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普通家養(yǎng)的土雞不同,剝?nèi)ツ鄽ず碗u毛之后,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卻是仿佛白玉一樣晶瑩溫潤的色澤。
那股子隨著淡淡的氤氳之氣彌漫開來的馨香,讓人忍不住一嗅再嗅,口水也隨之快速涌出。
而寧致遠這時卻并沒在意旁人的感受,而是在將整只雞都剝離出來之后,直接放到了一旁已經(jīng)清新好的紫砂鍋中。
在往鍋里加滿足夠的靈泉之后,這才將剛剛用食物夾鉗出來的松木炭又一一放回已經(jīng)空了的紅泥火爐之中。
“不是吧!這就好了?”看著死黨弄好木炭,又將紫砂鍋放到爐子上后就開始收拾的侯耀華,有些傻眼地說道。
而現(xiàn)場傻眼的可不只他一個,除了正思索著剛剛這一系列動作中有沒有什么其它含義的法國大廚艾考夫之外,基本都一樣。
“我說圓子,你這就好了?”確認了死黨收拾完后并沒有進一步動作的孫海濤,忍不住問道。
“好了?哪有這么快,這湯最少得燉兩個鐘頭才算好。”正拿著干凈的抹布擦著手的寧致遠,聳聳肩笑道。
“不是吧,圓子,這湯里你就不加點蔥、姜、蘑菇之類的配料?”生怕死黨太緊張忘了流程的侯耀華,忍不住提醒道。
“呵呵放心吧,猴子,這種事兒我怎么會忘,不過,我這道原味雞湯,卻真得是什么都不用放。”
感受到死黨扔過來的眼神,知道對方是在好意提醒自己別出丑的寧致遠,回了一個別擔心的眼神。
到是一旁克麗斯汀娜和愛麗克斯,在驚訝之后回味起當初品嘗過的那種美妙滋味,當下覺得這么做并不奇怪。
畢竟那種純凈到了極點的鮮美滋味,根本不是添加了任何配料之后所能表現(xiàn)出來的。
“寧,這湯需要燉那么久嗎?”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的愛麗克斯,忽閃著異國情調(diào)的大眼睛問道。
“嗯,因為我選用的雞比較特殊,所以,燉得時間越久這湯的味道就越好。”將紅泥火爐的風門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將火力開到最大的寧致遠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燉制期間有沒有什么需要照看的地方?”對于燉湯多少懂一些的愛麗克斯,點了點頭又問道。
“這到?jīng)]有,只是等湯開了之后,添些松木炭然后轉小火慢燉,最后再過濾一下就好了。”搖了搖頭的寧致遠說道。
聽了這話的愛麗克斯,當下就建議反正還有不短的時間要等,不如大家去餐廳里坐坐,品品酒聊聊天,打發(fā)一下時間。
而這樣的提議,自然受到了寧致遠他們的歡迎,畢竟在廚房里傻站上兩個鐘頭,還得被香氣誘惑,這不是件好差事。
等紫砂鍋里的湯水滾開之后,加了些炭的寧致遠又將紅泥火爐的風門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將里面的炭火火力調(diào)小,保證鍋里的湯面處于微微翻滾的狀態(tài)。
等寧致遠將最后這一點事兒弄完后,一行五人就來到了餐廳,開了瓶紅酒,上了些點心,沒多會兒的功夫,就有說有笑聊得熱火朝天起來。
至于艾考夫自然不會參合到這些小輩的聚會之中,而是找了借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打開電腦將自己剛剛想到的東西記了下來。
如果寧致遠這時在場并且懂得法文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這位法國大廚記錄的內(nèi)容居然就是自己燉湯的整個過程。
而其中還特別將這道湯選用的雞,是特別培育出來然后完全放養(yǎng)在山里吃蟲長大的品種。
還有燉湯所用的水是山中的泉水,以及不知道用什么配方特制的黃泥都給標注了出來。
甚至連紅泥火爐、松木炭和紫砂鍋這三樣燉湯用到的設備也沒落下,并在最后還標注上了自己的理解與猜測。
雖然之前從克麗斯汀娜和愛麗克斯的口中得知寧致遠能燉出絕妙美味的雞湯,艾考夫還處于一種懷疑態(tài)度。
那當叫花雞烤出來后所彌漫開來的香氣,以及雞湯剛開始翻滾就四溢出來的馨香,則讓這位法國大廚不信都不行了。
要說雞湯雖然極少出現(xiàn)在法國餐廳的餐桌上,但來華夏這么久,對于華夏美食,艾考夫也是品嘗和研究過不少。
可不管是自己從業(yè)這么些年來的經(jīng)歷,還是來到華夏之后對華夏美食的了解,這種湯都只能用極品來形容。
而在法國菜中,湯點這一塊的需求量也是不小,就算不能完全將這道湯學到手,但在艾考夫看來借鑒一下好處依舊不少。
更何況,雞湯雖然在法國菜中基本上也就核桃雞湯這一道常見的菜式,但正因為如此,如果能在這上面有所創(chuàng)新與突破的話。
到時候可不光是廚藝上能增加一個拿手的菜式,而且一旦傳開,對于名聲方面也是有著很大的好處。
這也是為什么,身為一個法國大廚師,艾考夫卻對連同行都算不上的寧致遠所做的湯,這么慎重對待的原因所在了。
