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他,剛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住了。
你把手機讓他拿著給前路照光。手電筒發(fā)出的光線讓你們勉強能看清大概幾米的距離。
許是天色已晚,你剛剛已經注意到四下無人,空空蕩蕩的,除了你和他就再也沒人了。
但是現在,你卻又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像是走不穩(wěn),一輕一重的,還有走動間鑰匙碰撞的聲音。
你低頭看了下懷里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又昏了過去,看起來情況不妙。
你停住了腳步。
他手里拿著的你的手機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你只好先把他放下來,一手環(huán)著支撐著他,一手拿過自己的手機。
這時候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來人被你手電筒的光照住了身形,一瘸一拐的,像是被光刺到了眼,嘟囔著伸手擋在面前。
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中年大叔。
顯然他還喝了酒,慢悠悠地打了個酒嗝之后,被酒意上頭的臉熏得暈紅,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看見你和你懷里的人之后,咧著嘴就朝你們走來。
“該死的臭小子,這么晚了不回家,原來是去泡女人了。”
你皺著眉不著痕跡地后退了幾步。
他剛走了幾步就沒走穩(wěn)似的嘭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聽著都覺得疼。
他嘗試了好幾次站不起來就放棄了,只仰著臉看著你,黃豆大的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細縫,說話磕磕絆絆,前言不搭后語,“老,老子是他爹,喝點兒怎么了。啊?都瞧不起我,我讓她瞧不起我,你,他給你多少錢?有錢都不知道孝順他爹我……”
說著說著他腦袋一沉,趴著不動了。
你對別人的家里事不感興趣。確實地上的人昏睡過去之后,你翻找通訊錄撥了一個電話。
“現在能過來一趟嗎?嗯,突發(fā)情況,抱歉讓你加班了,不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知道了,行,我等你過來。”
你看向被自己半抱著的男人,低聲,“你可是賺了,他平時很難約的,價格也是天價,貴的要命。”
等自己的醫(yī)生朋友來之后,你如釋重負。
“喏,交給你了。幫他處理下傷口吧。時間太晚了,我先回家了。”
聞言醫(yī)生一臉的一言難盡,你覺得他要是能用臉罵人,自己可能已經被罵的體無完膚了。
你摸了摸鼻子,心虛笑笑,“拜托了。”像是覺得不太夠,你又加了句,“我們內河醫(yī)生最善良了,你說對吧,潤哥。”
回復你的是內河潤的一聲冷笑。
在經歷了內河潤的一番毒舌批判后,你身心俱疲地站在了家門口。
終于回來了。
剛打開門,你就被撲倒了。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等了好久,你……你受傷了?!”
島谷夏子著急地圍著你轉來轉去,你把她按住讓她冷靜一下。
低頭看了眼自己,啊,簡直像是兇殺現場,被那個男人的血沾的哪里都是,恐怖極了。
剛穿了一次的禮服,救命,你心疼自己的錢包了。
邊脫自己的衣服你邊跟島谷夏子解釋,“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額,我不認識……”
你越說越無力,總感覺沒什么說服力。
卻沒聽見島谷夏子質疑。
“夏子?”
過了一會兒才響起她的聲音,“……你怎么在這兒就脫衣服了。”雖然你看不見她,她還是非常害羞地捂住了臉。
“嗯?”你一臉不解,家里又沒別人,再穿著這身衣服你恐怕就要崩潰了,所以就趕緊換下來了。
“啊,你害羞了?”你后知后覺。
“誰害羞了!我沒有。”她大聲反駁。
“哦。”你淡定應聲,“我有的你也有,確實沒必要害羞。”
轟地一聲,大概是她大腦過載的聲音。
好像又把她惹毛了。
但沒關系。洗漱后,你鉆進被窩,某人好像還在鬧別扭,離你遠遠的,你淡定閉眼。
沒過多久,被子里窸窸窣窣一陣,冰涼的氣息靠近你,像是在觀察你是否睡著,確認你睡著后,她才大膽伸手攬住了你。
你: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