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起來很嚴重,沒有那么厲害的。”云安安微微搖頭,抬眸看著顏覓意不似作假的關心,不由懷疑,難道她之前的感覺,都是錯覺?
“那就好,你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傭人就好,她們會為你準備好?!鳖佉捯馊崧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早日康復?!?br/>
房間里重歸安靜,稍稍沖淡了些云安安心底的怪異感。
她也懶得再去想顏覓意以女主人姿態(tài)自居說出的那番話有什么深意,如果霍司擎喜歡的人真的是她的話,那么她也做不來死纏爛打的舉動。
前半生都在等待,而現(xiàn)在她只想對自己好一些。
應該也可以做到……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吧。
可越是這么想,云安安的心情就越發(fā)低落了起來,悶悶地垂下眸子,紅唇抿得很緊。
“不想了?!编媪俗约阂痪洌瓢舶簿蜕焓职哑渲幸粋€紙袋拿了過來,褪掉了身上被弄臟的衣物,準備換上紙袋里的衣服。
就在云安安琢磨著面前這件看起來就很繁瑣的長裙怎么穿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
云安安下意識地抬起頭,還以為是顏覓意又折返了,卻沒想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霍司擎!
“你別進來!”云安安微白的小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個透,動作迅速地扯過旁邊的被子,直接縮進了里面去!
雖然被子已經(jīng)把她給遮擋得嚴嚴實實,但從肌膚上傳來的燙意還是讓云安安羞得無所適從。
反手將房門閉攏的霍司擎狹眸微瞇,憶起方才眼前一閃而過的,那抹白皙柔潤的雪峰弧度,以及優(yōu)美的香肩線條……
便好似有層層暗火直接匯聚到了下腹,蓄勢待發(fā)。
“你出去!”云安安見他把門關上,氣惱地催促。
霍司擎卻并未如她所愿,而是幾步來到了床前,拿起那件她沒來得及穿上的長裙,嗓音低啞得性感,“我?guī)湍愦??!?br/>
“不需要!我有手有腳!”云安安是瘋了才會把自己往狼嘴里送,以往他也不是沒幫她穿過衣服。
結果穿著穿著怎么了?
她哭得嗓子都啞了,結果他卻哄騙她,一次穿一件?
聽聽那是人話嗎??
從那以后,云安安就再也不敢讓他幫自己穿衣服,連進衣帽間都要把門給反鎖上才肯放心。
“你的腿上還有傷,我就算再不知節(jié)制,也不會為了眼前小利損失日后的大利?!被羲厩妾M眸沉沉地自她通紅的耳垂掠過,眸色都深了幾分。
云安安差點氣個夠嗆,抓著被子的手一時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兩面為難。
所以他現(xiàn)在答應不碰她,其實是為了以后能……
靠!
這個男人!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抱出來?”瞧她還是不肯出來,霍司擎似是失了耐心,神色危險地凝著她。
云安安咬咬牙,深知如果她不肯配合,他絕對不會跟她客氣,直接把她從被自己撈出來。
可她傷的是腿不是手OK?!
饒是心里有再多不滿,云安安也只能乖乖從被窩里面鉆出來,粉面桃腮,眸光兇巴巴地瞪著霍司擎,“行了吧?!”
就算有長發(fā)遮掩,但如墨的顏色與她雪白無暇的肌膚相襯下,視覺沖擊極其驚艷,讓人不愿輕易挪開視線。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感反而比全景性感勾人,更令……
猛獸沸騰。
霍司擎狹眸幽深,只瞬息間便像是海浪拍打過暗礁般,沉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可若是他再看下去,小家伙只怕又要惱了。
他暗自穩(wěn)住心神,拿起那件長裙穿上她的身,指尖偶爾觸碰過那片細膩如羊脂白玉的肌膚,都透著隱忍的滾燙。
自控力好如霍司擎,都如此瀕臨失控的邊緣了,更別說感受最為直觀的云安安了,簡直就跟發(fā)燒了一樣,渾身都不對勁。
而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故意的,一條裙子而已,穿的這么慢。
云安安心底腹誹了句,就感覺腰間最敏感的地方被擦過,險些就要身子一軟,頓時氣道,“你不要亂碰!”
“嗯?!蹦腥说纳ひ羯硢O了,漫聲答了她一句。
“好了吧?”等裙擺被放下來,云安安也松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擦槍走火都是遲早……呃?!
蝴蝶骨的位置忽然覆上了一抹溫熱,然后是齒關廝磨的感覺。
云安安渾身一顫,剛剛恢復平靜的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她的胸口跳出來,“你剛才說過要節(jié)制的!”
“這是一點利息?!蹦腥说妮p笑聲自身后傳來,帶著讓云安安后脊發(fā)麻的危險氣息,香肩都哆嗦了兩下。
事實證明,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就算不用最直接的方式,他也有無數(shù)種辦法讓她只有哭泣求饒的份……
夜深,窗外小雨連綿,整個世界的色彩都變得朦朧暗淡。
房間里仍攜著歡愉過后殘留的旖旎味道。
霍司擎略微低下頭,在已經(jīng)睡著的云安安眼尾親了下,指腹摩挲過她掛著淚痕的小臉,低低地輕笑了聲。
“這次先放過你?!?br/>
以后再慢慢討回來。
最后一字落定,霍司擎離開了臥室,舉步走向書房,對守在走廊的護衛(wèi)沉聲道,“把洛爻洛離帶過來?!?br/>
“是,家主?!?br/>
十分鐘后,書房內(nèi)。
男人坐在書桌后,但從他周身擴散開來強勢得令人窒息的氣場,卻輕而易舉地蓋過筆直站立的洛氏兄弟。
反倒是洛氏兄弟,額上都已經(jīng)冒出汗水,眼帶懼色,等待著最后的判決。
連夜從邊境趕回來的喬牧走進書房時,看見冷汗直冒的兩兄弟,都有些無言。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終究是在域外被人捧得抬高,飄了,連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都忘了。
喬牧進來后便站在了霍司擎的身后兩步處,沒有出聲打擾。
“擅離職守,不尊本分,挺能耐啊。”霍司擎薄唇微掀,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中銀色鋼筆。
洛爻和洛離心中更加忐忑,卻不敢反駁一句。
不會因為他們自知錯了感到愧疚,而是……根本就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