而寧致遠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位法國大廚的打算,不過,就算知道了,多半也是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這雞湯雖然好喝,但如果沒有了特殊的原材料,想燉出這樣的味道,根本就不可能。
等坐在餐廳一角的五人說笑了一會兒之后,這話題聊著聊著,就從美食聊到了食材,最終聊到了去云南的事兒上。
“不是吧,圓子,你要去云南玩的事情為毛錢我和桃子不知道?”三口兩口將嘴里的糕點咽下去的侯耀華,不滿地說道。
“就是,有好事兒也不知道喊上我和猴子,你小子太重那個啥輕友了!”正吃著一種奶酥點心的孫海濤也同仇敵愾地說道。
“切,你們也好意思說,明明約好早上的,結果呢,都幾點了才來?我到是想說呢,可跟誰說去啊。”
實在是對法國紅酒沒什么喜愛的寧致遠,端著一杯檸檬茶細細地品著,直接無視了兩個死黨的抱怨。
到是一旁的克麗斯汀娜和愛麗克斯,對于這三個朋友,不對,應該說是兄弟之間的關系,覺得很是有趣。
畢竟在國外,因為思維方式和生活環(huán)境的不同,雖然男孩之間也有好朋友,但能象這三位一樣的也是少數(shù)。
“嘿嘿那什么不是有事兒耽誤了嗎,對了,圓子,這趟云南之行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眼瞅著自己的短處被揭了出來,捏著紅酒杯在那里輕輕晃動著裝波依的侯耀華,果斷地轉移了話題。
“我打算等院長媽媽腿好的差不多了再去,村子里的事兒也得安排一下,不然我也不放心。”
雖然很想趁著天氣還暖和的時候去云南,可考慮到還在醫(yī)院里躺著的長輩,寧致遠還是決定等等再說。
畢竟云南放在那里又不會跑了,就算天氣冷了去到那里季節(jié)不對,大不了明年再去就是了。
而克麗斯汀娜和愛麗克斯,聽了這話之后雖然難免會因為不能早些出發(fā)而略有些遺憾。
但寧致遠這種對長輩的孝心,卻讓姐妹花也覺得很是溫馨,畢竟相對來說,在國外父母與子女之間,可很難有這樣的感情。
特別是象寧致遠這樣的年紀,那些已經(jīng)獨立出去還只是太忙沒時間照看,而處于叛逆期的那些,則根本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當然,克麗斯汀娜和愛麗克斯也不得不承認,華夏的醫(yī)療,不管是收費還是治療的手段,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這樣啊,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等阿姨好了,這天氣可就入冬啦。”大概算了一下時間的侯耀華,有些可惜地說道。
“冬天怎么了,那里的冬天最低也是零上好幾度吧,對于我們來說跟春天有什么區(qū)別。”一旁的孫海濤搖頭說道。
“暈,我怎么把這個茬給忘了,不過,要是能趕在九月底去的話,氣候怎么也要來得更適宜吧。”
發(fā)現(xiàn)自己把地域氣候的問題給忽略了的侯耀華,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腦中也不由想起了對云南美麗的回憶。
而對于起程時間的問題,寧致遠到是一點也不擔心,只要這一天三頓特制的伙食吃著,相信這傷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能恢復。
只不過,一想到這一趟可不只是為了尋找野生的松茸、松露的菌土,人家姐妹花家里可是有正事兒要辦。
一時之間忘了這事兒的寧致遠不免有些歉意地說道:“愛麗克斯,克麗斯汀娜,要不這一趟你們先自己去吧。”
“我這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事兒處理完,不要因為等我而耽誤了你們家里的正事,我會內(nèi)疚的。”
“寧,沒事兒的,我們會盡量等你一起走,如果實在不行,我和愛麗克斯也可以在云南等你啊。”
感受到自己妹妹的失落,知道愛麗克斯確實動了心的克麗斯汀娜,同樣知道家里的事情確實很重要,于是提了個建議。
而這個建議,頓時就讓愛麗克斯歡喜了起來,看得一旁的侯耀華和孫海濤,心中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好在,他們也知道這事兒是羨慕不來得,而且齊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一個不好就會有很多頭痛的問題出現(xiàn)。
相對來說,還是在夜店里找炮友最省事兒,感覺好,以后可以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感覺不好,一次就結束。
這樣一來,不但能省去很多的麻煩,而且,還能隨自己喜歡的隨時換換新口味,比單戀一支,不對,是兩支花可爽多了。
當然,不管是侯耀華還是孫海濤,都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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