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單相思194,有人想搶圖,有人在護(hù)圖,復(fù)雜的嫁禍(看
“行,現(xiàn)在,我來和你說一說接下去我要說的事……”
彭柏然張口要說,卻在瞄了一眼鄺美云之后,閉了嘴,下一秒,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沖她說道:
“小鄺,我和阿蕭說的事,你不能聽……這樣,你先出去一會兒……完事后你再進(jìn)來吃,或者,我另外給你叫一份晚餐……別在這里待著了……”
他想把人趕出去。
要是換了別人,恐怕就識趣的下去了,可是,這個鄺美云根本就不知道“識趣”兩字是怎么寫的。
“那不行。我的任務(wù)是,蕭蕭小姐和家人相處之外的任何場合,我都必須在邊上守著。你要覺得我礙眼,我到邊上聽歌去……”
她拿出了手機(jī)以及耳機(jī),將其中一只耳塞塞住了右耳,另一只就要往彭柏然左耳里塞去,卻被擋住了:
“喂,你干嘛?”
“讓你聽一聽,這聲音有多響……我保證我在這邊是肯定聽不到你們在說什么的……”
她強(qiáng)行塞了過來,還真是響,差點(diǎn)就把他的耳朵給刺聾了。
彭柏然忙把耳塞給扯了,不悅的瞪起她。
她呢,視若無睹,將那枚耳塞取來沖自己耳朵里一塞,往邊上一張沙發(fā)上坐下,一副我就不走的樣兒,叫人拿她實在沒什么辦法。
彭柏然是個成熟的大男人,當(dāng)然懶得計較這些小節(jié),其實讓她聽去了,也不是一件大事,就由著她留下了。
時有侍者進(jìn)來上菜。
等上完了,門合上了,蕭璟歡這才示意他:
“說吧,我聽著。”
彭柏然這才繼續(xù)往下說道了起來:
“所有事情全是圍繞著那幾張羊皮地圖而來的。”
蕭璟歡聽著,不由得眸光一閃。
怎么又和地圖扯上關(guān)系了?
那地圖,還真是害人不淺。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弄清楚這么幾家人是有羊皮地圖的。
“定居北京的靳家;移居英國的薛家、彭家;臺灣有這么三家:燕家,陸家,瀾家;還有就是定居s國的季家……
“除此之外,應(yīng)該還有幾家,具體是誰,目前,我不得而知……
“在此,我要特別說明的就是:瀾家指的就是瀾寧的家族,燕家就是燕不悔家族,陸家則是當(dāng)年和瀾寧父親有過婚約的那個陸家,季家則是指季北勛家……”
蕭璟歡聽到此,心頭自是驚訝的:瀾寧家的祖先原來真的也是八大護(hù)衛(wèi)之一啊?
“二十幾年前,你姥爺靳名,曾經(jīng)花巨資前往臺灣想要買下陸家、燕家、瀾家手上的地圖,所以才和他們有了一些交往,并且還在臺灣投資了一些生意。
“之后,你姥爺?shù)玫搅岁憽憙杉业牡貓D,還和燕家結(jié)了怨。
“這個怨,具體是什么,我還沒有完全了解透。但是,我已經(jīng)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瀾寧的父親之死,是因為你們靳家。
“因為你姥爺當(dāng)初做了一件事,才導(dǎo)致瀾海死于非命的……
“并且,瀾寧的母親喬蕎,因為你姥爺,九死一生,差點(diǎn)沒命……”
這幾句話,實在是振聾發(fā)聵啊!
蕭璟歡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在聽到最后一句時,她再次失聲而叫:
“瀾寧的媽媽不是已經(jīng)過世了嗎?你的意思是說,她還活著?”
“按道理說,是過世了,但事實上是,她還健在。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真的還活著?那當(dāng)年他們被認(rèn)定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已經(jīng)下葬了,怎么現(xiàn)在會冒出這樣兩樁稀奇古怪的事?
已死的母女,居然都還在人世。
“當(dāng)年有人偽造了瀾寧媽媽已死這樣一個假相,事實上她沒死,且被燕歸城救下了。
“這燕歸城對瀾寧媽媽是有感情的,不僅幫著秘密養(yǎng)大了瀾云皎,還想要幫著瀾寧媽媽復(fù)仇……
“對像是誰,不用我再說明了吧……就是你們靳家。
“阿蕭,這一茬,你鬧明白了吧?”
