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武器
一個共同的夢境,配上一個打不死的大長臉,這可真有些難對付了。
雖然那崔先生的表情依舊很平靜,但是張是非能夠感覺的出來,此時這賴在黃鼠狼身上不下來的分頭已經在暗中牟足了力氣,準備隨時對那卵妖小七做出各種下三路的攻擊了。
而那小七,周身上下的妖氣也開始聚集,張是非此時似乎完全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這讓他心中多多少少感到些許惱怒,他在心中暗罵著自己,為什么自己這么大意,昨天從福澤堂回來的時候換個屁人身啊,搞的現(xiàn)在如此尷尬。
但是要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藥是沒的賣的,一種就是治療放屁打嗝兒的藥,還有一種,就是后悔藥了,所以張是非現(xiàn)在只能求著自保,因為他明白,一會兒要是打起來的話,那崔先生多半沒有空暇來保護他,更何況,被人保護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雖然他現(xiàn)在依舊很是弱小,但其性格卻越發(fā)的剛毅,于是乎,他快速移動到一旁,撿起了逃出屋子之前順出的那柄裝飾性斧子,這破斧子雖然沒有開刃,但是依舊能當榔頭使喚,張是非緊緊的攥著那斧子,然后退到了墻角,就等著一會兒崔先生跟那大長臉互掐自己好瞅準時間撿個便宜什么的。
但是,這一仗卻并沒有打起來,就在崔先生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個大長臉小七的眉頭忽然一動,然后望著遠方冷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終于,它終于也睡著了么?”
張是非正在心中琢磨著這個‘他’是誰的時候,那崔先生動了,只見他迅速伸出右手,向那大長臉射出了一道螺旋形的黑氣,而那大長臉微微一笑,在黑氣觸體之前又一次消失了,崔先生緊鎖著眉頭罵了一句,那黑氣又回到了他的手臂之上,就在這時,那大長臉妖怪再次出現(xiàn)在那張是非家的房頂之上,只見它對著崔先生和張是非說道:“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要辦,暫時不跟你們玩了,如果你們想要醒過來的話,就去那十二的住址找我吧”
說完,只見那小七的身形竟然變的模糊起來,仿佛像是水面上泛起的漣漪樣,迅速的不成形狀,然后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就這么走了?張是非望著那小七消失不見,這才送了口氣,然后他轉身對那崔先生說道:“分頭,咱們怎么辦?”
崔先生在黃鼠狼的后背上,右手掐腰,對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清楚,如果這孫子的沒有忽悠咱倆的話,那么想要醒,就只能去找他了,對了,在那之前,你趕緊告訴我這咋回事兒,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崔先生,并對他說道:“行,不過你先下來行不,難看死了。”
這不怪張是非,因為在這么緊張的時刻,一旁的崔先生卻顯得很煞風景,這造型也太別致了,穿個大褲衩還騎頭黃鼠狼,怎么看怎么別扭,要不是這一切太過于真實,張是非真的會以為這卵妖和崔先生只不過是他夢中的角色,張是非想到了這里,不禁搖了搖頭暗罵道,該死,這本來就是一場夢啊。
而崔先生卻渾然不覺,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怎么了,我這身不挺好的么?睡覺之前穿上的,剛才我那邊,我就是穿這身入的洞房啊。”
我x張是非聽他說完后,頓時滿頭黑線,一邊望著崔先生這身短打的造型兒,國王隊籃球短褲還配上了一副‘抓地虎’的快靴,確實是抓地虎,因為這崔先生平時有兩大特色,一是摳門兒,二是摳門兒,平時自己的衣服都是夜市地攤兒上的山寨貨,現(xiàn)在這山寨貨往往都讓人挺無語的,就像是崔先生平時愛穿的‘李能’、‘雕帕’、以及現(xiàn)在他穿的這雙‘抓地虎’了,這‘抓地虎’其實就是一款山寨彪馬的運動鞋,只不過人家那彪馬的豹子是沖上跳的,可是崔先生這雙鞋上的豹子是腦袋是沖下的,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墜崖一般,好像要一腦袋扎到地上似的,所以被李胖子戲稱為‘抓地虎’。
張是非聽完崔先生的話后,心中不禁感嘆道,你這是穿褲衩兒入洞房,愣裝老國王啊難怪你入洞房的時候警察會進來了,你這根本就是活該吧喂
還有這黃鼠狼,張是非都不忍心再看了,于是他對著崔先生說道:“趕緊下來吧,丑死了。”
“真那么丑么?”崔先生伸出手來,撓了撓自己那精瘦的肚臍眼兒,似乎很懷疑張是非的眼光,張是非心中想到,何止是丑啊,你的審美觀根本就跟正常人不同好不好,你這是黃鼠狼玩雙杠兒,又裝韓國體操隊隊長啊
那崔先生見張是非堅定的點了點頭,便也沒說什么,畢竟雖然這是在夢中,但是什么福澤堂的老板,這分頭還是要注意一些形象的,于是他便翻身跳下了那頭黃鼠狼,那巨大的黃鼠狼似乎很有靈性的樣子,從剛開始到現(xiàn)在,即使面對這那小七散發(fā)出的妖氣,卻依舊一動也沒有動,反而發(fā)出了陣陣死后,一副隨時都要沖上去拼殺的模樣,此刻那黃鼠狼見崔先生要下來,十分溫順的趴在了地上,崔先生站在了地上,然后右手一抖,那一直纏繞在他手上的黑氣竟然慢慢的變小變細,并且成型,最后化作了一條活生生的黑蛇盤在了他的臂膀之上,確實是真蛇,大概有兩尺多長,盤在崔先生的胳膊上就好像是一圈圈黑色的臂環(huán)一般,那三角形的蛇頭正望著張是非絲絲的吐著芯子,張是非咽了口吐沫,心想著這是怎么回事兒,這崔先生倆畜生,啊不是,這動物到底是從哪里搞來的?
