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很難過，卻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她伸手把柳含煙抱住，輕輕的撫摸柳含煙的背道：“母親，你太低估黑鷹衛的能力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請讓女兒為你做一件事情，別拒絕我。”
    柳含煙反抱住了白清靈，閉上雙眼時，眼淚劃落。
    無聲的點點頭。
    白清靈陪柳含煙吃過晚膳后，天色已黑，她便打算留在定北侯府，但容燁來了。
    自從他被冊封太子后，便一直留在宮里，兩人也有幾日沒見面。
    以前不覺得有什么，如今白清靈卻覺得容燁這樣的身份與忙碌，離自己越來越遠。
    坐在馬車時，容燁就發現她在走神，他伸手捏了一下白清靈的手背，喚道：“阿雪。”
    白清靈回過神來，抬頭看他“嗯”了一聲。
    “你在想什么，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與我。”
    “怕你太累。”
    “怎么會。”容燁反笑道。
    “幾日沒回府，是不是又連著幾天幾夜沒好好休息。”白清靈其實想問他，近日要忙什么事。
    但最終什么也沒問出口。
    因為她覺得這樣子，很像一個深宅里的怨婦，她不想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
    容燁卻看出來了，從被封為太子后，兩人的感情就有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他愿意給他時間去適應，但卻不是逃避。
    他摟著她的身子，道：“父皇留我在毓文殿看折子，他自己逍遙快活，留了一堆爛攤子叫我收拾。”
    白清靈挑了一下眉，回頭看他。
    “就是，立后之事。”容燁說。
    “還在爭執？”
    “爭也沒用，論起宮里的資質與格局，還是德母妃最適合做皇后。”容燁提到此事，心情就十分不愉快，眉頭微瑣了一下。
    白清靈剛好捕捉到了他這個微表情，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纏著你呢。”
    “有的！”他捏著她的手指：“還是立后的事。”
    “既然德母妃最適合，他們還有什么好不滿，難道是……”白清靈摸著他的臉：“武家！”
    “真聰明。”他抓著臉龐的小手，在唇邊親了親：“武家近二十多年，出了兩個皇后，他們原本以為父皇還會從武家選出新的皇后，直接送入宮，人都選好了。”
    聽到這話，白清靈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父皇拒絕了，那武家該不是會把主意打到太子你的身上！”
    “哼，本宮已經有太子妃了，想什么呢，他們想要做皇后便做皇后，做什么春秋美夢。”容燁的憤怒值繼續蹭蹭上升。
    白清靈心里全明白了。
    這還沒往進東宮，就已經有人打他的主意，更甚至打她這太子妃的主意。
    真是什么人都有。
    容燁看她不說話，擔心她：“你放心吧，如果非要從我與父皇這選一個，那我說什么都讓父皇收了這個爛攤子，畢竟……父皇十五六歲的女人，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十五六歲？”白清靈震驚了。
    容燁捏著她的鼻子道：“的確與我母親有幾分相似呢，我準備讓父皇見一見那女人。”
    “你又使壞。”白清靈心情突然大好，然后在他懷里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