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悠悠本來就是日本間諜,她當然有問題了,還用得著你說。”唐詩看著彥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答道。
兩人上午再次經歷了一場生死別離,此時又能漫步在校園里,唐詩不禁感嘆于生命的珍貴,心情畢竟愉悅。
彥俊搖了搖頭,說:“你看哈,如果鄭悠悠早上不告訴我們毒蛇去找曹有才這個消息,我們就沒法通知金楠阻止毒蛇,那毒蛇就會查到真相,我們倆都得死在周氏國際這幢大樓里,對不對?”
唐詩說:“是的。她如果不告訴你這個消息,你肯定會帶著我一起去周氏國際。到時不但你也得被碎尸,我也得被殺。我們兩人都欠她命。”
彥俊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說:“可是你想過沒有,她是一名專業情報員,對各種情報極為敏感,她為什么要告知我們這個重要消息?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從早上彥俊開車疾馳而去那一刻開始,唐詩的所有心思都牽掛在了彥俊的安危上,倒忘了分析這件事了。
情報員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絕不能夾帶私人情感,這會導致情報員失去冷靜的分析推理能力。
唐詩在心底暗罵自己該死。
唐詩說:“她不會是誤打誤撞說漏嘴了吧?”
“一個專業情報員會那么容易說漏嘴嗎?我懷疑我們暴露了,我覺得鄭悠悠早上是故意救我們。”彥俊說道。
唐詩想了想,說:“這也不合理啊,她是敵特,是我們的對手,如果我們暴露了,她巴不得周子雄整死我們,怎么會救我們呢!”
彥俊說:“這個事我會搞清楚的。”
兩人一時也找不到頭緒,就暫時擱下了這個話題。
唐詩玩著彥俊的胳膊,說道:“你說,你今天跟周子雄玩欲擒故縱,會不會玩過了啊?他萬一放棄招募你怎么辦?”
彥俊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把握。我只知道,上桿子的買賣不叫買賣。我剛出現在周氏集團的視野里,即使我答應他們加盟周氏集團,他們也不會立刻信任我,給我的差事也接近不了他們的核心。所以我還不如先端著,那樣可信度更高一點。”
唐詩點了點頭,又說:“你覺得鄒志鵬和許山,誰更像那個臥底學警?”
彥俊又搖了搖頭,說:“我都測試好幾次了,根本測不出來。我現在不想猜了,太累,反正還有兩個月刑偵總隊就要選拔了,到時誰選上了誰就是臥底。”
唐詩點了點頭,說:“也是,猜來猜去的也沒意思,誰選上了就盯著誰唄。”
“我現在就是有點擔心那個鄭悠悠會壞事!”彥俊皺著眉頭。
……
周氏國際的老總辦公室里,周子雄正悠閑地品著下午茶。
俞震天沒想到彥俊今天會那么不給他面子,還把周子雄也惹得很不快活。
俞震天感覺自己很被動,尷尬地說道:“周總,我……今天實在對不起您。那小子居然出言頂撞您,我過兩天就派人去把他做了!”
周子雄搖了搖頭,說:“做什么做?我看你行事風格越來越像溫大虎了。”
俞震天看著周子雄嚴厲的眼神,低下了頭,不敢答話,心想早些年你不就是溫大虎么,我可沒少幫你殺人。
周子雄接著說:“震天啊,我們周氏國際是依賴情報來賺錢的,不是依賴殺人來賺錢的,懂嗎?只要不是危及我們集團根基的人,我們就盡量不要殺人。”
俞震天誠惶誠恐地說:“知道了,只是我那個師弟……”
周子雄說:“現在集團里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我想挖你這個師弟了吧?”
俞震天說:“是的,您去廣南大學參觀比賽之前,安保部的人就說您是去考察人才。”
周子雄輕蔑的冷哼道:“你們安保部那些粗人,就是碎嘴。現在好了,我這么一個大老總,親自去廣南大學考察,今天又親自請人家吃飯,結果呢?人家根本不理睬!你叫我這個面子往哪里放?”
周子雄在廣南是說一不二的人,見慣了逢迎和順從,今天被彥俊撅了一下,心里很是不舒服。
俞震天汗都下來了,說:“這個都怪我,我主要是看我這個師弟太能打了,想早點替您選個新保鏢。下面的人嘴太雜,我待會就開會,讓他們閉嘴。”
“人多嘴雜的你管得了?”
“那——”俞震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很后悔,自己這次可能太心急了!
“對外宣稱,劉冰老師要帶刑偵班的搏擊課,等刑偵總隊選拔完了之后才會到集團報到。”
“可他并不愿意來啊!”
周子雄說:“威逼利誘你不會嗎?他在廣南缺錢、缺女人,你不會利誘?溫大虎的兒子溫世杰又跟他有仇,你不會利用溫世杰去威逼?腦子呢?就會打打殺殺。”
周子雄的語氣里充滿了怒其不爭的味道。
俞震天似乎明白了,說:“嗯嗯,到時只要他來了,您的面子就有了,隨便安排個保安崗位給他就行,過個一年半載就打發他滾蛋。”
“不!是人才就要給他最好的待遇!”
“啊?”
