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輝捂著鼻子嘭的把門關上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讓不讓人睡覺了?他-媽-的輕點!”
唐家輝想對罵,想了想算了。
進了屋,見陳楚已經光著腳上-床了,拉開被子,在兩人中間橫放了一個板凳。
陳楚咳咳道:“唐家輝,告訴你啊,這是分界線,晚上不許過這個板凳,不然小心我揍你。”
唐家輝氣笑了,抱著膀子,瞪著一雙狹長的大眼睛:“陳楚,你做夢吧你,你要是敢過這條線,我……我砍死你我。”
陳楚撇撇嘴,心里罵了一句你個變-態。脫-光了膀子穿著大褲-衩開睡。
唐家輝站在地上猶豫了半天,最后伸手捻起被子一腳,掏出紙巾在被子擦了又擦,咧著嘴,皺著眉頭,一張臉扭曲的。
最后呼呼喘-息幾口氣。慢慢的脫掉鞋襪,一雙白凈的腳伸進被子,然后慢慢脫掉西裝外套,想了想還是把褲子脫了,里面穿著白色的襯褲。
他背對著陳楚,大眼睛眨了幾下。
陳楚咳咳道:“關燈了。”
他哦了一聲,伸手把離他近的燈關掉。
噗!
陳楚放了個屁。
唐家輝一把拽開燈。
陳楚訕訕笑道:“不好意思,折騰好幾天,有些鬧肚子。”
唐家輝死的心都有了,把被子蓋在肚子上,手捂著鼻孔和嘴,閉了好一陣子的氣。
這時,隔壁傳來的撞墻的聲音。
一個男人呼哧呼哧的,一個女人哦哦啊啊的。
還喊著用力,用力。
床頭砰砰砰的撞擊著墻壁。
唐家輝兩手捂住耳朵,氣得恨不得過去把兩個人給殺了。
陳楚卻呼呼的酣睡了起來,翻過身,一條大-腿壓到了他的腿上。
唐家輝忙一把推了過去,身體披上西裝,靠在床頭,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忍不住的打起來哈欠。
迷迷糊糊的過了一晚上。
陳楚睜開眼,感覺自己摟著個人,睡的迷迷糊糊的摸了幾把那人的屁-股,感覺挺大手-感也挺好的,稀里糊涂的以為是柳冰冰的大屁-股。
不對,自己應該在旅館。
陳楚霍的睜開眼。
見懷里抱著一個人。
我糙!唐家輝,自己的手在掐他的屁-股。
我靠……
陳楚叫了一聲,唐家輝也醒了,看著陳楚光著膀子抱著他,而且自己的西服掉了,襯衫被解開了兩個口子,陳楚的腿還一條搭在他的腰上。
“你……”唐家輝氣得下了床,陳楚也吐了幾口。
兩人背靠著床坐了一會兒,隨后簌簌的開始穿衣服。
“變-態,晚上你往我懷里鉆干什么?”
唐家輝冷冷的看著他:“陳楚,你說誰變-態?”
“說你啊,你一個男的,怎么總是纏著我?我的性取向沒問題,你要是個女的,我不介意把你給咔嚓了,你一個男的,真是讓人受不了。”
唐家輝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頭:“陳楚,你整天就想著女人,沒一點事業心,唯一可取的就還是有些義氣。”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六點了。
兩人對付洗了把臉,直接到外面吃了早餐。
兩人正喝著豆腐腦。
忽的,對面的攤位上停了兩輛面包車,忽的車門被拉開,從下面沖下十多個人來。
為首的一個一米八左右身高,小-平頭,身材比例很健壯,肩寬,腰也粗,但不肥胖,二十二三歲左右,臉上灰突突的,顴骨很高,眼睛有些深陷。
他手里握著一把鯊魚翅砍刀,這種刀不長,三十公分左右,能砍,能劈,能捅人。
走到一個光著膀子的民工跟前,一腳踹翻了攤子,接著上去就捅了一刀,隨即喊道:“兄弟們砍死他們,他們就是刀爺的人,給我往死里砍……”
十多把砍刀棒球棒一起招呼上去。
附近的幾個攤子倒了霉了。
這小小商販不容易,一早上出攤想賺個一百二百的,這下被砸的稀巴爛,豆漿油條滿地都是。
但一個個的只是心疼,誰也不敢說話,攔阻就更不敢了。
工地的人被放倒了幾個,有人跑,有人去喊人,陳楚旁邊的幾個工地的也拎著板凳沖了上去,雙方噼噼啪啪的打了起來。
陳楚盯著那個手拿鯊魚翅的小子。
不是別人,正是曹云飛。
陳楚低低念道:“這個王八蛋,純粹是在往絕處坑季揚。”
打了幾分鐘,對面呼啦啦沖過來三四十個工地上的人,而且也越聚越多,曹云飛的兩輛面包車風擋玻璃也被砸了。
這時,警鳴響了起來。
陳楚皺皺眉,這瀚城打架,警察一般都是洗地的。
今天出洞挺快啊,不禁有種感覺,能出警這么快的,差不多就韓瀟瀟那個愣頭愣腦的大傻妞兒了。
果然,一輛警車停住。
就下來三個人。
一個女警,兩個男的。
那女的往前沖,倆男的有些膽怯的樣子。
一般對付這種事,都是警察數倍與斗毆的,不集結大批人馬警察才不上呢。
韓瀟瀟不管這個,見對方人多,從腰間抽-出手槍:“都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嘭!
一槍沖天開的。
很多民工都停下了。
曹云飛使了個眼色:“撤!這娘們真敢往人身上開槍……”
韓瀟瀟一身的警服,而且頭上不是警帽,而是一個防爆鋼盔。
兩只大眼睛大而狹長,秀美蹙起,粉紅的小-嘴兒抿著,高高的鼻梁翹著。
滿臉的冷色,無比的冷艷。
而眉宇間又透出一股十足的英氣,一米七五的身高,腳下長筒警靴,一走路嘎吱嘎吱的響,很是威武拉風。
這大妞兒要是平時小混混肯定會沖她吹口哨,再調戲幾句。
但現在大妞兒手里抓著手槍,鳴槍示警一槍后,便開始槍口對著眾人。
啪啪兩聲槍聲,子彈擦著面包車上面嗖嗖的飛了過去。
曹云飛嚇得一縮脖子。
氣得罵道:“麻痹的死娘們,早晚一天爺爺我糙了你!撤……”
面包車打了個轉圈。
陳楚也看著,不禁撇撇嘴:“怎么不打輪胎?”
唐家輝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沒開過槍吧?”
“咦?這可開沒開過槍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