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卻不為所動,伴隨著一聲凄厲哀鳴,尖利犬齒毫不客氣的咬破腺體,擬態信息素被其主人惡劣注入其中……
索倫危兆.塞斯是蟲族之皇,所以他沒有維迦爾星民與生俱來的信息素,可奈何他之前靈魂進行半同化時記住了那種奇特能量的運行軌跡,所以巧妙將自身氣息轉化成擬態信息素,進而達到自己目的。
那驕傲不可一世的皇太子不是一直用狗來形容他嗎?那如果他這條狗當真以下犯上將皇太子“標記”,事情豈不是更有趣?
“啊……啊…唔,畜生……你放肆!”犬牙根植在柔軟腺體中斷絕了所有逃離希望,濃郁陰詭的氣息侵蝕著每一根神經元,白悅清身體一瞬間冷的可怕。
這條賤狗他怎么敢?怎么敢!眼前這這荒誕離奇的一幕都在無聲瓦解著他的心志,雖被稱為擬態信息素,可無論是形態或氣息都和正常Alpha信息素相差無幾,這相當于皇太子正被一個喪心病狂的Alpha進行標記……
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排斥,再加上激素瞬間失衡所造成的應激反應,體內受到威脅的血荻花怒而盛開,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極端攻擊去清除陌生入侵者。
青筋暴起,血液逆流,雙方磁場陷入混亂,血荻花與陌生信息素纏斗不休,在絕對侵控下形成一個瀕臨崩潰的臨界點。
在獨我意識強烈到不允許任何人侵占的領域中,Alpha無法被標記是鐵一般的事實,因為同屬進攻型的兩個戰士根本無法共處,這場戰爭在對方如瘋狗般的大膽操作似乎只有兩敗俱傷一條路可走……
可“殷諾”終究占有絕對優勢,畢竟他只是轉化了Alpha的形態能力,本體并不受雙A之間的排斥干擾,也天然無視了雙A之間無法共融的鐵律,獨留皇太子一人被生理折磨到痙攣不止。
到底不是真正Alpha,隨著時間流逝,殷諾如牛嚼牡丹般欣賞不來這種信息素分庭抗禮的纏斗戰,在異族本性漸漸復蘇的滅頂瞬間,他百無禁忌的選擇用蟲族手段將人強制征服。
“我的雌獸越來越香了,比起當初在宴會上的高傲模樣,現在這幅迫不及待被男人標記的模樣真的很適合你,所以…讓我這條狗徹底標記你好不好?。”
“呃…嗚!滾…滾開……”
掌下軀體克制不住的打了個冷戰,那刀鋒般美麗灼烈的容顏猶如褪去顏料的畫布,柔軟腺體上留下了一個由齒痕鑲嵌而成的坑洞,主人嗜骨恨意在混亂粘稠的花香中攜了幾分綺頹之思:“殷諾!孤……要殺了你,割舌剜目,千刀萬剮,該死!孤要讓你死!”
困獸嘶吼聲被陰寒瘆人的擬態信息素強行鎮壓,血荻花被撕裂碾落成泥,鎖鏈崩玉之聲不絕于耳,磁場摩擦發出電流刺拉聲,幽暗詭秘的氣息在空中持續發酵……
標記一般分兩種,一種是純粹的覆蓋標記,過不了一個多月味道就會自行消散,皇太子之前標記太子妃時就用的是第一種,而至于第二種…深度標記必須進行媾和才可以實施……
而殷諾目的顯而易見,在“錚”的一聲鐐銬凄鳴中,膠著纏斗的前戲落下帷幕,一雙猙獰骨翼在密室中悄然而至,將那被四方鎖鏈囚于中間的皇太子徹底裹挾于羽翼之下,無聲隱蓋住了一切罪惡。
天生作為上位者的驕傲被全面擊潰,強制標記所帶來的過激反應下白悅清神志陷入恍惚,不透光的逼仄夢魘幾乎將他推入萬劫不復之地,腳下那覆著一層穢暗潮水的淺溝仿佛是連通另一個次元的可怖黑洞。
頸處無法被異族標記的腺體被噬咬的血肉模糊,陰魂不散的惡魔嗓音挑動著每一根神經元:“聽說你們維迦爾星球的Alpha與Omega交.歡時,皆以標記成結作為基因契合的證明?”
