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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期的祁六珈剛和弟弟祁六笙一起轉學去讀崇明私立, 這所學校是最好的私立學校, 有錢人家的子弟都入讀這所學校, 自然是與普通的學校不能同日而語的。
祁六珈姐弟雖然氣質獨特, 但是因為良好的教養和祁家一直以來秉承的家訓, 他們對待別人從來不會說趾高氣揚,或是組建自己的小團體。
她和祁六笙都是讀藝術的,她讀舞蹈,祁六笙則是讀樂器,兩姐弟來了崇明私立一個月后已經被整所學校廣為人知了。
原因無他,這兩姐弟脾氣好, 顏值高,而且文化課、專業課的成績都不差, 又在省里的比賽連連拿獎。每周一的升旗臺上總能看見他們的, 想不知道他們都難了。
然而,有人的地方總是有是非的,祁六珈姐弟安分,并不代表別人不找他們麻煩。
有次學校里要選拔學生去跳驚鴻舞, 在舞蹈班里選,那時候祁六笙去了別的城市比賽, 只剩下祁六珈在崇明, 讓別人有機可乘。
經過重重選拔最后還是祁六珈拔得頭籌拿了驚鴻舞的主舞領舞,可是另外一名強而有力的候選者不滿, 在放學的時候找了人去堵她。
每所學校總是有風云人物的, 在祁六珈來崇明之前, 李玫是舞蹈班里的班花,是整個藝術系的大姐大,所有人都要看她的面色辦事,突然來了一個祁六珈,還要天天和霍斯羽同出同進,簡直是不得不引起人的嫉妒。
本來這兩姐弟安分守己她也沒有理由去整他們,然而祁六珈這次連原本屬于她的機會都搶走,實在是忍不住了,找了一幫社會混混去堵她。
祁六珈形單只影,被他們堵在巷子里,李玫揚言要打斷她的腿,不讓她再跳舞。
祁六珈骨子里有一股執拗和不服輸,面對這樣的惡勢力壓根是不放在心里,半個求饒的字眼都沒有說。
李玫氣不過,還真的讓人拿著鋼管上前打她,她找來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說話難聽不要緊,還對祁六珈起了歪心思。
原因無他,任由哪個男的看到她那副寧死不屈但又紅了眼眶的嬌俏面容都愿意拜倒在她的裙擺之下,更何況當天她還是穿著及膝短裙,一雙筆直纖細的長腿露了出來,眩人心神。
祁六珈面對他們兇狠又貪婪的神情當時以為自己定然逃不過這一劫了,但是在他們快要動手的時候,最意想不到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個人不是誰,正是霍斯羽。
時隔這么多年,她還記得他當時在巷口處說的一句話,“這里這么熱鬧啊,是想動老子的女人嗎”
張揚恣意又死不要臉的一句話,她一直記到了今天。
每每想起那時的事情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她是在回他家的那條路上被人堵的,但是她后來是被帶到了特別僻靜的一個地段的,別人輕易找不到。
而他在最危急的關頭里出現,救了她一命。
她感到慶幸的同時也非常感激他。
擺脫了危險之后她還是很害怕,而他一直雙手插袋走在她前面,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的步伐很快,祁六珈被堵的時候本來還想著逃跑的,但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徹底被困住,現在膝蓋都是腫的,鉆心的痛。
漸漸地,她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喂。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在后面慢慢走回家。”祁六珈背著書包倚在墻邊,微微氣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二次和他說話。
第一次就是在兩人初次見面自我介紹的時候了。
霍斯羽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轉頭看她,眸光流彩四溢,混合著天邊夕陽橘色的光,調和出另外一種與眾不同的顏色來,讓人心折。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你不保證待會兒他們會重新找到你將你帶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霍斯羽一臉嫌棄地對她說。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祁六珈說著還委屈地揉了揉膝蓋。
“那用不用我背你啊大小姐。”霍斯羽沒好氣地折返到她面前問她。
“不不需要了。”祁六珈被他突如其來籠罩過來的高大身軀給嚇了一跳,連連后退了幾步,面容窘迫,都有些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了。
