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第693節(jié) 第692章 動情
陳二嘎沒有去看她,只是看著面前的噴泉。噴泉的水柱升起來,又落下去,循環(huán)往復(fù)。
“你怎么一個人騎車跑到郊區(qū)去了呢?”陳二嘎忽然問。
“什么?”蘇欣兒似乎沒有聽明白陳二嘎說什么。
陳二嘎把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我道,你為什么會一個人騎自行車去郊外呢?”
蘇欣兒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其實(shí),我是偷偷地跑出去的,我一個人在家里呆的太悶了,我又不敢要求陳二嘎媽媽帶陳二嘎出去,只好一個人溜出來了,可誰知道一出來就差點(diǎn)丟了小命。”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抑揚(yáng)頓挫,很有語感,原來她話一道起來,也是個話匣子,只是她或許被壓抑的太久了,連自己的長處都被削除了。
陳二嘎沒有說話,陳二嘎知道她肯定還有很多話要道。
過了一會,她果然又接著道到:“但我這一趟沒有白跑,就算是丟了性命也值得。”她看了看陳二嘎,接著道:“老天讓我遇到你,說明我的運(yùn)氣還是挺不錯的。”
她一邊道著,臉上一邊露出笑靨。
陳二嘎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問點(diǎn)什么了,她真心開心的時候,就是陳二嘎問話的時候,陳二嘎很會把握住機(jī)會,把握住時間。
陳二嘎道:“你說,如果我們兩個以后在一起了,你媽媽會不會反對?”
蘇欣兒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
她低著頭訥訥地嘀咕著:“我,我也不知道。”
陳二嘎道:“只要我們有勇氣,我想,沒有什么事情是辦不到的,因?yàn)檫@個世上最偉大的情感是真實(shí)存在的,這種情感比什么來的都重要。”
陳二嘎看著她,用心的凝視著她的眼睛,道:“我相信如果我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話,那感情一定會感天動地的,你說是么?”最后幾個字陳二嘎說的很輕,是癡情,連陳二嘎自己都有點(diǎn)掉雞皮疙瘩。
蘇欣兒用力地點(diǎn)著頭,沒有說話,似乎在咀嚼陳二嘎這幾句話里的味道。
陳二嘎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陳二嘎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時候握住她的手了,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把握好時機(jī)跟分寸,才能事半功倍。
我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很久。陳二嘎的心中竟然起了一種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蕩漾。難道道,陳二嘎也已經(jīng)……陳二嘎沒有想下去,也不能再任由自己想下去。
陳二嘎試探著問道:“伯母是個怎么樣的人呢?等你出院了,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她。”
這一次蘇欣兒的臉上表情就舒緩了很多,她道:“其實(shí),我媽媽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冷,很硬,有時候甚至有點(diǎn)剛愎自用,而且有些頑固,強(qiáng)人所難,不過,她內(nèi)心卻是好的,我爸爸死的早,我從小就跟她生活在一起,打從我知事開始,我的眼中就一直是她忙碌的身影,雖然她對我的自由很約束,但我不怪她,因?yàn)槲抑浪菫槲液谩!?br/>
聽到這,陳二嘎忍不住看了一眼蘇欣兒,陳二嘎發(fā)覺她并沒有陳二嘎想象中的那么天真。一個孩子,能夠了解父母的苦心,這樣的孩子,在世界上又有幾個?
我們往往是厭煩父母的嘮叨,動不動就對父母大動肝火,可是我們有沒有想過,父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誰呢?
親情,也是人類最豐富而復(fù)雜的感情之意,雖然沒有愛情來的那么熾烈,那么突然,但是親情卻是最永久的,是不求回報的,是無私的,也許就是因?yàn)槿祟愡€存在著親情,所以人類才能進(jìn)步,才能永生。
現(xiàn)在陳二嘎看她的眼神顯然變了,因?yàn)殛惗乱呀?jīng)有點(diǎn)喜歡她了。是的,陳二嘎喜歡這樣的女孩,喜歡通情達(dá)理的女人。
蘇欣兒雖然說的很難過,但她的臉上卻又笑容。
陳二嘎道:“是啊,其實(shí)我們每一個如果多一點(diǎn)理解,少一點(diǎn)誤解,那人生該多么美好。”
蘇欣兒道:“只可惜,這個道理卻沒有多少人懂。”
陳二嘎第二次去看蘇欣兒的時候,也就是相隔的第二天。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院了,她的母親蘇夢之還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不管蘇夢之是個怎樣的女人,但至少她對女兒的這份真情總是真摯的。
這一次,蘇夢之看到陳二嘎進(jìn)來,居然笑了笑。陳二嘎也沖著她笑了笑。陳二嘎將一籃子水果放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蘇夢之正在看著陳二嘎。
她咳嗽了一聲,對蘇欣兒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她這句話雖然是對蘇欣兒說的,但卻有意瞥了陳二嘎一眼,她的意思陳二嘎很明白,她是要陳二嘎跟著她出去。她一定有什么話要跟陳二嘎道。
陳二嘎還沒有出去,陳二嘎還想跟蘇欣兒道幾句話。
“怎么樣了感覺?”陳二嘎拉住她的手,道。
蘇欣兒笑了笑,笑的很甜,她笑著道:“其實(shí)我已經(jīng)沒事,可是醫(yī)生偏偏要我呆在這兒,而且天天還要吃藥。”她也用力握著陳二嘎的手,道:“不過還好,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敢情好啊。”陳二嘎雖然在笑,可陳二嘎知道笑容一定很苦,因?yàn)槊魈炀褪翘K夢之的竣工儀式了,也許過了明天陳二嘎就回不來了。陳二嘎雖然有了想法,可畢竟還在躊躇中。
蘇欣兒好像看出了陳二嘎臉上的一點(diǎn)愁悶,就問道:“怎么了?”
