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章節(jié)重復,請勿購買,涼子手賤多復制了一個章節(jié),下面的157才是今天早上九點更新的,大家不要看了,購買的妹子等涼子把還有一章節(jié)寫完替換上去再看吧,抱歉啊大家,真的對不住了,嗚嗚嗚,一下復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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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連家人一個都沒有判死刑,這罪判的不重,但連大人和三個嫡子都被充軍了,生不如死,過慣了驕奢安逸生活的人,怎么能夠受得了充軍做苦力呢,去的路上都有可能病死。
連家人被貶庶民,今后想要翻身基本是不可能了,遣出臨安城,以后的日子是死是活,蘇謙陽是不會管,誰樂意管的,他也不會阻止,但這賤民的身份,就是人人聞而唾棄的。
一盆子臟水從連家這里沒給倒干凈,又潑了趙家一身,有這樣的姻親家,難怪這趙夫人也會被休,真是從一戶人家里出來的。
那么皇后呢。
連家事情判決后,這是第一次,民間有了這樣的傳聞,連家如此,連家嫁到趙家的趙夫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毒害庶子,謀害姨娘,那么如今貴為一國之母的皇后娘娘呢。
第一次,人們對皇后的品行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也許光憑連家和趙夫人也不能直接說明皇后是個怎么樣的人,可流言蜚語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也無法論斷它其中的緣由,這么來了,就這么傳開了。
皇宮中自然不會讓質(zhì)疑皇后品行的流言在民間盛行,不消皇上出手,太后那就派人去壓制這樣的流言了,連家的事情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轉(zhuǎn),難道還要讓這事擴大下去么。
壽和宮中又是一場爭論,只不過這一次,蘇謙陽就再沒有妥協(xié)。
太后口中的正統(tǒng)和傳承一事,說得多了,聽的人也會煩,更何況是蘇謙陽這個當皇帝的,哪個做皇帝的能夠忍受被威脅,又有哪個皇帝坐在這個高的位置上,還愿意綁手綁腳的聽命于別人。
蘇謙陽是個很驕傲的人,被威脅的事情有過一次就夠了,難道還會有第二第三次。
“母后,正統(tǒng)也是要好的正統(tǒng)才是。”蘇謙陽冷冷道,“兒臣也不敢拿祖宗基業(yè)開玩笑,這一錯三代的責任,恐怕就是母后您,也承擔不起。”
太后神色一凌,“皇上你這話是何意思,難不成你想廢后不成!”
蘇謙陽底下低頭,垂眸看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隨后,淡淡道,“若是皇后再如此,母后覺得該不該廢呢。”
“胡鬧!”太后一拍桌子,怒斥,“太子眾望所謂,皇上你竟想到要廢后,皇后再錯可曾到這地步。”
“那她就做一些皇后該做的事情。”蘇謙陽沒有理會太后的怒意,站了起來,“否則,就是母后把許老國公請出來也沒有用,別忘了,太皇太后去世前說過什么。”
太后的神色猛的一怔。
太皇太后去世前和皇上說過些什么她不知道,但她進去的時候太皇太后和她說過的話,她都記得。
什么都別管,你管不到也管不了,好好當你的太后,享享清福,別糊涂了。
蘇謙陽轉(zhuǎn)過身看著太后,一字一句,“朕才是眾望所歸,朕是皇上。”...