和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說話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她其實是一個貪新厭舊的人,也不知道她能對霍斯羽維持多久的興趣。
只是現在,她是沉浸在這樣微妙的感覺里不能自拔了。
“這幾天,你都和我一起走吧,不要去招惹那些人。”霍斯羽心煩意亂地看她一眼,看到她紅腫了的膝蓋更加是煩躁,將外套扔到她身上,“圍你腰上,我的機車在家,只能背你回去了。”
“我都說了不需要了。”祁六珈心情緊張,為了掩飾自己緊張的心情只能用“兇巴巴”的語氣掩飾自己。
而且她難以想象他背自己啊,想一想都覺得羞恥啊。
“給三秒時間里,不愿意的話我直接扛著你回家,到時候你走光了可不關我事。”霍斯羽淡淡瞥她一眼,眼神側重在她纖細的腿上掠過。
“流氓。”祁六珈感覺到他的目光,只能拿外套遮住自己的小腿,隨后又認命地將外套圍在自己的腰間,遮住一大片春光。
霍斯羽看著她這樣的造型這才安心了一點兒,彎腰將她背到背上,滿是薄繭的手摩挲在她細嫩的腿窩上,讓她莫名其妙起了一層顫栗,好像觸電那般讓她心跳加速起來。
她的身體緊貼著霍斯羽的后背,兩人親密接觸,少年的體溫灼燙了她,她胸前的柔軟都被他擠壓到要變形,不自在地往后讓了讓,想要拉開一些位置。
然而她一動霍斯羽就有所察覺,十分曖昧地說道:“不好意思 ”
“”她沒做聲,臉上已經熱起來了。
“沒想到你還是有些分量的。”霍斯羽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45kg還不到,應該不重吧。”祁六珈哪里想到他說的是那里,以為自己太重了給他添麻煩。
霍斯羽回頭看她一眼,看她真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兒,心中暗嘆這個人真是單純,卻也是沒有多作解釋,只是在路過藥店的時候給她買了藥。
兩人就因為這件事而逐漸熟悉起來,霍斯羽通常是騎機車上下學的,他還建有自己的車隊,周六日會抽空去訓練,和別的車隊比賽。
不過他的寶貝機車從來是不載任何人的,就連霍斯呦也不例外。
為此,霍斯呦抱怨了很多次,但是,仍然無效。
然而,有一天,年級大佬的車后座坐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美人臉上還要戴著頭盔,誰都看不清她的面容。
就只知道她的脊背永遠繃得筆直,雙腿也是筆直筆直的,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自那以后,崇明所有的人都知道霍斯羽名草有主了,雖然拔了草的花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霍斯呦為了這件事沒少欺負祁六笙。
她總將自己對祁六珈的不喜歡轉移到祁六笙身上,現在更加是變本加厲了。
現在回想起當年的那些事情,總覺得就好像發生在昨天那樣。
很久以后,祁六珈才終于從霍斯羽口中問出那天的事情,他并非是偶爾經過救了她。每次她單獨放學,他總會不遠不近地跟著她,那次也不例外。
不然哪會出現得這么及時
祁六珈倒是從這里面琢磨出一件事來,笑靨如花地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很久了不,應該是暗戀我很久了”
霍斯羽賞了她一記白眼,還真是懶得理會她。
后來他被她纏得煩了才說出一句話:“好像說到你沒暗戀我一樣。”
“”祁六珈當場石化,支支吾吾地問道:“你怎么知道”
“每天早上都在窗臺后面看我遛馬,每次經過我班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看進來,還有,每次我在家的時候,你練舞總是將舞蹈房的門打開,為的是讓我看到你吧”
霍斯羽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看著她的面容一寸寸變得死白繼而又浮上一抹漂亮的薄紅時,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他面前,她耍的小把戲什么都不是。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害她裝了這么久他都沒有告訴她。
還真是不公平。
“祁小姐應該就是先生思念了6年,也找了6年的人吧”特助ta突然開聲問道,語氣還是畢恭畢敬地。
“我不知道他做過這樣的事情,或許他找的另有其人。”祁六珈也回神,面色繃得死緊的,好像這樣就能將外界的干擾因素完全隔絕。
“不,就是你,肯定是你,先生都幾乎將你的照片給翻爛了,每年回來澗川總會抽空去諾頓公寓看一下,偶爾也會來這里坐一坐。”
“昨晚先生應該睡得不錯吧,”ta有些感慨,她盯緊祁六珈的面容,語氣里有感激之意,“無論如何,謝謝你讓他睡了一個好覺。先生已經失眠長達6年了,每天睡眠的時間不超過4小時,我們其實都很擔心他,醫生看了他的情況,只說這是他的心結。”
“幸而你現在回來了,謝天謝地。”
祁六珈聽了ta的話之后微微怔忪,怎么樣都沒想到霍斯羽這6年來會因為她的緣故而失眠。
