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前幾天，我在片場跟一個網紅吵起來了，網紅背后的金主砸錢給公司，想讓公司封！殺我，然后……”
陳眉看了我一眼，后面的事就不用說了。
她叼著煙說道：“在得知公司要封！殺我以后，我就打算跳槽，公司不想得罪網紅背后的金主，又不想失去我這顆搖錢樹，就讓經紀人扣押了我的身份證件以及我的銀行卡，想要逼我向公司低頭。”
“多久了？”
“快一個多月了，在堅持十幾天，公司看我死倔，說不定就會放我離開。”
所以，上回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是因為公司封！殺。
封！殺？
我對于傳媒行業不太了解，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誰說說就能只手遮天的，說讓一個混不下去，就真的混不下去？
我掏出錢包，從里面掏出兩千塊錢，遞給了她。
陳眉淡定的接過，“謝了。”
我繼續問道：“跳槽后，你打算去哪兒？”
她搖頭，“不清楚，還沒做打算。”
“為何不做打算？趁這幾天沒有工作，去跑跑別的影視工作，探探口風。”
她看來我一眼，意味深長。
我瞇著眼，反問道：“難不成黑金傳媒真的能聯合其他影視公司對付你？”
陳眉點頭，“能，廟小妖風大，咱們城市的影視行當本就不發達，少有的幾家大公司沆瀣一氣，若我想繼續發展的話，只能去外地，或者，去國外。”
“你可以去國外找莫一寧，你們還能相互照應。”
陳眉凄涼的一笑，“你想法太天真了，你真以為寧寧想出去打拼，就能打拼出成就來嗎？要不是琳達帶著，她找不到任何的門路。”
“琳達？”
我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郎，應了聲，“哦。”
“她喜歡寧寧。”
“嗯，怪不得會帶著她去國外發展。”
陳眉認真的看了我兩眼，“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她擺擺手，直接略過話題，“或許，我的模特生涯到此就要完結了。”
氣氛沉悶，只留一縷縷煙味。
我思索著，開口問道：“我怎么做能幫你？”
陳眉擺手，“不用，除非你有什么條件能打動公司，否則幫不了我的。”
能打動公司的條件？
我突然想到了王青提議的網紅攝影師的計劃，他對此野心勃勃，若是拿陳眉的事交換，應該可以吧？
正想著，面前！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我抬頭看著滿臉笑意的陳眉，不明所以道：“你笑什么？”
“呵呵，你真的在為我考慮？”
“對，我有主意，雖然不太靠譜，但是可以一試。”
“為什么？”
“因為我只跟副董事長簡單的聊過，我不太清楚黑金傳媒內部的構造，你的事不知道他能不能管……”
陳眉見我竟認真地分析為啥不靠譜的時候，面露驚訝之色，緊接著打著手勢打斷我的話，問道：“我的意思是，為什么要為我考慮？”
“哈？”
我一愣，反問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個熟人，多少因為莫一寧有這樣那樣的牽扯。
當年我貧窮缺錢的時候，陳眉也幫忙聯系了不少私活，現在幫個忙是應該的。
這有什么問題嗎？
“方成，我記得我以前給你說過，你的缺點。”
“缺點？”
確實有這么回事，很久之前，陳眉警告過我，莫一寧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建議我不要跟任何的女性走的太近，以免引起誤會。
我訕笑一聲，“你不是莫一寧的好閨蜜好朋友的嗎？”
陳眉意味深長道：“好朋友好閨蜜橫刀奪愛的事，還多嗎？”
“我問心無愧。”
“倘若，她人問心有愧呢？”
我一愣，渾身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后退一小步，“誰？你，你對我別的意思？”
只瞧陳眉翻了個白眼，無語的搖了搖頭。
“話不能說的太明白，到底是誰你自己想。”
她自顧自的從我身邊離開，走了幾步，轉過頭來看著我，“至于要不要幫我一事，隨便。”
隨便！？
什么玩意，我幫你還上桿子熱臉貼冷屁！股，我多余幫你！
求人幫忙，這是什么態度！
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我是看在過去的情義才來問兩句的，好嗎！
我幫你，我都是頭驢！
……
“方老師，您真的同意公司對你的安排？”
“同意，但是不能剝奪我對攝影的自主權。”
王青笑道：“當然當然，你歸根結底還是攝影師，唯一的區別就是從幕后的攝影師推到臺前，相信我，你的選擇和你能控制的范圍會更多的。
這一舉動對你來講百利而無一害。”
“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利益，得到什么就會相應的損失什么。”
王青勉強的一笑，似乎對我拆他臺的行為已經習慣。
他直接跳過，進一步說道：“若方老師沒有意見，我們就可以進行簽字蓋章，公司準備相應的合同辦公室以及經紀人給你。”
“我有經紀人？”
“當然，后期你會有采訪、通告和節目單，你要作為自己身為網絡紅人的準備，經紀人會負責給你處理這些，另外，你需要一個照顧你日常起居的助理，這個可以自行招聘，公司給發工資，另外。”
王青一揮手，旁邊的助理送上來一個車鑰匙和一張名片。
“這是公司給你配備的保姆車，以后由助理開車接送，如果你真的能大紅大紫，公司會給你配備專門的住所。
還有，這位李小彤女士是業內非常出名的造型師，通常負責藝人的整體改造和調整，最近剛剛火起來的呂箬就去他那里報道過，你也一樣。”
我將東西都接過來，有點嗡嗡的。
一不注意就成了大明星走上人生巔峰了，怎么有種古代青！樓女子簽賣！身契的感覺。
王青繼續問道：“你還有什么要求嗎，盡管說。”
我將東西先放一旁，說起重點，“有一個要求，我想要讓公司結束對模特陳眉的制裁，讓她能繼續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