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么能比勞累了一個下午后有溫泉可以泡要來得更爽,那肯定就是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喝著美酒、還吃著零食了。
“對嘍,圓子,我都被這桃源谷給迷暈了,這趟過來的主要目的你沒忘吧。”往嘴里扔了顆杏仁的侯耀華,一拍巴掌,說道。
“怎么可能會忘,放心吧,這玩意兒放在那里又不是跑,等我們要走了再去起出來就行。”
靠在泉池邊,欣賞著山谷中鳥語花香的寧致遠,拿著個葫蘆灌了一氣葡萄釀,舒坦地長長吐了一口氣。
“我說猴子,圓子,這趟不是來見識一下這桃源山谷的嗎,怎么聽你們兩人的話,神神秘秘的。”
手指一使力,將一顆確實皮薄如紙的紙皮核桃給輕松捏破的孫海濤,一邊捏著果肉往嘴里塞,一邊疑惑地問著。
“哪有什么神神秘秘的,猴子做補酒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趟除了帶你們見識一下這桃源谷,也是全他取點貨。”
從溫泉池的岸邊上抓了一小把開心果,寧致遠一邊撥著往嘴里送,一邊將謎底給揭開了。
“這么說來,這地方還真是塊寶地了,不但能移植人參,而且種下的人參功效還這么好。”
雖然早就知道補酒和人參的事情,但關于人參與山谷之間的關系,還是頭一回聽說的孫海濤一臉的驚訝之色。
“可不是嗎,如果不是寶地,圓子之前賣掉的靈芝怎么會值那么多的錢,一下子就從窮吊絲變成高富帥了。”
每每想到死黨的運氣,即使侯耀華并沒有想太多,但對于這種好運的羨慕之心,卻是怎么也消除不掉。
好在,羨慕歸羨慕,那兩朵靈芝的出售,受益者可不只是寧致遠,對于侯耀華來說,同樣也是獲益非淺。
搭上了那名和省里領導都有著過硬關系的老中醫(yī)不說,而且對于自己父親的前途,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雖然職位上變動的事情到年底才能確認下來,但是以目前的情況看,轉(zhuǎn)正農(nóng)業(yè)局的一把手,希望還是很大地。
而這一趟來,除了是想看看能不能再弄兩根人參回去擴大自己的補酒生意,同樣也是想瞅瞅有沒有別的好東西。
當然,這一趟出來之前,雖然侯耀華也被自己父親耳提面命地叮囑了幾句,想盡量多撈些好處。
但以他和寧致遠之間的交情,再加上之前靈芝和補酒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對不起對方了,所以,侯耀華根本就沒打算做。
而之所以想瞅瞅有沒有別的好東西,主要也是想著這參酒適合自己父親飲用,可母親那邊卻還沒有什么合適的補品。
有心想直接說吧,可一想到之前家里做的事兒太不地道,本來就愧疚的侯耀華更是拉不下這張臉來。
所以,才會打算先看看,如果有合適的東西,到時候再看情況是不是開口,免得一個不好,反而壞了兩人之間的交情。
“別扯了,我能算什么高富帥,頂多也就是混個溫飽,撐死了算小康,而且這點小買賣還不知道能做多久。”
抬手將手中撥剩下的開心果殼放過岸邊的寧致遠,拍了拍手,沒好氣地瞪了死黨一眼,拿起葫蘆又灌了一口。
“得了吧,圓子,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要只是小康,那我豈不是生活的貧困線上了。”
“至于生意做不做得下去,就以你現(xiàn)在做的生意,就是沒有胖哥,隨便到哪兒都有得是人會上趕著接下,怕個毛!”
“要說我,還是你丫的太懶,要是自己開個公司,自己找渠道銷售,這錢多了不少,最少還能再多一倍!”