由于張是非本身的原因,所以畜生這倆字他不敢隨便說出口,罵人就是罵自己,這句話簡直太對了。
但是他也沒著急問崔先生,因為他明白崔先生的性格,現(xiàn)在問,他是不會說的,于是兩人便席地而坐,反正這是夢嘛,也管不了地上有多臟了,張是非將之前那大長臉小七告訴他的事情連同著自己方才那遭遇原翻不動的說給了崔先生聽,在他講述的時候,那崔先生一句話沒說,只是一把將張是非口袋里的煙搶了過來,然后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張是非問他:“你這么抽,不怕劉雨迪罵你么?”
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她可以限制我現(xiàn)實中的,卻無法剝奪我做夢的權利。”
瞧你這點兒出息,張是非苦笑的搖了搖頭,心想著這分頭也怪可憐的了,他是名副其實的一桿老煙槍,甚至比張是非和李胖子的癮還大,但是現(xiàn)實中有劉雨迪管著,所以只能在夢中才能如此暢快的過把癮了吧。
張是非對崔先生又說道:“你這么抽,不怕愛上這里不想回去了么?”
崔先生又冷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放心吧,對于分別現(xiàn)實和夢境是我的強項,陰市回魂路你曉得吧,那里有一些能讓人做夢的游魂,手段不知要要比現(xiàn)在這個破夢高到不知哪里去了,我能跟它們談笑風生。”
談個屁,我上哪知道什么游魂去,張是非搖了搖頭,只好不再說什么,便繼續(xù)講著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講完之后,崔先生又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思,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崔先生猛吸了一口煙,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那個大長臉是去找肉墩子了?”
張是非懂崔先生的話,由于這次那小七的如意算盤是想將他們連同那肉墩子十二一同搞死,所以剛才大長臉落跑的時候,嘴里嘟囔的那個,很有可能是‘它’,只不過,還有個問題張是非沒想明白,于是,他便對著崔先生說道:“卵妖……也會睡覺么?”
崔先生望著張是非,然后對他說道:“應該會,因為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永動機’的。”
這話并非是聳人聽聞,因為作息作息,一作一息便是天道的根本,更是萬物必須遵從的規(guī)律,就算是天道本身也有其休息的時候,在這個時間段內,天道是不存在的,機緣巧合之下會產生許多不合常理的事情,只不過,這天道休息的周期,卻并不是人能夠知曉的。
所以,那卵妖,也應該有休息的時間,只不過是不知道多長多短而已,張是非聽到崔先生這么一說,心中便也有了數(shù),他見現(xiàn)在時機差不多了,便對那崔先生說道:“對了,你這兩個動物是哪兒來的啊?”
崔先生眨了眨眼睛,然后指了指那匹趴在地上的黃鼠狼以及自己胳膊上纏繞的黑蛇,對著張是非說道:“你說他倆?你看不出來么?”
張是非搖了搖頭,那崔先生便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什么眼神兒啊,連仙骨也認不出了么?”
“你說它倆,是仙骨??”張是非十分吃驚的說道,盡管剛才他心中也有這個念頭,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給打消了,要知道仙骨這東西,不是一種能力么,怎么還有實體了呢?
那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當然啊,要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告訴你吧,仙骨仙骨,簡單點說,就是動物本身的一種內在的氣,你可以理解成是能量的源泉,在現(xiàn)實中他們是以氣的形態(tài)存在的,但是在精神世界中……你想想,你是怎么練成仙骨的?”
