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五十來人的混子當中站著兩人,兩人穿著黑色修身背心,燈光照耀下,清晰可見這兩人粗-壯胳膊上的藍色紋身。
這兩人長得有點像。
邵曉東給陳楚點著:“楚哥,看見了么?右邊的那孫子就是武洪巖,左邊的那是他弟弟武洪斌……”
“嗯嗯?!标惓蚕铝送疗?,他這面人要比對方少了一半。
“你們哪的?”左邊的那叫武洪斌的上前幾步,掃了一眼陳楚這伙人,而后發現陳楚旁邊的邵曉東,面色呼的冷了下來:“邵曉東,你-麻-痹啊……”
邵曉東揮揮手:“糙,罵人算什么本事?”
武洪斌撫了撫毛寸頭,一臉的嘎達酒刺。
“是不算本事,那你們有事兒說是,抓我嫂子干屁啊?邵曉東,不就是上次我大哥手下的人打了你的人么,我糙,多j8大點的破事啊,你那手下住院了沒?要是住院了醫藥費我全包了,我糙,至于抓我嫂子么?以后咱哥們在瀚城免不了還得合作呢……”
武洪斌說著,旁邊他大哥武洪巖面部抖了抖,他們兄弟長得相近,而不同的便是武洪巖細細的眼睛更顯得毒辣。
武洪巖歪著頭,看著邵曉東道:“邵曉東,這點事不至于,你跟我說說就行了,把我媳婦放了,咱以后該咋處還咋處,沒必要撕破臉,再說你是雞頭,就靠關系吃飯,我手下兄弟不少,咱這兩伙要真拼起來讓外人得力,也讓外人笑話,怎么樣?把人放了,我另外給你兄弟拿一萬塊錢,咱這事兒就算翻篇了……”
……
道上有時候能說過去的事兒就不會動手,找個說和人,把事情解決就行。
不過陳楚這次是搶場子的,必須得雞蛋挑骨頭了。
陳楚上前一步道:“嗯,那件事的確是小事兒,不過我的事兒可是大事?!?br/>
“你的事?你什么事兒?”武洪巖瞥了一眼陳楚,見這人中等身材,有些偏瘦,模樣算帥氣,不過臉上始終掛著的邪笑讓人很不舒-服。
一張帥氣的臉就因為這邪笑讓人感覺不像好餅。
“你他-媽-的誰啊?”
武洪巖罵了一句。
“他是我老大楚哥……是我們西楚會的老大?!鄙蹠詵|插了一句。
武洪斌微微皺眉,武洪巖眼睛瞇縫起來在陳楚身上掃了掃。
西楚會他們沒聽過,但去年的西楚團那個暗殺的組織還是知道的。
正要問,陳楚打了個哈欠:“不墨跡了,實話實說吧,今天綁那個女人來也不為別的,就想跟你們干一架,我們輸了,我們算栽,你們輸了,你們的場子以后都是為我們西楚會的?!?br/>
“我糙!你他-媽-的誰???吹牛13哪……”
陳楚呵呵笑:“是不是吹,動動手就知道了,弟兄們,上!”
陳楚手落下,身后趙鐵峰張沖帶著四個復員偵察兵先沖了上去,他們如同尖刀,而后邵曉東領著其余手下緊隨其后。
武洪巖這時大罵道:“他-媽-的,你們懂不懂規矩?哪有說打就打的?我糙……”
陳楚冷笑:什么J8規矩,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他-媽-的規矩。
所謂老美打伊拉克,老子就是他-媽-的規矩。
車光紛亂,刀棒并舉。
趙鐵峰跟張沖帶著四個退伍偵察兵如同一枚鋒利的尖刀,往前一沖便把對方的陣營撕開了一條口子,幾乎沒費吹灰之力。
武洪斌這些人占據的場子是瀚城大學的幾條街的店鋪,錄像廳,歌舞廳之類的,手下也都是十七八-九歲的半大小子,欺負個學生啥的還行,或者十幾人二十幾人螞蟻啃大象的大一個老混子也行。
但是真硬碰硬的打他們不占上風,更不用說跟張沖,趙鐵峰這樣的特種兵交手了。
根本不是一個界面的,一趟沖擊,武洪斌手下這些人便做鳥獸散。
張沖手里抓著一只普通片刀,刀雖普通,但刀法精妙,轉眼給幾個小子劃開口子,鮮血如注,而趙鐵峰手里兩只匕首,左沖右突,匕首刺入對方混混身體并不深,對方幾個小混混胸前被刺出小-洞,鮮血崩射。
倒下既然,其他混混嚇得腿有些發軟,而后四個退伍偵察兵沖上來拎著棒子便下死手,邵曉東領著人沖上來基本上就是打便宜了。
“給我上,給我上!”武洪斌跟武洪巖兄弟喊的嗓子都破了,但越喊手下人敗的越快,跑的人越多。
“大哥,對方的人太硬了,我們頂不住了,跑吧……”武洪斌喊了一聲。
武洪巖有些不甘,他看著對面的陳楚,心想這哪來的小-逼崽子,這伙人又是哪來的?邵曉東實力跟自己不相上下,在哪找的這個靠山……
他牙齒咬的嘎巴嘎巴響。
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把黑突突的手槍,沖著人群放心砰砰砰!放了三槍。
“我糙你們媽,你們不厲害嗎?我糙尼瑪的,誰再動一下我就斃了他!”
紛亂的打斗在槍響一霎那停住。
武洪巖面部猙獰,槍口指了指邵曉東,又指了指陳楚:“你們倆個小-逼崽子!他-媽-的給老子滾過來!”
“別開槍,別開槍……”邵曉東先把手里的片刀扔了,乖溜溜的跑過去。
“武老大,真棒啊您!”邵曉東一臉笑嘻嘻的。
武洪巖牙關咬的嘎吱響:“我糙!尼瑪的邵曉東,剛才你不是挺牛逼的么?你倒是牛???老子我一槍崩了你,還有你那個老大叫什么陳楚的,也給我過來!小13崽子……”
邵曉東走過去之時,陳楚已經做好準備,兩手背到身后,右手在左手護腕里摸出一根銀針。
隨即嗖的一聲,銀針飛了出去。
飛針陳楚去年下的功夫最多,連飛針不比泡-妞兒的時間段。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方向,一只三寸長的飛鏢,幾乎與銀針同時射-出,撲哧一聲。
武洪斌痛叫一聲,手里的手槍應聲而落。
手腕之上,已經被一只飛鏢穿透,而他想把這飛鏢拔-出,卻碰到了一枚細細的銀針,這銀針的力道也穿了他半個腕子。
武洪巖腦中一閃念,槍也不要了,一頭扎進荒草堆里,接著往黑的地方跑去。
這貨哪黑往哪跑,斷腕之痛更激起了他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