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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回春和花淮秀仆役眾多,因此各住一間。
剩下兩間房,尚鵲、鐘宇和黃河幫一名幫眾一間。
紀無敵和袁傲策一間。
原本姜百里想將擠一個手下進去的,但是最終顧忌袁傲策的身份,沒有開口。
房間安排妥當,眾人便各自歇下不提。
紀無敵進房間看到那張大床,兩眼發亮,早早地叫來伙計打水洗澡,還非要他弄些花瓣。伙計無可奈何,翻遍整個客棧,找到些劣質的茶葉放在澡盆里。由于洗澡水水溫不高,因此茶葉大多沉在桶底下。
紀無敵在桶里撲騰很久,確定將自己洗得香噴噴后,早早地跳上床,然后羞怯地看著剛從外頭回來的袁傲策,輕聲道:“阿策,天色不早,你早早上床吧。”
袁傲策看著桶里的冷水,又看看他,“穿好衣服。”
紀無敵眨了眨眼睛,將被子拉下一點點,露出雪玉般的肩膀,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阿策……”
袁傲策眼皮一跳,伸手將屏風上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蓋住他整張臉,“穿衣服!”
紀無敵將衣服從臉上趴下,決定用殺手锏。
他微微仰起頭,媚眼如絲,舌尖輕輕地在唇上一舔,手慢慢將被子拉下,露出精致的鎖骨。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停,鎖骨下緊接著的是潔白無暇的胸膛,還有那粉紅如豆的兩點。
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好像慵懶的小貓。
被子滑過肚臍,下腹……
袁傲策忍無可忍,直接掀開被子,將床上的衣服迅速套在他身上。
紀無敵看著被穿反的衣服,和兩只艱難地并在一只褲管里的腳,委屈道:“阿策……”
袁傲策充耳不聞,開門朝外叫喚道:“換水。”
紀無敵在床上滾來滾去,嘴里不停地叫道:“阿策阿策阿策……”
如果他這副德行被同行的人看到,這次行動立刻回冰消瓦解吧?
袁傲策頭疼地關上門。
“阿策,”紀無敵趴在床上,頭伸出床外,痛苦地往上抬,“明明翠花姐姐說我剛才那些動作非常嫵媚迷人,一定能迷倒所有男人的,為什么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袁傲策替自己倒了杯茶,聞言冷聲道:“迷倒所有男人?”
紀無敵吃驚道:“還是說,阿策不是男人?”
砰,茶杯碎成粉末,茶水從他的指縫里流下來,他轉頭,陰惻惻地看著他,“你剛才說,誰不是男人?”
31.隊伍無敵(四)
尚鵲和鐘宇緊張地站在門外,一手攔住正準備敲門的伙計。
伙計莫名道:“里頭的客官說要換水。”
尚鵲聽著自家門主那尖銳的笑聲又開始在房間里肆虐,便道:“不急不急。”
伙計狐疑地看著他。
尚鵲道:“你先去我房間幫我換壺茶水。”
伙計無奈,只好去他房間將那壺他剛送過去沒多久,連重量都和原先一樣沉的茶壺重新拿去廚房里換。
等伙計走后,尚鵲輕聲問鐘宇道:“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鐘宇思慮了下道:“上次門主讓我們千萬別進去。”
“話雖然如此,但是……”尚鵲的良知在掙扎。
鐘宇看著門板。向來是面無表情的,但是此刻的眼神卻十分錯雜。
尚鵲開口道:“好歹我們也是輝煌門堂主,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門主誤入歧途,而不加以援手?”
鐘宇慢慢地撇了撇嘴角,似是認同。
兩人互望的眼中,都多了一分堅定。無論如何,在里面掙扎的,都是輝煌門的門主。
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門猛地拉開。
尚鵲的手還停在半空。
袁傲策冷眼看著他們,“終于決定進來了?”
尚鵲和鐘宇當然也不會覺得自己這些動靜瞞得過袁傲策的耳朵,因此也并不覺得尷尬。
“我是來問,門主和袁先生何時下樓用膳?”
尚鵲說著,眼睛朝床的方向望去。他不望還好,一看之下,整個人就呆住了。
紀無敵正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烏黑的發絲完全散了下來,發簪早已不知道丟到何處。通紅著一張臉,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珠。這倒還不如何,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的衣衫凌亂,褲子被撕開,露出半條白嫩的的腿。但凡有些常識的人,都能想象他們適才在做什么。
“袁先生,你、你、你你你……”心里想想是一回事,眼睛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尚鵲雙眼直瞪瞪地瞪著袁傲策,胸口的怒火燒成一團,反倒啞口無言。
袁傲策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腦袋里此刻裝的是什么,他瞇了瞇眼睛,冷冷道:“不管你如今想的是什么,統統都是錯的。”
尚鵲努力壓下怒火,沉住氣道:“那袁先生告訴我什么是對的?”
正在此時,隔壁突然傳來開門聲。
幾乎同時的——
袁傲策側身讓路,尚鵲和鐘宇進屋關門。
門外一陣腳步聲,然后慢慢下樓。
尚鵲突道:“袁先生竟然說我所想之事都是錯的,那么為何剛才還如此緊張?”