太后病倒了,說什么感染風寒,其實就是被氣的。
太后這一病倒,妃子們都要前去侍疾,皇后幾乎每天有半天時間都在壽和宮中,侍奉左右,十分孝順。
這樣過了七八天,皇后的身子也壓垮了。
從連家的事情后皇后也一直都在忙碌,沒有好好休息過,如今這樣沒日沒夜侍奉太后,怎么會不累垮。
后宮之中太后和皇后都病倒了,輪下來的就是貴妃和德妃淑妃,蔣茹茵和德妃幾個輪著在壽和宮中侍疾,回來又要處理皇后那送來的宮務,也就是十來天的功夫,她都跟著瘦了一圈。
轉(zhuǎn)眼四月底,太后娘娘的病還不見好,太醫(yī)診斷,上了年紀,內(nèi)心郁結(jié)難化開,太后娘娘自己心里堵著想不通,這病就不容易好。
宮中處處透著一股壓抑氣氛,不少人知道太后和皇上母子倆是起了爭執(zhí)吵架了,太后才會病倒,要這病好起來,最有效的就是皇上前去和好。
三月到四月底,皇上盡管每隔幾天都有去看,但和太后幾乎是說不上幾句話。
昭陽宮這邊,清早蔣茹茵去皇后那邊請安,皇后也是真憔悴,病懨懨的坐在那,連家是皇后的外祖家,這樣一下倒的連起復的機會都沒了,皇后心中怎么會不難受,她還是強撐著身子好一些了去太后那侍奉。
蔣茹茵和德妃她們把幾天的宮務說了一下,從景仁宮離開后,蔣茹茵要去壽和宮看看,繼而把事情都吩咐下去,這一忙,又到了吃午膳的時間,午膳過后只小憩一會,很快就有宮人前來稟報事情,看過一些賬簿,一轉(zhuǎn)眼,天就暗了。
養(yǎng)娘抱著湛哥兒進來,蔣茹茵摸摸他的臉,小家伙對于這段時間來她忙著疏忽他非常不滿意,但凡到了她懷里就不肯下來了,摟著她脖子,知道是桌子上那些東西惹的蔣茹茵沒時間陪他,腳踮的到就使勁的踢。
“別鬧。”蔣茹茵無奈的把他抱到坐榻上,十個月多的孩子,他啊啊呀呀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坐在坐榻上玩,時不時抬起頭看蔣茹茵,監(jiān)督她是不是又自己忙去了。
蔣茹茵失笑,摸摸他的頭,“就你最閑了,還這么霸道。”
湛哥兒啊了一聲,門口那馮盎稟報,皇上來了。
她還沒轉(zhuǎn)頭去看,湛哥兒首先看過去,看到是蘇謙陽,即刻舍棄了蔣茹茵要蘇謙陽抱抱。
蔣茹茵哭笑不得,不過這樣也好,看著他到了皇上懷里,“臣妾還有點東西沒看,皇上您和湛哥兒聊會,臣妾先看完它。”
說完,蔣茹茵直接走進內(nèi)屋子去了。
蘇謙陽低頭看兒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這都只會咿咿呀呀呢,聊會,怎么聊?
等蔣茹茵都看完了,已經(jīng)是到了吃晚膳的時間,青冬在外布好了飯菜,她一出來,蘇謙陽和湛哥兒同時看了過來,湛哥兒坐在他懷里,一大一小,還真是同步。
蔣茹茵抱歉的看著蘇謙陽,“讓皇上久等了。”
蘇謙陽搖搖頭,拉著她坐下,“先吃飯。”
湛哥兒吃了小半碗的羹,很快被養(yǎng)娘抱下去散步去了,兩個人對坐吃著飯,半響,蘇謙陽開口,“你說朕,是不是很不孝。”
蔣茹茵舀湯的手一頓,抬起頭看他,蘇謙陽眼底有些無奈,“朕把太后氣病了,這就是不孝。”
蔣茹茵放下了勺子,輕嘆了聲。
她應該是要勸說皇上,母子之間哪有這樣的仇,怎么都應該要化解,更何況太后病倒了,皇上為人子女的,怎么能夠不去道歉呢。
但她也知道太后病倒的原因,要讓皇上認錯,不就是要讓皇上屈服么,這樣的話,蔣茹茵勸不出口。
半響,蔣茹茵夾起了面前的菜放到蘇謙陽碗里,“皇上可做錯了?”
