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霸總的心尖寵 !
此為防盜章 火海中, 她失去意識前的一秒,還在想, 他終于下手殺她了。
沈伊頂著一頭雜亂的頭發(fā), 盤腿坐在上鋪, 看著宿舍里正在畫口紅的女生,另外一名女生匆匆地從浴室里出來,拉著裙子, 整理,還往胸口塞了塊胸貼,她斜對面的一床上, 坐著一個正在穿長褲的女生。
三個人兀自忙自己的事,誰也沒抬頭搭理沈伊, 沈伊心中震驚,久久沒回神, 她伸手抓住欄桿, 木制欄桿傳來的觸感如此真實。
她忍不住張嘴:“嗨,陳恬恬, 廖婭, 明月, 早上好啊。”
她們三個頓了下,齊齊看她一眼,明月性格風風火火, 嘲諷道:“套什么近乎?不是說了我們不配跟你玩嗎, 賀家的外姓妹妹!”
沈伊一驚, 她想起來了,她的繼姐詩柔今年大二,在繼兄賀霖的幫助下,接了一個大IP的女二,拍戲時,賀霖又去探班,加上跟當紅小生秦雋的曖昧緋聞,導致戲沒拍完人就先火,三天兩頭上熱搜,沈伊考進這學校后,處處被詩柔壓制光芒,加上賀霖那明顯偏心的態(tài)度,沈伊吃了多少人的笑話。
宿舍的這三個舍友,也酸沈伊,沈伊難受,剛住進來就跟她們幾個鬧翻,吵架時,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最令她們感覺可笑嘲諷的,估計就是沈伊那口口聲聲的什么我是賀家的孩子...
你是賀家的孩子怎么不見賀霖給你謀劃一部電視劇給你當女主角啊?
你是賀家的孩子同個宿舍樓,賀霖就只來看詩柔,不看你啊。
明月幾個都覺得沈伊就是個笑話,偏偏她還擺譜那就更討厭了,嘲諷完,明月拉扯陳恬恬跟廖婭就出門,并把門大力關上,沈伊一個人呆坐在床鋪上,經過確認,她沒有做夢,她重生回來十九歲這一年了。
剛剛考上金城影視學院的這一年。
她的人生剛剛開始,那些糟心的經歷,遇人不淑,痛苦的上輩子,終于就這樣埋葬了?
沈伊唯恐還在做夢,刷地從上鋪下來,在宿舍里轉悠,摸摸這個摸摸那個,隨后大力地拉開門,穿著一身睡衣跑出去,站在走廊上,上課鈴聲鈴鈴鈴地傳來,微風徐徐,空氣正好。
沈伊激動地沖下樓梯,人剛到樓梯口,就見一輛黑色SUV開過來,她拿眼一瞟,反射性地貼在墻上,一雙軍靴走下來,筆直長腿裹在軍褲里,肩寬窄腰,眉眼間帶著凌厲的氣勢,令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賀家大少賀霖。
他瞥了眼沈伊。
沈伊哆嗦,對于這個繼兄,她是害怕的,任何想法情緒,在他這里,都無從遁形,看得透徹。
所以她在他那里,才跌得那么慘。
賀霖看著這個小妹,看一眼,就挪開,上樓。
沈伊貼著墻壁,等著他走上去,太過緊張了,反而忘記打招呼,賀霖走了兩步,又停下,又看她一眼,沈伊本來反射性地要走,被他看過來,又緊張了,她抬手,尷尬地道:“賀哥哥。”
賀霖點頭:“今天不上課?”
沈伊:“上上上.....糟了,有大課!”
沈伊尖叫一聲,從他身側擠過去,飛快地上樓,難怪明月她們走得那么快,要點名啊。
賀霖站在原地,看著飛快上樓的女生背影,斂了斂眉心。
急匆匆地換衣服,哐哐鐺鐺,邊換衣服她邊想著,賀霖是真的偏心啊,又來看詩柔了,其實也不能怪賀霖,是她當初太傻,什么想法都擺在表面上,她并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是母親亡夫撿來的小孩,在過上正常人生活之前,她在市井小巷里,摸爬滾打,無處安生,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后來前面的爸爸把她帶回來收養(yǎng),可惜好日子不長,爸爸死了,留下她跟母親兩個人,母親斯文柔弱,跟金絲雀似的,連賺錢都不大會,兩個人再次飽受生活艱辛,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賀家大佬看中了母親,只因母親眉眼有七分像他的前妻,于是將人娶回家,她也就跟著來到賀家,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
因為失去得太多,導致她無比渴望抓住跟前的一切,怕母親老去,怕沒有人再給她一個遮風擋雨的屋檐,怕這一切都給詩柔搶去,于是她開始討好賀霖,開始勸母親,抓住賀家的一切,開始為了紅不折手段。
最后,身心錯付,落得被火海焚燒,那有意識時,火苗燒上皮膚,發(fā)出茲茲聲音,跟烤肉似的。
光頭教授人狠路子野,點名不到,直接扣平時分,沈伊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時間,換成上輩子的她,估計直接翹課,這輩子她當然不會,上輩子就因為沒有好好學好表演,導致她在沒演技+花瓶+笑話這三個標簽中來來回回,她上輩子是紅了。
但是是黑紅,有些人為了看笑話,甚至邀請她去參加節(jié)目錄制,然后放她一個人在深山野嶺過了一晚,那時她甚至有想從山崖跳下去的念頭,一了百了,上輩子她一直想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祈禱著哪一天她就翻盤了,但她完全沒等到,等來了一場火海。
專業(yè)課很嚴謹,這節(jié)課是臺詞課程,明月幾個霸占三個位置,其他人也都擠在一起,一個位置都沒空出來,沈伊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蹭在明月的身側,硬是擠出了一個位置,明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光頭教授視線慢條斯理地看向沈伊,他翻了翻手中的劇本,說道:“這位遲到的同學,上來,給我念這段詩詞。”
一下子所有人目光刷地看向沈伊,大多數人都帶著笑話看,畢竟沈伊確實是金城影視學院的笑話,從開學到現在,沈伊愣了愣,在光頭教授的注視下站起來,走到他身側,她看了眼劇本,正是李清照在重陽節(jié)給她丈夫寫的醉花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