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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終極(3)

    沙崩第一天。
    毒辣的陽光曬著整片沙漠,折射出黃金色炫目的光芒。風鏡早已隨著背包掩埋進沙堆,盡管瞇著眼,我依然出現了“沙盲”現象。
    眼中所見,都是金燦燦的黃沙,偶爾抬頭看藍天,也成了金色的蓋子。
    體力早在狂跑中消失殆盡,我舔著干裂的嘴唇,低著頭一步步往前挪動。浸透衣服的汗水隨著太陽升起就被蒸干凝成鹽粒,衣服像是堅硬的鐵甲,無比僵硬沉重。
    我撕了塊外套的襯布,做了頂帽子扎在頭上,遮擋陽光的炙烤。
    沒有了月亮,只能靠太陽的位置辨別方向。我挪著腳,不敢停下來休息。因為,我害怕一旦坐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就這么走著、走著、走著。
    不知能走多久地走著。
    沙崩引起了地貌的改變,深埋沙下,或許死了上千年的人骨、駱駝頭骨、小獸凌亂的碎骨隨處可見,偶爾幾只生命頑強的蝎子、蜥蜴在骨縫里爬來鉆去。
    我咽著吐沫,除了夾在牙縫、舌頭兩旁的幾顆沙粒,什么也咽不下。
    我,很,渴!
    我,想,喝,水!
    黃昏時分,極遠處幾座巨型沙丘上,夕陽搖搖欲墜,余暉冷冽著血紅的殘光,整片沙漠如同血海。
    凍徹骨髓的寒冷無聲無息地籠罩著我,關節和血液似乎被凍住,我的腿肚子哆嗦著,“撲通”栽進沙窩。再也走不動了。
    沙粒摩擦著臉,火辣辣地疼。突然,我想起坤福大叔一句話,發了瘋般挖著沙子。
    指甲挖斷,手指頭冒著血,我絲毫不覺得疼,依然一把一把挖著。
    直到,挖的沙坑足以把我掩埋,終于摸到了一點潮濕。
    我抓了把濕沙塞進嘴里,用力吮著,一絲絲幾乎察覺不到的涼意順著喉嚨滑進食道,卻像是炎熱的夏天喝了一瓶冰鎮可樂,無比清爽愜意。
    天色已黑,冷風“嗚嗚”掠過沙漠,幾聲野狼望月的嚎叫斷斷續續。
    靠在沙坑里,緊緊裹著衣服,一口口吮著濕沙。更意外的是,居然從沙子里摳出一直說不上來名字的甲蟲。我把甲蟲舉到面前,只有拇指大小,爪子胡亂舞動,頭部長著一只鉗子般的犄角,鏗鏘有力的開合,肉嘟嘟的肚子鼓鼓囊囊。
    胃部已經餓得如同火燒,我摸出軍刀切掉甲蟲腦袋,膿黃色的體液淌了出來。我伸出食指蘸著體液,舉到眼前看著,伸出舌頭舔了舔,黏膩的腥臭味沖進鼻腔,熏得差點吐出來。
    我第一次懂得,人的求生欲望是如此強烈。當我把甲蟲塞進嘴里咬爆,滿嘴黏膩的汁液竟然不覺得惡心,為了節省體力,慢慢嚼著,慢慢咽著,像是品嘗山珍海味。
    但愿,明天能找到尼雅,找到月餅。
    我望著月亮,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沙崩第二天。
    沙漠似乎沒有盡頭,連綿起伏的巨型沙丘印著一串東扭西歪的腳印、手印,我已經沒有力氣翻越沙丘,只能手腳并用往前爬。
    濕沙極為咸苦,盡管能補充體內嚴重缺失的水分,卻讓嘴里更為干渴。
    清晨至中午,我撿了一條風干的蜥蜴尸體,胡亂塞進嘴里,暫時解決了饑餓,卻更激起了對水的渴求。
    我爬上了一座沙丘,沒有一絲體力,順著沙丘滾下,呆滯地盯著前面一座更高的沙丘苦笑——我要死了。若干年后,會不會有探尋尼雅的新一代異徒行者,看到我的尸骨,卻不知道我是未完成任務的先驅者?