蘇謙陽搖搖頭,蔣茹茵放下筷子看著他,誠切道,“母子之間會有誤會,哪會有仇呢,太后只是不理解皇上的想法,皇上又不知如何表達罷了,皇上這些天都在去壽和宮看望太后,這并非不孝。”
“那朕應當如何。”
“臣妾認為,皇上可以心平氣和的與太后娘娘說,您與太后娘娘是親母子,太后娘娘做什么都當時為您在考慮的,皇上若是平心靜氣的說,臣妾想,您與娘娘一定是能化解這誤會的。”蔣茹茵并不希望皇上和太后的間隙這么深,是最親近的親人,都能好好說的,為何要爭執(zhí)不下到這地步。
蘇謙陽定定的看著她,良久,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你說的對。”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氣和的說呢,即便是意見相悖,那也是他的娘。
多日來的沉悶放下了一些,蘇謙陽想著,心境開朗了不少。
吃過了飯?zhí)K謙陽正想和蔣茹茵一塊去一趟壽和宮看看太后,陳奉在外說有事稟報,叫進來說,是太子府那派人來報喜,說是太子妃有喜了...
還真是突然的消息,太子府那連夜派人進宮稟報,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皇宮,太后那知道這消息,都不用皇上前去說什么,直接好了大半,而皇后這邊更是即刻派了太醫(yī)和嬤嬤去往太子府,賞賜了許多東西,力求把太子妃照顧到最好。
這整整遲了三年,等了三年才有的好消息在第三天的時候,朝野上下也傳開了,太子妃有孕,這不論男女,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太子很快就會后繼有人。
其中最高興的當屬于皇后了,在知道這消息的第五天,太子妃沒法進宮報喜,她還親自出宮一趟低調(diào)的去了太子府探望,回宮的時候那精神一下好了許多。
到了五月初,太子妃這身孕也才一個多月,壽和宮那,太后娘娘的身子明顯好轉(zhuǎn)了很多。
對皇后來說,這是從去年趙家事情出了后,緊接著連家的事后最好的消息了,而這個好消息,足以彌補之前所有的壞消息。
太子妃有孕了,老天一定會賜一個孫子給她,太子后繼有人,她這懸著的心也能夠放一放了...
宮中也因為這事透著些喜慶在里面,正值了五月春茂,天氣很好,太后這大病初愈的,便讓皇后安排了一趟去南山寺里祈福,這一回太后自己也動身去了,太子妃有孕,這也算是皇家后繼有人了,怎么能不高興,不求著佛祖保佑一些呢。
太后娘娘都動身去的,這一趟肯定是浩浩蕩蕩,要去兩三天,太后和皇后是主角,宮中不能沒人坐守,蔣茹茵和淑妃留在宮中沒跟過去,德妃跟著一塊去了。
蔣茹茵也樂得清閑,去一趟南山寺一點都不輕松,不如留在宮中來的自在些,前些日子忙壞了,如今正好休息。
三天后太后她們回來,昭陽宮內(nèi),德妃一進門就向蔣茹茵倒起了這一趟的苦水...
第一百五十七章
蔣茹茵先是給她倒了一杯茶,上回德妃這副神情還是她在啟祥宮的時候,笑看著她。
德妃一手輕拿著杯子,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剛剛進來這神情,這回是要說什么呢。”蔣茹茵揶揄道,“南山寺春色可美?”
