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圓子,這就是你說得那塊寶地?”看著眼前那一方,大約也就是十幾個平方,黑黝黝的土地,侯耀華兩眼放光地問道。
“是啊,就是這個地方,你沒看到,這地里種得,都是你以后要用到的人參嗎。”指了指那間隔也就半米左右的人參葉,寧致遠聳聳肩說道。
“看這里的情況,應該也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不過,這塊地應該是天然的,而且這里的土壤真得很肥沃。”
蹲在參田旁邊,伸手抓了把黑土壤在手里捏了捏的孫海濤,幾乎有種能捏出油來的錯覺。
“等一下,圓子,你不是說這里有靈芝的嗎,怎么就剩下人參了?”一直還惦記著那賣了大價錢的金線芝,侯耀華四處張望了一下后,著急地問道。
“哦,你是說那些靈芝啊,除了賣掉的那兩朵,其它的太小,我看也賣不上價,于是就自己吃了。”早知道死黨會有這么一問的寧致遠,聳了聳肩說道。
“吃吃了?!”
原本還想著是不是能再弄一朵靈芝,哪怕不賣錢,自己弄回去給母親補補也行的侯耀華,徹底傻了眼。
“是啊,還別說,那靈芝用來燉湯真得很鮮美,可惜,本來就不多,也沒吃幾回就沒了。”舔了舔嘴唇的寧致遠,一臉回味地說道。
“蒼天啊!大地啊!你丫的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你就不能等靈芝長大了再吃嗎!”有些抓狂的侯耀華,張牙舞爪地說道。
“我也想過啊,只是,那靈芝再不吃,估計就要被那群猴子給糟蹋光了,還不如吃到肚子里更實惠。”指了指遠處的果林,寧致遠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說道。
“啊?!”面對這樣的理由,侯耀華頓時一呆。
“圓子這話說得沒錯,猴子,這靈芝吃了就吃了唄,與其便宜那幫猴子,還不如讓圓子吃掉的好。”
“不過,這小子居然吃獨食,也沒想過給我們留一點,實在是太過份了。”將手中的黑土灑回地里的孫海濤,拍了拍手,笑著說道。
“喂喂!熟歸熟,亂說話我可一樣靠你誹謗啊!桃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獨食,不顧著你們得。“
“那靈芝我可是專門留了兩份下來,本來是打算你們走的時候,再拿出來做為驚喜的,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死黨,滿臉被冤枉之后幽怨和氣憤表情的寧致遠,在這一刻的造型,很像一把大茶壺。
如果能象動畫片里的那些角色一樣,給這時的寧致遠配上因為氣憤而噴出熱氣的畫面,那就更像了。
“啊?”
“呃”
聽了死黨的話后,不管是抓狂的侯耀華,還是開玩笑的孫海濤,面面相覷之余,不約而同都有些呆。
“圓子,你真得給我們留了?”雖然很相信死黨的人品,但侯耀華還是忍不住確認地問道。
“廢話,不過就是幾朵小靈芝罷了,這有什么好騙你們的。”繼續保持著茶壺造型表情相當幽怨的寧致遠,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還是圓子最好了!”得到了確認之后侯耀華,頓時歡喜的蹦了起來,上前一把抱住死黨,模樣很是開心。
“喂喂!我說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劇本不是這樣演得吧!我可不想被別人誤會成你的好基友!”
