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武和子建倆臭子,回秀水灣的第一頓飯就沒在家吃,到醫院看過曉輝之后,待在王本家就沒走,飯菜沒做夠,弄了酸菜外加頭一天的冷飯,兩人吃得噴噴香,家里為了迎接他們做的大魚大肉也毫不理會。
提上家伙,直奔鄰隊而去,這年頭喂狗的人家多的是,根本不需要踩,玲瓏丫頭吵著鬧著要攆腳,被王本強行留在了家,打狗這種事,帶個孩子可不好,被人追來了跑都跑不掉。
“汪汪!”
一路有有笑來到隔壁隊,到處都是狗叫聲,聽得三人直興奮,尤其是戰武,開心得手舞足蹈,興高采烈地道:“這生意真不錯,咱們多打幾條。”
“吃得了嗎?”子建猶豫地道,每次干什么壞事前就數他最落后,他老爸是隊長,總害怕別人找上門去道,免不了挨一頓打罵,但每次干起壞事時又數他特別積極,總是沖在最前面,一張利嘴更是不饒人。
“怕啥,吃不了放我家熏著,你們哪天嘴饞了,隨時來吃狗臘肉,”王本眨眨眼睛嘿嘿笑道。
打狗是一門技術活,栓著的不能打,家里有人的不敢打,還必須得干脆利落,神不知鬼不覺地干活,才不會被抓住。
沒多久便發現目標,一條狗正追在身后沖他們汪汪直叫,這狗的主人家肯定比較富裕,養得肥肥壯壯的,仿佛好幾十斤狗肉在招手。
“抄家伙!”
戰武激動地低喝一聲,放下手中的麻袋,取出鋼釬緊緊攥在手里,洋鏟是王本的,肉團和麻袋是子建的,這種事干過太多次,根本不需要提醒,各自就把屬于自己的武器和道具抓在了手中。
“有人來了!”
子建剛要前去扔肉團,忽然發現隔壁隊里一位大爺迎面而來,他趕緊聲地提示道,不慌不忙地把肉團縮進了衣袖里,戰武的鋼釬更不能太顯眼,他索xìng拉開夾克衫,藏在了衣服里。
王本手中的洋鏟不好藏,他直晃晃撐在地上,身體斜倚在上面,笑容滿面地沖那路過的大爺熱情地招呼,“大爺好,過鬧熱年了。”
“嗯嗯,一起過鬧熱年,”那大爺聽得直樂呵,一張臉笑得像絢爛盛開的菊花,腳下好像也有力了許多,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還順便幫他們趕狗,聽他的口氣,這條狗好像是他家里的。
這么肥的狗怎么能放過,即便主人在也照打不誤,那大爺剛剛走過幾米遠,子建就迫不及待拿出了肉團,將狗引到了一拐彎處。
等王本和戰武都趕到后,眼見四處沒人,子建把肉團往地上一丟,香氣撲鼻的肉團一下引起了狗的注意,飛快撲上來叼在了嘴里。
剛準備叼著肉跑,一把掄圓的洋鏟直接招呼過來。
“啪!”
重重地拍在狗頭上,直接打了個結實。
“岡啷!”
一聲慘叫過后,那條狗翻在了地上,不等它重新站起來,王本洋鏟一豎,死死地摁在狗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戰武一個箭步過去,兩只手攥緊鋼釬,狠狠地往狗頭上一扎。
“哧!”
鋼釬捅入狗頭,插在了地上,直接穿了個透,那條狗蹬蹬腿沒了動靜。
從狗叼肉團開始,到成功結束,整個過程僅僅花了四秒鐘,那狗只低叫了一聲就一命嗚呼。
攥住鋼釬,戰武直接將狗豎著提了起來,子建連忙打開麻袋接住,并用一只塑料袋將狗頭緊緊栓牢,防止四處淌血,再把地上的肉團撿起,這玩意兒只準備了一塊,一會還要繼續用;王本則飛快鏟著地上的泥土,掩蓋地上的血跡,將作案現場迅速破壞掉。
剛剛收拾完,那大爺就返回來了,可能是聽見了狗慘叫的聲音,他四處望望,向王本幾人詢問道:“你們看見我的狗了嗎?”
“跑了!”戰武指著一側的道路,面不改sè地道。
“大爺,你家那狗好惡,幸好反應快踢了它一腳,不然非被咬一口不可,”王本麻溜地編起了故事。
“我大爺啊,你回家得把狗好好栓住了,這年頭打狗的人多,養得那么肥不容易,”子建扶扶眼鏡,非常關切地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大爺完全插不上嘴,沒有絲毫懷疑,反而一個勁地給王本賠不是,還給子建道謝,他提示得是。
打發走大爺后,繼續慢悠悠在這村里游晃,四處尋找目標。
“我,咱們還是回去了吧,這條狗足夠咱們吃了,”剛剛還十分積極的子建又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怎么還得再打一條,”戰武擺擺手斷然拒絕。
“我看不是一條,而是兩條,”王本指指旁邊,笑吟吟地道。
離他們不遠處,兩條大狗正在激情地干著茍且之事,這狗連襠,要打就得兩條一起打。
“這該怎么下手?”戰武犯了難,這個地方雖然偏僻,附近也沒有人家,但他們的家伙事不夠,沒辦法對兩條狗同時下手。
“嗯……”王本捏著下巴思索一會后,拿出繩子挽成了一個套子。
“戰武,咱倆還按老辦法,先收拾那條母狗,子建,你拿這套子勒住那條公狗,”將繩套遞給子建,王本不緊不慢地道。
一切安排妥當,三人慢慢向那兩條狗逼近,這種時候狗根本不會跑,連肉團都不需要用。
子建率先出手,對準背上的那條公狗,準確無誤地將繩套扔了出去,穩穩地落在狗的脖子上后,突然使勁一拉,繩套瞬間被拉得緊緊的,那條公狗叫喚不出,兩條腿在地上使勁地蹬,想要離開母狗的身體,無奈根本分不開。
見子建已經成功,王本與戰武飛快地奔向母狗,一洋鏟加一鋼釬,母狗叫喚一聲瞬間斃命。
解決了一條,接下來就簡單了,不慌不忙地幫子建搞定那條公狗后,直接將這兩條到死還連在一起的狗扔進了麻袋。
出來沒多久就收獲三條,實在是順利至極,戰武直呼不過癮,還要繼續打,無奈麻袋已經裝不下了,只有不了了之。
扛起戰利品,興高采烈地回秀水灣去,準備張羅晚上的狗肉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