“美!”德妃重重的咬了這字眼,“怎么會不美,這月份路兩旁花開的好,這南山寺山坡上漂亮的,你不去可真是可惜了。”
蔣茹茵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笑道,“你去了這不就好了。”
“我這可不是去替我們大今朝祈福的,我是替太子妃那肚子里還不知男女的孩子祈福去的。”德妃哼了一聲,眉宇一上揚,“也不怕現(xiàn)在要的福祉太多了,孩子承受不住。”
常言三月不說,怕是要驚動了胎神,惹胎神不愉快,懷胎就不安穩(wěn)。
如今倒好,兩個月都不到的身孕,這就大動干戈的去祈福了。
“這不是千求萬求來的孩子么。”蔣茹茵看她一臉不贊同的樣子,“既是千求萬求的,那也得去南山寺還愿的。”
“你見過還愿拉著一個大師就問這孩子是男是女的?”德妃眼底一抹不屑,“我看她是高興的忘形了,是男是女,難道南山寺的大師還有本事給她變成她想要的不成,走了七八個殿里祈福,說的都是保佑生男孩,她怎么不是保佑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
皇后這急于太子妃生下太孫的心可以理解,而德妃對此事不屑的態(tài)度,也能夠理解,蔣茹茵微微笑著聽她說,說到后來,德妃則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給她,語氣緩了緩,“我去看過晉太妃娘娘了,她讓我轉(zhuǎn)交這封信給你。”
德妃看著蔣茹茵,欲言又止,最終臉上一抹于心不忍,“你可以勸勸皇上,讓他放了定王爺離開,讓他把晉妃從南山寺里接出來,就是最后給她養(yǎng)老送終也好過這樣留在那。”
蔣茹茵神情一怔,是啊,大家不都是這么認為,定王爺沒能從青玄宮里被放出來,關了十幾年,是因為皇上不想放他,是因為先皇的命令,怕定王爺再有起反之心,所以要關一輩子。
她當初生湛哥兒的時候也求過皇上,放了定王爺,皇上明白的告訴她,當初先皇把定王爺關起來的時候就想過讓他認錯放了他回封地,不想離開的是定王爺自己,沒有人囚禁著不讓他走。
德妃看她這樣以為她為難了,“我知道你的難處,定王爺和蔣家的關系,你不好開這個口,唉,我只是看著晉太妃不忍心。”當初她第一次進宮時看到那個溫柔的晉太妃,如今已經(jīng)蒼老了滿頭白發(fā),她比太后還要年輕很多,看上去卻容顏滄桑,若是心平氣靜的呆在南山寺也就算了,但這精神看上去著實不太好。
“我會與皇上說的。”蔣茹茵斂去眼底的神情,應答道,“你說的沒錯,這么多年過去了,皇上也應當放下了。”
德妃隨即笑了,“別人勸了皇上不一定聽,你勸了,皇上多少會考慮一下。”
蔣茹茵低頭輕輕的撫著杯身上的雕花,“我盡力而為。”
德妃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讓一旁侍奉的宮女把東西拿過來,“還有這個,是晉太妃讓我交給你的,說是早些年要送給你,但一直沒給,怕以后沒機會,托我?guī)Щ貋怼!?..
送走了德妃,蔣茹茵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過了好一會才打開桌子上放著的信,信是完好的,沒有被拆動過的痕跡。
蔣茹茵打開信,晉太妃寫的信中都是托她求太后皇上,讓定王爺出宮。實際上求的,是她。
良久,蔣茹茵的視線從信紙上挪開,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又坐在那好一會才叫了馮盎進來,“去承乾宮問問,皇上今晚來不來。”
馮盎出去了,蔣茹茵又看著那信,終是嘆了口氣,看向剛剛德妃留下的東西。
是一個棕色的木匣子。
蔣茹茵輕輕的抽開木匣子上的扣鎖,時間久遠,發(fā)出一陣古舊聲音。
匣子里面分了不少格子,格子中大大小小放滿了東西,玉石也有,佛珠也有,甚至還有胭脂粉。
蔣茹茵看這些東西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為時間太久了,熟悉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曾經(jīng)是定王爺還是皇子的時候,時不時送過來的。
在她出嫁前,她就已經(jīng)把所有定王爺送的東西都還回去了,這也是其中一部分,沒想到這留在了姑姑那里。
蔣茹茵拿起其中一個胭脂盒,打開來,里面的胭脂已經(jīng)干結(jié)成了塊,中間裂了縫隙,蔣茹茵輕輕捻了一下那粉末,姑姑的意思她怎么會不了解,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看在定王爺過去對她的情分,讓她去求皇上,讓她去勸勸定王爺,離開皇宮,不要再留在這里。
蔣茹茵把這些東西一樣一樣都拿了出來,除了玉石之外,其余的東西都泛了歲月陳舊,就是那香囊,里面填充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干成了一把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馮盎在外稟報,皇上來了,蔣茹茵抬起頭,蘇謙陽已經(jīng)走進來了。
起身行禮,蘇謙陽看桌子上放滿了的東西,又見她神情有些怪,“是不是有什么事,這些是什么。”
“德妃跟隨去南山寺,這是晉太妃托她帶回來的。”蔣茹茵拿起那封信直接遞給皇上,抬頭看著他,眼神平靜,“皇上,臣妾想去青玄宮一趟。”
蘇謙陽拿著信的手一頓,翻過那幾頁,看著她,良久,聲音中透了一些低啞,“好,朕陪你過去。”...
