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 、 、 、 、 、
信任門主,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紀無敵對著名單又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道:“會不會是凌云道長將他的老相好安插在名單里,然后借我當掩護?”
“……”
紀無敵糾結地看著名單,“會是誰呢?”
尚鵲和鐘宇無言地看著他自言自語。
“壽誕那天方秋水對凌云道長最殷勤,一直圍著他打轉。可疑。”
“嵩山的孫玉良也很可疑。他那天穿的衣服顏色和凌云道長的道袍是同一種。”
“慈恩方丈……他不可疑就沒人可疑了。”
“……”
“樊霽景。”紀無敵點評到他時,手指頓住。
袁傲策目光立刻瞟過去,“這個是誰的相好?怎么不說了?”
紀無敵道:“他好幾天沒來了。”
袁傲策挑眉道:“你很想他來嗎?”
“嗯。”紀無敵點頭,隨即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把他的琴帶過來啊。該不會進名單之后就翻臉不認人吧?”他撅起嘴,突然伸手指去摳紙上的名字。
尚鵲道:“樊霽景是門主第一個欽點的,就算你摳得掉紙上的名字,也摳不掉當時在場眾人的記憶。”
紀無敵道:“我不能出爾反爾嗎?”
尚鵲道:“理由呢?”
“他耍賴,他不給我琴!”
尚鵲一口回絕道:“不能。”
“那,那他武功太差,會拖我們的后腿。”
“……門主,你要和他比試一下嗎?看看到底是他拖你的后腿,還是你拖他的后腿?”
紀無敵委屈地看著尚鵲,“好歹我也是江湖排名第八的高手。”
此言一出,滿堂靜默。
袁傲策慢吞吞道:“所以說,如果我打敗他,我就直接進入江湖十大高手的排名?”
紀無敵討好道:“阿策,你不用打我,我也敗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
袁傲策迅速移到他的身側,一掌拍在桌上,讓茶杯茶壺齊齊一跳。他俯身瞪著他,道:“你說誰的石榴裙?”
紀無敵想起尚鵲之前說的,絕對絕對不能在袁傲策面前提起‘花淮秀’三個字,于是他此刻異常堅定地回答道:“你的。”
砰得一聲,桌子裂了,茶具碎了。
尚鵲和鐘宇站在門外。
鐘宇聽著乒乒乓乓的聲音,沉默半晌道:“這樣好么?”
屋里突然尖叫一聲,緊接著是紀無敵的大聲喊道:“阿尚阿鐘……”
尚鵲和鐘宇身形微動,眼見就要往里沖,又聽紀無敵在那里又笑又叫道:“千萬別進來!”
……
尚鵲緩緩道:“我覺得挺好的。”
30.隊伍無敵(三)
出發的日子終于到來。
凌云道長等人整裝待發。
雖然名單上的只有十四個人,但是這十四個人中不是掌門就是世家公子,隨從弟子是絕對少不了的,所以當真正出發時,尚鵲一數人頭,三十人。
他搖頭道:“凌云道長果然有先見之明。”
怪不得說十四個人絕對只多不少。盡管他們此刻看得見的只有三十個,但是背地里埋伏跟隨的恐怕要翻上好幾番。
他昨天收到左護法傳來的消息,右護法已經率領輝煌門精英日夜兼程地趕來,若無意外,四五日后便可到武當,七八日后便可追上他們的腳程。
“看來這是近幾年來,江湖動蕩最大的一次,若是真的能凱旋而歸,不但輝煌門和白道武林的聲威大震,恐怕江湖黑道接下來的幾年都不敢公然拋頭露面了。”尚鵲笑著說完,卻見鐘宇心不在焉地看在別處。
“你在看什么?”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袁傲策朝紀無敵走去。
紀無敵邊笑邊往一邊縮,“嘻嘻。”
袁傲策額頭青筋一跳,“你笑什么?”他一來,他就笑,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紀無敵斂容道:“沒什么。”
“嗯?”袁傲策的眼睛充滿威脅。
紀無敵低下頭,害羞道:“每次你過來,我就想起我們的那一晚。”
……
那一晚?
尚鵲和鐘宇齊齊豎起耳朵,伸長腦袋。要知道那一晚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卻是無人知曉,只知道第二天袁傲策和紀無敵先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大為緩和。袁傲策看到紀無敵也不在是一副丈夫看到紅杏出墻妻子的綠臉。
袁傲策臉色稍霽,“這有什么好想的?”
紀無敵對手指道:“人家畢竟是第一嘛。我覺得我配合得不大好,我太退縮了。”
袁傲策訝異道:“難道之前沒有人這樣對你做過?”
