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人群里的張沖喊了一聲,同時帶著詢問。
陳楚點點頭,揚手在脖頸輕輕一劃,張沖猶豫了一下,陳楚這是讓他殺人。
停頓了兩三秒,張沖堅定了神色,隨即追了下去。
陳楚本來想放過武洪巖,不過沒想到他有槍,就算這支槍沒了,他還能弄到,這對自己是極大的威脅,他可不相信什么功夫能擋住子彈,至少目前他不相信。
而且,還要在這一戰把西楚會的名頭打出去,讓道上的人知道西楚會的狠辣。
陳楚兩眼微瞇,暗想:反正有龍九暫時給撐腰,反正是他們讓老子混黑道統一瀚城的,那正好來個順水推舟,借助上面的政策發展自己的勢力。
反正出了事兒用龍九擦屁-股,老子怕個毛啊!
陳楚露出一絲冷笑,抽-出后腰的三棱軍刺,這軍刺兩尺多長,烏黑發亮,在車燈照射熾白的夜中,這軍刺透出一股邪惡的怨毒。
武洪斌見陳楚奔著他而來,他手里握著一把砍刀,大罵一聲,直-挺-挺的朝陳楚砍去。
陳楚不躲,軍刺往上一橫,砍刀在軍刺上發出鏗鏘一聲,砍出一竄火星。
陳楚也感覺手臂被震的有些發麻,感覺武洪斌這小子有點力氣。
擋住砍刀,陳楚借力一翻,把砍刀壓在軍刺下面,隨即軍刺狠狠朝著武洪巖小腹刺去。
這一下又快又很,武洪斌往后閃,陳楚卻先一步抓-住他的肩膀,軍刺撲哧!一聲,已經刺入他的小腹。
“我……你敢殺我?……”武洪斌有些不敢相信陳楚會殺他。
“嗯嗯,你說的對,從今晚以后,瀚城就不會再有什么武洪斌武洪巖兄弟了,瀚城大學這片歸我西楚會……”
陳楚說著冷冷的抽-出軍刺。
一般刀捅入人的身體,往外拔-出極其的困難,但軍刺則不然,捅-進去容易,拔-出來也容易。
武洪斌眼珠瞪圓,一副的不甘心,而陳楚又來回捅了幾下,感覺軍刺這玩意兒是不錯,捅入最佳啊。
陳楚推了一把武洪斌不甘心倒下的尸體,而這時他手下的兄弟都有些傻眼。
陳楚甩了甩軍刺上的鮮血:“這就是跟我西楚會作對的下場……”
……
夜下,武洪巖跑出幾百米,而再往前,一人亦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身材不高,精瘦骨干,但一雙眼睛格外發亮。
“你……你想殺我?”武洪巖看了看這人手中的尖銳匕首,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能殺我?你知道我是誰?”武洪巖咬著牙齒說:“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到大霉的。”
“我不想殺你,不過楚哥要殺你,我也沒辦法,兄弟,對不住了。”張沖手握尖刀往前逼近一步。
“等等……我,我是鷹會的……”武洪巖這就話說我,他脖頸竄出一抹殷-紅。
迸射的血液汩-汩而出。
“鷹會?”張沖揉了揉額頭:“麻痹的你不早說。”
張沖說著擼開他左右手的腕子,果然看見胳膊上紋著一個雄鷹頭像圖案,這也是鷹會的一個標志。
……
而陳楚干掉了武洪斌,這人尸體冷冷的躺在那,而他手下那些人也被陳楚的人控制住,一個個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邵曉東有點迷糊,畢竟他沒殺過人。
“楚哥,這武洪斌和武洪巖的尸首怎么辦?”
“嗯,你找個麻袋,把武洪斌裝麻袋里,里面裝幾個石頭扔姚二河去,記住,把他的臉打爛,讓人認不出是誰。”
“行。”邵曉東呼出口氣,感覺有陳楚撐腰,他的膽兒也壯了。
“楚哥,剩下的那些人呢?”邵曉東又問。
陳楚擺擺手:“這些小子愿意跟咱混的留下,不愿意的讓他們滾蛋,不過滾之前告訴他們,誰要是出去亂說話滅他全家。”
“嗯,楚哥我明白了。”邵曉東干這嚇唬人的活有一套。
不久,張沖走了回來,說已經把武洪巖也解決了,陳楚讓人去取尸體,套進麻袋一起扔河里去。
陳楚見張沖有些心事的樣子,呵呵笑了笑:“怎么?你有心事?”
“楚哥,有兩件事,第一,今天砍傷了不少人,但這個好解決,但殺了兩個人,這件事……”
陳楚嗯嗯兩聲:“張沖,別擔心這個,武洪斌和武洪巖這倆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zf是沒有證據,或者zf的地方官員袒護這倆貨,不然他們能壯大如此么?坐擁五十多個兄弟,這樣的人就是禍害啊,所以咱把他殺了,是辦了件好事,這種人啊就該殺……”
“那……這件事也向龍九報告么?”
“我擦,你傻啊?”陳楚搖頭道:“上峰不問咱們就不說,上峰要問,咱們再說,最好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唉……”張沖嘆了口氣。
陳楚拍了拍他肩膀:“這武洪斌武洪巖都該死,上邊讓我們形成一股勢力,就是要剿滅這些社會毒瘤,所以咱們做的是正義的事,你不用自責。”
張沖抬頭看了看陳楚:“楚哥,咱們做的是正義的事么?”
“嗯……只要你相信是正義的,那就一定是正義的。打個比方,張沖,你相信共-產主義么?”
“這個……”張沖在部隊帶了那么多年,算是根紅苗正了:“楚哥,我相信。”
“好樣的!”陳楚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相信共-產主義,那他就一定會實現。”
張沖被搞的一頭霧水,陳楚忽然又問:“對了,你不是說有兩件事么,另外一件是什么?”
“楚哥,另外一件事,是武洪巖是鷹會的,這個幫會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總部在沈城,枝繁葉大,很難纏的,”
“哦?鷹會?”陳楚低語。
“是的,鷹會的勢力發展很快,沒想到咱們這小小的瀚城也有他的勢力,要是讓他知道武洪巖被咱們滅的,這鷹會一定會報復。”
……
陳楚跟著張沖看了武洪巖尸體胳膊上的鷹頭標志。
微微哼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咱們發展壯大了,鷹會又如何?他不找咱們,咱們還要找他呢。”
……
第二天一早,陳楚還在睡夢中。
昨天夜里干架之后,他隨便在邵曉東的一個據點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