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挎在腰間的包包往身后一甩,一臉防備的瞪著文媽。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包里有什么稀世珍寶呢!
文媽也沒見過這陣仗,她有些尷尬,連忙解釋,“小姐您放心,我絕對不會亂碰您的東西。您要不肯讓我提,我不提就是。”
說完這話,文媽見跟前的少女不露痕跡的松了一小口氣。
莫非這包里,真是藏著什么稀罕寶貝?
可其實,哪有什么稀罕寶貝呢?
只是喬西這人性子就這樣,她不侵犯別人的領地,但別人也休想進到她的領地來。
從小到大,她習慣了為自己畫地為牢。
文媽直接領著她上樓,“我現在帶您去您的房間。對了,少爺平日里工作很忙,可能三兩天也見不著一回人,不過少爺囑咐了,讓喬西小姐以后就把這當作自己家,不用同他客氣。”
家?
喬西聽到這個陌生的字眼時,水瞳還是不由自主的震了一震。
這個字,于她而言,也太奢侈了。
她哪有家啊?
又哪里敢想,自己能有個家?
她沒有家。
也從不敢想。
以后,也不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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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文媽說的那樣,黎彥洲工作很忙,而且,忙的時候可能幾天不著家。
這不,喬西搬進來已經第三天了,卻還始終沒有見過她那個名義上的表哥,法律上的監護人。
晚上,八點——
別墅玄關門“咔噠——”一聲打開來。
黎彥洲一席咖啡色長風衣,從外面走了進來。
外面下了些小雨,他沒帶傘。
雨霧沾濕了他頭頂的短發,他不甚在意,用手拂開了去。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咦?外面下雨了?怎么不打傘?”
文媽迎出門來。
黎彥洲換鞋進門,“無妨。”
他注意到鞋柜里多了一雙小女孩的白色帆布鞋。
他隨手脫下外套,遞給文媽,“那小丫頭住進來了?”
“是啊!早兩天就來了。”
“嗯。”
黎彥洲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時間才不過八點,還早。
“我去看看她。”
黎彥洲對這個名義上的表妹,其實非常陌生。
印象中,也就是她剛被蘇薇姑媽接回家里的時候,見過一面,后來他就出國了,直到前不久才回來。
見那小丫頭的時候,那會她才多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吧?
小時候圓嘟嘟的,粉粉嫩嫩,饒是可愛,卻不知現在已經蛻變成什么樣了。
大概,認不出來了吧!
黎彥洲剛要走,卻又被文媽給攔了下來。
“少爺,您之前可見過喬西小姐?了解她是什么性子嗎?”
“怎么了?”
文媽的問題,成功讓黎彥洲駐足停了下來。
文媽才道:“少爺,這可真不是我多嘴多舌啊!這表小姐吧……怎么說呢!內向,不是一般般的內向,是非常內向。今兒是來家里的第三天了,可她和我,我們所有人,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平日里除了吃飯,她就窩在自己那房間里,一步也不出來,我有偷偷觀察過幾回,好像都是在房間里打游戲,應該是個網癮少女。”
“……”
網癮少女?
好像這是當代年輕男女通常會遇到的毛病。
“不對,不對,她不是一步也不出來,她出來過。”
“嗯?”
“就今兒,她出去了一趟,也沒說自己去哪兒了,我讓司機送她去,她搖頭,就自己走了,再回來,那腰上的包,脹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頭到底揣了什么東西。還有啊,剛來的那天,我說要給她拎包,她也不肯,像是生怕我搶了去似的。少爺,這表小姐真是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