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的身份是一醫院實習醫生, 身高一米七七,右撇子,這里是你女朋友的房子。也是你可以查看的全部范圍。可以用手機求助和尋找線索。另外, 這尸體的時固定在八點,你做任何判斷,都要以時八點為基點。祝你順利。”
警官作為引導npc, 說完情提要走了, 留下選手和一以假亂的尸體。哦,有一床的血跡。
膽子小一點的人,這會兒嚇都要嚇死了。他們這群破案愛好者的膽子比一般人要大一些, 但是的獨面對尸體, 是表現出了本能的恐懼。
這時候任逸飛也不能表現得那‘強悍’, 他站在門口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 才戴著手套走進來。
仿佛是為了排解恐懼,他開始和直播小蒼蠅聊天。
“都是斷氣后留存的肉/體,人類不害怕雞鴨豬狗,卻害怕同類的尸體,尤其害怕橫死的同類尸體, 你們知道是為什嗎?”
直播的觀眾明知道任逸飛看不見,但這會兒他們是很熱情回應。
“因為物傷其類吧?”
“因為死狀太恐怖?”
“因為有所聯想?”
“因為身體本能。”任逸飛一邊靠近尸體一邊說。
“進化機制在提醒我們,這里有一同類的尸體,他死于非命, 而我們站在同的方, 也有可能死于一的原因。是我們的身體在提醒我們,小心,這里存在可以殺死你的東西。”
說到這里,任逸飛打了哆嗦:“如果這不是游戲, 我是絕對不會一人待在這里的。誰知道那……什,他在不在,對吧?
“萬一呢?萬一人家藏在這房的某處……”
“救命,別說了。”
他沒怎,直播的人被他嚇夠嗆,并且開始疑神疑鬼觀察背景,總覺得陰影處藏著什。
甚至活動負責人都開始考慮:讓兇手藏在房里,似乎也很有趣。
這時候任逸飛經靠近了床,他很小心避開了有血跡的方:“如果可以打一馬賽克好了。話說,直播沒有未成吧?”
“有!”直播的未成嘻嘻哈哈回應,然后下一秒,直播的尸體被馬賽克了。
成人們抓狂:“我們成了!”
然而并無甚用,所有直播的尸體都馬賽克了。
“哇哦。”任逸飛湊近了尸體觀察。
湊近之后不會害怕了,因為尸體身上只有撒上的血液的味道,而沒有肉類開始腐敗的氣息,它甚至無法吸引來蒼蠅產卵。
大腦有了很清晰的概念——這是一模型,而不是尸體。這種認知能降低他的恐懼感。
直播的觀眾看到之有些躲避的任逸飛站直了身體,以一種‘我一直很鎮定’的姿態,嘴里說著:“其實沒什好怕的嘛。這只是一模型而。”
觀眾們冷笑:那你剛剛躲什呀?
不過主播己冷靜下來,觀眾們倒也跟著冷靜下來,也拿出一副‘這有什可怕’的子:其實我剛剛是配合一下背景,完全不在怕的。
“一般情況,我們看到一具尸體,第一件事是什?”任逸飛對著鏡頭賣關子,十秒后己解答,“當然是報警!”
“第一,冒然靠近會破壞很多現場痕跡,第二,野外開始腐爛的尸體的……不太好看。”
他和直播小蒼蠅閑扯,并且開始動手檢查尸體。
尸體是高仿的,但是摸上去有點兒硬,大概是為了展示尸體僵硬的效果。
“這尸體經進入全身尸僵階段,并且出現尸斑。”任逸飛給觀眾們展示技師高超的化妝術,奈何觀眾看到的只有馬賽克一片。
“這有什可馬賽克的?”驚悚類型愛好者氣得捶桌子。
任逸飛不知道直播的情況,他在認認介紹尸體的情況。
“警官走之說過,這是百分百仿的尸體,一幾萬美金的定制版。甚至連死亡后的狀態都是完全模擬然死亡情況。我有理由相信,這尸體僵硬和出現尸斑的情況,也是模擬了實尸體變化的情況。”
邊上有智能空調,任逸飛看了一眼,室溫二十七,濕度56%rh,比較舒適的一溫度和濕度。
“尸體僵硬,大概需要四到六小時才能擴展到全身,十二小時到達頂峰,二十四小時后開始緩解。而尸斑也是在二到四小時后開始形成,所以可以判斷出,這尸體,至經死亡了四小時。”
他又過去撐開死者眼皮看里面的眼/角/膜:“除了通過尸僵和尸斑判斷,能通過眼/角/膜去判斷死亡時。嗯,一般是看過所有特征后,才確定的。”
“這的室內,開了空調和加濕器,室內濕度可以,死者的眼/角/膜失去水分的速度比在干燥環境失去水分的速度慢,但是因為死者是睜著眼睛的,所以,理論上,死后六小時,死者的眼睛會出現輕微渾濁。”
