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覺醒來, 精神飽滿,可開始新的一天了。任逸飛邊刷牙邊打開視頻所頁面,引導精靈突然開特效, 嘩啦啦一陣禮物雨把他淹沒。
任逸飛拿著牙刷滿嘴泡泡一臉驚顫:什么情況?
“是不是很動?被錢淹沒的覺啊!”引導精靈洋洋得意,它的胞們說,玩家最喜歡這種被錢淹沒的覺了!
任逸飛:……
回頭再打死你。
咕嚕咕嚕飛快漱口, 然后洗臉, 還順便洗了個頭,任逸飛終于有時間拿光屏細看。
剛剛冒出來的東西原來是新舊視頻下的禮物。
個、十、百、千、萬……它們和訂閱轉化成的白貝直接把他的錢幣池填滿了,現又能買下一塊荒原。
當然, 任逸飛不準備那么做, 他可不想做什么地產開商。
而且荒蕪之角做地產開完全沒有前途。這邊剛修好房子, 那頭所有人死了, 官方喊著眼淚白賺幾十萬白貝的建筑費。
他給每張鬼卡都送去足夠的錢,讓他們按著自己的意愿自揮。
于是一塊坡地上立了農家小樓,樹林的邊緣出一株千銀杏樹,此外還有用了吸光材料,整個暗得沒法反光的黑色城堡, 及造型格外扭曲的人偶工坊。
“現只剩下星光女神號,不能厚此薄彼。”任逸飛開始考慮搬遷的事情。
什么時候搬,搬去哪兒,都是他考慮的。可是對著地圖琢磨來琢磨去, 就是找不到合適的。
“還是找個助理或者管家吧, 不擅長這事。”讓人頭禿。
“叮咚。您有一封好友來信。”
“薩曼嗎?”打開一看,是阿金老板來了消息。
她說‘孤島’已剪好,他若是有空,隨時能去驗收。
另外, 為黑兔子視頻為他們工作室帶來了很生意,阿金老板直接承諾,對他將不再收取任何費用。
任逸飛不差這點錢,但對方免費他也不攔著,反正這個工作室現的收入應該足夠他們生活了。
荒蕪之角沒人會打腫臉充胖子。
“下午來太陽了再出去,好冷。”任逸飛裹緊了衣服。
早餐后他開始跑步和運動。這日子太廢了,不是躺著就是坐著,覺腹肌的影子都消失了。所無人知曉的副里才讓人輕輕松松壓倒,動彈不得。
恥辱。
任逸飛決定努力運動,鍛煉出肱二頭肌,血洗恥辱。
臨近中午的時候,薩曼來短信,表示自己已預約了,這三日他哪天有空都行。
“今晚怎么樣?”吃膩了系統提供的官方食物,他想換換口味了。人生世,吃喝二字,連好吃的東西都沒有,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好,今晚。”薩曼很快來地址和預約的時間。
小木屋為某個人一個快樂的蹦跳搖晃,他的引導精靈黑著臉:“需提醒你這里是木屋嗎玩家?一旦木屋倒塌,偽裝失敗,這里的主人很快就能現你這個偷渡客。”
只是答應約飯,不知道的還為他今晚就能進入和諧時間,激動個毛線?
春天還沒到,人類卻進入了激素分泌的時期……啊,人類真是一四季無節制的動物啊。
“咳。”差點即興跳舞的薩曼分分鐘冷靜下來,坐好,戴好眼鏡,又是一副騙死人的精英模樣。
月珍珠島上已布置好所有東西,關鍵人員也已找齊。
下一場游戲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薩曼想抓緊時間把該做的都做了,事業愛情兩不誤。
想著阿飛進了游戲就是陌生人的樣子,薩曼忍不住就想壞心,趁他維持人設的時候逗逗他。
盡管逗得太過會被撓一臉。
此之前,薩曼還希望現中他們能有進一步的交流,比吃個飯,說一下合作的事情。
阿飛空降群星榜之后,盯上他的人更了。柯北那個瘋子更是決定死磕,薩曼少也有了危機。
這種時候,他當然給自己的競爭力加注。
前三十的玩家還不夠,得是前十才行。憑游戲薩曼很難短時間內到達,但是加上荒蕪之角的影響力可。
所,薩曼決定最近這段時間推出第一款虛擬游戲。
當然,游戲他還是跟進去的。對于黑兔子的游戲力,他是放心的,但是對別的玩家坑隊友的能力,他也一樣‘放心’。
屠神可是荒蕪之角玩家的一大愛好。
薩曼忙著工作的時候,任逸飛出門了,去驗收‘孤島’的剪輯。幾日不見,點金后期工作室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任逸飛走路上卻是完全不的待遇。
“他就是黑兔子?”
