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像是換上了一層偽裝,明艷動人,無懈可擊的笑意。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目光淡淡的掃過眾人,一一打了招呼。
“大美女姍姍來遲,怎么也得自罰三杯。”
茅臺白酒,齊齊整整擺了三只杯子,服務員走過去倒滿。
“沈總這是欺負我年紀小了。你一通電話,我就趕過來了。”她目光微垂,隨即抬眼一笑,聲音柔柔的。
“不叫你吃虧,一會兒給你介紹個新貴。”
這幾位都是金主爸爸,多少都和蔚然集團有點聯系。是趙繼遠精心維持關系的人。
蔥白的雙指捏了一只杯子,遞到唇邊,仰頭,一口喝完。
酒入喉嚨,火辣辣的,一下子就竄到了胃里。
眾人拍手,“溫秘書海量。難怪老趙這么器重你。”
那位沈總手指輕扣了一下桌面,示意她喝下第二杯。
溫寧暗自吸了一口氣,又喝下第二杯。
沈總一個眼神,服務員又把喝空的兩只杯子蓄滿。
“沈總這是要把我灌醉?”
“溫秘書的酒量我們都知道。你這幾杯是代老趙喝的,一聲不吭人就消失了,該罰。”
對于這場鴻門宴,溫寧早有心理準備。
眼下如果地皮能競標到手,免不了又得要他們出手了。
正要喝第三杯,包間的門開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來了。”
安靜數秒,溫寧也下意識的抬眼去看。
進門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俊美男人,身姿挺拔,一身清貴。
周翊。
溫寧微微勾唇,視線與他似乎有一瞬的觸碰,不知道是誰主動移開。
“小周,快過來坐下。”周翊被熱情的招呼著坐下。
眾人自覺的給他讓出一個位置。
“我坐這里。”他指了一個空位,語氣清冷。
正是溫寧的一側。
沈總會意,哈哈一笑,“小周要坐美女身邊,可以可以。”
另一位說道,“老沈你糊涂了?現在兩家一起競爭C城這塊地皮,兩個人早就認識了吧?”
沈總恍然大悟,拍一下額頭,舉杯,“糊涂了,我自罰一杯。”
他喝完,用紙巾擦了一下嘴,說道,“小周先別忙,溫秘書這自罰還沒結束,第幾杯來了?第三杯了吧?”
有人說,“老沈你又糊涂了,這才第一杯。”
沈總看一眼溫寧,笑說,“對,這才第一杯。”
溫寧伸手去舉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卻搶了先。
周翊端了她跟前的酒杯,慢條斯理的捏在手里。
“小周這是憐香惜玉?”
周翊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遞到唇邊,停頓片刻,又說,“人我帶走,下次我請。”
仰頭喝下,轉頭看向溫寧,“走。”
沒有人出面阻止,別有意味的眼神交流一下,大家也都樂于成全。
溫寧跟著他走了。不知道是出于不想再這里繼續喝下去,還是周翊的話本身就有蠱惑力。
走到酒店門口,周翊的車已經在等著。司機給他打開車門。
周翊站在那似乎在等她,路燈照的角度,看不真切的臉龐在陰影之下更難分辨出他的情緒。
周翊轉頭看溫寧,嘴角抿出淡薄的弧度,“過來。”
就這樣,溫寧跟著他一起坐在了后座。
司機被他打發去買煙,制造他們單獨相處的恰當說辭。
周翊脫了身上的外套扔在了前排的座椅。領口解開了三顆扣子,可見到仿佛用心勾勒過的鎖骨和胸前冷白的皮膚。
“溫秘書酒量可以?”他漫不經心的挽著袖口。后座空間狹小,說話的時候就像在耳語。
溫寧眨眼,“還沒感謝今天周總解圍。”
周翊傾身過來,低聲問,“怎么謝?”
衣服的布料與真皮座椅摩擦出細碎的聲音。
離得太近,沒法正常呼吸。
呼出的氣還混著酒的醇香。
溫寧雙臂攀上他的脖子,眼神不閃躲的與他對視,問,“你想怎么謝?”
“怎么樣都可以?”
昏暗中,周翊輕易的捕捉到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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