他一邊說一邊看,嘴里忍不住嘀咕:“做得好啊,下本錢,這要能定制機甲戰士……咳,扯遠了,我們看這雙眼。
“眼/角/膜沒有出現渾濁。所以,大致可以判斷,死者死亡時是在四到六小時。這尸體的狀態固定在八點,推算過來,她死于昨晚凌晨兩點到四點。”
“誒!”他一拍手,直播的觀眾嚇一跳,以為怎了。
“如果這是的殺人事件,這會兒能判斷枕邊人是不是兇手了!”任逸飛說,“看枕邊人身上的血液噴濺形狀、大小、位置,能判斷出死者死亡時候,枕邊人是怎躺的,血液是怎飛濺到他臉上的。”
觀眾們一聽,是啊,很有道理啊。只要能證明枕邊人當時是躺在死者旁邊的,能反過來證明不是他下的手。
可這不是游戲?任逸飛這枕邊人身上干干凈凈,一點血跡都沒有,此路不通。
“沒關系,有別的線索。”觀眾在可惜,任逸飛己經調整好狀態,他繼續和直播的觀眾一起探案,“看,尸體嘴唇的部分。”
觀眾們湊上去懟著屏幕看,化好妝的尸體模型唇色發白,臉色發青,有一種即將腐朽的味道。
“中毒了!”一觀眾說。
“中毛毒啊,是中毒了唇色發青,顏色也會重很多。主播明明是讓我們看嘴唇周圍的血跡。”直播也有業余大佬,一眼看出了不對。
“是不是經有人想到了?對,是血跡。”任逸飛用手指著傷口。
“死者身上沒有其他明顯的勒痕、擊打痕跡、傷口,只有脖子這一處有傷口。而且傷口邊緣的皮膚呈收縮狀,證明那會兒死者有生活反應,基本可以判斷這里是致命傷。”
“死者是被割喉而死的,兇手用利器直接割斷了聲帶下方的氣管,以及隔壁的頸部動脈,也是尸體右側的動脈,否則出血量不會那大,并且血液噴濺方向集中在右側。”
他觀察著傷口,忍不住稱贊:“這一刀非常的利落非常的專業,毫不拖泥帶水。”
“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這說?”任逸飛指著傷口,“這一刀的位置和深淺都非常巧妙。割斷聲帶下面的氣管,可以讓受害者無法發聲,割斷頸動脈,則可以迅速致受害者死亡。
“兇手絕非激情殺人,他有計劃有目的,并且對人體有研究。至對致命傷有研究。”
“再看這兒。動脈中刀,血液在壓力的作用下呈現噴射狀,但是你們看下巴這塊,非常干凈,是被什東西捂住了。”
他己的手伸過去對比,嚯,居然差不多。
“等等,我看看這姿勢。”對準尸體下巴上的手型,任逸飛小心用左手捂住尸體的嘴,身體微側,右手假裝握著一利器。
“從傷口的形狀看,利器是從左往右割,所以兇手應該是用了這姿勢。”他調整站立的方向,并且彎下腰。但這是很別扭。
任逸飛看了看床單,他有了一想法,小心上了床,跨坐在尸體上方,一只手捂著尸體口鼻,一只手拿刀。
“這順了,剛剛那姿勢手使不上勁兒。”
“如果是這……”他伸手比劃著,觀察著血管切口的角度,模擬噴濺的角度。
“兇手的臉上應該會濺到很多血液,尤其是朝右那一側的臉。”他低下頭,看到臉的下方,罩著尸體的被單上果然有許多血液滴落痕跡。
“看這里的血滴形狀,很明顯是噴出的血液遇到阻礙物之后滴下來形成的。所以我的猜測是對的,兇手當時在這位置,一手捂著死者的口鼻,一手割喉。
“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血液噴濺的速度更快,血液沖到他的臉上,有身上,滴落下來。”
任逸飛口述當時應該有的場景,后要點評一下:“如果他只割斷氣管,不傷及動脈,雖然死者死亡時拉長,但是不會落下那多血跡。也算是有利有弊。
“話說回來,兇手為什不刺心臟和肺呢?動靜也小,出血量也。擔心吵醒枕邊人?可是這血液飛濺法,該醒的都得醒。”
他從床上下來,因為血液都經凝固,他身上沒有沾到這些血,是干干凈凈的。
“知兇手是右撇子,懂一點人體,心理素質強,敢動刀,身高估計和我差不多,因為血液滴落位置差不多,所以……”
‘實習醫生,身高一米七七,右撇子’,他想到了己的角色。
笑容漸漸消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