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喲!你們又去哪里干壞事了?”
剛走到村口,恰好碰見吳玉蘭扭著腰兒從商店里出來,看見王本三人,老遠就嬌聲地問道。
“憑啥我們干壞事了?”走在最前的戰武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只要你們三人聚一起,保準沒啥好事,”吳玉蘭一手叉腰,非常肯定地道,“特別是你戰武,別把我們本子帶壞了。”
這親熱勁兒聽得王本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戰武也摸不著頭腦,撓撓后腦勺,意味深長地瞧瞧吳玉蘭,再仔細打量打量王本,湊過來好奇地聲問道:“喂,你子啥時候和這寡婦搞上了?”
“搞上個毛,別聽她瞎叫喚,”王本皺皺眉頭,沒好氣地道。
走在最后的子建不甘寂寞地與吳玉蘭搭起了腔,“按你這意思,本子是好人?”
“那可不,還有你子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背地里老干些壞事,本子你別跟他們同流合污,”吳玉蘭伸出蘭花指在空中一,昂昂頭道。
“哈哈哈!”
子建笑得頭哈腰,戰武樂得合不攏嘴,王本也是忍俊不禁,他是好人,他自己都不信,子建和戰武當然更加不相信了,每次一起干啥壞事,或者捉弄下誰,基本都是他在出鬼主意。
從戰武手中接過麻袋,來到吳玉蘭身邊,半掩著口袋,揚揚眉頭眨巴下眼睛,親熱地叫道:“吳姐姐,請你吃新鮮出爐的好東西!”
“啥玩意兒?”吳玉蘭聽得跟吃了蜜似的,好奇地問上一聲,手不自覺地去刨開麻袋,想要探個究竟,手剛剛伸到口袋邊,被王本緊緊抓住使勁往下一摁,直接摸到了毛絨絨的死狗身上。
“啊!”
吳玉蘭一聲尖叫,飛快地把手縮了回來,手上沾著幾根狗毛和絲絲血跡,甩都甩不掉,好奇沒害死貓,把這寡婦嚇得花容失sè。
“哈哈哈!”戰武和子建笑個不停,子建抱著肚子一邊笑一邊問道:“你還覺得他好不?”
“本子你壞死了!”吳玉蘭翹起嘴兒俏罵一聲,瞪一眼正在壞笑的王本,憤憤地道,“不行,我也要去你家吃狗肉。”
“你這生意不做了?”王本疑惑地問道,他可不想讓這寡婦去他家,吃狗肉到沒啥,老些肉麻麻的話讓他受不了。
“明天就過年了,哪家沒把東西備齊,我也給自己放個假唄,”吳玉蘭揚揚眉頭,唰地拋來一個媚眼,這狗肉她還真吃定了。
“那你這店子不要啦,就不怕我們這幾個壞人給你把東西順光!”王本眨眨眼睛,得意地笑道。
吳玉蘭雙手抱胸輕哼一聲,反而嘿嘿笑道:“要是拿光了,我就去你家賴著不走了。”
“……”王本很郁悶,與這寡婦斗嘴,總是占不了便宜。
“那走吧,不過你得幫我們煮,我們幾個都不大會弄這玩意兒,”他揮揮手道,老是拒絕可不大好。
“包在我身上了,”吳玉蘭拍拍高高隆起的胸口滿口答應,隨手鎖上了房門。
回到王本家中,在院壩里撐起案板,三人開始打理狗肉,吳玉蘭則在屋里忙活先弄好配菜,馬上過年了,家里各式各樣的菜有的是,她想怎么煮自己去選。
戰武跑回家一趟,拿來殺豬用的剔骨刀、劃肉刀,由他主刀去皮剔骨,干這行當他比他父親周二叔手腳還要麻利,沒多久便骨頭是骨頭,肉是肉,分得清清楚楚,一扇一扇的看上去十分喜人。
三條大狗實在太多了些,他們幾個人連零頭都吃不了,戰武、子建他們又不敢拿回去,真要熏成臘肉,到了天氣暖和時,誰還吃這玩意兒,非得熱死不可。
王本想了想,吩咐戰武將其中一條狗分成四腿后,朝正在一旁觀看的玲瓏招招手,笑瞇瞇地道:“玲瓏,給周二娘家送一腿狗肉去好不好,就是本子哥哥買的,一定要記得哦。”
“好!”玲瓏非常樂意地答應,提起一腿肉顛顛出了門。
支使孩子辦事就是好,周二娘兩口子什么也沒,反而笑容滿面地夸獎玲瓏一陣,瓜子糖果給塞了滿滿一兜,玲瓏歡喜得不行,一雙眼睛笑成了彎月亮,接下來的跑路送肉也不假思索地答應。
戰武、子建、曉輝三人一家一腿送完后,提起最后一腿肉,王本又一次支使起了玲瓏,“把這一腿給你翠兒姐姐送去吧。”
至于吳玉蘭,她走時自個提一份就行,想要多少,想要哪個部位自己。
“你丫的,拿我們辛辛苦苦打的狗去泡妞!”正在劃肉的戰武板著個臉,不滿地道。
“無事獻殷勤,非jiān即盜!”子建也跟著附和道。
王本面不改sè,非常鎮定地道:“那是我給玲瓏丫頭請的老師,送份肉有個啥。”
“喲,還叫到家里來了啊,得手沒有?”戰武眨眨眼睛嘿嘿一笑,“別跟我你沒那意思,你想些啥我還不知道。”
“想有個屁用,人家現在還在讀書,”王本并不否認,坦然地道。
“我你丫就別想了,等翠兒考上大學,畢業后留在了城里,還看得起你這土農民才怪,”子建撇撇嘴,不屑地道。
“咱這癩蛤蟆還就要嘗嘗天鵝的味道,咋地!”王本眉頭一揚,毫不理會。
“就算你得手了,你們有共同語言么?”子建一本正經地道。
“咦?”王本頓覺不對勁,、皺起眉頭打量子建兩眼,好奇地問道:“聽你這意思,你跟她是志同道合咯?”
“那是當然,”子建昂昂頭,毫不掩飾地承認。
“你丫不許跟老子搶!”王本指著子建大聲地道。
“我就搶了咋的,現在都興公平競爭,”子建雙手抱胸,毫不相讓。
正在忙活的戰武撇撇兩人,揚揚手中的劃肉刀,在空中一揮,做出一個一刀兩斷的意思,意味深長地道:“我,你兩子總有一天會因為翠兒姑娘弄得反目成仇不可。”
“戰武,就沒見你對哪個女人有心思呢,”王本扭頭好奇地問道。
“哼,我視女人如糞土!”戰武鼻孔輕哼,不屑地道。
“切……”王本與子建齊口鄙視。
“視女人如糞土的,切肉過來,該做飯了!”灶屋門口響起了吳玉蘭的聲音,她已經準備好所有的配菜,正打算出門來取狗肉,剛巧聽到了這最后的話,也一起加入鄙視戰武的行列,聽得王本與子建哈哈大笑。
不得不,這寡婦的廚藝確實不錯,一把菜刀使得溜圓,鍋鏟兒舞得飛快,屋里屋外開始飄起令人垂涎yù滴的香味,連路人都不自覺停下腳步朝灶屋里望望,打開鼻孔使勁地嗅嗅。
隨著一道道菜擺上桌,忙活兩個時,豐盛的狗肉大餐呈現在大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