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第二次的話,我會報警?!?br/>
她逼迫他出來,要推開他,可男人死死的壓著她。
場面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但周翊也沒有再進一步。
周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周翊看也不看,毫無耐心的就把手機按了一下。
他另一只手還鉗著溫寧的手,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電話又響起來。
他沒做什么,只是安靜的聽著手機震動的聲音。
這聲音至少讓周翊的情緒趨于了一種穩定。
他坐起身,去點煙,手機還在震動。
點燃的那一刻,周翊把手機撈了過來接通。
汪誠打來的。
他打過招呼的事情,如果不是十萬火急,汪誠不敢再打擾他。
他接通,聽著汪誠那邊匯報完,平平的回了一句話,“安排車,我去處理?!?br/>
掛斷電話,轉頭去看溫寧。
她還趴在那里,衣服凌亂,能看到白皙皮膚上的許多痕跡。
“我送你回去?!彼f。
“不用。”
溫寧坐起身,當著他的面把衣服整理好,又隨手理了一下頭發。彎腰把包和大衣撿起來。
要走的時候,周翊握住了她的手腕。
“溫寧……”
溫寧笑一下,說道,“真的可以到此為止了。至少給彼此保留一點體面,周總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br/>
“是不是認定我是什么樣的人之后,就覺得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因為我就是那樣的女人嘛。為了錢,為了名,不知廉恥的爬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床。周翊,你現在是這樣想的是嗎?”
想說什么,聲音卻卡在了喉嚨。
“那就這樣想好了。我早就說過,我從來都不在意外界對我是什么眼光。我有我自己的原則處理我自己的事情。到最后,你也不過是別人中的一員?!?br/>
隨之而來的是摔門的聲音,砰的那一下,周翊仿佛一下子被震醒。
他問自己,他剛剛做了什么?
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再去想,套了衣服,也出了門。
汪誠那里找到了張軍的下落。
他開車帶著周翊趕過去。
張軍一直在底下的一個農村里生活著,汪誠花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他。周翊自然不能耽誤,要親自去找他。
驅車五個多小時,周翊的眼睛已經通紅,都是紅血絲。
自從那晚之后,他犯了很嚴重的失眠癥。經常要靠褪黑素睡三四個小時,又很快醒過來。
他知道溫寧對于自己的意義,但沒有想過,這意義已經關乎他的性命。
也就是這份根深蒂固的意義,才讓他看到那張請柬之后,而徹底的爆發。
五個多小時,他的腦海里一直都有溫寧看著他的眼神,眼底是一片死寂,好像完全沒有生命力一樣。
她完全可以反抗的。她有那個能力,至少讓他沒有那么順利的對她。但她沒有。她大概是做好了徹底了結的準備過來的,或許也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
她當時心底想著什么,他想他再也無法知曉了。
那份報復沒有讓他有一絲快感,反而讓他心痛不已。
“周總,你沒事吧?”通過后視鏡,能看到周翊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汪誠跟了他幾年,沒看到過他這樣的神情。
“沒事?!?br/>
很快到了地方,汪誠先下車,很快聽到狗叫聲,以及混亂的聲音。
“周總?!?br/>
汪誠喊他。
周翊下車,攏了一下大衣,走進那個農家小院。
張軍已經被汪誠提前安排好監視的人控制住。
周翊走過去,看著他,直接將他的頭摁在了地上,用十分冰涼的口吻說道,“我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條件。否則,我現在送你去死?!?br/>
張軍根本沒法去懷疑這話里的真偽。
他早就害怕的全身顫抖,呼出的氣噴在泥土上,吸氣的時候,嘴里吸了泥。
他吐一口出來,說道,“我可以說。但我的家人還在另一個地方,我和他們碰面,你送我們出國,我把一切都告訴你?!?br/>
“說出真相,才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懂?”
張軍陷入了猶豫。
周翊看到了旁邊有一口水缸。
他直接提著他的后領,將他拖到了水缸旁邊,將他的頭直接按了進去。
幾秒鐘之后,張軍發出本能的掙扎。
周翊按了幾秒,才將他提出來。
張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可是不等他喘幾口氣,周翊又把他的頭按進去。
第二次再提起的時候,張軍已經是強弩之末,顫抖著,抓住了周翊的衣袖,求饒,“我說,饒了我,饒了我?!?br/>
——
如果不是簡唯想八卦她明天訂婚儀式的事情,她還不知道溫寧現在是什么境況。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之后,溫寧終于接通。
聲音沒有一點力氣,簡唯馬上就擔心起來,詢問之下,知道她在家,簡唯趕緊開車過去了。
溫寧給她開了門,光著腳,家里沒有開暖氣。
“你不怕著涼啊?!?br/>
簡唯關上門,趕緊在鞋柜上拿了一雙拖鞋叫溫寧穿上。
溫寧機械般的穿上,走到沙發上,抱著一個靠枕在懷里。
“出什么事了?你這臉色好嚇人。”
“我今天去見了周翊。在公寓里?!?br/>
“他應該是知道你們明天訂婚,有點生氣吧?”
溫寧苦澀的一笑,說道,“其實,他生氣我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倆的關系,他說出幾句羞辱我的話,我都可以接受。在這段關系中,說不上誰對誰錯,也沒有那個必要。我們只是各自有了各自的選擇罷了。”
“可他今天說的話,做的事,超乎了我的接受范圍。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他不是別人。他還真是會在我心口捅刀子,毫不留情。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會痛苦。我以為我已經整理好,可以將那點感情藏在心里。可是當面對他的時候,那種被拉扯的感覺叫我快要死掉了?!?br/>
“他憑什么那么說我?他否定了我,也否定我們之前的一切。我痛苦的是,不是我們分開。而是我還沒完全結束的感情卻要強制結束。更讓我痛苦的是,我們倆現在都否定了我們之前的感情。以前算什么呢?”
簡唯安靜的聽她說完,輕輕的抱了她一下,“沒事的,總會過去的。”
溫寧用手抹了一下自己不知道何時落下的眼淚,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哪那么容易就沒事了,忙完這里,趕緊出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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