伴隨著一聲嗤笑,一支生著倒鉤的長箭刺入肺腑,白悅清心悶窒痛,視網膜瞬間被大片斑斕黑色所占據,他感官上覺得這一切都荒唐古怪極了,可渾噩大腦卻遲鈍到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差點忘了,殿下是我的專屬雌獸,你這輩子都無法與Omega進行基因標記!不過…為了彌補殿下那蠢蠢欲動總是想要去找女人的心思,在下可以大發慈悲的讓阿御體會一下標記成結的樂趣。”
伴隨著那幽冷笑聲,白悅清踉蹌半跪在晦暗潮水中,口鼻浸水皆無法呼吸,在神志不清的夢魘中那模擬成結的東西挑戰著他的薄弱神經,使他在黑色淤泥中陷入瘋狂。
“是誰!究竟是誰!你…你敢讓孤疼,孤不會讓你好過的,滾…出去……給孤滾…”不愿服輸的性子是那般倔強,可那生著可怖倒鉤的箭失卻穿透力極強,它深深鑲入皮肉,又殘忍鉤住人體內部的筋脈骨骼,讓人痛不欲生,無法逃離半分。
白悅清因劇疼而身體抽搐不止,最后一絲清明被潮水吞噬,恍惚中那仿佛連通異次元的可怖黑洞倒影出了一切,本該是同族之間的較量,可對方……卻突兀變成了可怕異族。
半真半假的夢境太過逼真,一度讓白悅清無法接受,他在瀕死交界處不停徘徊,最后陷入了過激性休克……
——
“帝國皇太子”依舊高坐權利巔峰,大權在握下無人膽敢掠其鋒芒,而在陰暗密室中一切光輝皆被黑暗吞噬,帝國真正繼承人被眾人遺忘,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如尸體般安靜……
實力越是強大的Alpha被同性標記所帶來的反噬也會越嚴重,意識模糊,心緒萎靡,不堪重負的碎骨之痛使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宛若廢人般在黑暗中蜷縮成一團。
只有那個男人的到來才會帶來些許光明,可男人大多數都是丟下一瓶營養液然后離開,偶爾也會漫不經心的撫摸他,耳邊綽綽約約傳來:“真不經玩”之類的難聽字眼。”
可不管說話再難聽,處于混亂空噩期的白悅清都無暇自顧,沒有皇室精療倉予以治療,也沒有昂貴藥物給他養傷,他只能茍延殘喘的熬過這段排斥期。
可Alpha體質到底強健,即使腦子已經宕機,身體卻無意識將排斥源一點一點驅逐出體外,又一日密室門被推開,男人腳步聲引動了光感設置,刺目燈光鋪散開來……照亮了蜷縮在四條鎖鏈中間的囚徒。
白悅清勉強恢復了些許清明,那張華美容顏上透著幾分許憔悴,他掙動了下被鎖鏈束縛的僵硬四肢,然后雙手按壓太陽穴用以整理自己思緒。
“嘖,皇太子殿下當真嬌生慣養,只是被男人上了一回就鬧這么大的架勢,搞得在下還以為殿下活不成了呢。”畢竟“殷諾”自己也沒想到Alpha之間的排斥性如此嚴重,如果這人再不醒來,他估計就要想辦法去皇家私立醫院走一趟了。
一片寂靜,白悅清垂眸按壓太陽穴完全不理睬對方的戲謔羞辱,即便在四肢黑色鎖鏈的束縛下徒增了幾分困獸之斗的狼狽,他也冷漠維持著自己的皇家威儀。
可殷諾卻總能精準拿捏住對方軟肋,他漫不經心的開口:“阿御怎么不說話?您現在已經被我標記了,而按照維迦爾星球的規矩我已經是您名義上的夫君了。”
這番話瞬間激的白悅清勃然變色:“不過是一條賤狗,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嗤,就一個隨時會消散的假性標記而已,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尊容配不配!”
果然還是對方不開口的時候最乖,殷諾斂眸壓下其中陰鷙,雖然他將皇太子干了個徹底,可不管是索倫危兆.塞斯這個異種,還是“殷諾”這個Alpha身份,他們都無法完全標記另一個頂尖Alpha。
因為Alpha之間的同性相斥是鐵律,而異類之間的生.殖隔離也猶如天塹不可逾越,他們一生無法共融,合則互相折磨,分則刀戈相向。
可那又如何呢?無法完全標記所帶來的惡念翻涌,殷諾話語譏嘲道:“沒錯,就是這樣一條低賤卑微的惡犬卻將光鮮亮麗的主人扒光欺辱,即使標記會散,但是也不能掩蓋您被玷污的事實,不是嗎?”
“啪”一聲脆響,白悅清毫不留情甩了人一巴掌,紫眸淬毒般的冷,即使只是一個不完全的假性標記也足以使他恨入骨髓:“狗雜種,你最好別讓孤活著出去,否則…唔…”
狠話還沒放完,左手脈門倏地被人擒住,力道大到幾乎透入骨血:“殿下何必惱羞成怒?您不愿認我為夫君,那我當您的狗也是一樣的,畢竟殿下自詡為主我為奴仆,在下又怎敢奴大欺主?”
一番話看似尊敬,實則夾帶著輕慢羞辱之意,甚至手上勁道愈發加重,半點都沒有為人奴仆的樣子,可白悅清縱使身處弱勢地位也不愿服軟,他眼尾勾出一抹譏諷弧度:“你這番話可真令孤倒胃口,畢竟孤可不缺你這條狗。”
下一刻領口被人粗暴提起,高大男人輕慢揉撫著那被磋磨到慘白失血的容顏:“別這么不討喜,畢竟面對桀驁不馴的烈獸,王的身份只會激起人的褻瀆欲,用鞭子和尖刀教王獸學會臣服,將他冒犯到癱軟失守,最后自甘雌伏于主人身下。”
指尖一點點劃落到脖頸,不緊不慢的奇詭音調似在宣告某種命運的到來:“我尊貴不可一世的帝國太子啊,你就適合被這樣蹂踐在股掌中把玩。”
白悅清不自覺打了個冷顫,他胸口劇烈起伏,卻因極度難堪而氣忿的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