隨手將吃剩下的核桃殼子扔回岸上的塑料袋中,抓起青皮葫蘆狠灌了一口的孫海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
對于死黨的話,寧致遠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想到開公司麻煩的事兒太多,遠不如當甩手掌柜來得輕松,于是就慫了。
“你啊,也別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別忘了,我們?nèi)水斨校蛯傥易顟K,眼下不過是才混出點樣來。”
“猴子是官二代不說,就你這家伙,放到某個時代里,也是要被打土豪分田地的地主老財,切,還好意思說我。”
“你真要是羨慕的話,行啊,我手頭上正好還有一個項目,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作。”
“反正這錢都是得讓人賺錢,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的兄弟來得更好。”鄙視了死黨一眼之后,寧致遠提議道。
而這個提議卻并不是一時興起,之前在想到兩個死黨中,侯耀華已經(jīng)得了自己想要的那門生意,孫海濤卻是什么也沒撈著。
本著有福同享不能厚此薄彼的想法,有著別人無法相比的先天優(yōu)勢的寧致遠自然不可能吝嗇。
雖然,不管是從三人相處的關系上,還是別的方面,完全沒必要這么做,但做為一個孤兒,對身邊親近這人的重視程度自然要比普通人高得多。
這也是為什么,在侯耀華的家里泄露了是自己賣的靈芝這個消息后,寧致遠依舊不去計較的原因所在。
畢竟,對于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了寶鏡空間的寧致遠來說,只要不觸及底線,一點點的損失,根本算不上什么。
到是孫海濤在聽了死黨的提議之后,愣了一下,隨后苦笑著說道:“呃圓子,我就是這么一說,你不會當真了吧。”
其實,在看到只是一個暑假的時間,死黨就能從還需要靠勤工儉學,甚至是助學金來生活,一下子就變高富帥了。
特別是連侯耀華也跟著沾了光,孫海濤這心里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不過,羨慕之余也只是為死黨高興罷了。
至于利用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去沾些光,看看能不能弄門什么生意在手上的想法,孫海濤還真心是沒有過。
而看著死黨愕然的表情,寧致遠也知道對方多半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不過,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那就干脆說透得了。
“當真,我當然當真了,你剛剛不也說了嗎,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些生意,如果自己開公司的話,收益會更好。”
“只可惜,為了生活我忙活了好些年,已經(jīng)厭煩了。在剩下的生命中,不想再為生活去操勞,所以,才會當甩手掌柜。”
“你真要是有興趣的話,我確實可以合作,當然,桃子,這只是一個邀請,一個建議,并沒有別的意思。”
眼瞅著死黨說得這么鄭重其事,知道這事兒肯定不會是開玩笑的孫海濤,自然不會還傻到以為對方是說笑。
不過,對于孫海濤來說,合作不合作的到還在其次,但死黨特意強調(diào)的那句,只是一個邀請、一個建議的話,心中很是感動。
孫海濤知道,這是死黨在顧忌著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面子,不想因為利益上的問題,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
而一旁的侯耀華,雖然平時有些不太靠譜,但生為一個官二代,自然不可能真得象表面上那樣傻。
眼瞅著兩位死黨說著說著突然變得正兒八經(jīng)起來,自然是樂見其成,于是拍著手笑道:
“這是好事兒啊,老話說得好,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我雖然因為家里不允許做生意,沒辦法往里參合的太深。”
“不過,桃子你沒這方面的問題啊。而且,我不能明著合伙做生意,可私底下有什么需要,那一樣是沒有二話。”
“桃子,這事兒吧,你不用這么著急就給我答復,慢慢考慮就是,什么時候考慮好了,再跟我說也不遲。”
“反正我這一輩子,到目前也就你們兩個真正的好朋友。套句那些老板經(jīng)常會說得臺詞,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眼瞅著死黨的表情很是猶豫,并不想因為這事兒鬧出什么隔閡來的寧致遠,雙手一攤,說話的語氣半是正式半是玩笑。
而孫海濤雖然一開始并沒想過去占死黨的便宜,但在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開玩笑,而是誠心實意的邀請之后,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畢竟不說什么新的項目,光是寧致遠手上的巨形蘑菇、網(wǎng)紋瓜還有雞蛋草莓,都可以說是錢途廣大。
特別是網(wǎng)紋瓜,就這段時間在學校里得到的一些零碎消息,以及學校對寧致遠開學后就請假的放縱行為上,就能看出學校對這種網(wǎng)紋瓜的重視程度。
甚至于,孫海濤還知道,也正是因為這東西得到了學校的重視。所以,才能讓死黨避免了被李承業(yè)再次算計的可能。
眼瞅著這么好的機會放在眼前,心里自然是心動不已。
只不過,一想到這些都是寧致遠的心血,自己突然跳出來,很有種摘桃子的意思,孫海濤這心里難免有些猶豫。
如果是暑假之前,面對死黨的提議,孫海濤多半是不會多想,就能開口答應下來。畢竟,這事兒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對方,都是有益而無害的好事兒。
可在這次暑假回家,無意中聽到自己哥哥和嫂子,因為自己快要畢業(yè),關于家產(chǎn)方面的爭論之后,孫海濤卻不得不慎重對待。
畢竟連有著血緣關系的哥哥,還有平時都很親近的嫂子,都因為實際的利益,對自己這個弟弟產(chǎn)生了隔閡。
那與寧致遠合作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面對的,就是連兄弟都沒得做的決裂下場。
而這一點,卻是孫海濤最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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