,所以張是非也沒多問,便對他說道:“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夢的?”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當然了,娶媳婦兒對我來說,不是做夢是什么?”
我x,這一席話說的張是非心里面竟然有點想哭,對哦,想那崔先生也是五弊三缺之人,雖然缺的是什么張是非不明白,但是他的這句話張是非可太感同身受了,嗎的,想想自己還真是缺練啊,這么明顯的夢境竟然都發(fā)現(xiàn)不出來。
他確實是被美好的事物蒙蔽住了雙眼,所以才讓那小七有了可乘之機吧。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對著那騎著黃鼠狼的崔先生說道:“這里確實是夢境,我才知道不久,而那個被你搞死的,是高級卵妖,叫做小七,它的能力似乎就是潛入別人的夢中,然后將他們殺死。”
崔先生眨了眨眼睛,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你說這孫子叫小七?小九,小八,不對啊,怎么這些卵妖一個比一個弱呢,難道他們的排名是倒敘的么?”
其實也不怪崔先生這么想,雖然說他沒有跟那小八見過面,但是聽易欣星說那小八的實力也是很強的,雖然當時老易是三遁納身結(jié)束后出現(xiàn)了脫力的空擋,但是根據(jù)老易形容,他在最后的那幾秒鐘時間里確實是用了全力的,最后還要借助他的那門‘憋屈炮’才把那小八炸死,而小九……它的實力暫且不說,也沒啥好說的,如果拼妖力,張是非都能將它殺死,但是它的頭腦確實相當犀利的,它了解‘人’這種東西最懼怕的是什么。
可是這小七…………除了能進入別人的夢里之外,似乎就沒什么大作為了,所以這讓崔先生多少有些驚訝。
可是崔先生的話音未落,忽然只聽得半空之中竟然又傳來了那小七的聲音
“你當真以為你能殺死我么?”
恩?張是非和崔先生心中頓時一愣,怎么個情況兒?他倆下意識的望去,只見那剛才還散落在地上的尸塊兒竟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把菜刀,而那卵妖小七此時竟然又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且看上去似乎毫發(fā)無傷
看到那小七毫發(fā)無損,張是非心中一驚,怎么可能被仙骨攪碎了竟然還能復活,老天,難道它是不死之身么??
崔先生見那小七復活后,雖然也挺吃驚,但是他的表情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見他指著那小七說道:“你怎么沒死?”
那卵妖小七冷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崔先生說道:“幸好這并不是你的夢,要不然剛才真的被你殺死了,告訴你吧,你們只是看客,不是夢的主人是殺不死我的”
崔先生聳了聳肩,然后對著張是非小聲的說道:“幸好它是一白癡,就這么輕易的告訴了咱們情報?!?br/>
張是非尷尬一笑,心想著這卵妖小七也太偏執(zhí)了,問他什么就說什么,非得讓對方明明白白才行,自己剛才竟然還著了這種傻瓜的道兒,想到了這里,張是非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而那崔先生則又十分平淡的問那小七:“那問下,誰才是這個夢的主人啊?”
“無可奉告”這一次,那小七卻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對著崔先生冷笑道:“你只要知道你自己為什么失敗就行了,剩下的我為什么要告訴你?!?br/>
想不到這小碎催的立場還真堅定,崔先生哼了一聲,見那小七不再透露,便對著它說道:“那你還想怎么著,咱們再打過?一直打到我們醒為止?”
那小七聽崔先生這么一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后,便對著崔先生說道:“果然,你還不知道,這個夢如果你們不打敗我,是無法醒來的吧?”
崔先生也跟著冷笑了一下,同時對著一旁的張是非說道:“果然,它還是個白癡?!?br/>
我也發(fā)現(xiàn)了,張是非心里想著,不過此刻的他心中喜憂攙半,雖然說崔先生已經(jīng)跟他在夢中匯合了,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是誰做的,就殺不了這小七,那就意味著,它們有可能會被永遠的困在夢中
這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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