她印象之中的霍斯羽是無堅不摧的,而且他的心很硬,他不會浪費任何時間在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
那時候她和他在一起,一起去逛街看電影的次數都少。
他甚至連電影院都沒有去過。
他這個人很自我,只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為外界所動。
他懂很多東西,鋼琴、馬術、賽車、攀巖、高爾夫球等等他都懂,即使當年在精英云集的崇明里他也是獨特而耀眼的存在。
如果現在回崇明看的話,肯定能看到他的獎狀、獎杯放了滿室。
他從來都是每個人的驕傲,然而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也只是覺得人生太無聊了,太沒有挑戰性了,他只是想找樂子,來滿足自己空虛的人生。
祁六珈有時候在想,她是不是也是他眾多玩具或挑戰之中的其中一件
只是她特別的一點是,她是一個人,而不是一件事物。
霍斯羽占有欲強,而且霸道,可是祁六珈認為他就是自私或者是說自尊心作祟的表現,他容不得他喜歡的東西被別人玷污,也容不得任何東西脫離他的掌控。
她覺得他是不愛她的,喜歡可能是有,但是“愛”這樣的字眼用在他身上簡直可笑。
而現在她聽ta說出過去這六年來有關他的往事,她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說是不相信。
是的,她不相信。
他這么驕傲的一個人,會被往事或過去糾纏他會屈服于往事之下
哪里有可能
幾乎是于一瞬間,祁六珈就能斷定,ta是來做說客的,說服她和霍斯羽再在一起。
也只是失神一瞬,祁六珈便立即回神,看向ta優雅一笑,“抱歉,如果你是來做說客的話,我覺得并沒有這樣的必要,我和他再無可能,更何況你們公子都已經有未婚妻了,這等治療失眠的事情很應該由他的未婚妻來做。”
ta似乎早已料想到她會逃避這樣的問題,或是拒絕在別人面前袒露她的真實想法,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淺淺笑道:“祁小姐明明知道公子不可能再去娶別人做妻子”
不過她也只是點到即止,沒有將余下的話給說下去。
因為,她看著祁六珈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霍斯羽對她的執著簡直超乎她的想象,讓祁六珈無法想象。
“你跟了他很久了”
良久,祁六珈才再次問道。
“先生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至今也有5年了。”ta回憶了一下然后說道。
“也是挺久的了。”
祁六珈微微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心將余下的早餐吃完,又在護士的安排下去做別的項目的檢查。
祁六珈面色蒼白,更顯得她的唇色紅潤,腿也走不了,情況其實不太好。
一直折騰到中午,ta給她準備了午飯,還是醫院的病號飯,只是這次看起來好像好吃了不少。
祝耀今天才知道祁六珈出了事,只是他忙著弄工作室裝修的事情,一時半刻抽不出空來看望她。
只有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有空閑和她在微信上聊天。
:六六,你沒事吧打了針沒有有沒有對藥物過敏
:還好,工作室的事情怎么樣了有需要幫忙的嗎
:工作室的事情很順利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好奇的是馬思思怎么會和你扯上關系了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戚琦和林蕭那里知道的,按理來說,馬思思應該不知道有祁六珈這號人物的存在。
因為雖然馬思思也會接觸澗川的上流圈子,然而霍斯羽近年來主要精力并不在國內,而且和他相熟的人都對他和祁六珈的事情忌諱如深,根本不可能告訴馬思思這些事情。
:別提了算我倒霉吧。
祁六珈壓根不想再提馬思思的事情,一想到她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容貌,還和霍斯羽扯上了關系就感到一陣惡心。
:那你就打算這樣放過她不整一整她
對于馬思思這種人,不給她一點下馬威下次她只會得寸進尺。
他替祁六珈不值。
: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祁六珈看著眼前的飯菜就沒有胃口,雖然盤子里放著的全部是她喜歡的菜式,然而放在醫院的病號盤子里再好看的飯菜看起來都有一種悲情的意味。
但是她還是隨便夾了點塞嘴里了,她答應了花花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她是一個媽媽,很應該信守承諾。
邊和祝耀聊著天,邊心不在焉地吃下了一塊雞蛋,祁六珈劃動屏幕的手突然頓了頓,她看了看餐盤里的飯菜,又細細咀嚼一遍自己嘴里的雞蛋,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哭。
