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章偷襲·埋伏</br> “夫人,現在怎么辦?”</br> 離得遠了些,廖南就有些著急擔憂的問道。</br> 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足以讓他確定那些人就是埋伏他們的。</br> 聽他們的意思,恐怕還不止這一批,前面估計還得有埋伏。</br> 他們只有三個人,以他們的武力值再加上蘇紅珊的毒藥只破壞這一批埋伏的話估計沒問題,可對上所有埋伏卻著實勝算不大,也由不得他不擔心。</br>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邊上神色泰然的蘇紅珊身上時,所有的擔憂又都化為了平靜,笑嘻嘻的問:</br> “夫人可是已經有了法子?”</br> 蘇紅珊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讓人把他們埋伏的地方找出來,一個個全都摧毀了不就成了。”</br> 不知道他們在這埋伏也就罷了,既然已經知道,那就說不好是誰埋伏誰了。</br> 話是這么說,可估計不少。</br> 廖南還沒來得及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就聽蘇紅珊說道:“沿這條路,咱們一點點的清理過去。”</br> 廖南到嘴邊的話全咽了回去,在心里暗暗給自家夫人豎了個大拇指。</br> 等和廖北會合后,蘇紅珊就安排廖北去調集人手,自己和廖南隱在林子里拿了這條路上的地圖研究。</br> 廖南不耐煩看地圖,又等的有些著急,索性干脆去前方打探。</br> 大約一個時辰后,廖南回來就稟報道:</br> “還真是,前面十里,算上這一個就有三處埋伏點,咱們的大部隊到這里還有三十多里吧,這一段路下來,最少還不得七八個埋伏點,嘖嘖嘖……這些人還真是下狠手了。”</br> 廖南說著,見蘇紅珊只是坐在樹梢,并不怎么擔心的樣子,撓著頭笑嘻嘻的道:</br> “不過咱們既然知道了他們的埋伏點,到時候就不是他們下狠手,而是咱們下狠手了。”</br> 蘇紅珊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說話。</br> 不大會兒,廖北就帶人過來了。</br> 因為提前知道前面岔路口有埋伏,廖北帶人過來自然不會走主路,離得遠遠的就帶人進了林子,又一路到了蘇紅珊身邊。</br> “夫人,人到齊了,什么時候行動?”</br> 廖北帶來的是一個百人小隊,全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各個身手了得。</br> 蘇紅珊掃了這些人一眼,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十八和二十九的身影。</br> “全是暗影閣的人?”蘇紅珊挑了挑眉。</br> 廖北點頭:“是的,有一部分是新人,不過雖是新人,也都是新人個中翹楚。”</br> 人群中,蘇紅珊還真看到了一些年齡看上去明顯小一些的,大約也就十三四歲,應該是新培養出來的人。</br> 蘇紅珊也沒在意,暗影閣有專人培訓,訓練也好,出任務也罷,把當前這些埋伏全都解決了才是重中之重。</br> “好,出發。”</br> 一百多人,別說個人能力了,就是人數也是碾壓式的。</br> 在對方還沒反應上來之際悄無聲息的靠近,一個個的全都解決后,廖南正要說把那些安排好了的埋伏扯掉,蘇紅珊卻忽然阻止了他。</br> 蘇紅珊從那個首領身上掏出來一個令牌塞到了廖南手中,說道:“你拿上這個換上他們的衣服去前面的埋伏點通知,就說情況有變,讓他們原路返回。”</br> 廖南眼睛一亮,踹了令牌就道:“是,屬下這就去。”</br> 廖南離開后,蘇紅珊說道:“其他人埋伏起來。”</br> 廖南能不能騙來另外幾批人,蘇紅珊其實并不大確定,但她知道的是,以廖南的能力若是不成功也不會有事,那時她再帶領著人繼續偷襲就是。</br> 但若廖南成功了,那他們就變成了埋伏的一方,之前他們自己人準備的陷阱也讓他們自己去嘗。</br> 而廖南這邊比蘇紅珊想的還要興奮,一想到若是能用一個令牌就騙的那些人原路返回,然后跌入他們自己人設置的陷阱里,再被四周埋伏的蘇紅珊等人一網打盡,整個人就興奮起來。</br> 他騎的是對方的馬,那些馬全都是一樣的標記,再加上令牌和他們自己人的衣服,等他在帶一個埋伏點外勒馬的時候,并沒有被懷疑。</br> 他直接就繞過主路,到了他們的埋伏點。</br> 有兩人直接攔住了他:“站住,你是誰?”</br> “我是一組的。”廖南直接拿了令牌給他看:“帶我去見你們組長。”</br> 攔著他的人看了令牌,又仔細的打量的廖南:“我怎么沒見過你。”</br> 廖南心下一凌,面上卻一點兒都不顯的冷嗤一聲:“你見過那就怪了,認識令牌不就得了,趕緊帶我去見你們組長,耽擱了事情主子怪罪下來你擔待的起嗎?”</br> 他話說的硬氣,攔著他的人也不敢太過,正要讓行,二組的組長就過來了。</br> 廖南之前過來踩過點,知道之前就是他發號施令的,當下就拿出令牌道:“二組組長聽令,主子有令,事情有變,所有人撤退。”</br> “什么?怎么回事?”</br> 廖南冷淡的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就在剛才,我們組長接到命令已經撤退了,命我前來通知你們。”</br> “好了,你們趕緊撤退,我這邊還要去通知其他組。”</br> 廖南說完,直接縱身一躍上馬,正要打馬前行,忽然又停了下來:“你們埋伏已經做好了吧。”</br> 說著直接駕馬從邊上的林子繞了過去。</br> 看著一人一馬飛快離開,在場的人都傻眼了。</br> “組長……這……怎么忽然就要撤了?”</br> 二組的組長也懵,還要追上去問個清楚,卻見人已經走遠根本追不上,氣的怒罵:“也不說清楚,急著投胎去啊。”</br> 邊上有人懷疑道:“組長,會不會有詐?”</br> “不能吧,我看了,他拿的的確是組長的令牌。”有人說道:“而且他對我們埋伏的點也很熟悉。”</br> 其他人都看向了二組的組長:“組長,怎么辦?撤嗎?”</br> 二組組長低頭想了一會兒,一咬牙說道:“撤!”</br> 拿著一組組長的令牌,又對他們的埋伏點知之甚祥,怕是真有什么急事。</br> 整個二組在組長的一聲令下,撤去了埋伏,上馬原路返回。</br> 一組埋伏點,最高的一棵大樹上。</br> 蘇紅珊舉目瞭望,廖北站在她身后默默的守護。</br> “來了。”蘇紅珊忽然開口。</br> 廖北縱身躍下大樹,開始指揮。</br> 片刻功夫,開始有一隊人馬聲傳來,已經埋伏好的一百人全都嚴陣以待。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