紀無敵垂著腦袋,飛快地搖了搖。
袁傲策無語,半天才道:“那晚是我過分了。”
紀無敵抬起頭,一雙眼睛晶亮晶亮地盯著他。
“我不該那么久的。”袁傲策撇開頭,狀若漫不經心道。
紀無敵望著他,雙眼充滿柔情蜜意,“只要阿策開心,我沒有關系的。”
袁傲策干咳一聲,眉眼卻止不住地露出喜色。
……
尚鵲和鐘宇面面相覷。
尚鵲顫聲道:“你想到了什么?”
鐘宇臉上的那層冰霜也有崩裂的跡象,半天才徐徐道:“我什么都沒想。”
……
又是一陣沉默。
尚鵲道:“你說門主會不會……”
“不要說。”鐘宇飛快地阻止他。
尚鵲立刻收口。
兩個人繼續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你看我,我看你。
尚鵲忍不住道:“或許是我們想錯了。”
鐘宇道:“嗯。”
“反正右護法也快到了。”
“嗯。”
“老門主臨終托孤時,把門主一半托付給了左護法,一半托付給了右護法,所以我們只是輔佐門主治理好輝煌門的屬下而已。”
“嗯。”
尚鵲覺得良心上稍微好過一點了。“所以,我們剛剛其實什么都沒有聽到。”
鐘宇眼角又朝袁傲策和紀無敵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用力地點頭。
“那么,叫門主和袁先生上路吧。”尚鵲抬腳。
鐘宇道:“他們在那邊。”
“我只是想先平靜平靜。”
一行三十個人走在哪里都頗為引人注目。不過反正藍焰盟主動下戰帖,必會在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且睥睨山位于嘉峪關外,從武當出發,行程何止千里,就算紀無敵等人想隱匿行藏,也是藏不住的。
因此他們反而正大光明地走官道,住客棧,一路倒也行得悠閑。
沿路打點行程的并非凌云道長,而是走南闖北,運鏢無數的振威鏢局總鏢頭姜百里。
過旬陽縣月三四十里,他便道:“天色漸晚,至鎮安縣還須一般路程。前方有客棧,我們不如今夜在此歇下。”
眾人都無異議。
唯獨花淮秀看到那客棧的模樣時,不由皺眉。
倒不是說那客棧如何陳舊殘破,而是坐在客棧大堂中大多是販夫走卒。如今天熱,他們有的敞開領子,光著腳丫在那里喝酒。
眾人還未進門,就聞到汗臭味排山倒海而來。
除了凌云道長和慈恩方丈之外,其他人幾乎同時收住腳步,花淮秀還倒退了好幾步。
姜百里站在門口有些尷尬,“我三年前來這家客棧投宿時,剛好是冬天。”話雖如此,到底是他考慮不周詳,便沉吟道,“或者我們再行十幾里,那里也有一家客棧。”
眾人都看向凌云道長。
凌云道長則問紀無敵道:“紀門主以為如何?”
紀無敵道:“為何不先問問掌柜有沒有上房?”
凌云道長點頭道:“紀門主所言甚是。”
他話還未完,姜百里就很識趣地進去問掌柜。
他們一進大堂,原本喧鬧的大堂立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且不說他們一身江湖人的打扮,便是花淮秀、袁傲策等人的容貌,足以驚人。
掌柜畢竟是生意人,驚訝只是剎那,很快恢復鎮定道:“上房還有八間,通鋪卻是一張都沒了。今日來過好幾人來問,都是一樣。”他做這一行這么多年,自然看出眼前這些人有的是隨從。
紀無敵道:“上房都要了。”
花淮秀皺眉道:“非要這家不可么?”
尚鵲道:“店家說好多人來問過通鋪,卻沒有了。那么他們多半是要去下一家的,所以就算我們去下家結果也差不多的。”
花淮秀剛才只說了一句話,便覺得胃里的酸水像是要從喉嚨里沖出來似的,因此只是點點頭,卻堅決不再開口了。
掌柜被荼毒久了,倒不覺的如何,不過看他們臉色也知所為何事,便喚來伙計,速速將他們領上樓。
待走到二樓,這味道雖然還有,但已經淡了許多,到了三樓,就完全沒有了。
花淮秀這才呼出口氣,臉色由青轉白。
伙計看著他們一群人圍在可憐的八道門外,不由小聲問道:“客官們準備如何安排房間?”
眾人有志一同地看向凌云道長。
凌云道長道:“若是慈恩方丈不嫌棄,你我同住一間可好?”
慈恩方丈自然連聲答應。
跟著他們的弟子自然也擠到一間里去。
三十人少了四個,八個房間少了一間。
紀無敵拉著袁傲策的袖子,用極低極低的聲音道:“看來就是慈恩方丈了。”
袁傲策微微一怔,隨即意識到他指的是凌云道長暗中塞進來的老相好,不禁無語。
既然凌云道長帶了頭,其他人便紛紛響應。
孫玉良和方秋水一間。
姜百里和黃河幫幫主宮肅一間。
樊霽景和程澄城一間,他們二人都是兩袖清風,因此凌云道長的弟子清泉便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