    也許,一絲憐憫都不會有吧?
    一只沙漠禿鷲始終在上空盤旋,稀稀疏疏的羽毛,歪歪扭扭的飛行軌跡顯示著它的蒼老。幾聲悲哀的啼鳴,似乎在告訴我:“趕緊死吧,這樣我就能多活幾天。”
    “呵呵,我一定不會死在你前面。”我嘲弄著將死的禿鷲,“哪怕就是死,也會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讓你吃不到。”
    一人,一禿鷲,沙漠,為了活著,角逐著誰的求生欲望更頑強。
    我試著爬起來,卻沒有任何力氣,索性一動不動躺著,恢復著肌肉里最后一絲力氣。
    禿鷲降低了高度,撲棱著翅膀飛起,似乎在試探我是否死了。
    我心里一動,瞇著眼屏住呼吸,降低已經很緩慢的心跳,靜靜地等待。
    禿鷲如此試探幾次,確定我“死”了,落在距離我三五米的位置,收起翅膀,探著脖子小心翼翼地觀望。
    我的心臟“突突”跳了幾下,禿鷲似乎察覺到,扇著翅膀退了幾米落下。這一次,它沒有行動,如同一尊雕塑,很耐心地等著。
    軍刀就握在手中,我沒有力氣也沒有把握一刀命中,只能繼續假死。但是我能感覺到,禿鷲如果再不吃東西,很快也會死。
    南曉樓,耐心點,穩一穩,你還比不過一只鳥么?
    如此過了很久,疲憊和虛弱的狀態,讓我幾次就要昏睡過去。我咬著舌尖,使勁摳著手指的創口,用疼痛保持著清醒。
    終于,禿鷲靠近,“呀呀”叫著,渾濁的眼中迸射著對食物的渴望。
    振翅,飛起,落到我的胸前,彎曲的喙啄向眼球!
    側頭,揚手,軍刀刺入脖頸,猩熱的血濺到嘴唇!
    禿鷲哀鳴、掙扎,振翅欲飛。我翻身壓住,一口咬住它脖頸的傷口,吸吮著滾燙的血。
    半個小時。
    靠著沙丘,“咯噔咯噔”嚼碎了最后一塊鳥骨,舔干凈滿地零落羽毛根部的那點兒殘血,“哈哈”笑著。
    “想吃小爺,門兒都沒有!看咱倆誰吃誰!”笑著笑著,眼淚不知怎么就流出來了。
    沙崩第三天。
    按照坤福大叔所說,應該已經快到了。可是,除了黃沙,還是什么都沒有。
    也許,走錯路了。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尋找正確的路線。
    我實在走不動了。
    禿鷲肉和血提供的生命所需能量,對于我這副虛弱到極點的身體,只是杯水車薪,無非是推遲幾個小時死亡而已。
    我吃它,也許不是為了活著,而是為了證明我還活著。
    我絕對不會像上一批八族互相吃對方,或者像斯蒂芬·金寫的一部小說,主人公落難荒島,為了活下去,自己一點點吃掉自己。
    反正都是死,干嘛還要瞎折騰,疼不死也惡心死了。
    雖然我很想活著,可是我還沒變態到這種程度。
    也許,吃一根手指,能多活一段時間,可能就會找到尼雅?不行,吃了手指那不就成了殘疾人,以后怎么找對象?怎么打字寫小說?要不用軍刀割塊大腿的肉?
    我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竟然有些理解了八族當年那殘忍毫無人性的做法。
    一旦產生某種念頭,尤其是生與死的抉擇,就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心里不可阻擋地膨脹。
    我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木然地拿著軍刀,掃過身體,決定先吃哪個部位。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不吃飯可以活七天,不喝水只能活三天。要不割破手腕,喝血,還能多活幾天。
    我舉起左手,右手握著軍刀,對準手腕,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一層油皮,沒有疼痛。
    南曉樓,這一刀,是在救你的命!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空間似乎縮小了。
    因為,我聽到了某種物體破空而至的風聲。
    “叮”,擊落軍刀……
    很熟悉的聲音,很熟悉的物體。
    桃木釘!
