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翻看了-一眼奏折末尾,落款是澶州知縣孫平志,這總奏章-般都會被攔 下來的,也不
知道怎么送到了沈暮塵面前。
顧清寒將這本奏折放在案臺最前面,又隨手享起旁邊的奏折,忽然眼神微瞇!
“顧貴妃私購黃紙香火先太皇曾明令顧家人不得建冢、不得上香、不得祭拜立碑,顧貴妃
明知故犯,恐有謀逆之心,請奏陛下廢其妃位!
奏章里夾著皇城永福壽紙扎鋪的當(dāng)日賬本、伙計口供、馬車夫口
落款為季向風(fēng)。
呵呵,想奏她?
顧清寒傲然的抬了抬下巴,捏著奏折走到火盆前,啪一聲將所有罪證'連帶折子都丟進(jìn)了炭
盆里!
“季向風(fēng),想不到吧?本妃就燒了你的奏折,氣不氣?”
顧清寒惡意的說道,唇角不知不覺勾起頑皮的笑意。
哼,想奏她,做夢去吧!
若是哪一天他知道自己的奏折被她燒了,會是什么表情?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透露給他知道,氣死他!”
顧清寒蹲在炭盆前嘀咕。
卻不知道早在她將奏折丟盡炭盆的那一刻,沈暮塵就醒了。
他半瞇著眼,盯著她嘴角頑皮的笑意,還有那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竟然像被釘住一般動彈
不得。
剛睡醒的迷糊間,他幾乎要以為顧雪回到了他身旁!
沈驀塵喉結(jié)微滾,噪子干澀的發(fā)不出半個聲音來!
等那本奏折徹底燒沒了,沈暮塵才微微動了動,顧清寒立即回到原位,老老實實的站在軟塌
后面。
沈暮塵佯裝剛醒一般坐了起來, 看了炭盆一眼。
[嗯?都燒成灰了,他不會看出來什么吧? ]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你能把我咋地?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 ]
沈暮塵:
他冷嗤一聲,不過也沒說什么。
燒就燒了吧,原本他也正為此事頭疼,她倒是幫了他一個忙。
顧清寒端著一杯茶過來,心疼’的說道:“陛下您看您,竟然睡過去了,是不是太案了?、
沈暮塵嗯了-聲接過茶水,未做多想就喝了。
顧清寒想起他睡著前自己要說的話,趕緊繼續(xù)說道:“陛下,看在臣安將您伺候得這么舒服
的份上,陛下能不能答應(yīng)臣妾一個請求?”
沈暮塵端著茶杯,冷然說道:“如今倒會挾恩求報了?”
顧清寒輕笑-聲:“誰叫陛下是個賞罰分明的明君呢,您一定會同意的對吧?“
[呸,昏君!不同意下次我將你所有奏折都燒了。]
沈暮塵意被她這內(nèi)心的聲音帶得輕松起來,問道:“說罷,你想要什么?”
顧清寒道:“臣妾想將閑兒接進(jìn)宮來,親自教
沈驀塵眉間一寒,啪一.聲將茶杯扣在了矮幾上!
沈暮塵寒聲道:“將顧等閑接入宮中?顧清寒,你以為皇宮是你家嗎?
之前她為了進(jìn)宮,被人害得賣父殺母,這個罪名還不夠她擔(dān)的么?
再將閑兒接入宮中,就不怕連顧家的唯一血 脈也被她玩也沒了!
也是,顧清寒此人向來自私,只顧著對自己有利就好,哪管別人死活!
估計是知道自己懷不上他的孩子,所以開始打閑兒的主意了吧?
沈暮塵臉色越發(fā)難看,倏然站起來道:“滾出去!”
顧清寒微微皺眉。
[剛才看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轉(zhuǎn)眼就發(fā)火,享受完了就不認(rèn)賬了?臭男人!狗腿子!潔男
!]
“來人!“沈暮塵陡然低喝了一聲,厭惡至極的離開顧清寒旁邊,長腿一跨便進(jìn)了金華閣!
殿外守著的李盡忠連忙進(jìn)來,透過屏風(fēng)依稀可見沈暮塵正在穿衣,頓時驚疑不定的問道:”
陛下,可是要奴才伺候更衣
然而卻見沈暮塵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冷然說道:“將顧貴妃送回去!”
顧清寒氣得牙癢癢,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yīng)該在他茶杯里放上點巴豆之類的,讓他拉到脫虛
才好!
[沒錯,下次就該帶點巴豆,給我等
沈暮塵額頭隱隱冒出一段青筋。
顧清寒不甘心的說道:“陛下,您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賞妾身的!不能吃干抹凈不認(rèn)賬,此乃小人
所為也!”
李盡忠驚愕不已,低著頭更不敢說話。
沈暮塵氣笑了:“你既為朕的妃子,朕就算吃干抹凈又有何不可?‘
李盡忠: [聽聽這狼虎之詞! 咱家算算啊半個時辰!噴,厲害啊!陛下的體力可真好呢
!看這神采奕奕、生龍活虎的勁
沈暮塵冷視了他一眼:“滾遠(yuǎn)點,別挨得朕那么近!
李盡忠連連后退,一臉的懵逼。
不過,或許是自己礙著陛下和貴妃打情罵俏了?
李盡忠自認(rèn)為如此,所以又退了幾步,假裝什么都沒看見、沒聽見。
顧清寒哼了一聲,知道沈暮塵不過是指桑罵槐罷了,不就是要她滾遠(yuǎn)點么?
她也跟著后退幾步,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