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許利力打電話的前后,曾不止一次打電話給李蓉,但要么是無法接通,要么就是正在通話中,快到雪山明珠酒店時再一次撥打,電話倒是打通了,接電話的卻是個男人。
那男的顯然還認識我,拿著李蓉的電話開口就笑道:“蕭劍是吧,你不是挺牛逼的嗎,現在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快趕過來,否則我先J后殺,讓你后悔一輩子。”
不等我回應,電話里又傳來男人的警告:“不準報警,不準叫人!你一個人,限你半小時到酒店里來。否則,所有后果自負。”
我一聽電話里聲音傳來,心里就急得不得了,但耐著性子聽對方說完后,我卻輕聲回道:“你們可能弄錯對象了,這些話應該要跟她老公講,而不是我,我打電話過來是要跟她談工作的。”
對方愣了一下后,有些好奇地問:“你跟李蓉不是那種關系嗎?”
憑著本能的判斷,我覺得現在自己越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能對李蓉來說反而還越安全,所以才會那幅語氣和態度。聽對方果然有些好奇地質疑,我接著裝得更無所畏地開口笑道:“哪種關系?你們自認為的那種?別逗了,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不?白福潤家的兒媳、白紹南的老婆。”
那男人自然知道李蓉的身份,沉默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道:“她不是已經跟南哥離婚了,現在是跟著你嗎?如果你們沒那方面的關系,怎么會有你的兄弟在保護她?”
“呵呵!”我盡量平靜地解釋道:“如果有那方面的關系,用得著叫人像大熊貓似的保護她?你們既然知道南哥跟她離婚,那就應該知道人家是為什么離婚的,也應該知道她為什么會和我一起來麗江。”
我滿不在乎的態度終于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那男人在電話里忽然就再次叫囂:“蕭劍,我不管這女人跟你是不是那種關系?別給我磨嘰,反正限你半小時來酒店,否則我真的會對她不客氣。”
“你們是白紹南叫來的人吧?”我想起王茜的那條信息,所以聽了他的話后,也不回應什么,而是反問了一句后自顧說道:“白紹南是讓你們劫持蓉姐還是劫持我?如果是想要對她怎么樣的話,那請你們自便,我樂得不插手;如果是找我有事的話就直接沖我來,別搞這些花哨動作。”
“不過,無論你們是沖著誰來的,我都勸你立即收手,因為現在還來得及,要是做出什么事來的話,那我可就救不了你們了!”又說了一句后,我接著笑道:“對了,我本來是要過來找蓉姐的,都已經快到了,但現在我決定不來了喲!”
我這算是一種賭博,其實我內心焦急得要命,但對方既然對我知根知底,那肯定不怕我找人來營救,所以還不如假裝來個不理不睬。
這樣做的風險我很清楚,萬一對方不是白紹南的人,或者他們真的聽那變態的某些要求,只怕我真的遺恨終生……
還好聽了我的話后,那男人的口氣軟了,帶著點乞求的語氣回道:“等等!蕭劍,劍哥,等會!你既然已經來了,那先別忙著走,過來幫幫兄弟們吧!”
“幫你們?你要拉我入伙,一起綁架李蓉?”我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后笑道:“別開玩笑了,那種事我不敢干,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男人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們事前沒經過大腦,現在搞得有點收不了場了,你看能不能過來給我們解圍一下?”
我一聽樂了,看來又是一個意外的驚喜,這些家伙被我給說中要害了!不過我沒敢表露出來,只淡淡地回道:“不至于吧?你們不是來為難蓉姐的嗎,咋反倒自己收不了場呢?”