陳二嘎故意笑笑,道:“沒什么。”
蘇欣兒拉著陳二嘎,把陳二嘎拉到床上坐著,然后依偎在陳二嘎的肩頭,道:“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做什么的,還有你的家在哪兒,你就算我不問,你也應(yīng)該告訴我呀。”
陳二嘎摸了摸下嘴唇,道:“你很想知道嗎,可惜我能告訴你的只能是我的名字,我叫陳二嘎。”陳二嘎不等她問,就繼續(xù)道:“因?yàn)槲覜]有正式的職業(yè),而且也沒有家,因?yàn)槲沂莻€孤兒,是個浪子。我以前當(dāng)然也有過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陳二嘎并沒有惆悵,而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鼻尖,道:“所以呢,你現(xiàn)在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幸福,要不失去的時候就后悔莫及了。”
蘇欣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依偎的陳二嘎更緊了。
陳二嘎在心里嘆了口氣,陳二嘎也不知道自己今后將何去何從,難道這就是我們這種浪子的命運(yùn)?人生本就充滿了許多的矛盾,任何人都無可奈何。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一會再來看你。”陳二嘎道。
“你去哪兒?”蘇欣兒好像一刻都不能離開陳二嘎。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不管陳二嘎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她,可她畢竟是無辜的呀。
陳二嘎道:“我總要上個廁所吧。”
陳二嘎出去的時候,蘇夢之已經(jīng)在等陳二嘎了,陳二嘎知道她肯定有事跟他說。
“坐。”蘇夢之道,她說話的時候通常都說的很簡短,很用力,很多道廢話。
陳二嘎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蘇董,你有什么事跟我說么?”陳二嘎先道了出來。
“有。”蘇夢之道:“我問你,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田大千?”
看來她確實(shí)對田大千很仇視。陳二嘎沒有回答她,只是反問道:“對付他必須有了法子,而且我敢保證絕對有效,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蘇董。”
蘇夢之道:“你問吧。”
陳二嘎沉吟著,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魔球的東西?”
陳二嘎說話的時候在仔細(xì)地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回答的也很平淡、直接:“沒有,我聽都沒聽過。”
這下陳二嘎就有點(diǎn)犯難了,田大千莫非是在騙陳二嘎,難道道球還在他的手里,他這么做,只是想要陳二嘎對付蘇夢之,然后將蘇夢之取而代之?
陳二嘎想了很多,但想的很快。
“我只是問問而已,因?yàn)樘锎笄Ы?jīng)常在我面前道起這樣?xùn)|西,我一時好奇,就想問問蘇董,我本來以為蘇董見多識廣,不想蘇董也不知道。”陳二嘎這個解釋很不好,可幸好蘇夢之也沒有繼續(xù)追究下去。
蘇夢之改變了話題,道:“你只有今天最后一天的時間了,你確信可以干掉田大千?”
陳二嘎心里雖然沒底,而且陳二嘎也并不是想真的干掉田大千,但陳二嘎語氣上卻說的鏗鏘有力:“是的,而且絕不留痕跡。”
“我不信你。”蘇夢之道。
陳二嘎怔住。
“我要先考驗(yàn)考驗(yàn)?zāi)悖纯茨闶遣皇钦娴暮苈斆鳌!碧K夢之道:“要?dú)⒁粋€人,不但要計劃周密,手段狠毒,還有機(jī)智聰明。”
這一點(diǎn)她說的沒有錯,陳二嘎猜已經(jīng)有很多的人死在了她的手里。
“你想怎么試?”陳二嘎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蘇夢之站了起來,道:“我們現(xiàn)在去跟欣兒道個別。”
道別?道別之后,是不是就要帶陳二嘎去考驗(yàn)了呢?看來蘇夢之這個女人對任何一個人都不愿意親信的。這也許就是她的成功之道。
“不需要道別,你有什么考驗(yàn),直接來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呢,而且我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想必你也不是吧。”既然道別是離開,不道別也是離開,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陳二嘎接著蘇夢之的話,道。
“好,爽快的很。”蘇夢之的臉上也不由地流露出了繼續(xù)神色,拍了拍手,說道:“你說你可以幫我做掉田大千,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知道,你是不是一個可以殺人的人。”
“我是。”陳二嘎回答的很快,也很決絕,絲毫都沒有猶豫。
“口說無憑。”蘇夢之也不知道從哪來掏出一張紙,紙片不大,但是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將紙片大開,朝著陳二嘎遞了過來,一邊悠悠地說道:“這上面有一個人的名字,跟關(guān)于這個人的一些資料,我現(xiàn)在命令你去殺掉這個人,這就是你的考驗(yàn),你能做到嗎?”
陳二嘎就看了一眼,便將紙片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攤開手,說道:“這有何難呢,我大概瞄了一眼,看樣子,這個男人是個貪官,貪了不少錢啊,這樣的人,就算殺掉一千個,一萬個也不為過。”
“確實(shí)如此,所以你下手的時候,也不用存在任何的心理障礙了。”蘇夢之揮了揮手,示意陳二嘎可以離開了。
陳二嘎卻還沒有走,只是站在那里,咂了咂嘴,又開口道:“不過你為什么要讓我殺這樣的一個人呢,你雖然有很大的權(quán)力,但你看上去卻并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要置人于死地的人,是不是?”
“就是因?yàn)槲矣袡?quán)力,所以只要我高興,我想殺誰就殺誰。”蘇夢之似乎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耐煩了,轉(zhuǎn)過身去,道:“你的廢話已經(jīng)夠多了,你走吧。”
“好,我走,你基本上可以等著我成功的消息了。”陳二嘎撇了撇嘴,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點(diǎn)燃,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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