    “南瓜,你怎么樣了!”沙漠,急速掠過一團沙塵揚起的身影。
    他,逆光而來,由遠及近,幾個縱躍,出現在我幾乎看不清東西的視線里:斜斜碎發微微遮著眼睛,隨時都會揚起的嘴角,棱角分明的臉……
    “月公公,快來救駕,朕等你很久了。”我笑了,意識游離于現實和虛幻,眼睛慢慢閉上。
    我很想睡覺。
    “啪啪”兩記耳光,月餅晃著我的肩膀:“不能睡!保持清醒。”
    “你大爺的,用得著使出把牙扇掉的力氣么?”我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快他媽的停手,脖子都要斷了!”
    “你們五個幾個意思?肉!”我“咕咚咕咚”喝了半囊水,擦擦嘴角半靠著羊毛氈子。
    小慧老老實實端過一盤子羊肉,我毫不客氣地大吃特嚼:“五人開黑多一人?把我撂下了?打王者榮耀呢?酒!”
    月野顛著小碎步遞過一囊馬奶,我揚脖灌了幾大口:“要不是小爺天生命大福大造化大,死在沙漠里,你們良心不痛么?煙!”
    黑羽難得沒有黑著臉,送過來煙和火機。我接過點了一根深吸一口:“沒找到尼雅吧?缺了我你們能干點啥?在這地堡里待幾天了?水果!”
    杰克扔過來蘋果,我接著啃了一口,伸長脖子咽進肚子:“說說吧?這是誰的主意?”
    “我提議你不參加最終任務。”月餅似笑非笑地揚著嘴角,“萬一全軍覆沒了,好歹留個活口記錄咱們的光輝事跡不是?”
    “……”我酒肉煙果胡亂往肚子里塞著,“不親身經歷怎么記錄?編啊?月公公,你好好說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南君。”月野拂了幾縷臉龐的亂發別到耳后,“一年前,月君聯系我們,希望能協助完成任務。”
    月野思索片刻,估計在琢磨怎么解釋這件事情。小慧急性子,竹筒倒豆子:“我來說吧。在華山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從裝線索的匣子里,發現了一樣不屬于那個年代的東西。”
    “總不能是一張照片,拍的是我和月餅吧?”我總算吃飽喝足,懶洋洋癱著腿打飽嗝。
    忽然間,這座沙漠半掩埋的地堡像是時間靜止,這五個人保持著幾秒鐘前的表情、動作,十道目光齊刷刷注視著我。
    我被瞅得心里發毛,干咽了口吐沫,意識到問題所在!
    “真有這么一張照片?真是咱倆?”我瞪著月餅,嘴巴張得能囫圇塞進蘋果。
    月餅從背包里摸出一張照片,食指中指夾著,甩落到我的腿上:“華山任務的歷史淵源,發生在魏晉,和五石散有關。那個匣子,裝的是五石散的配方,黑羽從匣子夾層,發現了這個。”
    我匆忙一看,心頭像是被重重搗了一拳!
    照片泛著陳舊的黃色,邊角磨損不堪,顯然年代已經久遠。照片里,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幾個人或歌或酒,赤身裸,披散長發,形如瘋子,仰首張嘴,正要吞服手里赤紅色的藥丸。
    七人沒有注意到,竹林外側的一方巖石旁邊,兩個身高一米八多,背著背包,穿著牛仔褲,短頭發兩人的背影。
    照片極不清晰,仍然能看出其中一人,手腕戴著一串金黃色的珠串。另一人的右手抬到面前,似乎在摸臉部的某個部位。
    “看背面。”月餅揉著太陽穴,很疲憊地走出地堡。
    我氣都喘不過來,連忙翻過照片,幾行蠅頭小楷筆跡清晰,字體狂放:“余七人,于竹林遁世,天為席,地為榻,縱歌飲酒,不問世事,其間之樂,何足道哉?然某日服散,欲登神仙之境,奈何修為尚淺,未入仙階。次日,魂由太虛而歸,見桌有此圖,畫之精妙,顧陸不及。此二人身著怪異,大異常人。眾竊竊,概為仙人,入凡尋仙品者。余等當常服散,固仙根,培仙品,終能再得仙人垂憐,脫俗世紛紛,早入仙階。”
    魏晉時期,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常在當時的山陽縣(今修武一帶)竹林,喝酒、縱歌,肆意酣暢,世謂“七賢”,后與地名合稱“竹林七賢”。
