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龍九的電話給吵醒了。
接著就是對方的怒喝。
“陳楚!誰讓你殺人的?”
陳楚打了個哈欠:“九師傅啊,你別那么大聲啊,那個……他們手里有槍啊,我不得意才出手殺人了,不信你問張沖。”
龍九冷哼一聲:“問個屁!你們倆都穿一條褲子的。”
陳楚嘿嘿嘿笑。
龍九呼出口氣:“陳楚,我問你,這件事怎么處理?”
陳楚昨天晚上就想好了,呵呵笑道:“九師傅,可以在報紙上登昨夜有兩兄弟喝多了下水比賽游泳,最后溺水而亡……”
“呸……”龍九牙齒咬的咯咯咯的,但也沒什么好辦法,陳楚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而且她也明白,要陳楚鏟平黑道,哪有不殺人的,只是偶爾告誡一下這小子,能燒殺最好。
“九師傅啊,那武洪斌武洪巖哥倆沒啥好人,我不殺他們,他們也夠判死刑的了,還私藏槍支。”
“行了,行了。”龍九蹙眉道:“陳楚,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要盡快的辦,殺了那個高雄,跟你一個寢室的那小子。”
“嗯。”陳楚點頭:“九師傅,為啥要殺他啊?”
“你不要問那么多,哼,你小子能不能殺了他還兩說呢。”龍九說完掛了電話。
陳楚腦中再次浮動寢室里那個叫高雄的家伙,文質彬彬的,有點自來熟的,而且長得挺帥的,不像是個壞人樣子。
龍九要我殺他?
陳楚感覺有點迷糊。
不過殺一個學生容易,龍九要殺肯定有她的道理,自己就甭問了。
穿好衣服,陳楚開著雅閣小白車朝瀚城大學而去。
心想自己應個名字是高中生,可就是上了一天課就逃學了。
也得到學校看看,再說學校里的漂亮妞兒也多啊,以前的朱娜,還有高二那個倍棒身材的鄭麗娜,還有英語老師云小菁,都是一個個活脫脫的大美女啊,要是把她們放倒一張床-上,擺成一排……
陳楚反而更喜歡英語老師云小菁一些。
他感覺云小菁年齡二十多歲,更知性美一些了。
而且也風韻十足。
一般干什么的都有職業病,要是自己跟她在床-上,她是教英語的,是不是叫聲也能喊出英語單詞啊……
一-夜之后,西楚會算是一-夜成名。
一-夜之間占據瀚城大學幾條街場子的武洪斌武洪巖兄弟被西楚會取而代之。
而報紙的頭版頭條顯示夜里有兩兄弟酗酒之后跳河游泳,不慎溺亡。
并且提醒廣大市民雖然夏季炎熱,但避暑要選擇好方法,不要下河游泳,即使游泳也要帶上救生圈……
這報紙的報道在瀚城hei道上成了一個笑話。
也覺得武洪斌武洪巖這倆兄弟死的也冤,稀里糊涂的成了酒后下河游泳淹死的……
瀚城hei勢力大哥也都得到消息,剛成立三天的西楚會占據了這兩兄弟的場子。
雖然這場子不算大,還是在瀚城的郊區,大勢力看不上眼,但讓人注意的是竟然報紙在幫助西楚會說話。
很多人都在揣測,這西楚會后、臺的勢力究竟是誰。
瀚城城市不大,而黑勢力最大的算是馬猴子,其次是尹胖子,排列在第三的也是新興起的一家迪吧,叫紐約慢搖。
這迪吧的主人是金武,這金甲算是瀚城七八十年代的老混子了。
七八十年代的老一輩人沒人不知道的,一提金老大都哆嗦。
但現在一提金老大,不入流的小混子可能邊喝啤酒邊罵一句:“糙!那是個j8……”
長江后浪推前浪,官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hei道也是大浪淘沙,一代新人換舊人。
而第四算是季揚的勢力,不過最近又有一伙叫南下支隊的勢力混進來,南下支隊李棟梁也是個狠茬子,手下兄弟一百多人,而季揚也只能排名第五了,第六算是孫胖子的小偷兒勢力。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集團勢力,下面三三兩兩的混子,還有打游擊的痞子無賴也不少。
武洪巖武洪斌這樣的集團因為都是半大小子,也被算成不入流。
而陳楚此時撅起,讓道上的人感覺很反感。
不過陳楚此時也在琢磨,干掉了武洪巖跟武洪斌,下一個自己該干掉誰。
陳楚的膽子越做越大,干掉武家兄弟,他感覺沒啥事兒,而且兄弟壯大了,地盤大了,這幾條街按照以前經營的保護費一個月也有個兩三萬。
而這并不能滿足陳楚胃口,他覺得,要是往市里延伸,比如保護一個像韓潮那樣的大KTV,一個月就能收上來上萬,甚至更多了。
陳楚掂量自己的實力,也掂量瀚城這幾個道上的勢力。
馬猴子尹胖子這倆貨最后動,季揚那是自己的兄弟……而金武,南下支隊的李棟梁,還有孫胖子陳楚想把這兩人拔掉。
孫胖子以前跟季揚沖突過,陳楚早就想收拾他了,而南下支隊一個外省過來的幫派在瀚城裝屁?自己也想吃掉這伙人,還有個金家……畢竟年代不同了,金家想付出,陳楚感覺這是踩他的一個好機會……要統一瀚城的hei道,只能先吃弱的,然后再吃掉強的。
……
白色雅閣緩緩駛入瀚城大學校園。
門衛一般是不放車進去的,不過見是雅閣,不知道里面坐著的是誰了。
而在瀚城這樣的偏遠地方,雅閣已經算是高檔的車了,大奔整個瀚城也沒一輛兩輛的,寶馬也是如此。
陳楚把車停在了停車場,旁邊就是瀚城大學校長那輛帕沙特。
下了車,陳楚被幾個學生注意到,顯然是看到跟他們一樣的同齡人竟然開車來學校,一時間議論紛紛。
陳楚也有點頭疼,感覺這樣有些高調了,下次不開車進來了。
隨后朝教師辦公室走,自己一耽誤七八天,得跟雷茗那老師說一聲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陳楚敲了敲門,雷茗正在批改卷子,看見陳楚她不大的眼睛一亮,伸出雞爪子一樣瘦骨嶙峋的手掌拍拍陳楚肩膀,關心道:“哎呀,陳楚,理科狀元你終于回來了?那個……家里的事兒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