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
你猛地驚醒,好一陣兒還心有余悸。但回想夢里的內容時,你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夏子體貼地給你遞了一杯水,你偏頭看她,臉色蒼白但笑容溫柔,“謝謝你。”
你見她擺了擺手,似乎在說這都不算什么。
喝了一口水之后,你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又看了眼旁邊,夏子還乖巧的待在原地,看見你望過來的視線后,疑惑地歪了歪頭。
不是錯覺,你又喝了一大口水。
過了一會兒,你猶豫道,“我好像,可以看到你了。”
夏子反應了兩秒,將你的話在大腦里轉了一圈之后,她瞪圓了眼,不敢相信似的,湊到你面前,確認你的視線是落在她身上而不是虛無的空氣之后,她忍不住離你更近了。
作為你親筆描繪的她,你當然知道,她有著令人稱贊的美貌,但即使再漂亮,這么近的距離下,你還是感覺有些負擔。
她顯然高興極了,你不好掃她的興。只好扶著她的肩將她拉遠一些,轉移話題,“正好,現在我能看見你了,之前買的衣服快穿上給我看看。”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用眼神向你發問,你認真的嗎?
你微笑著點點頭。
所以當那只穿墻而過的男鬼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你追逐著夏子,想要把兔耳朵戴在她頭上的場景。
好一副逼良為娼的畫面,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見你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已經能看見他的事實,那張帥氣的臉上滿是從容,朝你舉起了雙手,“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這時候你和夏子倒是同仇敵愾了,她非常仗義地擋在你面前,想要為你保駕護航。你在后面卻默默捂住了臉,對不起,你真的很感動,但粉裙兔耳娘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沒見到對面的男鬼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嗎?不,你仔細看看,他根本就沒想忍吧,笑得也太囂張了喂。
盡管被對面嘲笑了,夏子依舊非常有信念感,冷著臉盯著對方,好似有一絲風吹草動她就不會放過對方。
氣氛有一些焦灼,你卻在好奇,說實話,論戰斗力的話,夏子絕對不弱,可是對面,你思索著,因為是廢稿,你也不太清楚他的實力如何。
這邊你還在想來想去,那邊男鬼就示弱似的擺了擺雙手,聳了聳肩,他笑道,“我可不是來打架的。放寬心放寬心。”
看你只是在一旁大腦放空的樣子,他把視線挪到了夏子身上,伸出了手表示友好,眨了下眼,“你好?島谷夏子對嗎?久仰大名。”
夏子不屑于跟他握手,冷哼一聲偏過了頭。
又轉頭看他,發出疑問,“你知道我?從哪里知道的?”
“自然而然。”男鬼順勢收回了自己的手,羨慕地看著夏子,“真好啊,你被她寵著愛著,不像我,早早就被拋棄了。”
他在講什么嗶——(消音)話。
你無語地看著他。
用眼神示意他和夏子也別飄了,都坐下吧。
“別繞圈子了。”你有點不耐煩,“你來是要干什么?”
他露出受傷的表情,滿臉委屈,“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主~人~”
你被惡寒了一下,拍拍身上的雞皮疙瘩,感覺有點頭疼,低聲警告道,“好好說話!”
一旁的夏子露出了世界觀重塑的表情,她低喃,“主、人?我也需要這樣叫嗎?”
你頭更疼了,“不,別聽他亂說。”
你看向他,他卻是無辜地回望著你。你又問他為什么來找你,他還是咬死不說,只說是單純地想你了,想來見你。
你:……
你無力地把他趕走了。
總感覺,心力交瘁了。
心神恍惚之下,你感覺需要找個醫生傾訴一下,于是你給內河潤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對面響起男人不耐的聲音,我現在忙的要死,宇川愛你最好是有事。
你打了個激靈,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在白天撥通了他的電話,你痛苦地閉上眼,完了,絕對要被罵了,你小心翼翼地回復,尬笑兩聲,問,“如果我說,我不小心點錯了……”
對面響起男人的冷笑,他好像真的很忙,只甩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掛斷了電話。
你放棄掙扎躺平在沙發上,不管了,擺爛,頂多被臭罵一頓,他還能打你不成?
安慰自己一通,你滿血復活。
自信,人活著就是要有自信。你轉頭看向夏子,“你說對吧,夏子。”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子還是非常配合你,肯定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