    中國歷史的各朝各代,都有其顯著的文化特點。魏晉以“清談”、“尋仙”、“煉藥”著稱,通俗來講,“清談”就是一堆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湊一塊嘮嗑,比誰說的話更高深莫測。“尋仙”顧名思義,不多贅敘。“煉藥”則是用各種金屬、石頭放于丹爐煉制仙丹,服后可白日飛升,成仙得道。然而仙丹沒練出一粒,倒是練出了類似于毒品的“五石散”。
    這玩意兒的主要成分是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
    《世說新語》記載,“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覺神明開朗”。服用五石散會強烈刺激大腦,產生幻覺,飄飄欲仙,靈感迸發。諸多魏晉名士膾炙人口的文章、書畫,均是這種狀態的即興創作。
    魏晉通用楷書,符合照片背后的楷體字。
    這段文字中的“畫之精妙,顧陸不及”的含義,更準確地顯示了拍攝時間。“顧陸”是魏晉時期著名畫家顧愷之、陸探微。竹林吸毒的七位哥們兒,哪見過這么栩栩如生的畫(照片),自然認為是神仙所創,顧陸兩人都比不上。
    我對攝影略有研究,這張照片里,穿牛仔褲背著包的兩個短發男子,絕對不是ps上去的。何況,其中一人,手腕戴著我作為“異徒行者”身份的金珀;另一人,看舉動很明顯是摸鼻子。
    我和月餅,出現在一張將近兩千年前、保存至今的照片里?
    我沒來由的恐懼著,因為有個更可怕的問題突然從腦子里冒了出來。
    照片,誰拍的?
    “我們看到照片,也很震驚,月君認為這和終極任務有關,他不想你再參與這件事。如果終極任務是某種時間空間的轉換,那么誰也無法保證能夠回來。也就是說,在現有的時間維度里,你們已經死了。”月野斟酌著每句每字,希望我能平靜地接受,“所以,請諒解我們做出的決定。”
    月野的聲音很好聽、很溫柔,卻在我的耳膜里像是一連串炸雷,轟得腦殼“嗡嗡”作響。
    “喝口酒吧。”杰克遞過囊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震驚于你們出現在照片里,你們會更恐懼,為什么出現在照片里。”
    我大口喝著酒,微微暈眩地酒意緩和了緊繃的神經,腦子里亂糟糟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無華見到照片,雖然表面看不出,但是他的內心和你有同樣的覺悟吧。”黑羽用石頭磨著武士刀,頭也沒有抬,“他選擇自己扛著,確實是好朋友。”
    “月餅,你他媽的想怎么扛?自己完成終極任務,從這個時代消失?在各朝各代留下關于你的傳說?”
    “對啊。”月餅滿不在乎的聲音從地堡外傳來,“這么偉大的事情,南少俠這種凡人還是不要饞和了。”
    “你們好好聊聊。”小慧指了指地堡外,月餅坐在沙堆上孤獨的背影。
    “坤福大叔是個好人。”月餅接過我點著的煙,捻著過濾嘴轉動,“杰克的精神力很強,破除了沙蜃制造的精神幻象。”
    “大叔臨死前,囑托我務必找到你們。”我心頭一陣酸楚,抽了抽鼻子,“要是知道你們沒出事,大叔也許不會選擇與沙蜃同歸于盡。”
    “我倒不這么想,”月餅揚揚眉毛,摸起一塊石頭遠遠丟出,“從哪里開始,從哪里結束。否則一輩子只能活在最初的痛苦。”
    “我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苦笑著搖搖頭,“十萬大山?泰國、日本、印度、韓國?或者是畢業后,古城圖書館?還是幾千年前?”
    “希望你能理解,我選擇獨自結束。”月餅抓了把沙子,順著指縫徐徐滑落,“也許正是如此,那個我會制造各種線索,提示現在的我們,不要完成終極任務。或者,暗示我自己去完成。”
    “照片里面可是有我們兩個人。”我想起那張照片,依然覺得很恐懼。
    “你別忘記,還有個人,拍了那張照片。”月餅心是真大,摸了摸鼻子笑了,“就為這,我還特地買了個拍立得。”
    “你的意思是,在另一個時間維度,咱們發現終極任務的秘密,千年穿越。在這個時間維度,你得到了那個‘咱們’的暗示,自己回到過去,留下線索提醒你?”
