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對于黃敬棠所提到的設計師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是男是女,王昊都沒有任何興趣。
甚至連對方的名氣有多大都懶得聽,王昊直接了當?shù)溃骸包S總……”
“哎,什么總啊總的,都叫生分了,叫黃哥!”
“我……”
我頂天也就比你女兒大兩歲,你確定我喊你黃哥合適?
別扭無比的喊了聲黃哥,王昊繼續(xù)說道:“黃哥,我覺得……嗯,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啊,你要是不忌諱的話,就當我啥也沒說?!?br/>
“王老弟,你怎么還整的這么神神秘秘的,有話直說?!?br/>
隨手從抽屜里掏出煙和火機,派了一根華子,黃敬棠依舊還像昨天晚上那么豪邁:“有什么你就放心大膽的說,我黃某人向來百無禁忌!”
“那就好,其實我覺得,你請的那個設計師,很可能跟你有仇?!?br/>
“……”
王昊一句話說完,他就猛的發(fā)現(xiàn),整間書房里的氣氛,在一瞬間仿佛突然凝固了。
黃敬棠拿著打火機的手,微微停頓了兩秒,隨即哈哈一笑,朝同樣愣住的黃月娥揮了揮手,打發(fā)她去看看舒馨起沒起床。
直到黃月娥出去后,書房的門關上,這位“荒唐敬”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面無表情,淡淡的問了句:“為什么這么說?”
呵呵!
看到黃敬棠這刷的一下,瞬間變臉的功夫。
王昊算是明白了,哪怕看起來像是一頭混進狼群的哈士奇,但終究也只是“看起來”,這位黃總可絕對不是二哈。
“黃總,稍等下……”
風水什么的王昊不懂,但是好歹給老爹上了這么多年的墳,他知道墳頭什么樣。
拿出手機,上網(wǎng)搜了一會兒,很快王昊就把手機屏幕倒過來,擺在了黃敬棠面前。
“給我看墳包干嘛?”
雖然嘴里說著什么百無禁忌,但這一大清早的,就看墳頭的照片,黃敬棠明顯還是覺得有點兒晦氣。
但他覺不覺得晦氣,這個卻不在王昊的考慮范圍之內。
“黃總你看,墳頭左右的護墻,要是稍微拆開一點,距離挪開一點,墳包向上升,拉高一點,再把墓碑當成正門……你仔細看看,想想一下,是不是覺得這個建筑特別眼熟?”
“……”
隨著王昊的講述,時間一分一秒悄然流逝,黃敬棠的臉色,夜?jié)u漸變得難看起來。
沉默兩分多鐘,這位黃總的手猛的一抖,卻是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燒到盡頭,燙到了他的手指頭。
呼!
長長的吐出胸中一口濁氣,黃敬棠眼角一抽:“或許……這是個巧合!”
“一件兩件是巧合,要是所有的加在一起,那就是刻意了?!?br/>
不管該不該說,說了以后人家高不高興,如今既然已經(jīng)說了,王昊也不在乎多說一點。
他向來是這種性子,只要是得罪了,反正都是照樣被報復,那就干脆往死里得罪。
看著黃敬棠那故作平靜的面容,王昊接著道:
“老話說前不栽桑,后不栽柳,中間不栽鬼拍手,鬼拍手就是楊樹,黃總應該知道這棟別墅的前后左右,栽的都是什么樹吧?”
“這……”
“還有,我雖然不懂什么風水,但我們農(nóng)村也有些講究。比如這個大門,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著大紅色的門,這個大兇。”
話匣子已經(jīng)打開,王昊走到窗前,朝著正門前頭的噴泉方向一指:“黃總,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啊,你看這噴泉從下往上噴起來的這三股水柱,像不像墳頭前的三炷香?”
砰!
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此時此刻的黃敬棠,臉色已經(jīng)陰沉無比:“不用說了!”
這是……信了?
算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王昊聳了聳肩膀,準備告辭。
今天過來之前,他是真不知道這位黃總的嘴巴歪了,他單純以為,還真是過來吃飯的。
但是現(xiàn)在,人家明顯火大,估計這頓飯……是沒得吃嘍。
可讓王昊沒想到的是,他告辭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黃敬棠就給他整了句:“王老弟,不是我不信你啊……”
看你這話說的,信我你就不這么說了!
“……老弟,你也說你不懂風水,這玩意兒我也不懂,不過我倒是能找著懂行的大師,我先請他看看,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幫你黃哥我保個密。”
“沒問題,我不會亂說的?!?br/>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這態(tài)度,好像有點不太像回事兒,黃敬棠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了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其實吧……嗨,我也不瞞你,這棟別墅,是我前女友給設計的,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海歸設計師,不過我們在一起沒多久,就分了……”
哦?
王昊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吃了個大瓜。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自己說這設計師可能跟黃敬棠有仇的時候,包括黃月娥在內,這父女倆人會全都當場傻眼。
想了想,王昊有些不確定的做出了一個猜測:“難道,是因愛生恨?”
“不會!”
黃敬棠搖頭苦笑道:“在男女關系這方面,我向來是出了名的大方,給足了分手費的。更何況,我跟她確定關系的時候,設計方案早就已經(jīng)定稿,別墅都蓋了一大半。這房子蓋得差不多了,她才跟我分的手?!眀iqubu.net
“呃……”
不是因愛生恨,也不是臨時改的設計方案,那就說明,一切都是預先設計嘍?
想到自己之前碰到的仙人跳,再看黃敬棠這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時,王昊的心里,竟是隱約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唉,都不容易??!
王昊大概能猜得到,肯下這么重的本兒,連女人都能送出去,給黃敬棠搞出這么個墳頭局的人,絕對跟這胖子有仇。
但是,大人物之間的較量,他可是一點也不想卷進去。
“那什么……黃總,你們三個人一天之內接連出事,雖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也沒證據(jù)表示跟這棟房子有關,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找專業(yè)人士看看吧,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br/>
說完,不顧黃敬棠的挽留,王昊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他,已經(jīng)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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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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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