“說來話長,劍哥!”那人討好地說:“我們來了后才現中計了,如果你愿意幫我們的話,我們一定會回報你的。”
這裝筆也得有個限度,我聽他話說到這個份上,便表示自己盡力而為,但我也有個要求:幫他們解圍過后,他們得對我有問必答,告訴我為什么要來為難李蓉……
到了李蓉住的那個院落前,我算是明白為何歹徒會有求于我了!那排別墅前前后后,被十余輛警車和幾十個警察給圍了個嚴嚴實實,張棟親自帶隊,正在院門前對里面的人喊話。
見我到來,張棟有些難為情地解釋,說他們接到白紹南的電話,那家伙不準他們告訴我李蓉出事了,但也不準你們強行救人,說一切得聽他搖控指揮。
難怪出了那么大的事,連金鍵都沒跟我勇氣,原來是張棟在奉命封鎖消息。
張棟跟白紹南沒有什么交情,反而因前幾天的事而一肚子怨言,但因為其身份原因又不得不奉命!可他與我之間就不一樣了,上次被白紹南一番敲詐后不但沒損失,還平白得了我二十萬的好處,所以對我自然是毫無保留。
跟我說了基本的情況后,張棟問我有何高見。
我也不解白紹南為何要這樣,就算他想刺激李蓉,這種叫人對施暴的行為也是無濟于事的呀!
所以我聽了張棟的話后,干脆就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白紹南,問他究竟要搞什么花樣。
哪知接到我的電話后,白紹南聽起來比我還急,破口就大罵,責怪我沒有保護好李蓉不說,還說如果李蓉出什么事的話,他就算不要那兩千萬,也立即就讓人弄死我。
在我質疑是他讓人來對李蓉不利的時候,他更火了,大聲罵道:“你他媽的,那辦法如果有用的話,老子會等到她跟我離婚了才動手不成?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們家器重你,支持你跟李蓉展關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李蓉被其他男人怎么樣的話,老子不但弄死你,還要滅你蕭家九族。”
我是越來越糊涂了,掛了電話后讓張棟先別輕舉妄動,讓我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別墅酒店的客廳里,李蓉倒是好端端地坐在沙上,身后有兩個男人看著,給我開門的是另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見我進門后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劍哥,兄弟們聽信饞言,中了別人的圈套,還望你大人大量,幫幫我們脫身!”
我問他怎么回事,他一臉慚愧地應道:“都怪我們財迷心竅,上了那個小娘們的當!”
見我一頭霧水,沙上的李蓉笑道:“他們都是飛爺的人,對我和白紹南的事情知根知底,本來是跟來麗江監視我們的,但有人跟他們說我倆有不正當關系,出錢請他們來刺激一下我和你,想讓你在我面前表演什么英雄救美,又故意露出破綻,讓我以后不相信你!”
那男人跟著解釋道:“那小娘們說了,你倆正在談戀愛,要是我們來把你倆的關系破壞了的話,南哥會給我們很大的好處。誰知剛才飛爺來電話了,說的恰恰跟小娘們說的相反,我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隱隱猜到他們是受何人指使,但還是先向他求證地問道:“你說的小娘們是誰?叫什么名字?”
“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是用春城的座機聯系的,剛才我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里的人說那是公共電話。”男人回答時一臉沮喪。
我見他們三人像驚弓之鳥一般,看起來沒有說謊,也不多問什么了,帶著他們直接走了出來,當著他們的面跟張棟解釋說這是誤會,叫警察別追究他們的責任。
那男人也是識趣的人,見張棟對我言聽計從后,當即表示他們幾人會馬上離開麗江,再不做這種事情了……
張棟把隊伍散了后,跟著我進去別墅里查看了李蓉的情況,見其確實沒事,當著我們的面打電話跟白紹南匯報了情況,并表示今后他會加強人手保護李蓉,接著又跟我和李蓉客套了好一陣才離去。
雖然事情就像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但一切結束后我還是慚愧不已,跟張棟剛才一樣,真誠地向李蓉道歉自己的保護不周。
李蓉倒很淡定,全然沒有被劫持過的那種驚恐,聽完我的道歉后笑道:“你也猜到是王茜妹子在鬧著玩的了吧!看來她對你還是不死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