遠處的人看著他竊竊私語,兩眼放光。
但是他們不敢靠近,任逸飛的身后跟著一個臉上爬著疤痕的危險男人,明顯是鄰里的boss,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條路已被任逸飛買下來,這里他擁有主人的權力,比關門放boss。
別看剪輯視頻里鄰里boss被虐得慘兮兮,那得看虐boss的玩家是誰,換他們,呵呵。
阿金老板倒是很平靜,她知道任逸飛不喜歡被人圍觀,所觀看剪輯的只有她、任逸飛和剪輯師三人。
阿金老板有緊張,她怕任逸飛不滿意,失望,然后換新的工作室。
她可是知道不少成名的工作室都挖墻腳。
前她不必此,那時候黑兔子還只是個有潛力的新星。但是現,他是打群星榜大佬,來勢洶洶。
她可和潛星黑兔子開玩笑聊家常,但她不能和群星榜黑兔子閑扯。
就是那么現。
阿金老板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其中最重的一條是:尊重比你強的人,敬畏比你強太的人,不讓自己陷危險里。
“可。”任逸飛看完了剪輯版,“冒昧問一下,背景音樂誰做的?覺真是不錯,有那種恐怖片的味道了,讓人渾身雞皮疙瘩。”
“是新來的一位事做的,他說原視頻里的水滴、風雨聲、斷裂聲就是最好的元素。對了,還有一件事……”阿金老板欲言又止。
“怎么?”
“們工作室最近新招收了一工作人員,其中有一人似乎認識你,并且你們有過合作,就是你現中的身份。他自稱你們是好友,你看?”
猶豫了一會兒,阿金老板還是說出口,至于之后任逸飛見不見,那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任逸飛并不是很興趣,娛樂圈那么大,認識他的,有過合作,這樣的人太了。不過他還是說:“哪兒?想見一面嗎?”
“是。”
“那就見一面。”
五分鐘后。
“好久不見,阿飛。”一個臉色蒼白有文弱的男人出現他面前。
任逸飛一挑眉,沒想到是他:“好久不見,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他們兩人的關系不是一句合作過就能概括的,事情的復雜程度足夠寫一九十集的狗血生活劇。
他的生父曾求他喊這個人‘哥哥’,任逸飛直接潑了他生父一臉菜湯,然后被關了十五天小黑屋,直到某部他參演的家庭劇開拍,家里不得不放人。
簡單描述來就是,他父親夢中情人的兒子。他母親狂至瘋癲的原。
都不是好東西。
回想來,當的他還是個性格沖動的暴躁兒童。任逸飛吹了吹手里的紅茶,輕抿一口。
對面的人看著他冷淡平靜的樣子,忍不住慘笑著說:“你到了哪兒都能活得很好,前就一直很羨慕你。”
“羨慕什么?羨慕一句話沒說對,被丟到屋外淋雨淋一整夜?”任逸飛放下茶杯,“真遺憾,荒蕪之角太殘酷了,沒人保護的滋味,很難受吧?”
任逸飛活脫脫就是大反派表情,不是長得太好看,這笑容都會顯得格外諷刺。
這母子兩個可真有意思,他母親看不上任逸飛的生父,可是家里破產丈夫跳樓,第一件事卻是找到他生父,‘屈尊’讓任逸飛生父離婚再娶。
這人也看不上任逸飛,他背后的人兩次三番找任逸飛的麻煩,這會兒落到荒蕪之角了,居然跑他面前求助。
他看著像是收破爛的嗎?
怪了,是自己當下手不夠狠,還是唯獨漏過他,讓他誤會了什么?
任逸飛百思不得其解。
“是你去世后的第十天來的。”來人看著他,等著任逸飛露出好奇的表情。沒有人不對自己生后事不好奇。
“哦。”任逸飛應了一聲,對自己的身后事不太興趣,遺產也捐了,沒親人,朋友也沒幾個,沒什么放不下的東西。
見他不意,這人咬咬牙,突然問:“當,父親的自殺,母親和弟弟的車禍,還有妹妹學校自殺的事,和你有關嗎?”
這個房間其有不少人,他這話一出口,很人就提心中好奇,關于黑兔子過去的流言蜚語很,就是一直沒有得到求證。
當然,這人都不敢看過來,更不敢說話,所房間里靜悄悄的。
“警方已給過說法,父親跳樓自殺,是為現財產被你母親轉移了,他破產變成窮光蛋了。并且你母親想離婚,帶著財產和孩子遠走他國,他付出的一切仿佛成了笑話,沒臉活下去。
“這一切,他留下的遺書足夠說明了。至于你母親的車禍……”
說到這里,任逸飛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你為這個瘋狂的男人真會這么輕易放過你母親?車禍就是他的杰作,你弟弟不過是附帶的。
“你妹妹的事情更簡單了,當她霸凌別的女生,讓人家自殺,所人家的姐姐為妹妹報仇,將霸凌原樣返回,有有什么問題嗎?”
全員惡人的開場,全員惡人的結尾,豈非理所應當?
眼前這人能逃過一劫,還能拿著身世賣慘謀取圈里大佬庇護,不過是為他惡心人歸惡心人,至少沒有違法犯罪。
但他是上趕著伸臉給他打,他也不介意讓他見識人間真。
說完了過去種種,任逸飛打量他:“所你找有什么事?報仇?”
對面的人一臉窘迫,卻還站直了身體:“可借一錢嗎?一個月后按八分利息還你。”
剪輯工作室的眾人都愣了愣,為自己聽錯了。
“呵。”任逸飛懶懶地掃過他,轉向阿金老板,“能把做背景音樂的老師請過來嗎?想當面謝謝他。”
謝謝他寫出這么優秀貼合的背景音樂。
“好的。”阿金老板一個眼神,那個漲紅了臉的人就被捂著嘴‘請’下去。這樣的無知且愚蠢,別說當事人黑兔子,就是她這個旁觀者都只想眼不見為凈。
很快一個有忐忑的中人出現,他就是制作這個視頻的背景音樂的老師。
“你好。”任逸飛伸出手,“請坐。”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