一把將死黨從自己身上推開的寧致遠,摸著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的胳膊,沒好敢地瞪了對方一眼。
“好啦,能不能別鬧了。”看著兩個死黨跟沒長大的小孩一樣鬧著,一旁的孫海濤無語地搖了搖頭。
“切,桃子,你怎么都不配合一下,沒意思。”瞬間就從抓狂狀態恢復正常的侯耀華,撇了撇嘴,說道。
“圓子,你在這塊地里種這么多的人參,這沒問題吧?”懶得理會對方的孫海濤,轉過頭向一旁的正主兒問道。
“應該沒問題吧,當初這里種的靈芝也是一片,長得也挺不錯,之前起出來已經泡在酒里的那根,你也看過了。”
“個頭雖然肥大,和人工種植的園參沒啥區別,但泡出來的補酒,效果確實很好,這一點猴子和我都有切身體會。”
知道死黨是在擔心這樣的種植密度,會對人參的品質造成影響的寧致遠,直接拉了侯耀華做為實證,外加擋箭牌。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寧致遠自然不會傻到把這些人參都是自己空間里培育出來,才移植到這塊地不久的事兒說出來。
不過,眼前的這一塊所謂的寶地,雖然是人工布置出來的,但也確實花了寧致遠不少的精力。
而且,就這片不大的寶地來說,不但很肥沃,就算是種普通的農作物和藥材,確實要有不少的好處。
誰讓寧致遠當初布置時,可是下了血本的,不但找了一個位置即隱蔽,而且光照、溫度最合適的地方,費了不少勁開出來。
而且,這方圓十幾平的土壤,都是經過純粹的土元濃縮之后的產物,再加上有靈泉澆灌,效果不好那才怪了。
聽了這話的孫海濤,不由看向了一旁的侯耀華。
“沒錯,這種人參泡出來的補酒確實效果很好,而且我也找過一位很牛的老中醫咨詢過。”
“對方也說這人參雖然外形看著像園參,但功效方面,比普通的野山參還要好,所以,我才會說這是塊寶地。”
迎著死黨的眼神,并不知道被死黨當槍使了的侯耀華聳了聳肩,接著就將賣靈芝和人參酒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哦?這樣啊。”雖然之前也聽說過這事兒,但詳細的經過孫海濤還是頭一回聽說,
不過,聽死黨說完之后,孫海濤的心里就忍不住有了責任的意思,看向侯耀華的眼神,也真得有些氣憤起來。
“猴子,不是我說你,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點道理都不懂!圓子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你怎么能把這事兒給捅出去?”
“這種地方,如果給別人知道了,對于圓子來說,那得擔多大的風險,你這么做,也太過份了吧!”
“這個其實那個我”面對著死黨的質問,本就覺得愧疚的侯耀華,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
畢竟,這件事兒雖然并不是自己所做,但卻是自己的父親所為,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不對。
“好啦好啦,桃子,你就少說兩句吧,猴子也不是有意的,而且,也沒你說得那么夸張吧。”
眼瞅著死黨越說越氣,一旁的寧致遠連忙走上前打著圓場,畢竟這塊寶地就算是徹底泄露出去也不會帶來太大的問題。
頂多也就是被有人心給占了,甚至于,對于寧致遠來說,有了這塊寶地的出現,對隨身寶鏡空間的安全性還有很大的好處。
最起碼,真要是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完全可以將手上的幾個項目來源,全推到這塊寶地上。
“哼!就是因為不是有意的,我才會這樣說,不然,這種不顧兄弟死活的行為,連兄弟都沒得做。”
深知這塊寶地透露出去之后很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孫海濤的火氣非但沒消下去,反而更烈了。
畢竟,自古以來,都有著“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說法。而這個說法所闡述的道理,基本都是血淋淋的。
“對不起,圓子,我”耷拉著腦袋,一臉愧疚和歉意的侯耀華,看著兩位死黨,喃喃地說道。
“好啦好啦,猴子,這事兒跟你沒什么關系。桃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們兄弟之間用不著這樣。”
“再說了,這寶地的消息不是還沒泄露出去嗎,那個老中醫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
“而且人家很懂規則,不但沒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甚至都沒主動聯系過我,想來應該是沒當回事兒吧。”
不想三人之間的關系弄僵的寧致遠,拍了拍侯耀華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后,又捶了孫海濤一拳,扔了個不要再說的眼神。
而孫海濤雖然覺得這事兒多半沒死黨說得那么簡單,可眼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去責怪某人也是一點用也沒用。
“唉目前看來,也只能是往好的方面想了,不過,圓子,你把我們帶過來,就不怕哪天”
知道死黨要說什么的寧致遠,不等對方說完,就把手一擺,搖頭笑道:“我寧致遠這一輩子,就你們這兩個兄弟。”
“而兄弟這個稱呼,對于我來說可不只是隨口喊喊,或者關系處得好就算得。我既然敢帶你們來,自然是完全的信任。”
“再說了,這塊寶地本就是我無意中得來,能一直擁有下去固然好,萬一被人奪了去,我也不心痛。”
寧致遠當然不會心痛,這塊寶地如果沒有定期的凝聚土元,澆灌靈泉的話,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到時候,就算是此地依舊會比一般的土地肥沃,但也不會再有能培育出極品藥材的功能了。
再者說了,寧致遠這么做其實多少也是有著一定的考驗意思在里面,三人之間的關系,能處到何種地步。
就看侯耀華與孫海濤的行為了,畢竟,之前前者父親的行為,雖然并沒有造成什么危險,但足以成為前車之鑒了。
至于這種考驗會不會顯得自己太不信任兩位死黨,對于身為孤兒的寧致遠來說,有這樣的危機意識,反而才算正常。
至于信任的問題,那也是需要雙方一同付出的不是,總不能單讓單方面去承擔風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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