他有力的撂下這幾句話后,就不再往下說,而是直直的盯著。
“我們家?”
蕭璟歡的心,一下混亂了。
“對!”
“因為我姥爺害死了長寧的父親,害得他母親差點(diǎn)死掉?”
“對!”
“不對!”
她搖起了頭來: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姥爺害人了?這事,可不能亂說啊……”
彭柏然見她神情這么緊張,一邊給她倒了半杯果汁,一邊緩了緩語氣,說:
“瀾家的地圖,還有玉玦,全在你家,這是你姥爺去瀾家弄來的。我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人。那人可以證明的確是他受命去瀾家拿的,就在瀾海出事之時。”
地圖,還有玉玦?
這讓蕭璟歡想到了那塊刻著“瀾”字的玉玦,心思越發(fā)凌亂了。
“可這不能說明人是我姥爺害的呀……”
蕭璟歡漲紅著臉激辯:
“瀾海是死于車禍……”
彭柏然卻搖了一下頭:
“不是車禍,而是一槍斃的命。是狙擊槍。那個殺手是你姥爺派去的。”
“姥爺為什么要狙殺他?要地圖,卻把地圖的主人給殺了,那他怎么去得到地圖?”
這太說不通了。
“最初只是警告。結(jié)果子彈無眼,發(fā)生了意外,把人直接射殺了。”
說的好像他曾親眼見到過一樣。
“還是不對。”
蕭璟歡死也不相信這是真相。
“我姥爺為什么要這地圖?他怎么可能會為了地圖去做這種事?”
“因為你姥姥!”
這越發(fā)奇怪了。
“這和我姥姥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彭柏然卻說:
“關(guān)系可大了。
“當(dāng)年你姥姥曾被梆架。你姥爺想要地圖,是因為梆匪要地圖,懂嗎?
“你姥爺不在乎錢財,但他在乎你姥姥,在乎他們那一段婚姻。
“這就是我剛剛說過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致命的軟肋。
“你姥姥就是你姥爺?shù)哪莻€弱點(diǎn)。因為要救人,你姥爺違心做了一些違背自己意志的事,你覺得有可能嗎?”
蕭璟歡突然語塞了,因為想到了之前姥姥說過的話:曾經(jīng),她和姥爺一起被梆架過。
這事竟是真的發(fā)生過?
而且,現(xiàn)在還和老彭的說法完全吻合了。
“可是那綁匪為什么要地圖?”
她還是沒辦法相信。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回答,貌似有點(diǎn)不負(fù)責(zé)任啊!
她不覺蹙眉。
他無奈的很,解釋道:
“目前,我還沒查到這個地部。現(xiàn)在我連對方是誰,都還沒摸清楚,所以,暫時沒法解釋他們想要地圖的目的所在。
“按一般的正常的推理來說,應(yīng)該是為了財富。
“但從對方那么大費(fèi)周張的用綁架你姥姥的方式去得到地圖的行事作風(fēng)來看,對方可能不止是為了得到財富這么簡單……”
這份推測絕對是有理可循的,以他看來,對方并不缺錢。
“不對不對,還是不通!”
蕭璟歡深入的想了想之后,仍是搖頭。
“怎么不通了。”
他想聽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說,我姥爺是因為綁架才想要得到地圖的,那為什么后來,我姥姥一點(diǎn)事都沒有,那幾張地圖也沒有交出去?至今留在我們家?”
“因為有人幫姥爺擺脫了那個綁匪的控制!”
呵,這個說法,又和姥姥說的不謀而合了。
她莫名就心驚肉跳了起來:
“是嗎?那又是誰幫了我姥爺?”
