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擎淡淡掃來的視線都帶著極大的壓迫感,時時刻刻凌虐著他們的神經,別說開口了,再這么下去,他們地精神力都會受到很大傷害。
“喬牧,按照霍家家規,如何處置他們?!?br/>
喬牧立即回道,“輕則一百戒棍,重則撤職或是驅逐出霍家。”
聽到一百戒棍兩兄弟還沒有什么表情,但聽到后面的,臉色齊齊地變了。
“嗯?!被羲厩鏈\淺頷首,狹眸似笑非笑地劃過洛爻和洛離,“太輕?!?br/>
喬牧點頭,的確是較輕的,還是看在這兩個人的隊長身份上。
“從今日起,撤去他們隊長的職位,繼續留在8號別墅,等云安安什么時候原諒你們,你們再回霍家?!被羲厩娉谅暤?。
什么?。?br/>
洛爻松了口氣,倒是洛離猛地瞪大雙眼,那豈不是……他們的命運和前程,都掌握在了那個女人手上?!
這懲罰簡直比打他一百戒棍還要不能接受!
一旁的喬牧憋著笑,悄摸摸地在心里給BOSS比了個大拇指。
這招真是太高了。
洛爻不知道,但洛離肯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故意犯錯想要從保護云安安的任務中撤退,結果還是逃不掉要保護她的命運,連職位和自由都失去了……
等兩兄弟出了書房之后,喬牧立馬向霍司擎回稟情況,“霍總,那幾名叛徒已經全部招認所有罪行,但指使他們的幕后人,也只能查到一個代號,Y?!?br/>
霍司擎擱置在桌上的長指輕敲了兩下,“試劑拿回來了?”
“是的,但不包括他們已經用出去的,經我們調查,這幾年頻出的病毒感染事件,都與Y有關?!?br/>
“繼續查下去,找個機會把MX計劃的消息散播出去?!?br/>
“是,霍總?!?br/>
…
翌日清晨。
云安安醒來發現腳踝的疼痛絲毫沒有減輕,繃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松掉了,想來應該是昨晚折騰的時候不小心給……
“啊啊??!”云安安懊惱地低叫了幾聲,想起今晚還要去總統府的事情,為難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她伸手去把手機給摸了過來,直接打給了史萊克,想跟她說明原因,推了今晚的慶功宴。
哪知史萊克一聽她腳受傷了,開心得不行,“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這里就有曾經為王子打造的輪椅,至今沒能派上用場,您剛好能用上!”
云安安:“……”你媽的?
她現在可以確定,伊蘭德總統閣下的首席秘書是個憨批這件事,并不是她的錯覺了。
難道他們選秘書都是以憨制勝??
“云畫醫生,今晚的慶功會主要是為了您舉辦的,如果您不來,這個慶功會就失去了意義,還請您務必要到場。”史萊克語重心長地道。
“……我知道了,把輪椅送過來吧?!痹瓢舶沧旖俏⒊椋坏么饝聛恚犚娛啡R克詢問她現在所在的地址,她直接就懵了。
恰好這時霍司擎步入房內,云安安捂住手機就問,“這里是什么地方?詳細地址是?”
霍司擎淡淡睨了她一眼,“白沙別館。”
云安安點點頭,然后對那邊的史萊克道,“我在白沙別館?!?br/>
接著那邊就傳來了疑似噴水的聲音,史萊克又驚又慌地問她,“您又被抓進去了?!”
“不是的,不用擔心,到時候見。”云安安汗顏地把史萊克搪塞過去,這才掛了電話。
剛放下手機,她的下巴就被霍司擎抬了起來,不得不與他目光對視。
“昨天那個男人?”他的神色極淡,看不出一絲情緒,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但剛經歷過一場慘痛教訓的云安安很敏感地感覺到了他在不悅,當即搖了搖頭,“是總統閣下的首席秘書,我受邀今晚要去總統府參加慶功宴?!?br/>
霍司擎沉冷的面色稍霽,可聽見她后一句話,眉心折了折,“腳都傷了去做什么?”
“所以史萊克秘書說,要給我送輪椅過來?!痹瓢舶采钗豢跉?,瞅著霍司擎的眸光帶著些控訴,“而且,你好像沒有立場說我的腳傷?!?br/>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她的腳傷能越來越嚴重么?
“咳。”霍司擎輕咳了聲,自然地略過這個話題,俯身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先去洗漱。”
洗漱好,重新上藥包扎之后,云安安就被霍司擎抱著下到一樓餐廳。
看見餐桌上豐盛的餐點,云安安吸了吸小鼻子,“還是國內的家常早餐看起來有食欲,比我被軟禁那兩天吃的面包牛奶好多了?!?br/>
還是摻了毒藥的牛奶。
光想想就讓她從此對牛奶都有心理陰影了。
云安安暗暗吐槽了兩句,剛想讓霍司擎把自己放下去,卻未發現他的神色在聽見她說“軟禁”兩個字的時候就變了。
“誰軟禁你?”霍司擎面色冷戾到了極點,狹眸中盡是煞氣。
聽到這個問題,云安安沒忍住氣笑了,“這個我想你去問一問把我從醫院迷暈,帶來這座別館里給你治病的手下比較清楚。”
這件事她并沒有打算瞞著他,完全沒必要不說,那些暗虧她也不是白吃的。
如果當時史萊克并沒有帶人找來這里,那個男人根本不會阻止她喝下那杯毒牛奶……
顏覓意聞聲而來,剛進餐廳里,就聽見云安安在說的話,還有霍司擎冷峻駭人的臉色,立刻上前幾步解釋。
“家主,您前幾日因感染昏迷不醒,屬下們擔心您的安危,因此才會不擇手段從醫院里,把找到治療方法的云小姐抓來。這一切都是屬下擅作主張,請您處罰。”
她突如其來的認錯請罰讓云安安愣了愣,細眉也蹙了起來。
她說的話聽著好像沒有錯處……但沒有一點不是在避重就輕,偷換概念。
加上她主動請求懲罰,反而會得到寬容的對待。
云安安沒去看霍司擎的神色如何,只看著低著頭誠懇認錯的顏覓意,直言問,“那么,那杯有毒的牛奶,也是你指使讓人送給我喝的嗎?”
如果真的是顏覓意,那么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