    “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月餅拍著我的肩膀很贊許,“分析很透徹啊。”
    “原因自然是海島生死泉,終南山美人墓,咱倆先后被團滅,才會做出警示。”我的腦瓜子生疼,這種時間概念,存在著很多悖論,也正是因為這些悖論,才證明了時間的真實性。
    他娘的,本來說好的懸疑靈異小說,怎么就走了科幻路線了呢?我一文科生,哪懂時間、空間、蟲洞、量子、暗物質這些比花精樹妖、狐仙女鬼還要復雜的玩意兒。
    “知道羅布泊的地球另一端是哪兒?”月餅指著腳底,在沙面畫了眼睛和耳朵,“地球另一處死亡禁地,百慕大。”
    “宇航飛機拍攝的地球照片,羅布泊是耳朵形狀,百慕大是眼睛形狀。這兩處是世界公認的死亡禁地,經常會出現交通工具失聯、電子產品失靈,人類失蹤的神秘事件。有報道記載,曾有探險者目睹過古代海船、二戰飛機出現……”
    “這些我都知道,”我揣摩著月餅話里的含義,“月公公,你無非是想證明并且說服我,所謂的‘異徒行者’任務,是那個時間維度的咱們,在羅布泊發現了能夠穿越時間空間的某種……某種蟲洞,根據現實發生過的經歷,布置任務線索,讓現在的咱們完成尋到這個蟲洞。”
    “繼續說下去。”月餅擺弄著桃木釘,沒有否認我的推測。
    “這完全是‘雞生蛋、蛋生雞’的死循環。咱們這么做,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我沒來由煩躁著,越想越覺得很荒謬。
    穿越時間空間的我們,設置了各種線索,讓現在的我們穿越時間布置任務。
    扯淡呢?
    “八族剛成立的時候,覺得突然多了兩個人,那就是咱們。利用他們所不了解的現代科技,暗示了最初的任務線索。生死泉的巖刻文字、美人墓那句‘修正我們犯下的錯誤’,很明顯是在警示,阻止‘我們’執行任務,避免出現咱們死了的事實。所以,必須有人回到過去,于是才會有魏晉時期那張照片。”
    “咱不執行最終任務不就完了么?”我終于憋出了想了許久的話,“這就回去好好喝一頓,睡個覺,太陽照常升起,人生照樣‘柴米油鹽醬醋茶’,該干嘛干嘛。”
    月餅沒有言語,側頭很認真地盯著我,許久才說出了四個字:“祖母悖論。”
    我怔了怔才明白其中含義。
    “祖母悖論”是一種時間旅行的悖論。法國科幻小說作家赫內·巴赫札維勒在他的小說《不小心的旅游者》(提出過這樣一個概念——
    假如你回到過去,在自己父親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母殺死,但此舉動會產生一矛盾的情況:你回到過去殺了你年輕的祖父,祖父死了就沒有父親,沒有父親也不會有你,那么是誰殺了祖父呢?或者看作:你的存在表示,祖父沒有因你而死,那你何以殺死祖父?現在的你,到底是不是你?
    “也就是說,咱們必須完成終極任務。”我有種“明知道不能去做,卻又不得不做”的無力感。
    “這也是根據種種線索做的推測,”月餅伸了個懶腰,收起桃木釘,起身往地堡里走去,“沒有證明事實之前,任何合理的推測僅僅是推測。”
    “月無華,請你答應我。”我沒有起身,背對著月餅說道,“無論什么狀況,你絕對不許自己做決定!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
    “烏鴉嘴,電影里面只要說出這句臺詞的人,都死了。”月餅打了個響指,地堡篝火映著他消瘦的影子,虛虛實實地晃動。
    “你丫才是烏鴉嘴。”我怒懟一句,丟掉煙頭,“話說你們比我早到這么多天,還沒發現尼雅古城?”
    “按照坤福大叔標識的位置,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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