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氤氳著他那雙混濁的魅眼。
胸口悶疼,有些喘不上氣。
臉色微白,黑眼圈有些重,連續三個晚上沒睡好,眉眼間還染著些疲憊,下巴上的青色胡渣都漸漸顯現了出來。
耳畔間全是林演堯剛剛在電話里跟他說的那些話:
——你雖不至于暴斃,但也極可能會像宴鳴哥那樣,長睡不起。
——最好的結果,可能也是終生殘廢。
長睡不起,終生殘廢。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難以讓人承受。
他父親難以承受,他的愛人也難以承認。
正想著,忽而,腰間一緊。
一道柔軟的嬌軀毫無預兆從身后攬了過來。
金秀兒把腦袋探到前頭,歪著脖子,瞇眼笑著問他:“不是早上才睡的嗎?怎么起得這么早,我都還沒睡醒呢!”
陸宴北連忙把手中的煙頭捻滅,轉過身,反抱住了她,“今天感覺怎么樣?”
“很好??!一切都很好,身體好,心情更好。”
她仰著臉蛋,任由晨曦篩落在她凈白的小臉上。
眉眼微微彎起,臉上綻放出美好的笑容,反問他,“你呢?”
“我?好得不得了!”
陸宴北說著,一把抱起她,往洗漱室去了。
他把她安置在盥洗臺上坐著。
雙臂撐開在她兩側,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與盥洗臺中間。
“干什么呀?”
金秀兒漂亮的頰腮上泛著羞赧的紅霞。
陸宴北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神赤熱像是要將她融化一般,“替我把胡子刮了吧,好不好?”
金秀兒彎著眉眼笑起來,“我不會,從來沒給人刮過,萬一把你刮傷了怎么辦?”
“刮傷了算我的。”
陸宴北迫不及待伸手去她身后的收納柜里拿剃須刀和須后水。
金秀兒小聲嘀咕道:“算你的是怎么回事?刮傷了我也會心疼的好嗎?”
金秀兒小聲嘀咕道:“算你的是怎么回事?刮傷了我也會心疼的好嗎?”
陸宴北拿剃須刀的手一頓。
偏回頭,目光赤熱的鎖定她,“你剛剛說什么?”
他性感的喉頭因為激動滑動了一圈。
“我可什么都沒說?!苯鹦銉侯a腮染得通紅。
陸宴北笑起來,在她的唇上烙了個吻,“我都聽到了,還想不承認。”
蜻蜓點水過后,他又重新偏過頭去收納柜里拿東西,卻忽而,臉上一軟。
他一怔。
金秀兒一記忽來的吻,落在了他的頰腮上。
他心池猛地一晃,魅眼瞇了起來。
偏頭,壞笑的看向她。
金秀兒粉色頰腮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卻忽而,她湊近前來,深深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這個主動的深吻,來得突然,陸宴北始料未及。
深幽的瞳仁擴大,眸底洋溢著驚喜與亢奮。
金秀兒還是第一次給人剃胡子。
剃須刀“吱吱吱”的劃過他的下頜,拉出一片光潔的新地,讓她覺得很好玩。
全程,陸宴北的目光一直膠在她的臉上,從未有過片刻的離開。
金秀兒實在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干嘛一直這樣直愣愣的看著我?”
陸宴北卻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抬了抬下巴,用食指指腹摸了摸,“這還有一小片沒剃干凈?!?br/>
“還沒蹭到那呢!”
“好。”
她說什么就是說什么。
陸宴北兩條長臂摟著她纖細的腰肢,“白天你一人在家休息,可以嗎?”
“我不能去上班嗎?”
陸宴北蹙了蹙眉,“你才剛脫險,還是再休息兩天吧!”
金秀兒癟癟嘴,“好吧!那你呢?你都受傷了,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