飯菜是霍斯羽給她做的。
她認得出這其中的味道。
每次她生病或是不想吃東西的時候他就會紓尊降貴給她做好吃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并不會做飯,甚至連進廚房都是一件稀罕事。
她和祁六笙來到霍家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是自吃其力的,并不是說霍家對他們姐弟倆不友好,事實上霍斯羽的媽媽什么都安排好了,給了她和祁六笙非常友好的環境。
就是霍家和祁家的教育方式其實不太一樣,祁家需要孩子早早獨立,學會一切生活技能,而不是衣來張口飯來張手,是以那時候她和祁六笙會早起自己做早餐吃,也會做各種甜品,會主動收拾自己的房間,打掃衛生等等。
他們將自己的生活料理得很好,過得也很充實。
兩姐弟都是會感恩的人,她記得第一天去上學的早上,她和祁六笙在廚房里搗鼓了三明治和豆漿,想讓霍斯羽和霍斯呦也吃一點兒,便分開行動,分別去敲霍斯羽和霍斯呦的門。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鬼迷心竅,她那時候還不知道什么叫“喜歡”,就只是知道自己看到他的時候會心跳加速,說話也結巴起來。
她盡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得自然一點兒,才敲響他的門。
霍斯羽早上6點起來去遛馬,這時已經在房間里沖洗好自己,準備東西去上學。
他剛洗完澡,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便聽到她的敲門聲,只能披著浴巾去開門,看到祁六珈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前,好像想和他說什么話,卻是在看到他光裸露出來的一小塊肌肉時紅了臉。
結結巴巴地,徹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霍斯羽心里覺得有趣,但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他的頭發上甚至還滴著水,寶藍色的眼睛就這般一動不動地放在你身上,讓人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看得她象牙白的臉頰上浮起了紅暈才冷淡出聲,“找我有什么事情”
“吃吃早餐。”祁六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移開了目光,卻又瞥見他腹部的肌肉,紋理漂亮,像一塊塊被切割開來的奢華大理石,看得人心驚膽跳的。
這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將目光往哪里放了,只能盯著自己的腳尖,心頭局促。
“吃早餐”霍斯羽瞥她一眼,倒沒明確表態,“你做的”
“嗯,我和弟弟一起做的。”祁六珈說道。
“不需要。以后都不用給我準備。”
這算是最直接的拒絕了,而且拒絕的還不止是一頓早餐那么簡單。
他拒絕的還有一顆少女想靠近他的心。
祁六珈微微泄氣,隨即又覺得自己很沒底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放下尊嚴來敲響他的門,而人家根本不領情。
她離開了,當真沒再看他一眼。
霍斯羽看著她離開之后才將門關上,繼續擦干自己的頭發穿衣打理一切。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中無聲說道:這才是開端。
祁六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起這段往事,霍斯羽傷人的時候還真是很傷人,那一次她還真的是被他傷到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錯。
她一向都是知道自己的資本的,她長得好,雖然不常笑,因為家族和自身經歷的緣故她比同齡人要成熟一點兒,也不會輕易去和別人搭話。
然而只要她想,沒有什么人能拒絕她的示好,更何況她當時是笑著對他說道。
以她最完美的一面。
然而他還是拒絕了,或許看出了她的心思。
自那次之后,她再也沒有對他笑過,甚至是連打招呼都很少。
霍斯羽似乎樂見其成,也似乎在考驗她的耐心,兩人都好像在互相較著勁,看誰最后會屈服。
這樣的相處過于微妙,祁六珈幾乎都要被他折磨得發瘋。
再而后,有一次她練舞練太狠了,在比賽完之后就病了。
他才借此機會,徹底侵入她的生活里。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學會的做飯。
她幾乎從第一口就迷戀上他做出來的飯菜的味道,永遠都記得。
身體的記憶始終是過于扎實的,味蕾于一瞬被激活,她想要忘記都難。
也是此時,她的手機響了,昨天沒有和兒子接通成功的視頻電話,今天又銜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