袁傲策抱胸道:“連你都誤解,更何況另外的人。”
鐘宇道:“我倒覺得,正是因為是我們,才會如此想。”
因為其他人根本不了解他們家門主的真面目是多么的觸目驚心!
……
尚鵲心有戚戚焉地點頭。
袁傲策吃不消,終于松口解釋道:“我只是撓癢癢。”
……
尚鵲和鐘宇都是一臉你把我們當白癡的神情。
“真的是撓癢癢!”袁傲策幾乎是低吼了。
“撓癢癢撓得連褲子都破了?”尚鵲的聲音越來越高。
“因為他之前兩只腳穿在一條褲管里。”袁傲策難得好脾氣地解釋。
尚鵲追問道:“門主為何將兩只腳穿在一條褲管里?你莫要騙我,我家門主雖然其他不行,但是衣服還是會穿的!”他說得斬釘截鐵,一副你要是敢在這點上瞧不起我家門主,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樣。
……
袁傲策很懊悔。他為什么要撓癢癢呢?揍人多么的干脆,而且還能留下證據,為什么偏偏要撓癢癢?
鐘宇不聲不響地看著他,突然道:“袁先生,我原本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沒想到你其實是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袁傲策更怒,“你說什么?”從不是男人,到敢做不敢當的小人,他今天受的侮辱比他以前加起來的都多!以前那些被他殺的人最多罵他殺人狂、大魔頭,卻還沒有人說過他是小人,不是男人!
鐘宇道:“你既然做了,又為何不認?”
看不出平時不聲不響的,一旦開口言辭竟然如此犀利!尚鵲偷偷遞給他一個干得好的眼神,然后轉頭繼續惡狠狠地瞪著袁傲策。
袁傲策:“……”
砰!
正在院子里掃地伙計一抬頭就看到窗戶從天而降,砸落在地上,隨后砸下來的還有三道極為迅速的身影。
他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也見過武林高手,一看就知道又有一樁江湖恩怨上演了。
袁傲策雖然精于劍法,但是他的劍被拿去給紀輝煌陪葬了,所以只能用一雙肉掌來格擋尚鵲和鐘宇的聯手進攻。
尚鵲的武器就是他平常用的扇子。扇骨是精鐵制成的,連扇面也混合著極為難得的天蠶絲,很是柔韌,縱然刀劍砍在上面,也會被反震回去。
鐘宇的武器是一根腰帶。腰帶全部由天蠶絲支撐,就尚鵲扇面上的那幾條還是用錢從他的腰帶上買來的。
但饒是由兩樣如此趁手的武器,尚鵲和鐘宇也只是和袁傲策斗得個旗鼓相當而已。
越來越多的人探出頭來。
孫玉良、方秋水等人是正大光明地看。
樊霽景還跑下去,想勸架。
花淮秀和端木回春的窗都是半開半掩,狀似漫不經心,但仔細一看,那開啟的縫隙里都藏著一雙眼睛。
突地——
紀無敵房間里傳來一聲大叫。
聽聲音,卻是紀大門主。
袁傲策正打到對面的圍墻上,聞聲齊齊一驚,迅速朝紀無敵的房間撲去。
房間里,紀無敵穿著內衣站在窗前,外衫落在地上。不過他身上這一身卻不是剛才尚鵲和鐘宇推門進來時看到的那一身了。
凌云道長站在他的身前,手中持著一柄青鋼長劍,長劍劍尖直指跪坐在地上的干瘦青年。
袁傲策等人一眼就認出這個青年就是先前領路的伙計。
慈恩方丈和孫玉良等人都匆匆趕到。
“發生何事?”
尚鵲、鐘宇、袁傲策等人的嘴巴閉得一個比一個緊。
紀無敵想開口,卻被袁傲策用眼神瞪了回去。
凌云道長捋須到:“看來,紀門主等人不愿意居功,還是由貧道來說吧。”
他這么一說,不但孫玉良等人一頭霧水,連袁傲策他們也是摸不著頭腦。
凌云道長道:“其實在出發之前,紀門主便已經和貧道商量過,說沿路必然會遭遇藍焰盟的埋伏,讓我們不可大意。”
……
眾人看向紀無敵,顯然都無法想象這種話會是從讓的嘴巴里說出來的。但是既然凌云道長這么說,他們姑且聽之。
“果然,踏進這家客棧之后,紀門主便對貧道說,他認為這里有藍焰盟之人。”
慈恩方丈道了聲佛號,“原來當時你離開房間,是與紀門主來商量此事。”
凌云道長點頭。
其他人聽得迷迷糊糊,但是袁傲策和紀無敵心里再清楚不過,紀無敵再洗澡前一直和袁傲策在一起,紀無敵洗澡時,袁傲策一直守在門外……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見過凌云道長的蹤跡。但是聽凌云道長的口氣,好像是在替他們周全什么,因此他們也沒有反駁。
尚鵲和鐘宇此刻的心情和他們是一樣的。盡管他們懷疑過凌云道長表面上好像真的被他們騙得團團轉,但實際上另有圖謀,但是至少到現在為止,他所做的一切對他們都是有便利而無一害,所以懷疑歸懷疑,也沒有開口揭穿。