一路上過去,蔣茹茵和蘇謙陽都沒說話,到了青玄宮門口,侍衛(wèi)見是皇上,開門讓他們進去,兩個人走到屋檐下臺階邊的花壇時停住了腳步,蘇謙陽輕輕的推了她一把,讓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開鎖,語氣顯得平靜,“去吧。”
蔣茹茵提了提裙擺,對著他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上了臺階。
蘇謙陽定定的看著她上去的背影,此時臉上的神情,平靜中波瀾肆起。
他因為三弟的事情生過她的氣,她因為三弟的事在難產(chǎn)的時候求過他。
三弟為她可以不惜謀反,又愿意呆在那青玄宮中這樣孤獨終老,蘇謙陽比不過他,實際上,兩者之間并沒有辦法比較,他和三弟是不一樣的人,即便是要為她做一些事情,他也不會和三弟一樣。
但他心中總是放不下這些,看著她越來越走近那扇門,心中那害怕終于沖破著往上蜂擁,他怕她進去后再出來就不是那個她了。
蘇謙陽很想叫住她,讓她不要進去,但他的尊嚴不容許他要用這樣阻止的辦法去留住她的心在自己這里,蘇謙陽心中更是有那么一點期待,一點篤定,出來的還是那個她,沒有變...
蘇謙澤聽到門開了,看了一眼窗外,不過是傍晚的天,還沒到晚膳時。
他沒有轉(zhuǎn)頭朝著門那看,只是側(cè)耳聽著,走進來的腳步很輕,不是門口侍衛(wèi)那佩刀和衣服之間的摩擦聲,也沒有送食盒的宮女交付令牌時候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近了,好像停留在了自己不遠處,半響,蘇謙澤聽到了一聲嘆息。
靠坐著的身子猛然一震,偏是有這么一些難以置信,蘇謙澤轉(zhuǎn)過身來的速度很慢,直到看清楚了昏暗中的那身影,從頭到腳,蘇謙澤怔怔的看著那張臉,歲月自是公平的,奪走了別人的青春,同樣也在她來能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褪去了當年青蔥稚嫩,留下的,好似是鉛華洗盡后的從容。
她變的比過去更淡然了,繁重的宮裝襯托著這莊重,盡管只隔著幾步的距離,蘇謙澤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比過去來的還要遠,依舊是看不見。
“表哥,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還是蔣茹茵先開了口,她看著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鐐銬聲傳來,蘇謙澤側(cè)對著她坐著,啞聲道,“十一年還是十二年,我也忘了。”
“我們有十二年沒有見面了。”蔣茹茵從懷里拿出了晉太妃的信,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你也有十年沒有見到姑姑了。”
蘇謙澤不語,留在這里,他早就把時間忘的差不多了,一天和一年對他來說有什么區(qū)別。
“祖父去年七月,去世了。”蔣茹茵心平氣和的看著他,“姑姑希望你能離開皇宮,和她一起回封地去,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上些日子。”
蘇謙澤依舊不語,只是用余光看著她,放置在床內(nèi)側(cè)的手,拳頭緊握。
“表哥,不要等到人都走了,都離開了人世,才去追悔莫及,去后悔當初為什么不早一點離開,不對她們好一點,不做更好的決定。”蔣茹茵的話讓他想起了定王妃,想起了許容華,蘇謙澤的臉上一抹動容,卻是看著她,眼神里一抹執(zhí)念,“那么你呢。”
“我么。”蔣茹茵笑著搖搖頭。
“你不后悔么,嫁入太子府,做一個側(cè)妃,入了宮,就算是貴妃,你也和那皇后之位差了一步,他就算再寵你,再疼你,那也不能給你最至高無上的榮耀。”蘇謙澤的聲音漸漸重了起來,他還是不甘心。
“后悔什么,后悔沒有跟著表哥走是么?”蔣茹茵清明的看著他,“你就是想知道,我在成親前一夜拒絕了你,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是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