“不知道。”
彭柏然搖頭:
“這件事,也只有你姥爺清楚個中到底是怎么一個過程了……
“我只能說,有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想得到地圖,所以,在二十六年前,威逼你姥爺害死了瀾海,事后,另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幫著你姥爺救出了你姥姥,保下了那幾張地圖。
“同理,二十六年前,我父親因為地圖死于非命,之后有人想得到地圖,這時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不著痕跡的幫著我度過了這個難關(guān)。
“再同理,二十七年前,季北勛則因為地圖,被人綁票,后來,有人幫著救回來季北勛保下了地圖……
“在這個你來我往的對峙中,有人想搶圖,有人在護(hù)圖……勢均力敵,棋鼓相當(dāng)……
“可具體誰要搶,又是誰在護(hù),我還沒查出來……
“這也是我未來必須去弄明白的事情。
“也許弄明白了,事情也就全理順了。”
這番話,說得那是句句鏗將有力。
蕭璟歡卻頭腦發(fā)懵了,她直著雙眼,前后聯(lián)想起來:
“所以,那次長寧去臺灣是知道了自己父親真正的死因?”
“對!”
“可他什么也沒和我說。若無其事的回來靳家,是為了給他父母報仇的?”
她自言自語著,心頭一陣陣揪痛著:
“所以,靳家這一次出事,是他們在展開報復(fù)行動?不對……他不可能這么做的……”
說到最后,她急急否定了這個猜想,并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
“姥爺是被潘叔害的。”
彭柏然卻說:
“潘大江和燕家有私下往來,我這里有證據(jù)可以證明,他們底下結(jié)著不可告人的聯(lián)盟……”
蕭璟歡呆若木雞,好一會兒才道:
“可我媽是因為被曝集團(tuán)偷稅漏稅才被扣住的呀……”
“那個財務(wù)人員是潘大江力薦的……人家把內(nèi)賬泄出來,又卷走那么多錢,你看不懂嗎?”
唉,這話,實在是太刺痛人心了。
“不可能,長寧不可能這么做。”
她依舊在那里不肯承認(rèn)的低叫著。
彭柏然見她眼底露出了幾絲痛苦之色,不忍再多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只道:
“其實,靳長寧有沒有做,我并不確定,在這件事上,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是知道燕家要對付靳家的,可他沒有事先告知……
“現(xiàn)在他失蹤,我想,可能是被燕家人攔下了。因為只要這幾天,靳長寧不幫你打理靳家,群龍無首的靳家將成為散沙……
“只要放你鴿子幾天,靳家榮耀的時代,將一去不返……”
是嗎?
是嗎?
蕭璟歡茫然了。
長寧真的會聯(lián)合燕家,逼著靳家就此落敗嗎?
她不知道了!
此刻,她的頭,就像要炸開似的疼了起來。
蕭璟歡忍不住往太陽穴上直掐,整個人深深的被這件事震撼著。
房內(nèi)一陣靜默。
彭柏然看了她一眼,想到她懷著身孕,這些事,本不該說的,但現(xiàn)在,一定得說了,一團(tuán)亂的靳家,需要她保持對現(xiàn)狀有一個清醒的、比較全面的認(rèn)知。
這是作為朋友必須盡的責(zé)任。
他把那杯果汁,推了過去。
“雖然這件事這么道破,與你很殘忍,但是,我還是認(rèn)為我該和你說一說的。”
蕭璟歡瞪著那果汁,接不了話。
正如他所說,這些事,太讓人震驚。
可她仍然不信,這是真的:姥爺為了姥姥而害慘了瀾寧一家,如今,瀾寧會為了替父母報仇,才會導(dǎo)致姥爺和媽媽成了階下囚的。
這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
這時,耳邊聽到了彭柏然刻意的咳嗽聲,把她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阿蕭,現(xiàn)在,麻煩你從剛剛我們討論的事情當(dāng)中抽出來,接下去,我要說說我最近查到的。
“這些事情,前前后后都有聯(lián)系。你需要認(rèn)真仔細(xì)的聽一聽。然后,我們一起作分析,得結(jié)論。
“現(xiàn)在,請你冷靜一下,因為,我們在分析情況時,需要把自己從事件當(dāng)中分離出來,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理智的分析,這對你來說,非常重要。”
的確,思考的時候,帶入了個人的感***彩之后,就沒辦法進(jìn)行冷靜的推理。
