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準(zhǔn)備地匆忙,還望左相大人不要嫌棄。”幕璱邊說著,邊笑吟吟地為南宮澈斟滿了酒。
“右相大人客氣。”南宮澈的目光從飯桌移到幕璱身上,面上也帶著淡淡笑容。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南宮澈默默吃著,沒有再答話。而幕璱則是暗戳戳的看著他,心想過了這些年他的喜好還是沒有變。
這頓飯,南宮澈感覺吃得格外順心,心情隨著也好了許多。
“今日多謝右相款待了。”
“一頓飯而己,左相不嫌棄就好。”
南宮澈頓了頓,又向幕璱道:“今日前來拜訪,卻未去見過老夫人,作為晚輩這于禮不合。”
幕璱沒料到南宮澈會這么說,愣了愣,隨即又笑道:“左相大人說得對,只是這個時辰,我怕母親是睡下了。”
南宮澈剛想說只好改日再拜訪,一道聲音傳來又讓這句話咽了下去。
“哥,母親知道南宮大人來訪,想請你們現(xiàn)在過去!”
……
不久,湘云閣
“澈兒長這么大了,樣貌也越發(fā)俊俏了。”
南宮澈坐于床邊,與一婦人交淡著,那婦人左不過四五十的年歲,雖說臥病在床,臉色不如常人紅潤,但也能看出其樣貌雍容華貴,一舉一動頗為大家風(fēng)范。
胡氏拉著南宮澈的手,說著往事,南宮澈細細聽著,雖然對這些都沒有絲毫記憶,但心底里還是想聽,想知道。
“那次,我還記得你和璱兒在……”
“母親!”
站在一旁的幕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時辰不早了,大夫囑咐你要多休息,明日左相大人還要上早朝呢,還是改日再說吧!”
“也對,明日你們還要早起。”胡氏答道,“唉,人老了,總愛這么嘮嘮叨叨的。”
“沒事,我和您聊很開心。”
南宮澈站起身,朝胡氏行了禮,“那我改日再來拜訪您。”
胡氏點頭應(yīng)著,幕璱也跟著離開了,走前示意幕尋留下陪著胡氏。
出了門口,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快出府時,南宮澈再也忍不住。
“方才,怎么不讓你母親說完。”
幕璱聽后輕笑一聲,“若要等她說完,怕你是要聽個三天三夜。”隨后又說道,“不過是以前的瑣事,聽那個干嘛,若你想聽,我也可以講給你啊!”
“好。”南宮澈答,“那你給我講。”
南宮澈抬頭與那人對視,微風(fēng)輕拂,月色朦朧,樹枝上綠葉晃動發(fā)出“沙沙”聲。
“我們以前關(guān)系匪淺,但我卻忘記了,把你當(dāng)作成了對手,你怨我,所以不想提,對嗎?”
幕璱盯著他,良久沒有答話。南宮澈等不到回答,轉(zhuǎn)身想走時,身后的人卻說道:“沒有怨,真的,沒有……”聽著回應(yīng)的聲音,南宮澈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你是想知道我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嗎?”
南宮澈回頭,“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以后我們可以重新做朋友。”
望著慢慢離去的背影,幕璱心里悶悶的,此時的月亮被云層遮住,若隱若現(xiàn),連帶著那人的背影也模糊不清。
……
第二日早朝,段辰軒與大臣商議了蒼國派使來訪的事,實在猜不出其目的,只好先讓禮部準(zhǔn)備著。不過蒼國這次來得太巧,正好趕上了中秋節(jié)。
天下齋,雅間——
“閣主,蒼國這次的確派的皇室前來,但不是十公主,是皇子。”
“皇子……那為何謊報是公主,再去查。”
“遵命。”
房間里,一位身著玄色,頭戴斗笠的男人站立于窗前。下一秒,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連忙坐了下來,不再向外看去。
大街上,幕璱注意到那個身影,腳步頓了頓,“主子,怎么了?”
“沒什么,他約的什么時辰?”
“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