“這是要做給集團其他人看。顯示我們招賢納士的決心!再說了,這樣一個人才,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要是被對手招去了對付我們呢?那不是此消彼長嘛!”
俞震天終于找到工作思路了,站起來說道:“我這就去辦。”
周子雄示意他坐下,說:“要繼續摸他的底。前面不是已經有還幾個情報部門的偵查員來對付我們了嗎?這個劉冰有沒有可能也是個偵查員?”
“應該不會,我查的很清楚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吧,你那邊對他的監視要繼續,不能放松,不能放過一點點的反常。悠悠不是在大學里教書嗎?我讓悠悠接近一下他,摸摸他的底。”
俞震天吃驚道:“可是,鄭小姐是您的……”
俞震天心想,老總你這是要犧牲自己的情@人嗎?
周子雄笑了笑,說:“散打王只有一個,鄭悠悠這樣的女孩有成千上萬,算個屁,隨時都可以找人替代。做事就像做生意,要學會衡量利弊得失。”
“好的。我也覺得這個劉冰是個人才,雖然今天感覺他很不成熟,太單純,一點都不精于世故,但他畢竟沒走出過校門,也可以理解。而且我可以保證,這小子的智商絕對夠用,從他KO小乃佛的比賽就看得出來。”
“嗯,慢慢磨練也許是把好刀!”周子雄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
晚上,彥俊和唐詩又擠在了那張只有一米寬的小床上相擁而臥。
彥俊知道,此時正有人通過房間里的攝像頭盯著自己和唐詩的一舉一動。彥俊心想,自己跟唐詩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二十幾天沒見了,唐詩明天就要走了,如果自己跟唐詩像個陌生人一樣躺著,勢必引起別人的懷疑。
彥俊看著也還沒睡著的唐詩,說:“詩詩,你明天就得走了,我又得好久見不到你啦。”
彥俊的意思是,親熱親熱唄。
唐詩俏臉一紅,狠狠的捏了一把彥俊。
從去年9月開始,唐詩就和彥俊扮演情侶了,這期間,一起經歷的西川車禍,促使兩人從互相討厭到互相欽佩,從互相欽佩到互相欣賞。
昨天,彥俊在擂臺上KO了泰拳拳王小乃佛;今天彥俊為了保護唐詩自己獨闖龍潭虎穴。
彥俊有勇有謀又有點小無賴的男人情懷,在唐詩心中自然會投下一朵朵漣漪。
特別是昨晚兩人身體貼身體的睡在一起后,唐詩心中的那朵情感之花越發盛開了。
可唐詩太了解彥俊的過去了。
彥俊有過幾個女人就罷了,關鍵是楊小蝶已經懷孕了,彥俊任務一結束就要回去和楊小蝶結婚。
唐詩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都在南州,是不可能跟自己有情感糾葛的。自己也絕不能愛上這個男人,否則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感情這個東西不是生意,產生了就是產生了,不會輕易隨人的意志而轉移。
唐詩感受著彥俊結實的身體傳來的陣陣熱度,她此時真想大罵一頓彥俊:彥俊,你是有未婚妻和孩子的人,你干嘛在擂臺上表現的那么優秀,你干嘛今天早上那么保護我,你干嘛總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就是個魔鬼!
唐詩雖然知道彥俊并不是要真的跟自己親熱,可越是這樣,唐詩越生氣。
彥俊,你要是厚著臉皮占我便宜也就罷了,可偏偏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臥底任務,回去跟楊小蝶團聚……
唐詩越想越難過。
彥俊哪里知道唐詩此刻的想法,他看唐詩遲遲不做聲,心想,這小丫頭還以為我真的要跟她親熱呢,估計被嚇壞了吧?
彥俊笑了笑,自圓其說道:“好吧,還在生我的氣呢,我保證以后不打拳啦,下周我去上城看你,睡吧,晚安。”
可就當彥俊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唐詩突然翻身趴到了彥俊的身上。
彥俊被嚇了一大跳,要不是顧及到有監控,估計他就叫出來了。
屋里的燈雖然已經關了,但窗外的路燈燈光射進來,讓溫馨的宿舍里增加了一絲絲朦朧美。
唐詩正面趴在彥俊的身上,低下頭,吻住了彥俊的耳朵,吐著香甜的熱氣,用最輕的聲音說道:“外面有人窺視。”
“啊!”彥俊聽了這句話頓時一驚,一下子叫了出來
彥俊馬上覺得自己的反應是不對的,趕緊掩飾說:“你別咬我呀。”
這時唐詩也放大了聲音,說:“親愛的,你幫我脫衣服。”
彥俊心想,真脫還是假脫?
可沒容他多想,唐詩溫柔的嘴唇覆蓋住了他的嘴唇,雙手摸索著,已經把他的睡衣和內@褲脫了下來。
分分鐘,彥俊身無寸縷了。
情勢到了這個份上,彥俊如果不脫唐詩的衣服,不跟唐詩裝模作樣的親熱一下,是瞞不住屋內的攝像頭和外面的窺視的。
彥俊顫抖著退下了唐詩的睡衣、小內@褲……
唐詩的身體跟她的臉蛋一樣白@嫩光滑。
彥俊感覺,唐詩沉甸甸的山峰摩擦著自己的胸膛,而下面最關鍵的地方,也被唐詩的豐@臀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