她咬牙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之后,神情已然沉寂:
“好,你說,我聽著……”
彭柏然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往下說道:
“首先說一說,薛筱玉的死。
“她和楚亦來相愛,卻遭人算計,被人酒后迷~奸。我細(xì)細(xì)向楚亦來了解了一下當(dāng)時的過程。
“那天,他和他堂弟楚亦斌一起參加的酒會,而且還是楚亦斌請他們?nèi)サ摹3鍪轮螅彩浅啾蟛唤?jīng)意的泄露給楚夫人知道,之后,楚亦來被調(diào)回了國內(nèi)。
“再后來,楚亦斌和薛筱玉有過一次接觸,這是白琮琮說的,之前我和她見過面。
“她還從楚亦斌嘴里知道楚夫人曾私下見過薛筱玉,讓她離開她兒子。
“白琮琮一度覺得有可能是楚夫人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離開這個女人,故意找人毀了薛筱玉。
“我找人查了楚夫人,薛筱玉出事,她人在國內(nèi),期間并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所以,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
“白父是楚家的助理,所以,白琮琮認(rèn)得楚亦斌,而且還是打小認(rèn)得的。
“不過聽說白琮琮不喜歡這個有錢少爺,她喜歡他的親哥哥楚亦臣。
“也就是說:這個楚亦斌一直以來就生活在楚亦臣的陰影當(dāng)中。
“白琮琮出事之前,他們見過一次,還一起吃了一頓晚餐。后來不歡而散。
“當(dāng)天晚上,白琮琮接到一條短信,邀她到了那處園林,短信來自楚亦臣的手機(jī)。
“白琮琮到了那邊之后,首先被一根木棍打暈,所以,她后頸部有淤青。
“之后,他把人帶進(jìn)了那幢廢樓,給她注射了性興奮劑以及迷幻劑……
“藥效過后,白琮琮在爭執(zhí)中,被傷殺。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查明。楚亦斌也已交待……”
聽到這里,蕭璟歡插話問了:
“那他為什么要?dú)⑷耍亢湍阒罢f的事,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彭柏然淡一笑:
“問的好。
“主要是因為白琮琮拿了他一塊玉,就是那塊刻著‘薛’字的玉。
“這玉原本在楚亦斌書房的抽屜內(nèi)。
“那天她去楚家玩,楚亦斌腳傷了,她去找藥時發(fā)現(xiàn)的。并且順便給取了來。
“就在白琮琮出事前兩天,她曾和我通過電話,說有了重要發(fā)現(xiàn)。
“可惜那會兒我在外頭,沒能馬上見到她。
“等再次見到時,她已死亡。”
“據(jù)楚亦斌交代,有人綁走了薛筱玉的母親耿麗雯,她為救母親才拿了地圖和玉玦去見面,最終卻遭人奸殺。他尾隨其后看到了某個過程。玉玦是他離開時揀的。”
想不到內(nèi)情竟是這么復(fù)雜。
“那是誰綁了耿麗雯?”
她壓著滿口的驚訝,低聲問。
“他沒認(rèn)出那人是誰來。對方全身武裝,只露一雙眼珠子。”
蕭璟歡聽著直皺眉:
“也就是說,這案子又走進(jìn)死胡同了?”
“是啊,好像是這樣的。”
彭柏然嘆了一聲,沉默了一下后,又說道了起來:“另外有一件事,你該了解一下的:據(jù)楚亦來說明,薛家有地圖一事,外人少有人知道,但他知道,且見過,而且,楚亦來還見過玉的完整結(jié)構(gòu)組合圖。”
這話,讓她不覺深深一呆:
“玉還有完整的結(jié)構(gòu)組合圖?”
“對!”
彭柏然目光深深然一下:
“有件事,更讓你意想不到:那張組合圖,是楚家世代相傳之物。”
“難道不是楚亦來家是楚朝陽的后人?”
蕭璟歡不覺失聲而叫。
“與其說是后人,還不如說是娘家后人更確切一些。這是楚亦來的父親說的:楚家歷代以來,一直在找那些玉。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
呵,這彭柏然查到的事,還真是令人驚怪不已。
“你的意思是說,楚家家長殺人取玉盜圖?”
“不是!有人想嫁禍給楚家。”
“那會是誰?又為什么要嫁禍楚家?”
她滿口咄咄驚怪。
彭柏然目光一閃,撂出了另一句叫人驚駭?shù)脑拋恚?br/>
“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把你哥哥和季北勛困在英國某大山深處的那個人。至為什么嫁禍,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