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突如其來的改變,突然開始的新戀情,結交的男朋友都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吃驚,但是我從內到外的真心祝福他們。
我心里雖然對林悅充滿著幻想,但我知道,我只是饞她身子,我并不喜歡她,因為以前種種的不愉快我也不可能真的娶她。
索性把話說明白,不要傷到人家。
現在她能重新開始,我完全開心,不光可以通通快快的喘口氣,不用擔心被糾纏被跟蹤被鬧騰,還有真心地為林悅感到高興。
以前犯過錯,悔改過,經歷過風浪現在自己創業,感情上的事終于有了著落。
現在的林悅可以跟以前的我和趙峰,以及因為我們兩個引起來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揮手告別。
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關系真的只剩下大學同學。
我覺得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莫一寧,她肯定會十分高興的。
一件煩心事得到圓滿的處理,青銅時代的工作早就已經轉交給了宋西門。
我估計,宋西門應該真的在給鈴鐺下套,最近公司的各種業務都瞞著不讓我知道,我也無心去管,靠水靠山不如靠自己。
閑下來的我終于開始忙碌攝影工作室的事情。
我聯系以前合作過的雜志、網站以及廣告中介公司等等,客氣禮貌的表示,我最近開始接活,如果有適合我或者需要我的工作,麻煩幫忙推一推。
因為我以前在圈子里積攢下來的人脈,以及不俗的成績,都得到了比較客氣的回答。
我又在平臺上公布了幾張以前拍攝的風景照片,并且附了夏小姐的聯系方式,有任何的商務都可以聯系夏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夏越已經成為了我的經紀人。
我翻閱著以前拍的照片,以及記事本上隨手寫下來的素材,看著天氣盛好,便驅車前往了某個遠離郊區的戲園子。
這個無名的戲園子還是以前跟蹤鐘前輩的時候發現,一處閑置的老舊宅子,早就沒有人居住了,幾個愛好戲曲的老人湊到一起,自己買衣服買樂趣,自娛自樂。
能來這里看得人寥寥無幾,基本上就是自己唱給自己聽。
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開車一點點找到了寂寥的宅子,門口碩I大的柳樹早就抽芽,此事枝繁葉茂,地面上開著不知名的黃色小花。
在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色中有一個圓形的石頭拱門,從拱門穿過去是一條小路,兩側都是宅子,緊鎖著大門,從大門門鎖的灰燼來看,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從小巷走到盡頭,便是無比夸大的空地。
這里以前是聽戲擺桌子的地方,估測能夠容納一兩百人,而此時只有寥寥幾個人,青磚的縫隙里面都冒出了雜草。
今天太陽最好,午后不強烈又無比的暖和。
戲臺比正常的地面高出一米,四根掉了漆的紅柱子支撐起一方天地。
戲臺上的銅鑼開道,二胡聲響,已經吱吱喳喳的開唱。
兩個身穿戲服的老年人唱的好像是京劇,黑臉的好像是包拯?這是要斬誰?
戲臺下面圍攏著總共不超過二十個人,還有帶著孩子來消遣時光的。
這應該都是附近的居民,或者說是早就認識的同好,我作為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臺上唱戲的人都有些遲疑。
我站定,看著前面一直盯著我的大爺,笑道:“我聽著里面有動靜進來看看,咱們這里聽戲不要錢吧?”
大爺呵呵一笑,“不要錢不要錢,隨便聽!只是很少有年輕人來聽戲了!”
大爺笑呵呵的一伸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變出來一個小馬扎,招呼著我坐下。
我也不客氣,一屁I股坐在他的旁邊。
現場很安靜,沒有人吵鬧,沒有人說話,就靜靜地聽著臺上的破鑼嗓子,說實話,業務的跟專業的差距不是一般大,連我這個門外漢都能聽出不好聽。
現場又很吵鬧,拉弦的打鼓的唱戲的,周圍的鳥叫聲,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汽車喇叭,都組成了一個初夏懶羊羊的午后。
陽光透過樹枝灑在每個人的臉上,似乎在一瞬間,時間都變得很慢。
每個人臉上相識鍍上一層金色,帶著陽光和時間沉I淪的味道。
這種歲月很慢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我從大大的背包里面掏出一個長長的炮筒相機,旁邊的大爺好奇的看著,卻沒有出聲打擾。
我退后幾步,拍攝著臺上的戲者,一舉一動一撇一笑,拍攝著臺下的老者,喝茶的靜坐的遛鳥的帶孩子的,我不斷的調整著角度,耐心等待著合適的畫面,一臉拍攝了幾百張。
拍攝的時間總是過得極快的,一眨眼,太陽幾乎就要落山。
我看著相機里滿滿的素材,給在場的老者介紹道,自己是一名職業攝像師,覺得畫面好所以拍攝了幾張照片,有的向我索要,有的笑著揮揮手說沒關系,有的讓給自己的小孫子小孫女拍兩張。
這些照片不盈利,也沒什么酬勞給他們。
但對于他們提出的要求我都一一答應下來,約定好等下個禮拜來送實體照片,可都要來拿。
我正說著,身后突然傳來高興的聲音,“方成!?”
我轉頭一看,驚訝道:“鐘前輩,您怎么在這!?”
此話問出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白癡,這個地方是跟蹤鐘前輩的發現的,人家肯定經常來。
“我閑暇的時候經常來這里聽戲,倒是你,竟然也來這種地方!”
我舉著相機說道:“覺得這里氛圍好,環境好,所以來拍幾張照片。”
鐘前輩笑道:“看見了看見了,剛才就看見你舉這個相機來回的找角度,我害怕打擾到你,一直不敢叫你,等到你拍完才敢過來搭話。”
我跟著笑笑,“注意力太集中了,都沒發現您!”
天色漸晚,黃昏的陽光將大地染成一片紅燦燦的,戲園子里的人都開始回家。
鐘前輩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晚上有事嗎?要不,咱們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