聽那崔先生這么一說,張是非立即頓開茅塞,沒錯,想那在瀛洲之時,陳摶那老孫子訓練兩人修行仙骨的時候,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就是讓他們將仙骨在心中凝結成形,他那腦子里的動物,確實是個孔雀沒錯,就連現(xiàn)在每逢變身的時候,都要在腦子里將孔雀和自己的樣子互換,那種感覺張是非形容不出來,就有些像是在捏橡皮泥一樣。
仙骨仙骨,唉,一想到仙骨,張是非又覺得有點頭疼了,只見他對著崔先生說道:“只可惜,我現(xiàn)在是人身,已經用不了仙骨了,一會而我該怎么辦呢?”
那崔先生望了望張是非,然后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說道:“你只是用不了,但不表示沒有。”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張是非一愣,然后慌忙問道:“你說什么?我現(xiàn)在的身體里也有仙骨么?可是這不對啊,我現(xiàn)在是人身啊”
那崔先生又抽了口煙,他手里的那根煙才抽了一半就被他扔掉了,這行為在現(xiàn)實中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要知道現(xiàn)實中的崔先生抽煙都是一直抽到燒海綿了才肯放棄,可能他只有在夢里才能如此大方吧,只見他對著張是非說道:“開什么玩笑,人身就不能用仙骨了么?我不就用了么?好吧好吧,看來現(xiàn)在時間應該也夠,我就給你來再上一課,聽好了。”
原來,這仙骨之氣,并非只有獸體才能用,所謂的仙骨,是精神中的一種力量,只不過是屬于野獸而已,就跟人們常說的‘道行’一樣,所以,張是非雖然現(xiàn)在是人身在發(fā)夢,但是仙骨卻依舊潛藏在他的精神之中。
張是非聽崔先生說到了這里,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可是,為什么我和胖子用人身的時候發(fā)不出仙骨,非要用獸體才可以呢?”
那崔先生又將一根煙叼在了嘴里,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那是因為你倆現(xiàn)在還不能進入第三個階段,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了什么么?”
張是非自然是記得,仙骨這種東西,一共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初級階段就是孕育出仙骨,就是他最開始時能使出的那種淡淡的藍氣,第二個階段就是熟練的運用,發(fā)揮仙骨特有的功能,就是張是非的‘謝謝關照’以及李蘭英的那周身包裹著的紅氣了,而第三個階段就是化形狀態(tài)了,像是崔先生經常用到的那水桶粗細的蛇形黑氣。
雖然這么說挺像是漫畫設定的,這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張是非和李蘭英根本無法聽懂崔先生那復雜的解釋,于是崔先生只好用這種通俗易懂的方式講給了兩人聽。
崔先生說道:“等你進入第三個階段的時候,就能將腦海里的那仙骨的形狀外放,到時候在你的腦子里,仙骨就不再是那種模模糊糊的影子,而是實體,就像是我這倆一樣,而且,你在人身的情況下也應該可以使用了。”
原來,在之前,崔先生深陷噩夢之時,他分辨出這是在做夢后,便強行運起仙骨沖出了福澤堂,由于夢境之中他的仙骨都是實體的,所以崔先生便騎著自己的那個由現(xiàn)實中右手的小指甲化成的‘黃皮子’尋到了張是非的家里,這也是他為什么這么快就出現(xiàn)的原因了。
張是非聽崔先生說完后,便嘆了口氣,他大爺?shù)模m然他也明白這仙骨第三階段的勇猛,雖然平日里自己也絲毫不敢懈怠的修煉腦中仙骨,但是就是到達不了這個境界,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仿佛眼前有一堵翻不過去的高墻一般。
于是他搖了搖頭,對著崔先生苦笑道:“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是這么回事兒啊,嗎的,還真是在做夢,那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現(xiàn)在的我完全是累贅一個啊”
崔先生想了想,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別喪氣,雖然你現(xiàn)在不可能達到仙骨化形,但是要自保,還是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張是非最愛聽這三個字,有辦法,要知道崔先生就跟海爾哥一樣,他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錯不了了。
只見那崔先生站起身來然后對著張是非說道:“你需要你一個媒介,也就是一個趁手的硬家伙。”
張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舉起了手中那把好像是榔頭似的斧頭,對著崔先生說道:“這個行不?”
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行,太彎了,你根本用不上,有沒有直點的東西,比如說刀啊什么的?”
張是非想了想,便對著崔先生說道:“有,你跟我來吧。”
說完,他也起身,領著崔先生走了自己家,那黃鼠狼很是自覺的也跟了上來,只不過沒走兩步,它就變的好像是小狗一般的大小,門剛才被張是非踹壞了,說實在的,張是非現(xiàn)在還對自己的家有些抵觸,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廚房里‘父母’的那兩具尸體,雖然他已經知道這是假的,只是夢而已,但是他的心里卻依舊很不是滋味。
“嘿,你家好像又裝修了啊。”崔先生隨著張是非進門后,四下的打量,竟還不忘調侃一番:“用我換鞋不?”
地面上一片狼藉,就跟剛遭了臺風似的,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曾經來過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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